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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节

　　烟酒退掉了，浅没有马上给，过了几天，小卖部才有人喊于成海的大伯去拿。结果退回来的钱有两张百元纸币形迹可疑，而那张元的是明显的假币，还有一张元币不知是谁写了一排甲骨文，背面却用笔画了一个瘦瘦的长头发的女人。王乙要大伯立即把钱退回去。我拿给他的，不是这些，她气愤地说，叫他把我的钱退回来。

　　大伯说，钱进进出出的，哪会是原样呢？

　　王乙说，你怕他，我自己去，什么地头蛇！

　　于成海说，算了，就当是我娘回来花的路费，你去找他，又怄一场气。

　　王乙见于成海忍声吞气不说，又顺着外人的意思把这个不明所以的娘当真，便把钱往饭桌上一扔，冷笑一声说，你可真有胸怀，随便一个老太婆都可以喊娘，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点灯。

　　于成海知道她有气没处出，就说，这是在老家，你知不知道。别看这些人平时松松垮垮，一有事马上抱成团。小时候常看他们跟邻村打架，打死打活越战越勇。

　　王乙说，那是为集体3这是私事。

　　于成海说，要么，我们立马回去，带上娘。

　　王乙说，她又跑丟了怎么办？你能把她拴在腰上？

　　于成海的大伯建议找一个人留在家里专门照顾她，村子就这么大一块地方，跑丟了也好找。

　　于成海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王乙自己早就这样想过，只是还在气头上，便犟着说，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她没问题？我们凭什么要这个冤枉！成海，你表个态，说句真话。

　　于成海说，烟酒也退了，席也不办了，我不是顺着你的吗？

　　王乙说，貤究竟是真是假？你说句话。

　　大伯说，确实不大像你娘，一开始，我就纳闷。问题是，大老远的，她怎么惟独摸到这个村子来。

　　于成海说，只要有一点可能是，就要当成真是。

　　王乙不再说话。她交叉着手指看着桌子上的钱，十元纸币上，那个圆珠笔画出来的女人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看到自己的指甲很长了，十根手指，像十把七首。

　　二个人的眼睛看着不同的地方，各怀心思。那个备受争议的老人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酣睡。暂时无人进出，院子里静悄悄的。 冬天的胡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