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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天道有常,不为尧存

诺亚玛的黎明 哀嚎的狂风 6158 2021-04-06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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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话的是一群年岁不大的孩童,都是这附近人家的孩子,见人人都管他叫老张头,自热而然的就跟着叫起来。

  “你莫管!去一边玩去。”老张头心情不好,对这些孩子同样没好气。

  老张头家里没别人,老伴儿子早死了,家里只有一个祖孙与他相依为伴,平日里靠这盖章的生意混口饭吃,没事的时候就去打渔,挣的钱不是太多,却也能够养活两个人了。可这老张头有个毛病,好赌,而且是十赌九输,常常把饭菜输的一干二净,还欠下不少债务,连累孙子与他一起饿肚子。

  唐武收好了船票,距离开船还有三个时辰,需要在这停留一会。小蝶和一叶正在那边玩沙子,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小蝶一概不知,只记得面刚吃到一半,就来了一个男人。男人跟他说,要是想她师哥活就跟他走。小蝶毫不犹豫的就跟他走了,走到一半,脑袋就昏昏沉沉的,后来的事情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睁眼就看见唐武了。

  唐武没跟她多解释,包括他腿上的伤,本来就没多大事,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从小到大他就是烂命一条,怎么都死不了,身体恢复的比平常人快,七八天能好的伤,三四天他就能下床蹦跶了。

  唐武把视线扫过去,小蝶和一叶在凉亭中间玩沙子,不远的地方挤着一圈人,一个半身赤裸的汉子挤在人群边,衣服绑在腰间,人群中不断传出喊叫声,“大大!”小小!“”

  大都是附近的渔民,赌的不大,一支烟,一条鱼,或者一顿酒钱。似乎是感受到了唐武的视线,男人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绷在一起。等到唐武把视线收回来,男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人果然不简单,怪不得之前会栽了那么多人。

  唐武走到近处,小蝶半趴在地上听见动静,扭过头来,露出甜甜的笑容,“哥。”

  唐武对于她的称呼早就已经不在意了,这小妮子高兴的时候叫他师哥,哥,不高兴了就管他叫小武子。

  “哥,看我的堡垒。”

  唐武皱紧眉头,四周时不时就有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来,无不列外都是投射在小蝶身上,唐武冷着脸,扫视一圈,把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压回去,似乎是雄狮在宣布他的主权。

  一叶挽着袖子,白净胖乎乎的小手在沙子里来回的翻动,见小蝶在闲聊催促道:“小蝶姐快,我们要赶在敌人前,建好我们的堡垒。”

  小蝶立马想起自己还有重任在身,连忙转过头来,专心致志的建起城堡。唐武轻出一口气,真不知道有这种性格,对于小蝶来说是福是祸。

  唐武再看过去,方才那赤裸半身的汉子已经离去了。汉子一直走到远处的鱼摊边,远离了唐武的视线,这才稍稍安了心。因为职业的缘故,他见过许多闻名的镖师,却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让他从心底里不由得生起了抗拒感。

  鱼摊就是些本地的人聚集的地方,类似集市一样的地方,摆出些海上的东西,再高价卖给来这儿游玩的人。汉子走到鱼摊边,蹲下身子,摊子上摆的却没有鱼,是些贝壳海螺经过人工加工做出来的玩意,摊主半瘫在摇椅上,手拿着一扇方扇来回的摇动。

  “老板这东西怎么卖?”

  汉子拿起一块珍珠项链,实打实的假货。

  "十五铜币。”

  “便宜些。”

  “便宜多少,你出个价。”老板不假思索的答道。

  “十二铜。”

  老板停下摇晃的身子,“十二铜?”

  汉子咧开嘴,付了钱随手把项链钻进口袋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摊主让一旁的摊贩帮忙看着点地摊,便一溜烟的跑了,一直跑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文森特叼着烟,正在撒尿,头也不回道:“打听到了。”

  摊主右手持在心脏上,低下头,“是,三个时辰后望远号轮船。”

  ”望远号?”文森特一愣,手掌没有扶稳,尿蹿到了手指上,连忙甩手道:“望远号?那不是艘大型船舰吗,确定没有搞错。”

  “确定,属下也不知道怎么情况,按理说明知有人追踪,不可能这么招摇。”

  文森特提上裤子,“三个时辰内有皮条客的船靠岸吗?”

  “有。”

  “多少条船,都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暗册子。”

  “明白。”

  文森特的手指在摊主的衣领上上下擦了擦,“小心点,这家伙不简单,据说冥使大人都被他给算计了。”

  “冥使大人?”摊主一怔,“这怎么可能。”

  “不管是真是假,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得有半点马虎。”

  “明白。”

  咸湿的微风从海上打来,海鸥高歌,一望无际,海岸边一个小小的茅屋矗立在广袤的大地上。茅屋中有一位肤色微黑,清瘦的布衣少年,此时他正在穿针引线,补一件宽大的衣裳。少年姓张,名清安,自幼父母双亡,与祖父生活在一起,年方十七,还有一个月就是十八岁的生日。

  祖父没什么文化,名字是东口算命的白道长起的。白道长是个怪人,一说话就喜欢用两根手指轻抚着那长长的胡须,张口天道有长,闭嘴道法自然。别人卜卦,都用铜钱,龟壳,最次也用筷子,白道长偏偏不,就是用随处可见的地上的石子,秋风扫过的落叶,扫帚上的杆子也行。附近的人说他不正经,是个江湖骗子,卜卦的哪有不用铜钱的。

  白道长摇头晃脑嘴里直叨咕,“非也,非也,心城则灵,卦的准确与否不在于使用的是铜钱还是树枝,而在于起卦时的诚心,古人云:思虑未起,鬼神莫知。如果占卜时没有心诚,鬼神都不会知道你的想法,如何能从卦中看出来。”

  旁人直道他胡杨乱语,张清安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虽然他对白道长的话也是一知半解的。

  白道长给他起名清安,源于诗句,高飞兮安翔,清气兮御阴阳,有淡泊宁静之意,清与浊相对,希望他不受纷尘杂扰所事束缚,能公正廉明,做一名品德高尚的人,

  想到这儿,张清安轻叹一口气,白老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掐着指头算算,应该已经有三个年头了。

  临走那天白道长来向他告别,身上除了一身的衣服,还有一个拂尘别无他物。张清安那时正在补渔网,看见白道长来了远远的迎上去。

  白道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贫道左手是因,右手是果,你选哪一个。”

  张清安看着白道长的两个手,分明是一个树叶,还有一块石子,哪里有什么因和果,便道:“白道长,你又戏弄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怎么会平白无故戏弄你呢。”白道长神色认真。

  张清安一脸的汗颜,出家人?麻烦你去找作者把台词对一下先。

  张清安对他这种脱节的性格无可奈何,犹豫了下便道:“我选树叶。”

  “树叶代表的是因,石子代表的是果,清安选择了因,是想产下什么果啊?”

  白道长总喜欢说这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来展现自己高深莫测的学问。

  张清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树叶代表果,石子代表因。”

  白道长一时语塞,道:“这就相当于我跟你说我大闹天宫,从南天门杀到北天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你问我眼睛干不干。”

  张清安乖巧的点头,“哦,懂了。”

  白道长干咳一声,“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几秒钟前。”

  “哦。”

  白道长快速的调整状态,苦着脸道:“唉!天命如此啊。”

  “什么天命?”张清安配合道。

  “你的天命。”

  “我的天命是什么天命。”

  “天机不可泄露啊。”白道长如是说道。

  张清安挠头,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

  “因为你是有缘人。”

  张清安更不懂了,白道长手一滑,石子到了张清安的手里,那是一块极为漂亮的石子,晶莹剔透,说它是石子倒更像是水晶球。

  “既然清安选择了因,我就把果交给你。”

  张清安不明所以的盯着晶莹的石子,透着石子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自己的手心,放大了数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眼神定格在白道长满是笑颜的脸上。

  “白道长你要走了吗?”

  很早之前,白道长就与他讲过,这里是他停泊的港湾,却不是他永驻的家乡,他终是要继续杨帆起航的,张清安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您。”

  “今日就走。”

  “今日就走?这么急。”

  “不急,不急,人生短短数十载,苦中作乐,随心所欲,方才是快乐之道。”

  张清安明白自己劝不住他,只好道:“那我去给道长做两道菜,就当做是送别了。”

  “不必了,你只会做鱼炖鱼,连个粉条都没有,我都要吃吐了。”

  张清安神情失落,委屈的嘀嘀咕咕,“鱼炖鱼怎么了,也很好吃啊。”

  “嗯嗯。”白道长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虚划两下,转移话题,“看,这是什么。”

  “什么啊?”张清安的兴致不高。

  白道长笑道:“这是命运纠缠的丝线,亦作缘分,它是某种必然存在的想通的机会和可能,却看不见摸不着。你我缘分未尽,还会再见面的。”

  张清安这句话倒是听懂了,“嗯,我们一定会在见面的。”

  白道长一浮拂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江湖再见,共敬往事一杯。” 诺亚玛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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