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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也不是傻子,知道刚到手的东西不宜出手,容易被人逮到,要等风头过了才好出手。
“你糊老子呢,这东西看着就值钱,现在还让老子送出去。”
小胡子道:“好汉爷,这玉佩不值几个钱,要是把我身边这位大人换出去,能抵几百个玉佩,花一辈子。”
大牛眼珠一转,决定信他一会,“你要是骗我,老子把你腿打折。”
小胡子忙不迭的点头,“放心,小的绝不会骗好汉爷的。”
没想到大牛话锋一转,“二牛,去剁他一根手指头。”
小胡子吃惊道:“好汉爷,这是为何。”
“为何..?”大牛冷笑,“不给他家人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们是孬种呢,二牛动手。”
“好。”二牛接过杀猪刀,伸手就去抓年书宇,就在这时小胡子忽然腾跃而起,一下子扑到了二牛。
大牛见状连忙也扑了上去,小胡子一手摁着二牛拿刀的手,一手死命的往对方脸上招呼拳头,他看起来瘦弱不堪,力气却是出奇的大,大牛在后面怎么也摁不住他,二对一,反而是落了下风。
二牛和大牛之前都属于那种纨绔之弟,不学无术,到了家中败落,兄弟俩吃不饱穿不暖的,别说更别人打架了,连跑路的力气都没有。战斗力极低,小胡子动起手来,才发现自己当时有多蠢,就这两人,他一只手都能应付得来。
小胡子一拳掀翻了二牛,又一脚踹开大牛,嘴里骂骂咧咧的。大牛踉跄了几下,又再次扑了上去,二人在狭窄的地室里,扭打在一起。大牛知道不是对方对手,干脆就把着小胡子的腿,想把他放倒,小胡子用肘部击打他的后背,连续几下大牛就觉得两眼发白。
这时候二牛回过神来,一刀扎在小胡子的腿上,小胡子哀叫一声,大牛趁机发力,将小胡子重新放倒。二牛拔出刀,又是一刀扎在小胡子的胸口,可惜这刀太钝了,方才那一击,纯属侥幸。刀刃连小胡子的胸口处的衣服都没有捅破,只留下一道白点,刚想再试,小胡子猛地一记头槌,直撞得二牛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大牛卡住小胡子的脖子,脸色涨的通红,看的出来,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小胡子也没闲着,一招猴子偷月,直接抓到了大牛胯下的那团。
大牛倒吸一口凉气,转而抠向对方的双眼,二人同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谁也不肯先松手,只求能先一步弄死对方。
年书宇也终于割断了绳子,跑过来,一把将大牛腰间的那只破旧的弓弩抽了出来,弓弩没有续弦,年书宇干脆抓了一根箭,直接往大牛身上捅去。没曾想这时候大牛终于撑不住胯下传来的疼痛,松了手,同时大叫着,“松手!松手!服了,服了。”
小胡子眼神中闪过杀机,手上刚要再加一份力,胸口却是一阵刺痛,紧接着身体便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软绵绵的,一根长箭没入了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年书宇,一口鲜血喷出来,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年书宇愣了一下,迅速的拔出长箭,将方向对准了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大牛,二牛猛地冲过来,用手替大牛挡住了一击,长箭贯穿了二牛的两只手掌,听到了二牛的哀嚎声,大牛这才反应过来,怒从心起,回身一脚正中年书宇的面门。
年书宇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刚才大牛那几脚,直踢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浓痰堵在喉口,咳嗽连天。
这边年书宇刚咳嗽了没两下,大牛就冲了过来,抡起拳头,对着年书宇就是一顿胖揍,年书宇毫无反手之力,只能用双手护住头,缩在墙角。
“哥,让开!”
二牛双手被刺了个窟窿,疼痛难忍,嗷嗷的叫个不停,见小胡子已死,便把怒火全发泄在了在那边挨打的年书宇身上。
大牛听到叫声,一回头,就见二牛举着腌酸菜的大石头,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年书宇,冲了过来。
“二牛..!”大牛急忙叫道,年书宇可是手里重要的肉票,要是他出了什么闪失,他们兄弟俩可就真白忙活了。可是已经晚了,二牛已经松了手,石头脱手落下。
大牛只看见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还没来的多想,就听见“砰”的一声,石头落了地,而不是落在年书宇身上。马特大喘一口气,将抬起的脚收回来,呲牙喊疼。
二牛指着马特,结结巴巴,“哥哥哥...他是.那天拿走咱们鸡腿的那个。”
大牛也认出了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案石,指着马特道:“干什么的你,我告诉你啊,少管闲事,不让老子连你一起弄死。”
这几句话成为了大牛最后的遗言,相比起二牛,他算是幸运的,二牛连个声都没有发出来,就被扭断了脖子,像是一摊死水一样瘫倒在地上。
大牛想要叫出声,可是喉管已经被马特掐断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大牛无力的靠在墙上,眼神迷离,似乎看到了只有死人才能接触到的东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马特搬了个凳子在年书宇面前坐下,年书宇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迹,冷笑道:“杀人灭口,马将军可比我想象中的要狠得多。”
“婆婆妈妈的,我就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马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找出二者之间的不同,“好像啊....。”马特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年书宇,“就像一个莫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年书宇捂着嘴,连咳几下,“看样子,你已经发现了。”
“不是我发现的,是你那位告诉我的,所以你俩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他没告诉你。”年书宇反问。
“他是说了,他是真的,可惜现在他死了。”马特揉着指头,”影子是主人的镜像,源于主人,所以最懂主人。但是影子总归是影子,没有思想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只是一个轮廓,终究是只能生活在没有阳光的角落,所以它只是主人的陪衬。”
马特的声音很柔和,像是在讲述一件故事,又似乎是在阐述某种真理,不容置疑。
年书宇面色一动,抬起眼睛,“马将军这话是什么意识。”
“没意识。”马特一摊手,“影子是主人的奴隶,终其一生都在为主人而活,怎么样想不想取代他为自己活一次。”
马特盯着年书宇那双时而变幻的瞳孔,希望能发现些什么,他计划的很好,既然真的年书宇死了,自己大可与这个假货合作,马特猜测年书宇背后必定有一个组织,或者只是单存的纽带联系,维奇,胖老虎,再加上年书宇,还有谁他不知道,但要是这个假的年书宇在,就必定会有人来联系他,到时候顺藤摸瓜....。
可是面前这个人让他失望了,年书宇淡淡的笑了笑,“马将军在说些什么,“我就是年书宇,年书宇就是我,府里那个才是我的影子,主人怎么会死呢,只有活下来的才是主人。”
马特也跟着笑,不过是冷笑,带着几分杀意,低声道:“没关系,我可以把你带到威虎卫慢慢审,反正谁也不知道你还活着不是,大人做事要三思,你好我也好,反正心里的事情憋着也没用,还不如讲出来呢,您说是吧。”
年书宇露出痛苦的神情,将手移开,苦笑道;“将军,若我不是将死之人,我还真就答应你了。”
在年书宇的胸口上一团血迹正蔓延开来,却不见伤口,马特连忙把他的上衣,往下扯去,露出胸膛,定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脓包,不止是胸口,似乎是全身都有,一大半已经破碎开来,鲜血流个不停。
马特从小就对这种密集的东西,特别敏感,忙松开了手,向后退去,皱眉道:“这TMD是什么东西。”
年书宇淡然道:“将军放心,这东西不传染。”
马特愣了一下,“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医馆。”
“没用的。”年书宇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种病每个月都会发生一次,一犯病浑身就奇痒无比,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上撕咬一样,脓包一旦大面积破碎,一炷香后那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没有解药?”
“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会做这种解药,可惜他已经死了....咳咳!”年书宇重重的咳嗽起来,寂静的地室内回荡着他的声音,似乎是要把肺刻出来一样。
马特明白了,“年书宇给你下的毒,他一死,你也别想活。”
年书宇摇摇头,“我就是年书宇,年书宇就是我,难不成我会害我自己吗?”
“你戏还挺足。”
年书宇轻轻摇了摇头,不容置疑道:“我就是年书宇。”
马特诧异的看着他,事到如今,这个假货应该没必要再撒谎了,为何还要坚持自己就是年书宇,莫不成眼前这个真是年书宇,正思索着呢,年书宇忽然笑起来,“年书宇一直都是两个人,是他也是我。”
马特更加听不懂了,以为他是在嬉耍自己,轻哼一声,“都死到临头了,还耍嘴皮子。”
“老夫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我时间不多了。”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马特,眼前这人是将死之人,“告诉我,你和维奇,胖老虎有什么关系,四十年前你或者另一个年书宇做了什么,追杀你的是不是审判之地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马特像连珠炮似的发文,一个比一个急,一个比一个快。
“问题太多了,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吧。”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