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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信一路上都在想白衣的事情,根本无心其他,他可以接受败于他人的剑下,却不能接受对方用墨燕点水剑将他击败。
“不着急,好歹得让人家缓一会。”马特颇有一副善解人意的架势。
“商家派出了白衣刺杀年书宇,那商堰这次刺杀是谁干的,年书宇?”
马特抽出烟卷,打了一个大哈欠,在手上戳了两口吐沫,一边卷烟叶一边道:“商堰前几天刚遭到刺杀,立马就派出了白衣...。”
“你是说有人假意刺杀商堰,实则是嫁祸给年书宇,引起双方的厮杀”司马信很快就领回了他的意识。
马特点了点头,将烟卷平举,“有可能....,设局者很清楚年书宇的实力,毕竟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们一面搞刺杀,一面恶化年商两家的关系,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对付地头蛇,只能用另外一头地头蛇。”
司马信沉思了一会,“这么说迪凯只是一个幌子。”
“很有可能。”马特点起烟卷,这时沈延从人群中挤进来,满脸慌张,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迪凯逃狱了。”
“什么!”
“不仅是迪凯,还有蒙武,他俩一起逃的狱,您快去看看吧。”
审讯厅位于正阳门的对街,背靠慧园坊,挨着护城河,建于上个世纪初,是由年家前任族长出资建立,后来皇城司设立,接管了审讯厅,理论上是归属于皇城司管辖,实际上的操控者却依然是年家。衙门的死刑犯或者犯有重大案件的人都会被移送到这里,监狱的主楼有三层高,可以容纳三百多人。
在监狱的最内层,便是臭名昭著的虎牢司,在外界也称为皇城司的诏狱,设在地下,狱内刑罚不仅残酷,而且名目繁多。一个人若不幸踏进虎牢司,那么便是“五毒备尝,肢体不全。其刑最残酷的刑罚,名为水刑,就是利用某些管子将水注入人体内,让犯人的身体慢慢涨开,随后就有时时极为暴力的踢打捶击,如此反复二三次,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至极。一个犯人如果被送进虎牢司那就等于被送到了地狱,没有生还的可能。
审讯厅成立百年之久,至今还没有出现过一次逃狱的案列,蒙武和迪凯是第一个吃番茄的人。
马特叹了一口气,今夜的阜开还真是热闹,跟过年似的。
蒙武和迪凯的牢狱正好同在地下二层,在发生商金将刺杀事件之前,阜开总体上还算是安定平稳,虽然年商两家偶有摩擦,可还没有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虎牢司的牢房一直是空空入也,直到蒙武和迪凯入住。
这是马特第二次来到蒙武的牢房,场景没有变,只是牢房的主人不见了,马特打了一个哆嗦,这牢房还真是阴冷阴冷的,估计能有一半人是因为受不了这种阴冷潮湿而丧命的。
牢房不大,却是空无一物,只有角落边堆着的一堆杂草,还有一床崭新的被子,被子是前几天梁甜甜托马特带给蒙武的,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用不上了,白费了梁甜甜的一片心意。
“你这个老朋友还是个撬锁的高手。”司马信蹲下身子,手里拿着完好无损的锁头,锁的名称,有一开锁、二开锁、三巴掌锁、三道箍虾尾锁、四开锁、五开锁、龙凤锁、双元锁、迷宫锁(定向锁)、底开锁、转冲锁、倒拉锁、暗门锁、无钥锁、方锁、炮仗锁、马缰绳锁、牛角锁、牛尾锁、举梁锁、文字密码锁,等等,五花八门。
这种锁名日,双元锁,套铜抽芯,两面开花,意识就是有一把钥匙不行,必须同时两把钥匙双管齐下才能打开,两把钥匙保管在不同人的手里,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其中有人背叛。
而蒙武能把此锁打开,还不破坏锁芯的内部结构,实在是高手。
“双元锁,以前在乡下时,村里来过一个算命先生。”马特陷入了回忆当中,“这算命先生可真有点道行,不是指他能掐会算,而是他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会一点东西,尤其是这溜门撬锁,有时候我甚至都怀疑他就是专门做着行业的,我和蒙武请他吃了一顿烤土豆,他就教我们怎么弄这玩意,还说以后定能派上用场,还真让TMD算准了....。”
司马信没工夫听他磨叨,转身出去向迪凯的牢房走去,马特见他走了,将那床被子抱在手上,翻了半圈,果然看见了上面的口子。马特喉咙处发出”厮”的一声,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司马信在迪凯的牢房转了半圈,马特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迪凯故意让咱们把他抓进来,就是为了救蒙武,他们果然是一伙的,我就说嘛,当初抓他的时候,怎么这么容易,证据像是找上门来一样,果然,天上掉下来的只有鸟屎,没有馅饼...。”
马特絮絮叨叨的,听得司马信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牢房每个号子里都有一个便桶,方便犯人们解决屎尿,迪凯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将装了刀片和铁丝的纸袋,裹了水油,吞进了肚子里,纸袋裹了水油不会被胃酸融化,否则刀片和铁丝露出来,食道和肠胃就会被炸烂,人没一会就死翘翘了。迪凯吞了这东西,到了监牢,在拉出来。
“这一天可真够闹腾的。”马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长叹了一口气,“先是商堰,年书宇接连遭到刺杀,又是迪凯蒙武逃狱,接下来是什么,阜开行政厅被炸喽。”
马特的话刚说完,沈延的声音就远远传来,“不好了,不好了。”
司马信皱起眉头,瞥了马特一眼,似乎是在责怪对方的乌鸦嘴。
“又怎么了?”马特吼道。
沈延这一天忙的也够呛,皇城司虽只是挂个名,可它不属于年商任何一家,所以两方办什么案子都得需要皇城司在场,以图一个光明磊落,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上呢,满头的汗,“不好了,不好...商商..商堰死了。”
马特惊讶道:“马勒个巴子,他不是回商府了吗!”
“就是在商府死的,您老快去看看吧。”
马特和司马信刚从虎牢司走出来,司马信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是傍晚十时了,今天还真是够忙的。他刚要翻身上马,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呲了一下牙。司马信缓缓的弯下身子,马特看了他一眼,“先回去吧,也没什么大事,商堰死不死跟咱们没关系,主要是年书宇没死就行。”
正说着呢,一个通信兵迈着三底黑靴子跑过来,估计是不认识马特,直接向沈延拱手道:“报!年书宇在家遇害身亡。”
司马信第一个反应就是抬头看了马特一眼,马特一愣,“死了?怎么死的!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说是被狗咬死的。”通信兵道。
“被狗咬死的?什么狗。”脱口而出,下一秒马特就明白了,是那三头白凤焚秀犬,马特猛地扇了自己一大巴掌。
马特和司马信率先赶到了年府,年书宇的尸体还在年府摆着,家族中的几位掌权人物坐在院子中央,年胤佑面色冷峻,站在父亲的尸体前,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三只白凤焚秀犬好不容易被制服了关在笼子里,还在不停地吼叫,
族里的其他人都低下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一时之间院内只剩下狂躁的犬吠声。
年胤佑见马特和司马信来了,习惯性的摆起一张笑脸,但想到现在不适时宜,只拱手道:“不知马将军与司马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马特摆手,“年书宇呢!”他今天实在是烦透顶了,四处的跑,狗屁没弄到,反倒是重要的线人,逃的逃死的死。
年胤佑一侧身,马特就见到了年书宇的尸体,前一个时辰,他还在书房跟自己斗智斗勇,现在就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实际上年书宇真是面目全非,看不出个人样来,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一颗头只剩下了一个嘴巴能看出个形状来。
马特揉了一下眉头,气的想骂娘,上一次自己的目标被白凤焚秀犬啃死,他不知道笑了多久,现在却想趴在墙角哭上一阵子。
“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马特无力的问道。
年胤佑道:“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三只畜生,像发了疯一样,见到父亲就咬。”
“这东西不是你父亲从小养到大的吗。”
“是。”年胤佑点了点头,“都说这畜生难养,养了十几年还没有喂饱,到头来还把主人给咬死了。”
“不对呀。”马特紧锁着眉头,”都说这白凤焚秀犬终其一生都只会认一位主人极其忠诚,怎么会无缘无故把自己主人咬死。”马特走到笼子前,三只巨犬像是吃了合欢散一样,上蹿下跳的,吼个不停。
马特盯着它们的眼睛,巨犬的目光涣散,根本没聚在一起,长着满是血迹的獠牙,忽然道:“这是不是给人下药了。”
马特转头看了年胤佑一眼,年胤佑置若罔闻,身后的一位老者倒是开了腔,“若不是有人从中搞怪,白凤焚秀犬岂能发疯。”
另一人冷哼一声,“除了商家谁敢做这种事。”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