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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接过通关文牒的瞬间,莫林心中的杀意已经压制不住了,不超过两步的距离,自己此时释放龙鳞飞针...不对,龙鳞飞针虽细小难辨,威力十足,却需要以特殊的手法释放,不如绝圆暴雨来的猛烈,快速,还是较为稳妥一些。
莫林手腕轻轻一扭,一方银白色的机簧盒子悄无声息的落入手中,绝圆暴雨速度之快,百步的距离眨眼间的功夫,五十步以内都可以称之为零距离了,这种情况就算是一只小蚂蚁都会被射成筛子。
陆一鸣伸出舌尖在文牒的页脚来回的舔动,眼睛半眯着,盯着湿润的页脚,真的文书是用厚实的文轩纸,页脚呈白色,遇少许的水不会变色。
银白色的机簧盒子又重新回到了袖口中,莫林心中松了一口气,这种检验方式还不足以查出来这三张通关文书的真伪,既然这样他也就没有了孤注一掷的必要。
果然,陆一鸣仔细观察了一会,点了点头,将文书递回去,“莫贤弟勿怪,都是职责所在。”
“理解,理解。”莫林笑道,“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莫贤弟,走什么啊,你们三位连个马匹都没有,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玉境,再说就算你们不怕累,可食物也不够,没等走到玉境就被活活饿死了,还是与我们一道回玉门吧,取了马匹再来效率岂不是更高。”陆一鸣的理由合情合理,以莫林他们现在的粮食储备,不足两天的量,没等走到玉境先饿死了,这时候再拒绝反倒显得可疑。
“那就有劳陆大人了。”
“都不是外人客气什么。”
昏暗的天地间,亮起一道火线,马车飞驰,西北风猛烈。黎明坐在车内,身体随着马车摇晃颠簸,车厢内共有三人,黎明,雨疏和陆一鸣。莫林被安排在了后面的马车上与杨淼一起,虽然明知道陆一鸣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莫林却无可奈何。
陆一鸣刚毅的脸上,总露出猥琐的笑容,像是一只笑面虎,雨疏听人说过,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在她看来陆一鸣就是这样一条狗。雨疏抗拒的躲到的黎明的身后,不去拿正眼瞧他。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皇城司百户陆一鸣。”一阵的沉默后,陆一鸣开了腔,木桶总有长短板之分,想要瓦解木桶不是非要先从最长的板开始,这两块短板就不错。
黎明向后看了一眼,雨疏小嘴闭的严严实实的,明显是不愿意与他搭话,便只好怯生生的道:“我叫黎明,她是雨疏。”
“黎明,雨疏,好名字啊。”陆一鸣由衷的夸奖道。
回答他的是两双极为紧张的眼神,似乎是教书先生在找早恋的学生谈话,陆一鸣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听莫贤弟说你们是他朋友。”
“算..算算是吧。”黎明犹犹豫豫的答。
“什么叫算是吧?”
“我们刚认识不久。”
“刚认识不久,那黎明少侠是去?”
黎明道:“也是去南疆,正好顺路。”
陆一鸣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事,但是说不出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很正常,甚至正常的有点不太正常,那个叫莫林的年轻人总是给他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感觉。
“黎明少侠不走镖,去南疆莫非是为了行商,你欠了钱?”
给陆一鸣一个点他就能顺葫芦画瓢,想出许多故事。
南疆地区偏僻,却常产大陆稀有的东西,夜玛瑙,黄宝珠,各种的名草药等,近几年去南疆的商人呈直线型上升,不过大都是有命去无命回,巫山去南疆的必经之路,那里沼泽遍布,毒虫横行,还有能晕死人的迷雾,人命到了那里就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稍不注意就没了。所以去南疆的商人是在虎口里拔牙,要不是那些急需用钱,走投无路的人谁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
“不..不不是,我去南疆纯属是处于私人原因。”
黎明没有同他讲出自己脑子里进虫子的事情,因为雨疏在后面暗暗掐他的后腰。
“什么私人原因?”陆一鸣追问。
“找人。”
“什么人?”
“爱人。”黎明不假思索的答道,脑子中浮现出南雅婀娜的身影,不对,不对,是阿梦,是阿梦。
陆一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黎明少侠之前是做什么的?”
“当当兵的。”
“当兵?“陆一鸣眉毛一抖,“敢情咱俩还是同行。”
“我只不过是个小卒,大人是皇城司的百户,实在是不敢当。”
“都是为国家服务吗,都一样,都一样的,不知道黎明少侠是在哪里当差?”
“我啊,我在培弗”
陆一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见问的差不多了,话头转向雨疏,“雨疏小姐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也不知日后何人有如此机缘抱得美人归。”
雨疏不为所动,依旧警惕的盯着他。
陆一鸣笑意未减,“雨疏小姐也是去南疆?”
“本小姐就是南疆人。”雨疏忽然开口道。
“哦。”陆一鸣眼睛眯成一条缝,身子前倾,“前几天皇城司接到情报说是有南疆的暗探来我过打探军情,莫非....。”
雨疏面色一变,急道:“你,,你你别诬陷人啊,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黎明也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告你诽谤啊。”
陆一鸣话头又一转,“黎明少侠与南疆暗探在一起,黎明少侠你的身份可是边关战士啊,边关战士与南疆暗探说你俩没事,别人信吗?”
“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啊,我跟她没关系的,我们也..也才认识不久,不关我的事。”
“我靠!”雨疏一脚踹过去,愤愤道:“你什么意识啊!”
“喔喔哦我..”黎明一着急就磕巴。
“黎明少侠可要想好,这罪名一旦扣实了,可是要诛九族的。”陆一鸣与方才判若两人,声音冷的都要结成冰。
“诛...诛足足九族?”黎明屁都要吓出来。
雨疏在他后腰上又猛掐了一下,低声道:“他吓唬咱俩呢,别上套。”
黎明一个激灵,头脑清醒过来,这家伙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要诛他九族,他在虚张声势,黎明顿时有了底气道,“我告诉你,你别吓唬我,别以为我上面没人,我大姨妈的三舅母他家外甥的邻居是刑部尚书,你开玩笑呢。”
陆一鸣表情更加的可怖,“这里面还有刑部尚书的事?刑部尚书乃我朝重员,看来陆某要立一份大功啊。”
黎明彻底无奈,大哥你有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实在是太可惜了。
玖海这个位于卡尔瓦德最南部的海洋,连接着各大国的海运航线,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船只通过,每年不下十万艘,是诺亚码大陆最为繁华的一条航线。具有重要的经济和战略地位,被誉为卡尔瓦德的生命海。
正值晌午,清风挟着咸湿从海上涌到码头上,码头上人来不绝,游人如织,从一头进来又从另一头走出,送别的,远游的,各怀着心思。岸边的渔船上打鱼的惬意的倚在船上,现在还不到捕鱼的时间,看他人的喜乐悲痛离别也是件趣事,对于这些渔夫来说船就是他们的家,吃饭,工作,睡觉都在船上,基本上一天不会离开船。
“哇,好美啊。”
小蝶极目远望,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大海,从天的尽头涌过来的海风轻轻打在脸上。小蝶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冰凉的海水从脚底涌到上头。
一叶的脚丫太小,走出一串玲珑的脚印,忽然脚拇指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是只不大点的螃蟹,钳子还没长大,就会夹人了。一叶忙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小施主长得太小了,一叶没有看见,一叶不是故意的。”
小螃蟹似乎并不接受他的道歉,钳子依旧夹的死死的,疼的一叶呀呀的直叫。
“哎呀哎呀,疼疼,别再夹一叶了。”一叶伸手去把它拽下来,重新放到水里,“小施主咱们就此别过。”
小螃蟹伸出钳子,不知道是在示威还是在道别,反正在一叶看来就是告别了。
老张头今日又输了钱,晦气的很,心情不太好,早午饭都还没吃,却还得工作。他的工作说来也简单,就是替人卖船票,不过卖船票的不是他,他只负责盖章子,卖船票的都是船家的的人,盖章子是为了防辨船票真伪用的。
“老张头今儿又把工资输光了。”一个熟悉他的渔民路过打趣道。
“一边去。”老张头没好气道,“老子这叫欲擒故纵,你懂个屁。”
“你就吹吧,每次都这么说,没见到你赢过几回。”
“你他娘的放狗屁,回家喝你妈奶去吧,狗娘养的。”
那人也不恼,大笑着走开。
老张头狠狠地啐了口吐沫,把章子扣的直响。
"三张船票。”
卖船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浓妆艳抹,一身的廉价香水味,稍稍一抬眼,眼前的是一个年轻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伙子,这是要去哪里啊?”女人开口搭讪。
“回家。”年轻人淡淡的答道。
“家是哪里的?”
“挺远的。”年轻人收了票,并不想在这多浪费时间。
又卖骚,老张头暗暗鄙夷。
“哎!老张头,你孙子呢?”
喊话的是一群年岁不大的孩童,都是这附近人家的孩子,见人人都管他叫老张头,自热而然的就跟着叫起来。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