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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簪子是组织中器部专门制作的暗器,看似简单,细致的是簪子的里面,簪子里面藏有七七四十九颗,细不入眼的毛针,簪子一旦发射,毛针便会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开来,这些毛针都沾有剧毒,中者不出两个时辰便会死于非命。
是审判之地的人,卫人心中立刻起了涟漪,但很快这些涟漪便消散在水面上,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执行刺活的并不止他和幻神,还有另外一伙人。这种事在审判之地并不常见,一旦刺客失手,马上就会有下一波人补上,继续执行刺局,这种人被称为补杀。
可关键是他们还没有失手,而且从情况上来看,对方计划周密,布局详细,甚至是在自己和幻神之前执行的刺局,难不成他和幻神才是补杀。
雪梨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一个小厮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雪梨笑容不变,挥了挥手,小厮跑过去,又找来十几个小厮,就往外走。几个小厮扑腾着手里的卫巾,似乎是刚干活的样子,脸上带着汗珠,气喘吁吁的。
卫人微微皱眉,盯着这十几个小厮的身影,从长廊处,走到外院门,这些小厮穿着同样的衣服,三五成排,沿着台子走下石阶。
就在他们即将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卫人发现了异样,人在步行时,身体重心在矢状面上有规则地上下反复移动。重心移动轨迹为规则的正弦波,其最高点位于支撑中期的正中点,最低点位于双足支撑期内。成人男子的重心上下移动幅度最大为5cm。
体重从一侧下肢移到另一侧下肢时,骨盆和身体上部也随之移动到体重支承侧。这一移动在水平面上的曲线为正弦波,成人男子移动幅度约为5 cm。
其中的一个精壮男子却是跟四周的人稍有不同,武术都很讲究步法,久而久之就改变原来走路的频率了,形成独特的步子,不过这种情况因人而异。比如经常习轻功之人身轻体健,走路犹如飞燕,脚掌点地,能做到不发出声音。而一般的习武之人走路沉稳有力,慢走犹如平常人,但精神饱满。
经过了初步的判断,卫人在细细打量那人,他没有黑鹰客卡相赫的那双神眼,却也能从他稍加装扮的模样中,判断出他的的轮廓来,是迪凯。
与此同时身边的司马信也轻轻动了一下,低声道:“是迪凯,你在这儿盯着,我跟上去。”
“公子您身上有伤,还是我去吧。”卫人又看了一眼雪梨,如果雪梨是组织的人,那么迪凯八成也是,再说任务是次要,最重要的还是要保证公子的安全。
“不用,你在这儿盯好了。”司马信缓缓的向后退去。
“公子迪凯身手不弱,保不齐还有帮手,我跟你去吧。”
“这里总要有人看着。”
“公子...。”
“这是命令。”司马信打断了他的话,身体已经移了下去,露出一个脑袋,下一秒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什么?卫人有问题。”马特诧异道。
卡相赫四处看了一眼,无奈道:“老大,拜托你小点声,背后说人坏话已经很不好了,没必要这么大声。”
马特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懂了,卡相赫继续讲:“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俩之前在路上遇到过一个刺客吗。”
马特点点头就在年书宇遇刺那天,他原本是让卡相赫和卫人假扮刺客,自己好偷偷潜入到年府,谁知道年书宇真的遇刺了,司马信和库力被伤,这才急匆匆的把他二人召过去。
“那时候,那个刺客就在桥头,他回头看我的时候,正好被我发现了,可是他的视线所及却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我身旁,卫人。”
“这有什么的,就不行人家看别人,就得看你。”
卡相赫指着自己的眼睛,“不是,关键是他的眼神,我敢保证他和卫人认识。”
司马信皱着眉头,“就凭一个眼神?”
“你还不相信我吗?”卡相赫有些急了。
“不是不相信你..。”马特掏掏耳朵,卡相赫的一双眼睛确实厉害,“继续往下说,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有!”卡相赫点点头,“就在我要抓住那刺客的时候,卫人却故意阻挠我,而且那个刺客十有八九就是刺杀年书宇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遇到那刺客就在年书宇遇刺的地方不远,而且那刺客似乎正在寻找什么,我猜是在寻找年书宇。”卡相赫做出回忆状。
“你是说卫人和刺杀年书宇的刺客认识。”
“说不准他俩就是一伙的。”卡相赫冷哼一声,“我从第一天看见卫人开始就觉得他奇怪,一天天就跟在司马信屁股后面,生怕他磕了碰了,好像司马信是个婴儿一样。还有那个司马信,说不准他们三是一伙的。”卡相赫语气中带着不满,实际上他一直对于司马信这个空降的年轻将领抱有敌视心理,时不时的还替马特鸣不平。
马特那可是实打实的从基层一路干起来的,带着兄弟们杀过敌,流过血,还险些命丧沙场,不过最终活了下来,这其中的艰辛无法有语言表达,只有经历过了的才能懂得。卡相赫一路跟着马特走来,而司马信年纪轻轻却直接爬到了他的上面,甚至跟马特平起平坐,这让他十分接受不了。
卡相赫只是发发牢骚,可经他这么一说,马特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年书宇死前说刺杀他们的人是朝堂的人,会不会就是司马家族。当然,也有可能使瞎说的,毕竟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清,哪个年书宇是真的,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他们的结局是一样的,走了个前后脚。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沈延一脸慌张的跑进来,“大事不好了。”
“又谁死了?”
“不是不不是.....!”沈延大气没喘过来,弯着腰喘匀了气息,“不过也快了,是年商两家,他们两家要火拼了。”
“火拼?这光天化日的让他们还真敢在街上打起来。”年书宇一死,对于年商两家马特彻底失去了兴趣。
“将军呢,您还是快去看看吧,年商两家的高层倒是没有出门,全是打手,在怀远坊双方聚集了能有三千多号人,个个手持利器,这要是动起手来,还能了得。”
马特摆摆手,“我去有什么用,威虎卫不是专门管这个的吗。”
沈延苦着脸,“我的大将军哟,威虎卫总共加起来没有一百多号人,连人家零头都不到,怎么跟人家斗啊。”
“谁让你跟人家打了,你去拉架。”马特对于街头械斗没兴趣,又对卡相赫说道,“多带点人,去找司马信。”
卡相赫领命而去,马特一扭头就见沈延一张满是愁容的脸,“将军啊,三千人搞不好会弄出大乱子,伤及无辜,殃及池鱼啊。”
沈延满头是汗,实则上这破事他也不想管,年商两家虽都没有出面,可谁心里都清楚两方背后的人物,劝架的资格都不够,拉偏架又容易得罪人,撒手不管吧,要是万一真闹出什么乱子,威虎卫还要负责。
沈延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新靠山马特,这才急匆匆的跑过来,想求得援手。
“大人,阜开的百姓现在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您不能坐视不理啊,那可是三千人,不是三百人,若只是单存的茬架也就算了,就怕某些人趁火打劫,殃及百姓。”沈延很聪明的许以百姓,而不是在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大多数人都已经升官了,可沈延却一直在这个位置上,高不成低不就,沈延也明白升官无望,他也不求有那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期望能平平安安,一直到他退下来。若真起了乱子,轻则乌纱不保,重则人头落地啊。
马特揉了揉眉头,最终想出一个办法来,“这样吧,我让人去趟年商两家,给他们带个口信,你先去现场控制一下局面。”
“这...,”沈延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就有劳马将军了,马将军大恩大德,阜开百姓会记一辈子的。”
马特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快去吧,等你去了,都打完了。”
司马信跟着迪凯一路走到长远街,长远街的中央十个二二开的十字路口,那十几个小厮走到路口,忽然向各个方向散开。司马信身上带伤,稍稍点脚,伤口就作痛,放不轻脚步,只能将距离拉远,以便跟踪。
迪凯没有拐弯,而是沿着长远街直走,阜开城昨夜又下了场雪,街上行人稀稀疏疏,雪面还没有完全破坏,不少是带着白盖头,扎着白毛巾的,也不知道是在祭奠年书宇,还是商堰。
长远街挨着阜开最大的寺庙,佛门清净之地,三教九流之徒基本上很难看见,更多的是穿着长袍的文人,和剃了秃头的和尚。
从迪凯的动作上看,似乎并没有发现司马信,他的步伐依旧不急不躁,保持着常速。迪凯的脸部做了简单的易容术,将大部分特征掩盖住,再加上刺客的随影形身法,融入人群中,若不是细心观察,一时半会还真发现不了。
店巷在眼前匆匆掠过,又走了一会,只见前方出现了一条西南向的胡同,迪凯径直往胡同里走。
胡同不长,司马信却停住了脚步,跟踪术最忌讳的便是这种狭窄清净的地方,若非这方面的行家,很容易就被发现。对方轻功极高,司马信身上带伤,要是迪凯跑起来,他还真追不上。
胡同口过街是条清净的小道,几乎不见行人,离胡同口的边街是一睹长墙,正好到对街,司马信便上了长墙,翻到对街。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