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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光阴似箭,穿透了我碌碌无为的灵魂。转眼已是五一大假了。
这些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一直处于创作的灵感枯竭期。本来桔子是我在网上最聊得来的知心朋友,可是她居然和我玩人间蒸发。哎,她可能去旅游了。
我的心中总是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忧虑,好象暴风雨来临前那种让人窒息难受的压抑。
欢天喜地的假期里,三张震撼人心的红旗山翼龙照片出现在猫扑网了!
第一张。黄昏,树木参天,一个黑点在夕阳边撑开双翼,仿佛一只巨大的鹰。
第二张颇为清晰,月圆风高。一头长有双翅的黑色怪物赫然盘旋空中,与金黄的月盘交相辉映,组成一副凄清诡异的画面。由于背光且夜视,那一对骇然的大翅膀和绝非鸟类的轮廓给人一种科幻电影或是前卫画家的作品风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翼龙?盯着电脑里的照片,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第三张十分模糊,但天空中的“翼龙”倏然已至眼前,硕大的翅膀遮住了镜头的一大半,漆黑的夜色中只露出一双咄咄逼人的锐眼!可惜由于镜头摇晃或者是曝光不佳,这张照片的摄影质量十分差,分辨率很低。
网上的跟贴异常热烈。据我所知,这是网络上那次关于如何用马桶不会被BB溅到屁股以来反响最热烈的一个帖子。
“我看是电脑合成的,这丫头想成名疯了吧,不如拍些裸照当茉莉姐姐吧!”很有潜力当星探的A说。
“我也认为是人工制造的,还装神弄鬼呢!也可能是当地旅游局放出的烟雾弹,不就是想学尼斯湖水怪促进当地旅游业发展吗?”很有能力当政府官员的B说。
“我看不一定喔!我是《未知生物》杂志的编辑,我翻阅1934年8月12日《盛京时报》时,惊奇地发现了当时有名的‘营口坠龙事件’。‘该龙体气参天,头部左右各生三支甲,脊骨宽三寸余,附于脊骨两侧为肋骨,每根约五六寸长,尾部为立板形白骨尾,全体共二十八段,每段约尺余,全体共三丈余,原龙处,有被爪挖之宽二丈长五丈之土坑一,坑沿爪印清晰存在,至该龙骨尚存有筋条,至皮肉已不可见矣……’专业人士C说,“所以龙是完全可能存在的哦!”
“楼上的别吹了!陈年烂芝麻的事谁能确保不是瞎编啊!”红尘过客D说,“老子相信有翼龙,但绝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帖子很长,害得我电脑几乎当掉了。也有人认为那是云团气象,是一种稀少老鹰,是照相机摄影误差等等导致的奇怪照片,但绝大多数的人倾向于D的意见。
“你们争个屁啊!我们把发布照片的作者IP查出来,然后打个电话骚扰他,或者干脆去他家,让他说出真话为止不就成了吗?”很有素质当FBI的E说。
猫扑上的贴子越来越长,转载的网站与论坛也越来越多,红旗山翼龙事件像星星之火在网络世界热火朝天地燎原开来了。
夜深了,我揉了揉胀痛的眼睛,心事不宁地关上了电脑。
数了三百八十多头蝙蝠,我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电话怪异地响了。
我迷迷糊糊地举起电话,“三百八十五,三百八十六……”
“呜……呜……你是莫争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哽咽凄凉的哭声。
“你,你是谁!”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再一看号码还是个陌生的长途电话!
三更半夜的谁打电话给我一个单身汉?而且还哭哭啼啼的,我自问平生没做过什么坏事,但这样的午夜电话还是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到底是谁?”我战战兢兢地问。“你在哪里?”
“我,我是她的妈妈啊……”对方的哭泣声让我浑身冰冷。“我在医院啊……”
“你,你是谁的妈妈?”我心里急想,虽然有交过女朋友,可我君子动口不动手,从来没有乱来过。医院?堕鬼胎?我马上联想到了阴森恐怖的太平间!
传说某些医生晚上从来不开手机,因为中国的医疗体制问题与一些不得而知的隐蔽做法,一些莫名死去不甘心的病人就会从阴间打电话给昧了良心的医生。
“你,你找我什么事?”我勉强振作了一下精神说,“现在这么晚了,您别开玩笑了。”
“我,我叫观音。”对方怪腔怪调地说。
“我,我叫孙悟空。”我嘴皮子很痒。
“啊!”对方愣了一下,“我,我是关莉的妈妈啊,我姓关,关羽的关,音乐的音。”
“你是桔子的妈妈!”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桔子曾经告诉我她出生在一个离婚家庭,她跟妈妈姓关,因为福州的市花是茉莉,所以她出生时妈妈给她取名“关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小桔子她,她……进医院了……”关妈妈悲伤无比地说。 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