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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淡淡一笑,并不恼怒,“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已这般,难道家里大人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吗?”
“礼义廉耻这些东西我不会,但是我能教你许多新的姿势。”少年大胯一步,眼神中满是戏谑,几个少年纷纷掏出柴刀。四周的行人,见势不妙,连忙远离了是非之地,不想参惹是非。
雪梨重新放下珠帘,“阿福给他点教训。”
“是。”左前方的轿夫放下轿子,向前一步,阻挡在几个浪荡少年前。为首的少年打眼看去,那是一个深黑色皮肤的精壮汉子,一身从衣,肩宽腰粗。轿夫根本没有正眼看他,将头顶的小圆帽摘下来,扑腾了两下,揣到腰间。
这些浪荡少年,年轻气盛,讲究混江湖靠的就是名声,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轿夫的态度完全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令他们大为恼怒。
“你他妈找....。”少年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腹部便是一痛,双脚离地,向后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来。
几个少年一愣,那黑影像是鬼魅一般,一一在众人眼前闪过,每闪过一次,便是一人被击倒在地,打的众人毫无反手之力。轿夫的武器就是一双铁拳,少年惊恐地挥舞着柴刀,轿夫侧身一闪,又是一拳,被击中的少年只觉得像是乘着一匹极快的马车,“砰”的一下,撞到了墙上。
不出几个瞬间,街面上便多了十几个躺在地上无助哀嚎的人,其余的三个轿夫平静的站在原地,等轿夫解决完了,轿子继续缓缓的启程,只留下街头吃惊的行人。
司马信也没有太在意,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等他们走远了,几名少年才缓过劲来,相互搀扶着去最近的医馆。其中一个少年故意放缓了脚步,等所有人将距离拉开了,少年转了个弯消失在队伍里,将手里的纸条亮出来,直奔雪梨的府邸。
年胤佑亲自挑选了三百多名家丁,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前往后城区,马特混在人群中,跟着他们走。后城区远离阜开中心,人烟稀少,地价便宜,时常闹野兽,后来有个风水先生路过这里,摇手一指说这里风水尚佳,地势奇妙,若是将墓葬设置在这里,必能保佑家人,显泽富贵,绝大多平民百姓都喜欢死后将墓地设置在这里。
大陆人坟地的风水是非常讲究的,因为这很直接的体现,谁家坟地的风水好,谁的家丁就旺,福旺财旺旺。俗话说得好“一命两运三风水”。这也是能体现,运气和风水能决定人的命势头。至于那些达官贵人,自然是不屑与平民为伍,他们都会有专业的风水大师,在业界享有声望,在人没死之前,就已先备好了死后的布置。
此时的后城区没有一点火光,偶尔发出古怪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不过现在在城区外有足足三百人,妖魔鬼怪见了估计都要绕道走。
年胤佑从掀开珠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个心腹跑到轿子旁,低声道;“大人不见人影,可能有炸。”
“让几个幡子探探路。”
“是。”心腹又道,“那个...,马将军走了。”
“不见了?去哪里了。”
“他没说,我们也没敢问。”
年胤佑沉思片刻,“往哪个方向走了?”
“回去了。”
年胤佑没太在意,毕竟这种事情以马特的身份在场,确实会令双方都施展不开手脚,尤其是年家。要知道年商两家虽然是势均力敌,可在火器这方面,年家一直是遥遥领先,装备火器的部队,和只有冷兵器的队伍,完全是两回事。
何况年胤佑带来的这些人一大半都是年书宇培养的死士,在战乱时代,时局不稳,天下动荡,豪门大家为了在乱世中活命,都会培养一些死士,保卫家族。到了现在已经不会有人这么做了,一来是时局稳定,国家统一,不需要死士,二来在王室如此打压世族的境遇下,培养死士,那就是意图谋反的罪名,老实归顺的都做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年家的高层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以一城之力对抗整个弗洛加阁,无异于螳臂挡车,有多少前车之鉴供他们参考,所以年家很痛快的选择了顺浪而行,可以说在年书宇没上台之前,年家一直在努力做一个乖乖学生。
不得不说年书宇是个狠辣人物,离家二十余载,重归故里,却能在短短一年之内重掌大权,甚至是肃清了家族中与他意见不合的长老,将年家的大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要知道,无论是商家还是年家,族长只是一个家族推选出来的代理人,真正的权利还是要掌握在他背后的几位长老手里,年书宇是唯一一个做到集大权在握的族长。
年胤佑对于年书宇的感情,不像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情感,反而像是一个对手,年书宇从小就没给过他们兄弟俩什么关爱,只有一个父亲的称谓而已。年胤佑至小起,就比弟弟年胤然更加努力用功,为的就是有一条超越父亲,令他另眼相看,久而久之这种想法就演变成了纯粹的竞争欲,他愈发的想要超越那个人,让自己成为别人口中谈论的余味,而不是年书宇的儿子。
大牛和二牛早早的就来到了城后区,二人将藏身的地段选在了城后区的一块高地上面,这高地与下面有七八米高的距离,说是断崖却是矮了一截,只能说是一个坡,不过在坡上有一颗十几米高的老树,二人废了半天的力气,才爬上去,这回的距离就拉开了十几米高,从高处俯视下面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却见一大团火光和浩浩荡荡的人群,少说不下百人。
“哥,他们报官了。”二牛惊恐道。
大牛狠狠地拍打树枝,“妈的,既然他们不讲江湖道义,就别管我们无情了。”
二牛苦着脸,“哥,那钱咋办啊?”
“要钱还是要命!”大牛狠狠道,“你没看见这么多捕快,上哪儿要钱去。”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先回去,再想办法。”
大牛和二牛悄悄的下了大树,向城区的方向摸去,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说年家的人不讲信用,肯定要教训教训年书宇。
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走后,月色下一个身影缓缓的动起来,矮身于灌木中。
马特跟年书宇派给自己的侍卫打了声招呼,便独自摸进了后城区,毕竟人多眼杂,让他们在前面吸引注意力,自己来个偷梁换柱,浑水摸鱼。
后城区的墓地紧挨着一片林子,现在树叶已经掉光了,上面全是厚厚的白雪,马特扫了几眼,便找了两处制高点,从那两处往下看,底下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二选一,挑一挑二挑傻瓜,不是他来就是他。马特最终靠着狗屎运选到了正确的地点,也就是大牛和二牛藏身的地方。
大牛和二牛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城区,寒风袭人,冻得人直打哆嗦。二人到了地下室,大牛开门的手直打哆嗦,终于哆哆嗦嗦的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二人快速的钻进去。
说来也巧,黑灯瞎火的,马特并没有认出二人来,反而是怕打草惊蛇,躲在外面一直不敢进去。
大牛和二牛怒气冲冲的回了家,见年书宇正歪倒在一旁,好不惬意,不由得怒从心起,大牛上去就是一脚,正中脸们,
“你家人TM怎么回事!他们报官了,我看他们是不想你活了。”说着大牛“咣咣“上去又是几脚,直踢得年书宇满脸鲜血,哀嚎不止。
小胡子在旁道,“好汉,好汉,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打死就真没钱了。”
一听到钱,大牛才住了手,叉着腰,倚在墙上,深呼吸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二牛看了看大牛,又看了一眼年书宇,赶忙再补一脚,才问道:“哥,现在咋办?”
大牛没好气道:“咋办!咋办!你还有别的词吗?天天咋办,听得我都烦死了。”
二牛做委屈状,想了一会,换了个说法,“哥,咱现在做啥子?”
大牛再深吸一口气,心里直念叨,是亲弟弟,是亲弟弟。
小胡子用肩膀扶起年书宇,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同时闪过凶光,在他们二人身后,两双手都握着一枚小圆镜片,这是从小胡子眼镜中扣出来的,现在他们俩正用这东西割破绑在手上的绳子。
小胡子更加确定了这两人只不过是业余的不能再业余的劫匪,绳子的系法就是简单的打了两个死解,绳子更是普通的亚麻绳,既没有沾水,也没有沾油,让绳子更加结实,这种绳子用刀片划不多长时间就能断开。
小胡子自认为自己年轻时候还是有点身手的,虽然跟那些高手比不了,可要是对付眼前这两个小毛贼,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怎么办?”大牛一咬牙,盯着年书宇,横眉杀气,“把这老东西的手指头割下来一只。”
二牛不解的问道,“割手指头做什么?”
“当然是给他们一点威慑力了,要不然他们真以为咱们是棒槌。”说着大牛就抽出了杀猪刀,一把抓住年书宇,“老实点,要不然把你整个手都剁下来。”
小胡子暗叫不好,若是被这两人发现了年书宇手中的刀片可就遭了,忙道:“好汉爷,剁手指没有用,年家人又认不出来他的手指头,这样,好汉爷抓我的时候,不是从我身上搜出来一块玉佩吗,您把这玉佩送到年府去,他们自然就懂了。”
大牛伸出手在怀中摸了几下,掏出一块玉佩,“就是这个..”这玉佩色彩显泽,就算在怀中捂多久,一摸还是冰冰凉的,想必价格不菲。大牛也不是傻子,知道刚到手的东西不宜出手,容易被人逮到,要等风头过了才好出手。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