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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说的很乱,实际上真实情况比他说的还要乱。
梁甜甜低头不语,马特捻灭了烟头,扇了扇烟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都说女人心思细腻,梁甜甜更是心细如发,马特跟蒙武分别了二十年之久,再好的交情,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可梁甜甜不一样,他是蒙武的枕边人,蒙武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
“你知道些什么?说出来,说出来我才可以救他。”马特站起身,逼视着她。
梁甜甜依旧沉默是金,马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你知道蒙武在干什么吗,他很有可能加入了某个组织,而这个组织与刺杀王室维奇有莫大的关系,刺杀皇室成员,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株连九族!”
梁甜甜身后就是长长的厨板,退无可退,只好答道:“弗洛加阁不是已经废除株连制度了吗。”
“那只是说给你们听得,你真以为杀了王室成员,斩一颗人头就够了,到时你们全家...。”马特一顿,向后一指,“包括现在正在熟睡的蒙燕,那些大人物杀你们就是抬一下眼皮的事。你也别妄想蒙武能带你们逃亡,现在全城封城,挂满他头像的通缉令都已经到了他要跑的下下下一个城市,他一个人能跑出去就已经是万分之一的希望,更何况带上你和孩子。”
梁甜甜不会想不到这点,蒙武刺杀一城之长,商家和官府都不会放过他,只是她心中还抱着那份微乎其微的希望,希望蒙武能逃出去,希望有一天蒙燕还能和她爸爸见上面,只不过这种希望被马特无情的拆穿了。她缓缓的蹲下身子,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像绝坝了的水一样汹涌而出。
马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梁甜甜哭得很伤心,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她哭了一会,马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的头抬起来,一字一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若是让官府的人先我一步找到他,神仙都救不了,只有我能救他。”
梁甜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可是如果他被抓住了,证明了他跟刺杀维奇有关,蒙燕照样会死。”就算是哭成这样,她也没有丧失理智。
“不会..绝对不会,我向你保证。”马特伸出四个手指头,“我马特用性命发誓,绝对会保证你和蒙燕的安全,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轰顶,遭三世劫难。”
梁甜甜重新低下头,马特以为他信不过自己,继续道:“你不说才是害了他,告诉我他在外面还有什么藏身的地方,又或者有什么认识的朋友交往特别密切,还不愿意让他人发现的那种.....嗯,说话呀。”
“没有,一个都没有。”梁甜甜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带朋友来过家里,也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喝花酒,只有一次我上街买菜,偶然遇见他在酒肆里跟一个男人喝酒。”
“你认识吗?”
“不认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年轻的小伙....。”马特喃喃自语。
“对,蒙武入狱后,我还见过他。”
应该是丁言,马特猜测,他跟蒙武关系那么好,喝上一两顿酒纯属正常,“除了他呢?”
“其他的...其他的...”梁甜甜咬着嘴唇,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心理斗争,马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说些有价值的线索。
梁甜甜犹豫了一会,“其他的..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
“对,不过,我没见过。”
马特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识,“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是个女的。”
“我闻到过。”梁甜甜解释道,“我曾经在蒙武的身上闻到过女人的香味。”
马特明白过来,梁甜甜别过头去,毕竟在自己男人身上闻到别人女人的香味实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女人的香味?”马特想着他不会出轨了吧,这种话可不能当着梁甜甜面说出来,当然如果他真是出轨了,或许他的小情人知道些什么。
“那是一种什么香水味?”
“很淡,是杜衡的香味,如果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梁甜甜说。
“杜衡,这也太普通了点。”马特皱眉,杜衡,当门子、脐香、麝脐香这几种香料是市面上最为广泛流传的,便宜实惠,深受广大女子喜爱,随便找一家香坊都能买的到。
梁甜甜摇了摇头,“不是普通的杜衡,这种杜衡加入了特别的香料,所以味道很淡,夹着一点点的香甜,全阜开只有一家店,能买到那种香料。”
“说不准是在大街上蹭到的,也说不准是别的情况。”马特觉得这不算是什么线索,毕竟情况海了去了,总不能在一个男人身上闻到了香包味,就说他出轨,或者做什么不法的事情。
梁甜甜道,“我也不知道,那种味道,以前出现过几次,最近一次出现就是在蒙武刺杀商行长的前一晚。”
马特从厨房出来后,就径直向二楼自己的屋里走去,司马信早就等候多时了,依靠在门边,半眯着眼睛,“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马特有气无力的回道:“算是吧。”
“我也有一个你会很感兴趣的消息。”司马信说,“丁言有些问题。”
“丁言,他有什么问题。”马特打了个饱嗝。
“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人给他催过眠。”
“记得。”,马特记得,上次是为了让丁言回忆起年书宇与维奇见面的细节,“怎么了。”
司马信道:“上次催眠的时候,我问过他,一个月前在干什么,他说跟他的未婚妻在床上。”
“所以呢?”马特耸耸肩,“没有结婚就上床,你要告他一个败坏风俗。”
司马信忍住火气,他每次都能抓不住都能把自己的话给理解偏,”重点不是在这儿,我让沈延查了一下,他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妻”
“那就是他说错了。”
“不可能,他当时在催眠不可能撒谎。”司马信斩钉截铁的说道。
马特“厮”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他未婚妻是女的。”
司马信无语,“都说了是未婚妻,怎么可能是男的。”
马特摇头,“这年头的基佬还少吗,咱们上面这位不就是一个喜欢搞菊花的家伙吗。”
“身为臣子,理应马革裹尸,而不是在背后妄议君主。”司马信冷冷甩了一句,就离开了。
马特在他背后嘟嘟囔囔说着,“喜欢玩屁股还不让人说了。”
情况没有马特想的那么好,阜开的店铺今天没有一家是开门的,根据沈延说昨夜发生的厮杀不下数十起,不知道是贴心还是怕马特和司马信这两位大员干涉,械斗的地点,不约而同的选在了远离威虎卫的地方。
大白天的却静的跟鬼城一样,属于年家的商铺被商家的人砸了,属于商家的商铺被年家的人砸了,还有浑水摸鱼,趁机抢砸的人,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开门了,连个吃早饭的地儿都没有。
马特手里拿着梁甜甜给他弄的煎饼,在街面晃悠了几圈,就这种状况,蒙武除非是长了翅膀,否则想要逃离阜开是绝无可能。马特找到了梁甜甜口中的那家香坊,不出意外,同样也是关门大吉。
马特是连踢带踹了好一会,里面依旧跟死了人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能店主不住在这儿,也可能是听见了敲打声,以为又是来打砸的人。
马特四下看了两眼,好在他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铁丝,将它们纠缠在一起,伸进锁孔里,前前后后弄了一会,轻轻一拽,门就开了。马特掀开大门,让阳光透进来,向里面扫了一眼。
香坊规模还挺大,高大的柜子围着一圈,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香包,往前走一步,便是扑面的香气。桌上摆道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还有账房常用的算盘等工具。
马特径直往后院走,令他失望了,院子并不大,就一个侧房,全是放香料的地方,饶了一圈,空无一人,马特叉着腰,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又想到什么,折身回去,取了柜台旁,把抽屉打开,从里面找出了账本。
马特在手上沾了一口吐沫,一页一页的翻,一边念叨着,“杜衡...杜衡..杜衡..杜...。”
说实话这种手段,并不高明,几乎全是碰运气,很有可能这女人已经换了香料,又或者是梁甜甜闻错了,再或者女人留的是假地址,甚至是假名字....。可马特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翻着一页又一页,直到日头慢慢到了最高处,他拿着记好了人名的字条,出了屋子,临走不忘把门给关上。这种杜衡在他们店销量似乎不是很好,一天只有零星个女人会买,即使这样,若是把这个数字在乘以四个月,马特还是记了一个长长的纸条。
马特肚子咕嘟咕嘟的叫,眼睛红红的,将纸条揣回口袋里,想着吃口饭再看,上街上吃是没可能了,年商两家全在办白事,倒是能混口饭吃,这么想着,他迈开步子向年府走去。
“哥,这个就是什么年书宇吧,那个首富。”二牛抹了抹鼻涕,看着眼前这个被捆得五花大绑的老头。
“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大牛一脚踢过去,“喂,老头你是不是那个..那个啥来着?”
二牛在一旁提醒,“年书宇”
“对,年书宇。”
年书宇喘了一口气,先是看了一眼小胡子,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两个人。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