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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海伦·凯勒(Helen Keller)1880年6月27日出生于美国亚拉巴马州北部一个叫塔斯坎比亚的城镇。在她一岁半的时候,一场猩红热不幸夺走了她的视力和听力,继而她又丧失了语言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不满足于用基础手语和家人沟通的方式,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起来。6岁那年,海伦幸运地遇到了来自珀金斯盲人学校的安妮·曼斯菲尔德·莎莉文老师。莎莉文彻底改变了海伦的一生,她不仅教会了这个失明且失聪的女孩听说读写等基本学习、沟通能力,也告诉她如何处理人际关系,融入社交生活、感知自然、欣赏艺术。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是海伦·凯勒感动整个世界的著名散文作品。“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也成了一个著名的假设,让每个人反省、扪心自问。从这篇文章中,我们可以切切实实地体验到一个身体严重残障的人的健康积极的世界观,同时,通过这样的方式,也可以给一些肢体健全,但仍然在精神世界徘徊苦闷的人们点亮一盏前行的明灯。

  文章首先用了很长的篇幅去描写作者自己有限的感知世界的方法,以及对“视觉”这个大家习以为常的感官的向往,从一个正常人绝少考虑的视角入手抛出问题:“假如只剩下三天的光明,你会怎样使用自己的眼睛,又最希望把目光投向何导语方呢?”真正设想一下如此宝贵的三天,也许能帮助我们了解,什么才是心底最为珍视的。

  在海伦·凯勒的设想里,第一天要看看她那些以前只能靠双手触摸辨识长相的朋友和家人,看看家门外的农庄森林,这是天天在她生活中出现,而她却从不曾看过的;第二天要了解历史,看人类社会如何发展,要了解艺术,感受人类的精神世界如何构成,对一个没有听说看能力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太庞大复杂的知识结构;第三天她要了解社会,了解平凡的、充满喜怒哀乐的生活,这同样也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与寂静中的人无法想象的世界。

  这些被我们忽视的事情,在海伦·凯勒的描述下显得略感熟悉,又有一点陌生的美妙。如果你也感到那个世界似曾相识,不妨闭上眼睛问问自己:假如我只剩下三天光明,我会怎样使用自己的眼睛呢?

  本书收录海伦·凯勒三部著作。如果说《我生活的故事》让我们看到她如何凭借坚强的意志战胜自己,《冲出黑暗》让我们看到在黑暗中生活的她如何给人类带来光明,那么,《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便是我们走进她精神世界的开始,是她源源不竭的动力源泉。让我们一起开始这次有可能改变一生的阅读吧!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读到过那些令人心碎的故事,故事中的主角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活下去了,多的不过一年,少的还剩一天。可我们更想知道,这些来日不多的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会想到什么呢?我这里所指的是自由的公民,不包括那些死刑犯们。

  这样的故事会让人浮想联翩,我们总会反身自问,如果换作自己又将如何去做呢?我们会在有限的时光里遭遇到怎样的情形,伴随着怎样的人生感受和联想呢?而在回首往事的同时,又有多少甜蜜与苦涩让我们不能释怀?

  我常常会想,假如我们还剩最后一天活在世上,那么,把握好明天就是最好的生活态度。只有这样的人生姿态才能把生命中最灿烂的光辉释放出来。我们本应该天天心存感激、兴致勃勃地去生活;而当我们过一天算一天、年复一年得过且过地延续生命的话,这样的品质哪里还会保持下来。除了那些及时行乐的行尸走肉,我们大多数人都会因为死神的来临而备受煎熬。

  在许多故事中,面临绝境的男女主人公往往会在最后关头福星高照,脱离苦海。而从那以后,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生命的领悟更是透彻,我们往往会看到,那些曾遭遇死亡痛苦的人会更加珍惜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

  然而,我们都会顺其自然地对待自己的生命,虽然人人都会走向死亡,但总觉得那一天很遥远。我们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活着,哪会想到死亡的可怕?日复一日的生活无尽地延伸下去,我们只做着毫无意义的事,却不会想到我们是在混日子。

  我担心,我们对天赋感官的使用已经麻木了。只有聋哑人才懂得珍惜自己的倾听的能力,只有盲人才懂得重见天日的幸福。而那些视觉和听觉正常的人却很难真正用好这些宝贵的感官。他们心不在焉地观望漫听,毫不感激,只能到了失去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到它们的重要。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只有病入膏肓的时候才意识得到健康的珍贵。

  我常常想,如果每一个人在他刚成年的时候,患上几天聋盲症,那将是一个很好的经历:因为黑暗将会让他更加珍爱视觉,寂静将会让他更明白声音的愉悦。

  我经常测试那些视力正常的朋友,看看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最近,我问一个刚刚从森林中散步回来的朋友,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回答说:“没什么特别的。”对于这样的回答,很多人习以为常,但我却深感不解。于是我老早就知道视力好的人其实是看不见什么东西的。

  我自问:这怎么可能呢?在森林中散步一个小时都看不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而我这个看不见东西的人,仅仅靠触摸就能发现许许多多让我感兴趣的事情——我感觉着树叶精致的对称,我的手抚摸着光滑的疣皮桦,或者松树粗糙的树皮。春天,我摸着树枝,希望能找到一个蓓蕾,因为它是大自然从寒冬中苏醒过来的最早征兆。有时我会把手轻轻地放到一棵小树上,如果幸运的话,会感受到一阵幸福的悸动,因为有鸟儿在放声高唱。我也会非常开心地让清凉的溪水在我指尖缓缓滑过。我觉得一层层的松叶和草皮比豪华的波斯地毯更让人惬意。

  有时,我的心在哭诉,我有多么渴望见到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仅仅靠触觉就能感受到这么多的幸福,那么,如果能看见,我会发现多少更美好的东西啊!那些拥有双眼的人,为何看不见大千世界那千姿百态的景象?他们对眼前的一切已习以为常。人类就是如此,不知道珍惜自己已拥有的东西,却总奢望获取更多别的。那双带来光明的慧眼,却只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假如我是一位大学校长,就要开这样一门必修课——“怎样用眼”,给学生们讲讲,怎样用我们的双眼去观察和留心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事物。让他们人人都具有一双慧眼,从而更好地开启他们领悟和想象的天赋。

  于是我便想象着:如果上天给我哪怕三天光明,我最想看到什么呢?我在想,也请你同我一起想,让我们都来思考这个问题:假如只剩下三天的光明,你会怎样使用自己的眼睛,又最希望把目光投向何方呢?对我而言,最想看到的一定是那些在黑暗岁月里令我向往的东西,你一定也会把目光投向你所向往的东西,好赶在黑暗来临之前把它们牢记在心。

  如果真有奇迹让我睁开双眼,拥有哪怕三天光明,然后再重新回到漫漫长夜之中,我会把这段时间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天,我想看看那些给我关怀和友谊的人,是他们让我的生命变得有意义。我希望能好好看看我亲爱的老师——安妮·莎莉文。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出现在我的身边,是她为我开启了外面的世界。我不仅要看清她的面容,还要认真研究它,并把它珍藏于心,探索她那颗同情心后面的温柔与耐心,正是这样的品质使她成就了我的学业。我想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应对困难时的坚定性格,以及她时常流露出来的,对于所有人的同情心。

  我不知道如何通过眼睛——心灵的窗户——看到朋友的内心世界,我只能用手指尖“看”到他的脸的轮廓,我能察觉他的眼泪、他的悲伤,还有其他明显的情绪。我是通过感觉他们的脸部来了解他们的。不过,还有其他办法。他们会向我表露心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中,我已经对他们的个性有所了解。而要做到真正了解,还得通过认真观察他们的眼神以及面部反应。

  拥有正常视力的你们,通过观察另一个人表情的细微变化,他肌肉的颤动,或者手臂的挥舞,就能很快领会他所说的话的实质,这是多么容易,多么让人满足啊!但是,你是否曾经想过用你的眼睛看进你朋友的内心呢?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不都是随随便便地看一下某个脸庞的外部特征,然后就这么放过了吗?

  例如,你能精确描绘出你五个朋友的脸庞吗?我曾做过一个实验,询问那些做丈夫的,他们妻子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他们经常很尴尬地支支吾吾,然后承认他们不知道。同时那些做妻子的也会常常抱怨自己的丈夫从不关心她们身上的新衣服是什么颜色,新帽子是否得体,更不用说家里的摆设有什么变化了。

  那些正常的人,他们已经对周围的景物习以为常,尽管他们常常能看到些让人叹为观止的东西,但他们的双眸依然无神。法庭上天天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故事:那些所谓的目击证人所见的事情全不靠谱,一件事,百人说,便有百种版本,却没有人能够把自己的所见道个明白。

  啊,如果给我三天光明,我会看到多少东西啊!

  第一天

  我要看一看那些忠实可爱的小狗们,凝视它们的双眸——安详的小斯科迪、杰达和健壮而又善解人意的德恩,还有黑格尔,它们对我的亲热和顽皮,是我的最大安慰。

  在这繁忙的一天里,我还要细心地看看家里的小玩意儿,看脚下地毯温暖的色彩,看墙上五颜六色的画,看一切把房屋变成家的摆设。我会带着崇敬的心注视自己读过的盲文书籍,同时也会对那些印刷形式的书籍倍感关注。因为在我漫长的黑夜里,那些我读过的和别人读给我听的书籍已经成为我人生路上辉煌的灯塔,向我展示了生命中深层的意义和价值。

  下午,我要到森林中散步,我要让我的眼睛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从郊外森林返回的路上,我会踏上附近农庄的小道,去看看田园里耕作的牧群(或许是拖拉机),以及那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夫们,我希望那是一幕壮丽、辉煌的日落景色。

  夜幕降临后,人造的光明又给我们带来了视觉上的享受,夕阳西下的时候,人类创造出了奇妙的灯光,让我们的视线得以延伸。就在这第一个晚上,我想我大概是无法入眠了,满脑子都是这一天的幸福记忆。 美冠纯美阅读书系·外国卷(共1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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