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地理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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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地理分布
在知道地球表面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气候变化以及陆地水平变化之后,再来理解地球上的生物分布特点时,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许多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并且是从它的原产地逐渐分散开去的。生物的传播方式非常奇特,有的是通过偶然的方式被带到别处去的;有的则是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产生出了一套对自己非常有利的机制。这主要是由于它们移入新的地区以后,因环境而发生了变异。
我们同时发现,某些生物大大地变异了,某些生物只是轻微地变异了,这样的情况在世界各大洲都可以看到。海洋岛上的生物也有它的分布规律,这里的生物数量少,变异程度也不是很高,许多迹象表明:它们的祖先与陆生动物具有明显的亲缘关系。
生态系统的营养水平与能量流动
在一个陆生生态系统中,食肉猛兽以狐类为食;狐类又以鼠、鸟、兔等小动物为食;小动物又以昆虫、植物为食。生物间的一切能量流动都以这种食物链为基础。
对生物分布情况的解释
我们在对地球表面的生物分布进行考察时,触动我们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各地生物无论相似或不相似,都不能全部用气候和其他地理条件进行解释,这是最近几乎每个研究这一问题的作者的共同结论。仅仅从美洲的情况来看,就可以证明这一结论的正确性了。在地质学者看来,除了北极和北方的温带地区不计算在内,大家都赞同“新世界”和“旧世界”之间的区分是地理分布的最基本分界之一。但如果我们在广袤的美洲大陆上旅行,从美国的中央地区到它的最南端,我们将会遇到非常复杂多样的物理条件:潮湿的地区、干燥的沙漠、巍巍的高山以及草原、森林、泽地、湖泊、大河等。我们所经过的这些地方都处在不同的温度之下。“旧世界”所呈现出来的各种气候条件,几乎都能与“新世界”相平行,至少有同一物种所需要的那种密切的平行。毫无疑问,“旧世界”里有些小块地方比“新世界”的所有地方都热,但就是在这些地方,生活在这里的动物群和周围地方的动物群并没有什么不同。毕竟,一群生物局限在条件特殊的小区域里的现象还很少见。虽然“旧世界”和“新世界”的条件呈现出一般的平行状态,然而,生活在其中的生物却大不相同。
猴面包树 摄影 当代
猴面包树为木棉科,常绿乔木。其树干较短,直径可达9米,原产热带非洲。树龄可达5000余年,为最长寿树木之一。猴面包树依靠扎入深层地底的根吸取水分,从而在酷热的环境中得以生存。
如果我们把南半球处在纬度25°和35°之间的澳洲、南非洲和南美洲西部的广袤陆地进行比较,我们会看到,虽然其中一些地区在所有条件上都非常相似,但要如大陆上的动物群和植物群那样,严格区分不同的三种动物群和植物群,大概是不可能的。我们还可以把南美洲的南纬35°以南的生物和南纬25°以北的生物进行比较,虽然两地之间纬度相差10°,并且处于完全不同的条件之下。但两地生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与气候相近的澳洲、非洲的生物之间的关系相比还要密切。关于海栖生物,我们也可举出一些类似的事实。
壁垒的重要性
在我们的观察中,触动我们的第二件大事是:阻碍自由迁徙的所有种类的障碍物,都与各地生物的差异存在着密切而重要的关系。关于这一点,可以从新旧两个世界的几乎所有陆栖生物的重大差异中看出来。北部地方是个例外,因为那里的陆地几乎都是连接的,气候的差别也非常微小。北部温带地区的类型,与北极生物目前能够自由迁徙的类型一样,大概也可以进行自由迁徙。在同一纬度下的澳洲、非洲和南美洲,生物之间存在着重大的差异,呈现出同样的事实:这些地方的相互隔离几乎达到了顶点。在各个大陆上,我们也看到同样的事实:在巍峨延绵的山脉、大沙漠、大河的两边,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生物。由于山脉、沙漠等不像隔离大陆的海洋那样不能越过,也不像海洋持续的时间那么长久,因而,即使生活在同一个大陆上的生物,它们之间的差异与生活在不同大陆上的生物之间的差异相比,在程度上二者仍然相差很大。
沙漠之舟——骆驼 摄影 当代
骆驼为偶蹄目,骆驼科。分布于北非、中东、亚洲中部,身长为3米左右,妊娠期为360~420天,每胎产1仔。骆驼不怕风沙,这缘于它们特殊的鼻子、眼睛和耳。它们的嗅觉十分灵敏,不仅能察觉远处的水源,还能预知风暴。
对海洋的观察中,我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法则:生活在南美洲东海岸和西海岸的海栖生物,除了非常少的贝类、甲壳类和棘皮类是相同的以外,它们差别都很大。然而,最近京特博士指出,在巴拿马地峡的两边,大约有30%的鱼类是相同的。这一事实使博物学者们相信,在若干年以前,这个地峡曾经是海洋。在美洲海岸的西面,放眼望去,是一片广阔无边的海洋,没有留给迁徙者一个可以休息的岛屿。这里,我们看到另一种类的障碍物。越过这里,就是太平洋的东部诸岛,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动物群。在相同的气候下,三种海栖动物群形成了相距不远的平行线,分布在遥远的北方和南方。然而,由于它们被不可逾越的障碍物——陆地或大海所隔开,因而这三种动物群几乎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我们从太平洋热带地方的东部诸岛再向西行,就不会再遇到那些不可越过的障碍物了;那里还有提供给迁徙者休息的无数岛屿和连续的海岸。经过一个半球的旅程后,就到达了非洲海岸。在这个广阔的空间,我们不会遇到完全不同的海栖动物群。
上面,我们介绍了美洲东部、美洲西部和太平洋东部诸岛的三种相近动物群,它们中间只有少数的海栖动物是共同的,并有很多鱼类从太平洋分布到印度洋。在同一子午线上几乎完全背对的太平洋东部诸岛和非洲东部海岸,还生活着很多共同的贝类。
豹皮花 约翰·林立 水彩画 19世纪
豹皮花又名犀角花,多年生肉质草本,原产南非,性喜温暖向阳,是典型的耐旱植物,在潮湿地区,根部会腐烂,无法生存。
处于同一大陆上的生物的亲缘关系
第三件大事,其中一部分前面已经叙述了,即生活在同一大陆上或同一海洋里的生物都具有亲缘关系,虽然物种在不同的地点是不相同的。这是一个普遍性的法则,对此,每个大陆都提供了很多事例说明这一点。当一个博物学者从北到南旅行时,他会看到那些亲缘关系密切但物种不同且呈现连续生物群的逐次更替的情形,而这种情形一定会打动他。他会听到那些关系密切相似、但种类不同的鸟唱着几乎相似的声调;他会看到这些鸟儿的巢虽然不完全相同,但在构造上都十分相似;它们的卵的颜色也基本相同。在麦哲伦海峡附近的平原上,栖息着一种称为“美洲鸵鸟”的物种,而在拉普拉他平原以北,则栖息着同属的另一物种;但却没有如同纬度下非洲和澳洲那样的鸵鸟或鸸鹋。
地峡图
地峡是指两个海洋之间连接两个大陆的狭窄陆地。地质史表明,在数百万年前,地球上的陆地是连在一起的,后来由于地质运动,才逐渐分开了。只要察看一下现代的地球仪,仍可发现亚洲和非洲、南美洲和北美洲等相互衔接的小块陆地,如苏伊士地峡、巴拿马地峡等。
也是在这个平原上,我们见到了刺鼠和绒鼠。这些动物和欧洲的山兔、家兔的习性几乎一样,都属于啮齿类的同一个目,只是它们的构造具有美洲的模式。我们登上高耸的科迪勒拉峰,看到绒鼠的一个高山种;我们注视河川,却看不到海狸或麝香鼠,但可以看到河鼠和水豚,这些都属于南美洲模式的啮齿目。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举出无数的例子。对远离美洲海岸的岛屿的考察告诉我们,无论它们的地质构造存在着多么大的差距, 但从本质上看,栖息在那里的生物都属于美洲模式无疑,哪怕它们可能都是特殊的物种。如同前面所说,回顾一下过去的时代,我们会看到,那时美洲模式的生物无论在美洲的大陆或海洋里都是占优势的。我们看到,在这一事实面前,生物通过空间和时间,以及所有同一地域的水上和陆地,与物理条件无关的某种东西发生了深入的联系。一个博物学者如果不想深究这种联系的性质,那他一定是一个感觉迟钝的人。
这种联系仅仅是遗传,据我们确切掌握的情况来看,只是因为这一点,就会促使生物之间具有很强的相似性;或者就像我们所看到的一个变种,它们之间近乎相像。不同地区的生物外表的不同,可以归结到因为变异和自然选择所造成的变化上;其次,应归因于不同的物理条件的影响。二者不相像的程度,原因在于占有优势的生物类型,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在迁徙途中或多或少受到了某种障碍的影响,这取决于以前移来的生物的本性和数量, 取决于生物之间的相互作用所引起的不同变异,取决于在生存斗争中生物与生物之间的联系。这些,如我前面曾常常说的,它是所有关系中最重要的关系。由于障碍物阻止物种迁徙,其重要性就越发彰显出来了,这就像时间在自然选择中所具有的重要性一样。物种的变异过程是十分缓慢的。那些个体众多,且分布广泛,并已经在它们生存之地战胜了众多竞争者的物种,当它们扩张到一个新的地方时,就具备了取得新的地位的最好机会。在一个新地方,它们会遇到新的条件,这时,一般会发生进一步的变异和改进;于是,它们就取得了更大的胜利,并且产生出众多的变异了的后代。依据生物的由来一定伴随着变异的理论,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物种属的一部分或全属,甚至一科都会这样普遍地局限在某一个地方。
水豚
水豚,长为1~1.3米,体重为27~50千克,是世界上最大的啮齿目动物。水豚仅分布于美洲巴拿马运河以南的地区,喜栖息于植物繁茂的沼泽地中。通常以家族群居,但每群不会超过20头。雌性每年繁殖1次,妊娠期为100~120天,可产2~8仔。
鸸 鹋 摄影 当代 摄于澳洲草原
鸸鹋又名澳洲鸵鸟,是世界上最大的陆地鸟种之一,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鸟种之一。它主要分布于澳洲大陆,栖息于开阔森林与平原,主食树叶和野果。通常鸸鹋不会独行,常见三五成群。一只成年雌鸟只在每年11月至第二年4月产卵,数量约7~15枚,而雄鸟则负责孵化。
如前面所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事物存在必然发展的法则。毫无疑问,每个物种的变异性都有它独立的性质,并且,物种的变异性只有在复杂的生存斗争中有利于各个个体时,自然选择才能对它进行利用,因而不同物种的变异量是不同的。如果有某些物种在故乡经过长久的竞争后,集体地移进一个新的、后来成为孤立的地方时,它们就很少发生变异,因为移动和孤立本身并不产生任何作用。只有生物之间发生了新的关系,并且以较小的程度与周围的物理条件发生新的联系时才起作用。如我们在前面所看到的,有些生物类型从一个遥远的地质时代开始,就一直保持了大致相同的性状,因而某些物种在广阔的空间进行迁徙时,却没有发生大的变化,甚至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根据这一观点,同属的若干物种,它们虽然栖息在世界上相距很远的不同地方,但都是从同一个祖先传下来的。由此推论,它们原先一定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并在那里发源的。至于那些在整个地质时期很少变化的物种,它们应该都是从同一地方迁移来的。原因是,自古代以来,无论地理上和气候上都发生了连续性的巨大的变化,在这样的时期,可以说,任何大量的迁徙几乎都是可能的。但在其他情形里,我们有理由相信,同一属的诸物种应该是在近代才产生的,但如果要对这种现象进行解说,无疑是十分困难的。同样明显的是,那些同种的个体,它们现在虽然栖息在相距遥远且十分孤立之处,但它们一定来自它们的双亲最初产生的地点,个中原因前面已经说明过,不要相信从不同物种的双亲中会产生出完全相同的个体。
创造的中心
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博物学者们曾经详细讨论过的一个问题,即物种是在地球表面上的一个地方创造出来的呢,还是在多处地方创造出来的?同一物种从一处地方迁徙到现在我们看到的相距遥远而孤立的另一些地方,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非常难以理解的。然而,那种认为每个物种最初都产生在一处地方的观点,其结论的简单性又使人心存怀疑。如果对这种观点进行排斥,实际上也就排斥了物种的发生和迁徙的真实原因,并且会把这种原因归结为某种奇迹。人们普遍承认,在多数情形下,一个物种栖息的地方是具有连续性的。如果一种植物或动物栖息在相距很远的两个地方,或者栖息在迁徙时不易通过的中间地带的两处地方,人们就将这种情形认为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例外事件。物种在迁徙时不可能通过大海,这对陆栖哺乳动物来说,可能比任何其他生物更为明显。至少在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同一哺乳动物栖息在相距很远的地方,但又没有得到解释的事例。大不列颠有和欧洲其他地方相同的四足兽类,没有一个地质学者觉得这有什么难以理解,因为那些地方以前曾经是连接在一起的。然而,如果同一个物种产生在相互隔开的两个地方,问题就出来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一种欧洲和澳洲、或者欧洲和南美洲共有的哺乳动物呢?
原产亚洲的桑寄生 克拉迪斯 水粉画 19世纪
桑寄生又名老式寄生、广寄生等,常绿小灌木。它们的原产地是亚洲,即亚洲是它们的“创造中心”。这幅桑寄生图选自作者向拿破仑献礼的画册。
由于生活条件相近,欧洲的很多动物和植物已经在美洲和澳洲归化了;即使在南半球和北半球,如此相距遥远的地方,人们也发现了若干完全相同的土著植物。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对这个问题可以这样回答:由于某些植物具有自己的各种散布方法,它们在迁徙时通过了广阔而断开的中间地带,但哺乳动物在迁徙时却不能通过这一地带。在迁徙时,由于存在着各种障碍物,而这些障碍物的影响又十分巨大,于是,大多数的物种只能产生在障碍物的某一边,而不能迁徙到另一边。只有这种观点,才能对这一现象作出合理的解释。于是,我们看到,少数的科,很多亚科、属,以及数目众多的属的分支,它们往往局限在一个单一的地方。一些博物学者曾经观察到最自然的属,也就是物种之间相互联系最密切的那些属。他们发现,这些“最自然的属”一般都局限在同一个地方,如果它们在一个很大的范围内分布,那它们的分布则具有连续性的特征。当我们对这个系列之下的同种的个体进行考察时,如果那里正被一个相反的法则所支配,而这些个体最初并不局限于某一个地方,这难道不是一种很奇怪的反常现象吗?
就像许多博物学者所认为的那样,我的看法是:这些物种仅仅只是在一个地方产生,之后,在自然条件下,或者说,在当时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它们依赖迁徙及发挥自己的生存力量,从最初的那个地方迁徙出去,散布开来,这是最可能的一种观点。毫无疑问,在许多情况下,我们不能解释同一物种怎么能够从一个地点移到另一个地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最近,地质时代肯定发生过地理及气象的变化。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以前是连续分布的许多物种被弄得不连续了。面对这一切,我们必须仔细考察,对于分布的连续性的例外是否真的有这么多,其性质是否真的有如此严重,以致它将导致我们放弃从一般考察所建立的信念,即认为各个物种都是在某一个地区内产生的,并且它们尽其所能从那里迁徙了出去。如果我们把现今生活在相距十分遥远地方的同一物种的所有例外情况都拿来进行讨论,这实在是太繁琐了,我也从来不敢保证能够对这一现象提出更多事例进行解释。但说过几句开头的话后,我会对少数显著的事例提出来讨论,它们是:1.关于在相距很远的山顶上以及在北极和南极这两处相距遥远的地点生存的同一物种问题;2.关于淡水生物的广阔分布问题(在下章进行讨论);3.同一个陆栖的物种出现在被数百英里大海隔开的岛屿及大陆上的问题。
天 鹅 佚名 摄影 当代
天鹅属雁形目,鸭科,分布于俄罗斯、中国及北欧各地区。它的身长为90~180厘米,翅长为300厘米左右。繁殖于湖泊的苇地,每窝产卵数为6枚左右。天鹅实行终身伴侣制,当雌鹅产卵时,雄鹅会在一旁守卫。
对于同一物种在地球表面上相距很远而且孤立的地点生存着的这个问题,如果我们能根据各个物种是从一个单一的产地迁徙出去的这种观点来进行解释,并有大量的事例作为佐证;那么,考虑到我们对于从前气候和地理的变化以及当时的各种输送方法的无知,我认为,相信单一产地的法则,无疑是最稳妥的了。
在讨论这个问题时,我们必须对另一个同样重要的事情进行考察,即一属里的若干物种(从一个共同祖先传下来的)能否从一个地区进行迁徙,并在迁徙时发生变异。当栖息在一个地区的大多数物种与另一地区的物种虽然关系密切并近似,但又不完全相同时,如果可以明确说明,它们大概在过去的某个时代曾经从一个地区迁徙到另一地区,那么我们所持的观点就更加巩固了。因为,依据生物的产生都伴随着变异这一原理,很容易对这种现象进行解释。例如,在距离大陆几百英里外,那些隆起的地形最后形成了一个火山岛,其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会从大陆接受少数的生物。在发展中,它们的后代虽然已经变化了,但由于遗传的原因,它们仍然会和大陆上的生物有某种关系。这种情形具有普遍性。这种情形我们以后还要讲到,它是不能用独立的理论来解释的。一个地区的物种和另一地区的物种有联系的这种观点,与华莱斯先生所主张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曾断言:“各个物种的产生,和以前存在的密切近似的物种在空间和时间上都是一致的。”我们现在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他把这种一致性归因于物种伴随着变异的进化论了。
分布广泛的鹈鹕 罗雷姆 摄影
鹈鹕,别名塘鹅。身长为180厘米,体重为13千克左右,每窝产卵1~4枚,孵化期约为30天。它们喜欢群居,分布于全世界各水域。栖息于沿海、湖沼、河川和大型水域里,以鱼类为食。鹈鹕一度种群数量极大,由于DDT及有关杀虫剂的使用,1940至1970年间,其种群数量急剧下降。
生长在热带的长叶刺葵 摄影 当代
长叶刺葵为常绿植物,羽状复叶,长为4~6米,每叶有180~250片小叶,分布于热带和亚热带。热带地区炎热多雨的天气正好适于该植物喜高温多湿的特性,使其长得高大茂盛。
“鼠”视眈眈 史密斯·丁 摄影 近代
猛鼹亦称鼹鼠,体矮胖,形似鼠,长10余厘米,是生活在南美洲森林里专以捕食昆虫为生的小型哺乳动物。它只有3.5寸到7.5寸长,捕食昆虫时,先咬掉昆虫的头。图中,这只猛鼹正准备扑击1只大蚱蜢。
创造的中心是单一的还是有无数个的问题,和另一个近似的问题不同。这个问题是:同种的所有个体是否是从一对配偶传下来的?或者是从一个雌雄同体的个体传下来的?或者如某些作者所设想的那样,是从众多的、同时创造出来的个体中传下来的?那些从来不杂交的生物,如果它们确实存在的话,各个物种一定是从连续变异了的变种中传下来的。这些变种曾经互相排斥,但决不和同种的其他个体或变种相互混合。根据这一理论,在变异的每一个连续阶段,同一类型的所有个体都是从单一亲体中传下来的。然而,在大多数情形下,那些在每次生育时习惯进行交配和偶尔进行杂交的所有生物,它们与同一地区的同种的个体,也会因互相杂交而几乎保持一致。这时,许多个体会同时进行变化,在每一个阶段,变异的全量不会是只从单一亲体传下来的。这里可以举一个实例来进行说明:英国的赛跑马和每一个其他马的品种都不同,但它们身上具有的特异之处及优越性并不是单从任何一对亲体中传下来的,而是在每一世代中,对许多个体持续进行选择和训练的结果。
上面,关于“创造的单一中心”学说所遇到的最大困难,我谈了三类事实。
散布的手段依靠气候变化和陆地的水平高度差
对这个问题,莱尔爵士以及其他作者已经进行了有益的讨论。这里,我只能摘要一些观点,并举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实。毫无疑问,历史上气候的变化对于迁徙一定产生过巨大的影响。
风力传播 摄影 当代
毛绒绒的狗尾草亦称“莠”“谷莠子”,为禾本科,属一年生草本植物,因形似狗的尾巴而得名。它的叶片较宽,呈线形,夏季开花。每一株成熟的狗尾草一次可产近百粒种子,它们借助风力、灌溉浇水及收获进行传播。其种子适应性很强,耐寒耐贫瘠,在荒地上也可生长。
今天的某处地方,由于气候的原因,一些生物没有办法通过;但在过去,在气候不同的时代,可能曾经就是迁徙的大路。现在,我们可以对这一问题进行比较详细的讨论。对于生物来说,陆地水平的变化也一定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例如,现在一条狭窄的地峡把两种海栖动物群隔开。设想一下,如果这条地峡在水中沉没了,或者过去曾经沉没过,那么,这两种动物群就会混合在一起,或者过去就已经混合了。今天,在海洋所至之处,在过去或者有陆地把岛屿和诸大陆连接在一起,这样陆栖生物就可以从这个地方迁移到别的地方去。陆地水平的巨大变化,曾经发生在现在生物的存在期间,关于这一点,地质学者之间没有争论。福布斯曾说,大西洋的所有岛屿在过去一定曾与欧洲或非洲相连接,欧洲也同样与美洲相连接。除福布斯外,还有一些作者持相同的看法,它们假设,每个海洋都有过陆路相通的历史,在他们的假设中,甚至把每一个岛屿与某一大陆连接在了一起。如果福布斯的观点可以相信,那么,我们必须承认,在过去,几乎没有一个岛屿不和某一大陆相连接。这一观点当然很好,它可以如快刀斩乱麻似地解决同一物种是如何分布到相距遥远地点的问题,它排除了许多难点。然而,根据我的判断,我们无法承认,以今天物种的格局,世界曾经发生过如此巨大的地理变化。在我看来,对陆地水平或海洋水平的巨大变动我们虽然掌握了丰富的证据,但并没有证据可以表明,这些大陆的位置和范围曾经有过如此重大的变化造成今天它们彼此相连接,而且和介于其中的海洋岛相连接。应该承认,在过去的时代,确实有许多岛屿沉没了;从前,这些岛屿可能是植物和动物迁徙时的歇脚地点。我们看到,在产生珊瑚的海里就有这种沉下的岛屿,今天,它们上面布满了珊瑚环的标志。我想,将来总有一天,人们会承认各个物种曾是从单一的地点产生的。我们应该充分承认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我们会了解关于分布方法的确实情形。到那时,我们就能有把握地推测过去陆地的范围了。但我仍不相信,未来的发现能够证明,今天处于分离状态的许多大陆,它们在近代曾是连接在一起的,或者是几乎连接在一起的,甚至是和许多现存的海洋岛连接在一起的这一说法。关于分布的一些事实,例如:1.在几乎每个大陆两边生活着的海栖动物群之间存在的巨大差异;2.一些陆地、海洋的第三纪生物和该处现存生物的密切关系;3.在岛上栖息的哺乳动物和附近大陆上的哺乳动物的类似程度,其中部分原因与它们之间的海洋深度有关(这个问题以后还要讲到),等等。这些事实都和近代曾经发生过十分巨大的地理变化的说法正相反,而这种说法对福布斯及他的追随者所承认的观点是必要的。海洋岛生物的性质以及相对的比例,同样与海洋岛从前曾与大陆相连接这一观点正相反。再有,这些岛屿几乎都曾经是火山或有火山的成分,这一现象也不支持它们都是大陆沉没后残遗物的说法。如果说,它们过去曾经作为大陆的山脉而存在的活,那么,至少其中有些岛屿会像某些山峰那样,是由花岗岩、变质片岩、古代的化石岩以及其他岩石构成,而不仅仅是由火山物质叠积而成。
黑黄林莺 奥杜邦 水彩画 19世纪
黑黄林莺经常将巢筑造在枞树的平行枝丫上,以羽毛、草根、树皮、苔藓等为原料,将鸟巢编织得十分精美。此图中,中为雄鸟,上为幼鸟,下为雌鸟,它们都是新大陆鸟类。
关于所谓的“意外方法”,我必须说几句。事实上,我们把它称为“偶然的分布方法”可能更为适当。这里,我只谈谈植物。在植物学著作里,我们常常看到,书中说这种或那种植物不适于广泛传播,但关于通过海洋进行输送,其难易程度几乎完全不知道。在伯克利先生帮助我进行几种试验之前,我们甚至对种子、对海水的损害作用究竟有多大的抵抗力也不清楚。我惊奇地发现,在87种种子中,有64种种子在浸过28天后仍能出芽,并且有少数种子在浸过137天后还能成活。值得注意的是,有些目所受到的损害比别的目要大得多。我曾对九种荚果植物做过试验,除了一种外,其他的都很难抵抗盐水;属于近似目的田基麻科和花荵科七个物种,在将它们浸泡一个月后都死了。为了方便,我选择性地试验了没有蒴或果肉的小种子。在试验过程中,这些种子在几天后都沉下去了。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些种子,无论它们是否会遭受海水的损害,都不能漂过广阔的海面。之后,我又对一些较大的果实和蒴等进行了试验,其中有些能漂浮一个较长的时期。大家知道,同样是木材,新鲜的木材和干燥的木材的浮力是大不相同的;并且我也看到,大水常常把带有蒴或果实的干植物、枝条等冲入海里去。在这些试验的启示下,我选择了94种植物,并把它们带有成熟果实的茎和枝加以干燥,然后放到海水里去。试验结果是:大多数植物都很快地沉下去了,但有些植物在新鲜时漂浮的时间很短,干燥后却漂浮了很长一段时间。例如,成熟的榛子下沉很快,但经过干燥后的榛子却能漂浮90天,而且它们还能发芽;带有成熟浆果的石刁柏在水中只能漂浮23天,干燥后却能漂浮85天,它的种子也能发芽;成熟的苦爹莱种子漂浮两天就沉了,经过干燥后却能漂浮90天,而且也能发芽。总的来说,在这94种干植物中,其中18种大约能漂浮28天,有些甚至能漂浮更长时间;在87个种类的种子中,有64个种类的种子在浸水28天后还能发芽;在94个带有成熟果实的不同物种中(与上述试验的物种不完全相同),有18个大约能漂浮28天。根据以上的试验结果,如果从这些贫乏的数字进行推论,我们可以断言,在任何地方找100个种类植物的种子,其中,大约有14个种类的种子能够漂浮28天,而且能发芽。约翰斯顿在他的“地文图”上表明,在大西洋,有些海流的平均速率一昼夜为33英里(有些一昼夜达到60英里)。按照这一平均速率,那么,在一个地方的100个种类植物的种子中,大约有14个种类的种子能够漂过924英里的海面,从而到达另一地方;它们在搁浅之后,如果有向陆风把它们吹到一个适宜的地点,它们大概还会发芽。
种子的传播
图示各种子需凭借风力或借助动物来传播。借助动物来传播是指植物的种子果实被动物吃后,随着动物的排泄物散布到各地。
牛蒡
牛蒡,菊科草本直根类植物,别名牛菜、大力子等。牛蒡的种子上长满了倒钩,可以挂在有着浓密毛发的动物身上,由其将种子携带至较远的地方。
水草种子被鱼鹰传播 水粉画 当代
生活在湖泊、沼泽和海面上的许多猛禽也是植物种子的传播者。非洲鱼鹰具有强而有力的双翼,它们经常巡视在湖泊、沼泽和海洋的上空,一旦发现猎物,马上俯冲下去,用又长又尖利的爪子抓起猎物。很多时候,那些刚吃进鱼肚内的水草种子,就这样从一个地方传播到了另一个地方。
在我之后,马顿斯也进行了相似的试验,他采取的方法比我的好得多。他把种子放在一个盒子里,让它在海上漂浮。在这种状态下,种子有时被浸湿,有时曝露在空气中,就像真的漂浮植物一样。他对98类种子进行了试验,其中大多数和我试验的不同。他选用了很多大果实和海边植物的种子,目的可能是为了延长它们漂浮的时间和减少海水对它们的损害程度。从另一方面看,他没有在漂浮之前先将带有果实的植物或枝条进行干燥。我们知道,干燥后的植物可以漂浮很长的时间。他的试验结果是,在98个不同种类植物的种子中,有18个种类植物的种子漂浮了42天,并还能发芽。当然,我并不认为那些曝露在波浪中的植物,与我的试验中不受剧烈运动影响的植物相比,前者的漂浮时间更短些。根据以上试验,我们基本上可以有把握地假定:在一个植物区系的100个种类植物的种子中,大约有10个种类植物的种子,在经过干燥后,可以漂过900英里宽的海面,而且还能发芽。试验结果表明,大果实一般比小果实漂浮的时间要长得多,这个事实十分有趣。根据得康多尔的说法,大种子或大果实植物,一般在分布范围上是有限制的,很难经过其他方法来进行输送。有时候,种子可用另一种方法来输送。我们看到,那些在海上漂流的木材常常被冲到岛上去,有些甚至被冲到位于广阔的大洋中央的岛上去。生活在太平洋珊瑚岛上的土人,他们专门从漂流植物的根间搜索做工具用的石子,这些石子后来竟成为了贵重的礼品。我曾经仔细观察过那些形状不规则的石子,它们夹在树根中间,树根的间隙里常常藏着一小块泥土。这些石子被非常严密地藏在泥土里边了,就是经过很长时间的运输,它们也不会被冲洗掉。我看见,在一株大约50年生的栎树的根间有一小块泥土被严密地包藏在里面,在这块小泥土上,有三株双子叶植物正在发芽,这确实是一个真实的例子。这里,我要指出,漂浮在海上的鸟的尸体,有时不久就被吃去,而在它的嗉囊里还有许多种类的种子,它们可以在很长时间内保持生命力。例如,把豌豆和大巢菜浸在海水里,只需几天就会死去;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在人造海水中漂浮超过30天的鸽子,我们看到,它的嗉囊内的种子几乎全都能发芽。
空中飞行的鸟,是运输种子的非常有效的媒介者。我可以举出许多事实来证明,各种鸟常常被大风吹过很远的海面。我们可以有把握地假定,在这种情形下,鸟的飞行速度大概是每小时35英里,有些人认为还要长些。我从来没见过养分丰富的种子能通过鸟肠的事例;然而,毫无疑问,那些坚硬的种子却能通过火鸡的消化器官而不被损坏。我在两个月时间内,从我的花园里的小鸟粪中拣出了12个种类的种子,它们看上去都没有被损坏。我试着将它们种下,还都能发芽。还有一个事实,可以说十分重要:鸟的嗉囊并不分泌胃液。根据我的试验,它们对种子的发芽力没有一点损害。如此,我们可以设想,当一只鸟吃掉大批的谷粒后,这些谷粒在12甚至18小时内,是不会都进入到嗉囊里去的。在这段时间内,鸟儿会很容易地被风吹到500英里以外的地方。我们知道,空中飞翔的鹰,一般是找寻那些倦鸟的,它们被鹰撕裂的嗉囊中的含有物,可能就这样很容易地散布出去了。在撕裂鸟儿的过程中,有些鹰和猫头鹰会把整个捕获物吞下。过了12至20小时,它们再把这些食物团块吐出。根据在动物园所做的试验,这时,还存在着一些能够发芽的种子。有些种子,如燕麦、小麦、粟、加那利草、大麻、三叶草、甜菜等,在不同的食肉鸟的胃中,经过12至20小时后仍能发芽;其中,两粒甜菜的种子经过62小时后仍能生长。我在观察中发现,淡水鱼类喜欢吃各种陆生植物和水生植物的种子,而这些鱼又常常被鸟所吃,这样,植物种子就有可能从一个地方被它们输送到另一个地方去。我曾把很多种类的植物种子放进死鱼的胃中,然后用这些死鱼去喂鱼鹰、鹳及鹈鹕。隔了数小时后,这些鸟或者把种子裹在一个小团块里吐了出来,或者随粪便排了出去;这些被排出的种子,有一部分仍然保持了发芽力,但有些种子在种植过程中死去了。
种子
种子是开花植物及结球果树的生殖器官,是植物的卵细胞与花粉粒中的雄性生殖细胞结合后所形成的。每一粒种子都有一层坚硬的种皮,若仔细观察,可在种皮上找到种子在果实内的着生点。一些种子的上端有毛,使之能随风飘散进而到处传播;另一些种子则靠食用其果实的动物来传播。
绒球花 艾米·邦普兰德 水彩画 19世纪
这幅画绘制得十分细致,在画面下方还附有花序、花蕊、子房的分解图。绒球花主要分布于澳大利亚和欧洲的英国等地。印度也有分布,传入我国的时间不长。绒球花的叶长为3~10厘米,叶子呈勺形,头状花序,花的颜色为绒球花鲜蓝色,花期多在夏季。
毛蜘蛛
毛蜘蛛是蜘蛛的一种。白天,毛蜘蛛通常躲在石头下或洞穴中,只有在黎明或傍晚才外出觅食或交配。地栖型毛蜘蛛只在巢外附近捕食,雌性终身只住自己的洞穴,等待雄性前来交配。人们通常用产地来区分蜘蛛,生活在美洲大陆的是新世界品种,生活在美洲大陆以外的都是旧世界品种。
有时,飞蝗被风从陆地吹送到很远的地方。在距离非洲海岸370英里的地方,我曾经亲自捉到一只飞蝗,听说有人在相隔更远的地方也曾捉到过飞蝗。洛牧师曾对莱尔爵士说,在1844年11月,曾经有大群的飞蝗来到马德拉岛,其数量之多,就如暴风雪时刮起的雪片一样,人们只有用望远镜才能将它们看清。在两三天中,它们成团结队地飞行,最后甚至形成了一个至少有五六英里直径的大椭圆形。夜晚,这些飞蝗降落在较高的树上,把整个树林都遮满了;之后,它们又突然在海上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来到那里。如今,居住在纳塔尔某些地方的农民认为,这些飞蝗留下的粪中有一些有害的种子撒在了这片草地上。当然,这些农民并不能为他们的说法提供充分的证据。怀尔先生曾寄给我一封信,里面有一小包干粪块;我在显微镜下经过仔细检查,发现了几粒种子。我将它们种下,后来长出了七株茅草植物,它们分别属于两个物种、两个属。根据这些情况,我们可以说,那些飞到马德拉的蝗虫,可能很容易就把几个种类的植物输送到距离大陆很远的岛屿上去了。
虽然鸟的喙和脚在一般情形下是干净的,但有时候也沾有泥土。一次,我从一只鹧鸪的脚上取出了61英厘重的干黏土;又有一次,我取出22英厘干黏土,并在泥土中发现了一块如大巢菜种子一般大小的小石子。还有一个更有说服力的例子:一位朋友寄给我一只丘鹬,它的腿和胫上都贴着一小块干土,有九英厘重,干土中包着一粒灯心草的种子,而且还能发芽开花。布赖顿这个地方的斯惠司兰先生,最近40年来,对候鸟进行过密切的观察。他告诉我,他常常在鹡鸰、穗鹏和欧洲石鸡(一种鸟)刚来到岸边,还没有降落时,就把它们打了下来。有很多次,他都看到这些鸟的脚上有小块泥土附在上面。还有很多事实可以证明,泥土中含有种子是一种非常普遍的情形。例如,牛顿教授曾送给我一只因为受伤而不能起飞的红足石鸡,它的腿上就附着一团泥土,重达六盎司多。我把这块泥土保存了三年,但把它打碎后,用水浸湿,放在钟形玻璃罩下,竟长出了至少82株植物。在这些植物中,有12株单子叶植物,包括普通的燕麦和至少一种茅草在内,还有70株双子叶植物。根据对这些双子叶植物的幼叶的判断,它们中至少有三个不同的物种。在事实面前,可以得出结论,每年都有大量鸟类被大风吹过海洋,它们在这个巨大的空间进行迁徙。举个例子,当几百万只三趾鹑飞过地中海时,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它们偶然把附在脚或喙上的污物中的种子输送了出去。对这一点,我们不应该再有丝毫的怀疑。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还要讨论。
花岗岩 摄影 佚名
达尔文以为冰川运动曾将一些花岗岩和其他岩石运输到群岛的岸上,一些植物的种子附着在这些岩石上,也同时被输送到了群岛上。
蝗虫密布 佚名 摄影 当代
蝗虫是一种极为常见的昆虫,经常危害禾本科粮食作物。它的种类非常多,全世界大约有4500种,如飞蝗、稻蝗、竹蝗、棉蝗等。如果气候和植物条件适宜,它们的繁殖速度相当快。其中的飞蝗往往能组成一个超过500亿只的大蝗群,看上去就像从天空飘来的一片乌云,遮天蔽日,骇人无比。可以想象,蝗群落地后,对地面上的农作物损害有多么巨大。据记载,历史上曾有过多次因蝗灾而引起缺粮的惨剧。
依 偎 罗雷姆 摄影 当代
海狗亦称“海熊”、“腽肭兽”,通常雄大雌小。海狗仅分布于北太平洋,沿北美西海岸和亚洲东海岸。照片中这头小鸟依人的雌海狗顽皮地爬上丈夫宽厚的肩头,共同欣赏这潮起潮落的自然景象。
“潜水艇”——座头鲸 布奇 摄影
座头鲸又名弓背鲸、驼背鲸、大翼鲸,全球海洋均有分布。座头鲸实行一夫一妻制,雌鲸每两年生育一次,孕期为10个月,每胎只产1仔。
我们知道,冰山有时载荷着土和石,甚至挟带着树枝、骨头和陆栖鸟类的巢。因此,对莱尔提出的问题我们不必怀疑,这些鸟一定曾经从北极区和南极区把种子从一个地方输送到另一个地方,或者把种子从现在的温带的某处地方输送到极地的另一处地方。在亚速尔群岛,如果我们用靠近大陆的大西洋其他岛屿上的物种来进行比较,就会发现,这个地方存在着很多和欧洲一样的植物;从地球纬度角度看,这些植物多少带有北方的特性(如沃森先生所说)。根据这些情形,我推测,这些岛屿上的种子的其中一部分大概是在冰河时代时由冰川带去的。我曾请莱尔爵士写信问哈通先生,他是否在那些岛上看到过漂石。他回信说,他见过花岗岩和其他岩石的巨大碎块,而这些岩石不是这些群岛以前曾经有的。对这个事实,我们可以有把握地推论:过去,冰山曾经把输送来的岩石卸在这些大海中央的群岛的岸上,而这些岩石可能带来了一些北方植物的种子。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自然界有这几种输送方法,以后无疑还会发现其他的输送方法。这些方法,在许多万年的时间里,年复一年地起着输送的作用。我曾想,如果很多植物没有被这样输送出去,那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些输送方法被人们认为是一种偶然现象,我认为,这不是严格的、正确的说法。海流不是偶然的,定期风的方向也不是偶然的。应当注意,不管什么输送方法,它们很少能把种子运到相隔遥远的距离。原因是,如果种子受海水浸泡的时间太久,就不能保持它们的生命力。再有,种子也不能长久地裹在鸟类的嗉囊或肠子里。当然,这些方法通过几百英里宽的海面,从这个岛到那个岛,从大陆到邻近的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它们不能从一个相距遥远的大陆输送到另一个大陆。在一个相距遥远的大陆上,植物区系之间不会因这些方法而相互混淆;它们仍然像今天一样,保持着明细的区别。海流,由于其走向,不会把种子从北美洲带到不列颠,虽然它们实际上已经把种子从西印度带到了我国的西部海岸。在那里,如果它们没有被海水长期浸泡而死去,大概对我们这里的气候也无法忍受。事实上,几乎每年都有一两只陆鸟被风吹过大西洋,从北美洲来到爱尔兰和英格兰的西部海岸。但只有一种方法,能使这些稀有的流浪者来输送种子,即如上面所述,用将污物附在它们的脚上或喙上的方法。当然,这样做,本身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即使在这种情形下,一粒种子刚好落在适宜的土壤上,并一直到成熟,这种机会也非常难得。然而,像大不列颠这样生物众多的岛屿,根据我知道的情况,在最近几世纪内,还没有植物通过偶然的输送方法,从欧洲或其他大陆来过这里(当然,要证明这点很难)。如果因此就认为生物贫乏的岛屿离大陆更远,便不会用相似的方法容纳那些移居者,这样考虑问题就要犯极大的错误。如果有100个种类的种子或动物输入到一个岛屿,即使这个岛屿的生物没有不列颠那样多,但它们能很好地适应新家乡和归化,大概不会嫌多它这样一个种类。然而,在历史悠久的地质时期,当那个岛正在隆起,而且还没有产生繁多的生物之前,这种偶然的输送方法,其效果如何,还不能作出有力的反对意见。在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植物的岛上,只有少数的、没有破坏性的昆虫或鸟类在那里生存着,可以设想,几乎每一粒偶然到来的种子,一旦遇到适宜的气候,恐怕都能发芽和成活。
海百合 翟洵 摄影 1999年 摄于黄海
海百合,棘皮动物门,海百合纲,是古生代时期的古老物种,目前分布范围从日本到澳大利亚,有茎的种类主要生存于浅海,无茎的种类主要生存深海。
螃蟹喷水 乔丝·路易斯·戈美兹 摄影 近代
螃蟹因横着走路而被称为横行霸道的动物,其广泛分布于所有海洋、河流和沙滩及陆地。种类有4000种之多,身长从1~43厘米不等。区分螃蟹的雌雄要看它们的“肚脐”,雄蟹的蟹脐为三角形,有三个节;雌蟹的蟹脐为圆形,节更多。
物种在冰河时代中的散布
在被数百英里低地隔开的山顶上,生活着许多相同的植物和动物,而高山种是不能在低地上生活的,这是目前已知的同一物种生活在相距很远的地点,但它们相互之间不能从一处地方迁徙到另一处地方的最动人的事例之一。在阿尔卑斯或比利牛斯的积雪区,以及欧洲极北区域,生活着很多同种植物,这一事实,应该引起植物学家的注意。但美国怀特山上的植物和拉布拉多的植物却完全相同,阿萨·格雷说,这些植物和欧洲最高山上的植物也几乎完全相同,这更加值得人们注意了。早在1747年以前,面对这样的事实,葛美伦就曾断言,同一个物种,一定是在许多相距很远的地点被独立创造出来的。如果不是阿加西斯和其他人唤起了大家对冰河时代生物的注意,我们大概要长久地停留在这种观念里了。冰河时代,下面我们将要讲到,可能给这个事实提供一个简单的解释。我们有各种人们可以想象得到的有机的和无机的证据来证明,在距今不远的地质时期,欧洲中央部分和北美洲都处在北极的气候之下。苏格兰和威尔士的山岳呈现出来的山腰的划痕、表面的磨光和漂石,说明那里的山谷以前曾经是一个冰川,它比火灾后的房屋废墟更能清楚地说明以往的情形。欧洲气候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我们现在依然能够看到,在意大利北部,古代冰川留下的巨大的冰碛上,已经长满了葡萄和玉蜀黍。在美国的大部分地方,我们都能看到漂石和有划痕的岩石,它清楚地证明了那里以前也有一个寒冷的时期。
北极地图 林恩·尼古拉斯 绘画 14世纪
这张北极地图是由14世纪英国僧侣画家林恩·尼古拉斯绘制的。当时人们对北极十分陌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奇怪想法。这幅北极地图让人们第一次认识到了北极的概貌。
冰河时代气候对欧洲生物分布的影响,如福布斯所说,大致是这样。然而,如果我们假定新冰河时代是慢慢到来的,之后,它们就如历史上曾经发生的那样,又慢慢地过去了,我们就会很容易地追踪这些变化。在寒冷到来,南方各个地方开始变得适合北方生物生存的时候,这时北方生物就会占据温带生物从前的地位;同时,南方生物便会一步一步地向南移动,除非它们被障碍所阻挡,否则就必然死去。这时,山上已经被冰雪遮盖,从前的高山生物降到了平地上。在气温达到极度寒冷时,北极的动物群和植物群就开始向欧洲的中央各地分布,它们一直向南,直到阿尔卑斯和比利牛斯,甚至伸延到西班牙。现在美国的温带地区,那时也布满了北极的植物和动物,它们和欧洲的植物、动物大致相同。因为,在我们的假定中,那些向南方各地迁徙的北极圈的生物,它们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致的。
当气温转向暖和时,北极生物大概要向北退去,后面,一群更加温暖地区的生物紧紧跟着。当山脚下的雪开始融解时,北极生物已经占据了这个清洁之地,温度逐渐升高,雪渐渐向上方融解,它们也逐渐向山上转移。这时,它们中一部分则启程北去;到温暖完全回转时,曾经共同生活在欧洲和北美洲低地的同种生物,又将再次相见于“旧世界”和“新世界”的寒冷地区,我们甚至在相距遥远的许多孤立的山顶上也能看见它们。
冰川景象
在世界各大洲的高峰上,都有终年不化的积雪,而新近的雪又会把原来的雪压在底下,从而形成厚厚的冰层。盖在上面的冰层叫冰帽。年复一年,冰帽会越积越高,而雪则积在凹陷处。冰雪从较低的冰帽处泻下来,从而形成了壮观的冰川景象。照片摄于坦桑尼亚的乞力马扎罗山。
根据以上所述,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在相隔遥远的地方,如北美和欧洲的高山,有许多植物是相同的。为什么各个山脉的高山植物与其正北方或接近正北方的北极类型有着特别的关系。原因是,寒冷到来时的第一次迁徙和气候转暖时的再次迁徙,一般是向着正南和正北方向的。如沃森先生和雷蒙德所说,苏格兰和比利牛斯的高山植物与斯堪的纳维亚北部的植物特别相似,美国的和拉布拉多的相似,西伯利亚山上的和俄国北极区的相似。这些观点,是以过去存在冰河时代作为依据的,因而在我看来,它能非常圆满地解释欧洲和美洲的高山植物以及寒带植物在现在的分布状况。所以,当我们在其他地区发现同一物种生活在相距很远的山顶上,即使没有其他证据,也几乎可以断定:由于以前气候寒冷,因而允许这些植物通过中间低地进行迁徙,但现在这个中间低地已变得太暖和了,已不再适合它们生存了。
随着气候的变化,北极类型最初向南方移动,后来又退回北方,因而植物在长途迁徙时,不会遇到完全不同的气候情况。再有,由于它们是集体迁徙的,所以,植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也不会发生大的紊乱。根据我们在书中反复阐明的原理,这些类型也不会发生巨大的变异。然而,当气候变得温暖时,这些高山生物就被隔离了。这种现象最初发生在山脚下,后来发展到山顶上,情形就不同了。可以想象,将所有相同的北极物种都留在彼此相距遥远的山脉中,让它们在那里生存,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种情形下,它们很有可能和古代高山物种相混合。可以推想,在冰河时代开始以前,这些古代高山物种一定已经在山上生长了;在极端寒冷的时代,它们一定会暂时地被驱逐到平地上去;无疑,它们遭受到不同气候的影响。这时,植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发生了紊乱,这种情形使植物很容易发生变异。事实上,这些植物确实发生了变异。如果我们用欧洲几个大山脉上的高山植物和动物来互相比较,就很容易发现这一点。虽然它们很多仍然是相同的,但有些已经成为变种,有些变为可疑的类型或亚种,还有一些物种与各个山脉的物种密切近似,但已是很不相同的物种了。
在叙述前面所举事实时,我曾经假定,在人们想象的冰河时代开始时,那些环绕北极地区的北极生物,它们的状况就如现在这样一致。但我们还应进一步假定,当时,世界上很多亚北极和少数温带的生物类型也是相同的,其原因是,今天生活在北美洲、欧洲平原以及低坡上的某些物种也是相同的。人们可以这样质问:你如何解释在真的冰河时代开始时,世界上的亚北极类型和温带类型一致的程度?事实是,今天“旧世界”和“新世界”的亚北极带、北温带的生物被整个大西洋和北太平洋隔开了。而在冰河时代,在“旧世界”和“新世界”生活的生物,它们居住的地方比它们现在的位置更靠向南方。可以想象,它们一定完全地被广阔的海洋隔开了。于是,人们很可能质问:在当时,甚至在这以前,同一物种是怎样进入这两个大陆的?我相信,解释这一现象必须从冰河时代开始前的气候性质入手。在新的上新世(地质时代中第三纪的第二个世,从距今530万年开始,到距今160万年结束。上新世是英国C.莱伊尔于1833年命名的,上新世前是中新世,其后是更新世。——编译者)时期,世界上多数生物在种别上和今天是相同的。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证明,当时的气候比今天更暖和些。基于此,我们可以假定,生活在现在纬度60°以下的生物,它们在上新世时期却生活在纬度60°到66°之间的北极圈内,甚至更北的地方。而现在的北极生物当时则生活在接近北极的中断陆地上。看一看地球仪就明白了,在北极圈内,连续不断的陆地从欧洲西部通过西伯利亚一直延伸到美洲东部。这种环极陆地的连续性,使生物能够在一个比较适宜的气候下自由迁徙。根据这一理由,我们就可以解释“旧世界”和“新世界”的亚北极生物和温带生物在冰河时代前的假定的一致性。
大百合 约翰·林立 水彩画 19世纪
大百合又名枪百合,为龙舌兰科,多年生植物。其为总状花序,苞片叶状,小花不超过1~2朵。原产澳大利亚。这幅图中的大百合是斐迪南德·布瑟与植物学家罗伯特·布朗一同到澳洲勘察时所见到的。在那次勘察中,他们还发现了许多新的植物,并为所见的植物绘制了图谱。
红花银桦 艾米·邦普兰德 水彩画 19世纪
红花银桦原产于澳大利亚,是常绿小乔木,树高可达5米。总状花序生枝顶,花冠呈筒状,雌蕊花柱伸出花冠筒之外;花期5~8月,花淡红色,十分漂亮。
根据以上理由,我们可以相信,这片大陆虽然经过地面水平的巨大变动,但在一个很长的时间内一直保持着大致一样的相对位置。我非常愿意引申上述观点,并作出如下推论:在更早的一个极端炎热的时代,如旧上新世的时代,同样的植物和动物,它们多数都栖息在几乎连续的环极陆地上;无论“旧世界”或“新世界”的植物和动物,在冰河时代还没有开始之前的一个很长时期,由于气候逐渐变得寒冷,它们开始慢慢向南方移动。我相信,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在欧洲中部和美国,它们中的大多数后代已发生了变化。根据这一观点,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北美洲和欧洲的生物之间的关系很少是相同的。如果考虑到两个大陆的距离以及生物被大西洋隔开这个事实,我们就知道,这是一个值得人们高度关注的问题。对于某些观察者提出的一件奇异的事实,我们可以进一步说明:在第三纪末期,欧洲和美洲的生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与今天相比似乎更为密切。因为,在一个比较温暖的时期,“旧世界”和“新世界”的北部差不多被陆地连接在一起了,它们事实上已经成为一个桥梁,生活在两处的生物在这之间自由迁徙,之后,由于气候变得越来越寒冷,这个桥梁就无法通行了。
在上新世的温度慢慢降低时,那些生活在“新世界”和“旧世界”的共同物种开始向北极圈以南迁徙,这以后,它们相互之间就要完全隔绝了。可以想象,对于生活在更温暖地方的生物来说,这种隔离一定在很久以前就发生了。当植物和动物向南迁移的时候,它们就会在一个很大的区域与美洲土著生物相互混合,二者之间势必产生竞争。在另一个大的区域,它们则与“旧世界”的生物相互混合,二者之间也必然发生竞争。如果各种条件都有利于它们发生大量变异——这种变异比高山植物发生的变异大得多,因为高山植物仅仅在近代被隔离在欧洲和北美洲的若干山脉和北极陆地上。因此,当我们对“新世界”和“旧世界”的温带地区的现存生物进行比较时,我们只能找到极少数相同的物种(最近阿萨·格雷谈到两地植物相同的情况比从前人们想象的多)。当然,我们在每个大纲里都可以找到许多类型。一些博物学者把它们列为地理族,而另外一些博物学者则把它们列为不同的物种;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密切近似的或具有代表性的类型被一切博物学者列为不同的物种。
澳洲袋鼠
在澳大利亚所有的哺乳动物中,总共约有有袋类哺乳动物150多种。其中以袋鼠最具代表性,数量最多。袋鼠的听觉发达,前肢已逐渐退化而变得短小,但后肢长而发达,善于跳跃和奔跑。袋鼠的尾巴粗而强壮,在快速奔跑时起到平衡身体、把握方向的作用。在袋鼠家族中,以红大袋鼠最大,站立时高达2米多,体重可达80千克;最小的则是澳洲小袋鼠,身长仅8~10厘米,体重为200~500克,常筑巢于树上。
澳洲物种分布示意图
由于澳洲大陆与其他大洲与世隔绝,因此保持了物种在进化上的独特性,使其独有的动物种类繁多。澳大利亚共有近250种哺乳动物、800种鸟、300种蜥蜴、140种蛇和2类鳄鱼。其中尤以袋鼠、树袋熊、鸭嘴兽和鸸鹋最为著名,而且它们的分布范围也各不相同。
陆地上是这样,海洋里也是这样。在上新世和更早的时期,海栖动物群沿着北极圈的延绵不断的海岸一致向南迁徙。根据物种变异学说,这种现象可以这样解释:在今天看来完全隔离的在海洋里生活的类型,它们曾经为何如此密切近似。这样,我们就能理解,在温暖的北美洲东西两岸,至今仍然生存的和已经绝灭的类型之间,它们之间的关系为何如此密切近似。我们更能理解下面一个事实:栖息在地中海和日本海的许多甲壳类(代那的著作所描述的那些生物)、鱼类以及其他海栖动物之间的密切近似关系。当然,现在的地中海和日本海已经被大陆和海洋的广大空间隔离开了。
目前,我们对以前栖息在北美洲东西两岸沿海、地中海、日本海以及北美洲和欧洲的温带陆地的物种之间的密切关系,是不能用创造学说来解释的。不能说这些地区的物理条件是相似的,因而创造出来的物种也是相似的;这就如我们把南美洲的某些部分和南非洲、澳洲的某些部分进行比较,立即就知道这些地方的物理条件都是密切相似的,但它们的生物却完全不相似。
攀岩高手 温迪·夏蒂尔 摄影 当代
白羚羊分布于非洲和亚洲,栖息于山区地带。长期的山区生活锻炼出了它们高超的攀岩技术。图中,一只年幼的野生白羚羊以娴熟的攀爬技术登上了覆盖着积雪的山岩,那些看上去不可超越的障碍,对它们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南北半球的冰河交替时期
现在,我们必须回到更重要的问题上。我相信,福布斯的观点可以进一步扩展。在欧洲,从不列颠西海岸到乌拉尔山脉,从南部到比利牛斯山,一路上,我们都可以看到冰河时代的鲜明证据。根据冰冻的哺乳动物和山岳植被的性质,可以推论,西伯利亚也曾受过相似的影响。胡克博士说,在黎巴嫩,以前长时期的积雪将中脊全部覆盖,冰川从那里出发,一直下泻到4000英尺的山谷里。最近,他又在非洲北部的阿特拉斯山脉低处发现了大冰碛。沿着喜马拉雅山行走,在距离那里九英里的地方,我们看到冰川曾经留下的痕迹。在锡金,胡克博士看到过玉蜀黍生长在古代的巨大的冰碛上。根据哈斯特博士和海克托博士的研究,在亚洲大陆以南的赤道那一边的新西兰,从前也曾有过巨大的冰川流到低地。在与这个岛相隔很远的山上,胡克博士发现有同样的植物存在。这个事实说明,在那里从前也曾经有过一段寒冷时期。克拉克牧师曾写信告诉我,澳洲东南角的山上也明显存在以前冰川活动的痕迹。
南极地图 佚名 绘画 18世纪
南极洲是地球上最后被探察的大陆。覆盖着陆地的南极与北极不同,它位于冰封的南极洲的中心,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古希腊人认为,在南极周围一定有一块辽阔的大陆——“南方大陆”。1739年,法国制图者在地图上把南方大陆——南极洲,正确地描绘成冰雪覆盖的大陆。但他们凭想象画了一个海,把南极分割成两部分。数世纪以来,人们的观念一直影响欧洲的地图绘制。
再看看美洲,在这个洲的北半部大陆的东侧,南至纬度36°~37°处,人们曾经发现由冰川带来的岩石碎片。在气候条件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的太平洋沿岸,南至纬度46°的地方,人们也有同样的发现。地质学家曾在落基山上看到过漂石。在接近赤道的南美科迪勒拉山,历史上,冰川曾经一度延伸到它们今天的高度以下。我曾经调查过智利中部一个含有大漂石的巨大岩屑堆,它横穿泡地罗山谷。毫无疑问,那里曾经一度形成过一片巨大的冰碛。福布斯先生曾对我说,他在南纬13°~30°之间的科迪勒拉山系,在大约12000英尺的地方,曾发现过一些沟痕很深的岩石以及含有凹槽的小砾石的大岩屑堆,这与他在挪威所看到的十分类似。在科迪勒拉的整个区域,甚至在它的最高峰,直到今天,人们也没有发现真正的冰川的存在。在这个大陆两边的更南方,从南纬41°到最南端,那些大量的漂石都是从遥远的原产地运来的;在这里,我们可以找到冰川活动的最明显的证据。
由于冰川活动曾经扩展到南北两个半球的全部。从地质学的意义上来说,南北两半球的冰河时代都是属于近代的。南北两个半球的冰河时代持续的时间极其长久,人们可以根据它的影响量进行推论。再有一点,在近期,由于冰川曾经沿着科迪勒拉山全线下降至地平线。根据以上事实,我在以前曾经认为,我们可能要被迫地作出如下结论:在冰河时代,全世界的温度曾经同时降低。然而,最近克罗尔先生发表了一系列十分优秀的文章,他企图说明,气候的结冰状态是各种物理原因的结果,而这些原因是因为地球轨道的离心性的增大才发生作用的;这些原因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其中最有说服力的,似乎是轨道的离心性作用对于海流的间接影响。据克罗尔先生说,每1万年或1.5万年,寒冷时代就会有规则地循环;在这个长久的间歇期,因为某些偶发事件,寒冷是极端严酷的。在所有的偶然事件中,如莱尔爵士所说,最重要的是水陆的相对位置。克罗尔先生相信,最近的一次大冰河时代是在24万年以前,它大约持续了六万年之久。在这个期间,地球上的气候仅仅发生了微小的变化。关于更古的冰河时代的考证,一些地质学者根据直接的证据,认为它们曾经出现在中新世和始新世的地质层中,比这还要古老的地质层就不必说了。克罗尔先生取得的成果,一个重要之点是:当北半球经过寒冷期时,由于海流方向的改变,南半球的温度实际上升高了;在冬季,它的气候非常暖和。反之,在南半球经过冰河时代时,北半球也是如此。这一结论有利于对地理分布问题的说明,我对此十分赞同,并坚决相信它。同时,我也要举出一些需要解释的事实。
科迪勒拉山系 摄影 当代
科迪勒拉山系是世界上最长的山脉之一,纵贯南、北美洲大陆西部,为美洲大陆太平洋沿岸同东部之间的天然屏障和陆上交通障碍。这个山系的矿藏十分丰富,有铜、铁、锌、铅、锡、铀、金、银、石油、煤和硝等。
在南美洲,胡克博士根据观察到的事实阐明,火地岛的显花植物(这个地区植物贫乏,而显花植物占了不小的部分),除了许多密切近似的物种外,有40~50种植物和相距遥远且处于另一半球的北美洲和欧洲的植物相同。在赤道下的美洲高山上,生长着很多属于欧洲属的特殊物种。在巴西的阿更山上,加得纳曾看到一些温带欧洲属、南极属、安第斯山属的植物,它们并没有生长在低下的中间热带地区。在加拉加斯的西拉、在著名的洪堡,人们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属于科迪勒拉山的特有物种。
在非洲的阿比西尼亚的山上,人们还发现了一些欧洲的特有物种,以及代表好望角的植物群的一些物种。在好望角,可以相信,有少数的欧洲物种并不是人为引进去的。人们在山上还发现了一些在非洲热带地方没有的若干欧洲物种的代表类型。近年来,胡克博士多次说明,在几内亚湾内费尔安多波岛的极高的山峰上、在邻近的喀麦隆山上,那里的一些植物与阿比西尼亚山上的植物、温带欧洲的植物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密切的。我曾听胡克博士说,洛牧师曾在佛德角群岛上发现过这些温带植物。与此相同的温带类型几乎在赤道之下横穿了非洲的整个大陆,一直扩张到威德角群岛的山上。自从人类有了植物分布记载以来,这无疑是最惊人的事实之一。
在喜马拉雅山和印度半岛,在那些与外界隔离的山脉上;在锡兰的高地上、在爪哇的火山顶上,生长着这样一些植物:它们或者完全相同,或者彼此代表,或者同时代表欧洲的植物类型,但没有发现中间炎热低地的植物。在爪哇的高峰上,植物学家采集的各属植物的目录,呈现在人们眼前的,竟是欧洲小丘上采集到的植物的一幅图画!还有更生动的、令人震惊的事实:那些生长在婆罗洲山顶上的某些植物,竟是特殊的澳洲类型植物的代表。我曾听胡克博士说起,某些澳洲类型的植物,它们沿着马六甲高地向外扩张,在这个过程中,它们稀疏地散布在印度大地上,并一路向北,一直到达了日本。
冰川的侵蚀 摄影 近代
冰川侵蚀山峰凹陷的地方或河流源头的集水盆地,洼地底部由于冰雪的压力和侵蚀越来越低、越来越深,发展成为安乐椅状的冰斗。当冰雪融化的溪流汇入这些冰斗,这便是一个美丽的湖泊。照片为美国冰川公园中清澈澄净的冰斗湖。
在澳洲南方的山上,米勒博士曾见过一些欧洲的物种。一般来说,不是人为引进的物种都生长在低地。胡克博士告诉我,可以将那些生长在澳洲,但不见于中间炎热地区的欧洲植物属列成一个长长的目录。在他所著的《新西兰植区系概论》里,列举了关于这个大岛的某些植物的生动的事实。由此,我们了解了某些生长在世界各地热带高山上的植物和生长在南北温带平原上的植物,它们如果不是同一物种,就是同一物种的变种。但必须注意,这些植物并不是严格的北极类型,因为沃森先生曾说过:“从北极退向赤道,在这个过程中,高山植物群或山岳植物群实际上逐步减少了北极的性质。”除了这些同一的和密切近似的类型外,还有许多生长在同样远隔地域的物种,它们都属于现在的中间热带低地所没有的属。
以上的这些叙述,只适用于植物。在陆栖动物方面,我们也可以举出一些相似的例证;在海栖动物中,也有同样的情形。这里,可以援引享有最高权威的代娜教授所说的话作为例子,他说:“新西兰和大不列颠正处在地球上相反的位置,但是这两个地方的甲壳类却密切相似;其相似性高于世界的其他任何地方,这的确是一件惊人的事实。”理查森爵士也说,在新西兰、塔斯马尼亚等海岸,人们看见了北方的鱼。胡克博士对我说,新西兰和欧洲有25个藻类的物种是共通的,但人们在中间的热带海中却没有发现它们。
根据上述事实:在横穿整个赤道非洲的高地上,沿着印度半岛直到锡兰和马来群岛,以及在横穿热带南美洲的广大地面上,都存在着温带类型的物种。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在以前的某一时期(应该是在冰河时代的最严酷的时期),曾有相当数量的温带类型物种在这些大陆的赤道区域的各处低地生存。在那个时代,海平面上的赤道地带的气候可能与现在同纬度的5000至6000英尺高的地方的气候相同,甚至还要寒冷一些。最寒冷的时期,在赤道区域的低地上,一定遮盖着混生的热带植被和温带植被。这种情形,就如胡克博士描述的那些生长在喜马拉雅山4000至5000英尺的低坡上的植物一样,不过此时的温带类型可能占有较大的优势。另外,西曼先生也曾在几内亚湾中的费尔安多波的多山岛上发现了温带欧洲的物种类型,它们居然生长在大约5000英尺的高山上。而西曼博士只在巴拿马山上的2000英尺高处发现了和墨西哥植被相同的植被,他说,“这些热带的物种类型和谐地与温带物种类型相互混合着”。
白矛隼 奥杜邦 水彩画 19世纪
白矛隼为隼形目,隼科,身长为33~48厘米,是短距离飞行最快的候鸟。由于数量极少,非常珍贵,被冰岛誉为国鸟。白矛隼比鹰更容易驯服,所以自古以来它就成了猎人的好帮手。
现在,我们可以重新看看克罗尔先生的结论。克罗尔先生认为,在北半球遭遇到大冰河时代时,气候极端寒冷,这时南半球却比平时要暖和些。这一结论对今天人们无法解释的两半球的温带地方和热带山岳上的各种生物的分布,给予了非常清楚的解释。对于冰河时代,如果用年代来计算,肯定是非常长久的。如果我们还记得,在数世纪内,那些归化的植物和动物,它们曾经分布在一个十分巨大的空间。所以,这一时期对物种无论多大数量的迁徙都是绰绰有余的。当寒冷渐渐增强时,北极类型的生物就开始侵入温带地区。从上面所举的例子可以看出,一些体质健壮、占有优势、分布很广的温带类型生物必然会侵入赤道地带的低地。同时,这些炎热地区的低地生物也会移往南方的热带和亚热带地区,原因是这个时期南半球是比较温热的。当冰河时代快要结束时,由于两个半球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温度,因而生活在赤道下低地的北温带类型生物或者逐渐被驱逐到它们从前的家乡,或者走向毁灭;那些从南方回来的赤道地带类型的生物代替了它们。但这时,一些北温带类型的生物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它们肯定会登上附近的某个高地。如果这里有一处较高的处所,这些生物就会像欧洲山岳上的北极类型那样,长久地在那里生存下来。甚至在气候不完全适合于它们的情形下,它们也会生存下来;其原因是,温度的变化是十分缓慢的,而植物又具有一定的适应能力;从它们把抵抗寒暑的不同的体力传递给后代的事实来看,这一点是无须质疑的。
按照事物的正常发展,当轮到南半球遭受严酷的冰河时代时,北半球要开始变得温暖些了。这时,南方的温带类型的生物就会侵入到赤道地带的低地。那些过去留在山上的北方类型生物,现在开始走下山来与南方类型混合在了一起。当温暖回转时,南方类型的生物仍然要回到家乡,它们在山上留下了少量的物种,并携带着一些当初从山上险要处走下来的北温带类型的生物,一起回到南方。于是,我们在南北温带以及中间热带地区高山上,就看到了少数完全相同的物种。然而,这些在山上或相反的半球上长久留下来的物种,它们必须与许多新的物种类型进行竞争,这种竞争必然会暴露在不同的物理条件之下。这样,就必然促进它们发生显著的变化,我们今天看到的变种或代表种,就是这样演变而来的。我们必须记住,历史上,冰河时代曾经在两个半球多次出现。依据这个原理,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许多完全不同的物种会栖息在一样的相隔遥远的地域上,而且它们隶属于今天在中间炎热地带所见不到的属。
北极熊
北极熊是世界上最大的陆地食肉动物。雄性北极熊身长为240~260厘米,体重一般为400~800公斤,雌性的体形约为雄性的一半。北极熊的嗅觉十分灵敏,是犬类的七倍。北极熊是北极霸主,除人类以外并无天敌。
对于美洲,胡克坚决认为,相同的、稍微变异了的物种从北向南的迁徙,多于从南向北的迁徙;对于澳洲,得康多尔持相同的看法,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值得重视的事实。但我们在婆罗洲和阿比西尼亚的山上,仍然看到离开南方类型的物种。我推测,物种的这种侧重于从北向南的迁徙,可能是因为北方陆地范围较大,以及北方类型在其故乡的数量较多的缘故。最后,通过自然选择和竞争,与南方类型的物种相比,其完善化的程度较高,就占据了优势。于是,在冰河时代的交替时期,当两群生物在赤道地区相互混合时,北方类型的物种就显得更有力量,保持了在山上的地位,并在以后与南方类型一同南移。然而,南方类型的物种,却做不到这一点。今天,我们还看到这样的情形,很多欧洲生物布满了拉普拉他、新西兰。即使在澳洲,也不同程度地布满了欧洲生物,它们甚至打败了那里的土著生物。然而,近两个世纪或三个世纪以来从拉普拉他,近40年或50年以来从澳洲,虽然有附着种子的兽皮、羊毛以及其他媒介物大批地输入到欧洲,但在北半球的任何地方,归化的南方类型却极少,只有印度的尼尔盖利山是一个例外。胡克博士曾告诉我,澳洲类型不但在那里得到迅速繁殖,而且还归化了。在最后的大冰河时代到来以前,毫无疑问,热带山上一定到处都是特有的高山类型生物。但它们无论在哪里,几乎都被在北方的广大地区和完备的生物工厂中产生出来的占据优势的类型压倒了。在不少岛屿上,外来的、已经归化的生物数目几乎与土著生物相当,后者甚至开始趋于少数,这是它们走向绝灭的第一阶段。山是陆地上的岛,那里原有的生物已经被在北方广大地域内产生出来的生物压倒了,它们被迫屈服了。这个情形就如岛上生物已经屈服、并继续屈服那些由人力而归化的大陆生物一样。
康乃狄克州的温带森林
植被指覆盖地表的植物群落的总称。由于气候的不同,植被分为高山植被、草原植被、海岛植被等,光照、温度、雨量都会影响到植物的生长与分布。同时,植被的分布也决定了动物的分布。图为美国康乃狄克州的温带森林,以阔叶树为主。
挪威针叶林
针叶林分布于高纬度地区,如亚欧大陆北部以及加拿大、阿拉斯加等地。针叶林以松树、柏树、杉树等为主,针状树叶可减少水分蒸发。
用这个原理来看待北温带、南温带以及热带山上的陆栖生物和海栖生物的分布,也很适合。在冰河时代的兴盛期,那时的海流和现在很不相同,有些温带海洋生物可能到达了赤道。它们中的少数生物可能乘着寒流向南迁徙,其他的生物则继续停留在那里,在较冷的海洋深处生活。这种情况一直到南半球遇到冰河时代时,它们才能再向前行。根据福布斯的看法,这种情形和北极生物至今仍然栖息在北方的温带海洋深处几乎一样。
我认为这并不是想象,今天生活在隔离遥远的南方和北方,甚至中间山脉上的同一物种,它们和近似物种的亲缘及其分布的所有难点都可以用上述观点来进行解释并消除这些难点。虽然我们还不能指出这些生物迁徙的准确路线,还不能说明为什么某些物种迁徙了而其他物种没有迁徙。为什么某些物种变异了并且产生了新类型而其他物种却依然保持不变。直到我们能说明为什么某些物种能够借助人力在异乡归化,而其他物种不能做到这一点。为什么某些物种比其家乡的另一些物种分布得更远,甚至达二倍或三倍之多,其数量也多至二倍或三倍。如果不是上述因素,我们就不能解释上述事实。除了上述问题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非常特殊的难点需要解决。例如,胡克博士曾经指出,在凯尔盖朗岛、新西兰、富其亚这些遥远的地方,生长着同样的植物。然而,根据莱尔的看法,冰山可能与这些植物的分布有关系。在南半球以及其他相互隔离遥远的地方生存的物种,虽然它们不尽相同,但都属于南方的属,这一点,更值得我们注意。有些物种完全不同,它使我们不能不设想,从最近的冰河时代开始,大概有充足的时间可供它们迁徙及发生必要的、一定程度的变异。这一事实似乎向人们昭示:那些同属的不同物种,它们有一个共同的中心点,然后向四面八方进行迁徙。除此之外,我认为南半球与北半球一样,在最近的冰河时代开始以前,都曾经有一个比较温暖的时期。那时,现在被冰覆盖着的南极地区,其气候适应一个非常特殊而孤立的植物群的生存。我们可以设想,在最近的冰河时代内,在这个植物群没有被消灭之前,由于其中少数类型偶然的输送方法,它们以现在已经沉没了的岛屿作为落脚点,然后向南半球的各个地方广泛地进行散布。于是,在美洲、澳洲以及新西兰的南岸,可能就稍稍混杂上了这种特殊类型的生物。
法国神仙鱼 摄影
当法国神仙鱼还在幼鱼时期,其黑色的鱼体上会有四五条明显的黄色垂直条纹,但随着鱼的长大,这些黄色的条纹便会褪去,鱼体转而成深灰色。该鱼主要生活在大西洋西部从佛罗里达、加勒比海到巴西的海域。此图为巴西罗卡环礁的法国神仙鱼。
莱尔爵士曾经写过一篇非常动人的文章,他的观点和我大致差不多,以此来推论全世界气候的大转变对地理分布产生的影响。现在,我们又看到了克罗尔先生的结论。他认为,一个半球上的连续冰河时代和另一个半球上的温暖期是一致的。这个观点与物种缓慢变化的观点结合起来,就解释了相同的或相似的生物类型分布在地球各处的众多事实。在一个时期,生命的水流从北向南流动,而在另一个时期,它们则从南向北流动,无论怎么流动,它们都曾流到赤道。然而,由于向北流动的生命之水的力量大于向南流动的生命之水,最后造成了生命之水在北方的泛滥。在流动中,潮水沿着水平线把漂流物留了下来,于是,在潮水的最高处,这些漂流物继续上升;于是,在生命之水沿着从北极低地到赤道下的高地这一条徐徐上升的沿线,它把那些漂留的生物留在了山顶之上。这些因搁浅而留下来的生物,有些像人类未开化时期的种族,他们被自然力驱逐,在各个不同的山间险要处生存着。这些地方就是过去历史的记录,也是令今天的人们感兴趣的地方,它向我们昭示了周围低地居住者的一种过去存在的状态。 凤凰联动文库:论文学涵养细节(套装共15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