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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承君盛宠 上 风魂 7699 2021-04-06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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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昶昼过来的时候,我把太后来过的事情告诉他,顺便也将太后寿宴那天我听到的事情跟他讲了。

  昶昼皱着眉沉吟良久才轻轻道:“怪不得一直查不到余士玮后面的人是谁,原来竟是和桂喜有勾结的。”

  看起来他也怀疑那天和桂公公说话的人就是送我进宫的真正主谋了?我也皱了眉,努力回忆那个人的声音,明明觉得有些耳熟的,但却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可惜只听到声音没看到脸……”

  “还好你没看到。”昶昼打断我,握紧了我的手,神色煞是凝重,“不然还能不能躺在这里就很难说了。以后不要做这种冒险的事情。”

  我有些不以为然,其实我看没看到那个人的脸结果还不是一样?之所以没死完全只是运气好而已吧。

  昶昼看着我,像是看出我的心思,手又握紧了一下,补充道:“连想都别想。”

  我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真是喜欢强人所难,我怎么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在冒险啊?就好像这次,真的只是去方便顺便洗个脸而已啊。人家想对付我,不会管我想做什么吧?”

  昶昼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乌黑的眸子里神色复杂,深沉不舍又无奈。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轻咳了一声,试图说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道:“你说太后到底在想什么?突然叫我去她的寿宴,又来探伤。”

  “我想母后对你应该已经没有恶意了才对。”昶昼道,“你是不是真心向着我,我看得出来,她也一样。母后现在虽然依然大权在握,又偏向荀家,但是我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有些事情,她不会做绝。”

  希望如此才好,我叹了口气。

  昶昼自己虽然这样说,但是神色间却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样子,看了我一会,也跟着叹了口气,道:“但是,你要更加小心才好。”

  “为什么?”如果太后不会继续针对我,我难道不应该会更安全吗?

  昶昼又迟疑了一会才道:“你受伤这件事情,眼下已被母后压下来了。”

  我一怔,原来她来看我,也有这个原因啊?我轻笑了声道:“原来她是想大家各退一步,互不追究吗?”

  “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吧。”昶昼道,“那天刺客的身份现在还没查明,我现在怀疑是有人想用这件事情来做别的文章,所以母后的意思是先压一压,我也想先看看再说。”

  我皱了一下眉,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别的文章可做么?”

  昶昼沉着脸道:“单单你带了袖箭去赴母后的寿宴就会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我一时语塞,轻咳了声,还是忍不住低低分辩道:“我又没想做什么,不过是防身而已。”

  昶昼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母后也没有想要追究这件事。反正你最近就乖乖养伤,不要乱跑。其它的事情,我会安排。”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跑了,没一两个月走都别想走吧?除了点头应声,我还能怎么样?

  养伤的日子极度无聊。

  腿还动不了,只能靠在床头看看书,和茉莉云娘她们说说话。

  几天之后我才知道,那天茉莉借了妆盒回来,差点被我的袖箭误伤,知道那是我保命的家伙,当即就大叫起来。宁王闻声就带亲随跑来了,那刺客便将我掷向门口。

  照普通言情剧,就算我被刺客扔出来,这个时候也应该有人跳出来英雄救美接住我才对啊,结果到了我这里,竟然就真的被结结实实砸在门上。身体还好,一头一脚就正撞上两边门框,顺便也就把昶昊他们拦了下来,刺客就利用这点时间穿窗逃了。

  我有点无言,看起来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我叹了口气,问:“宁王怎么会刚好在附近?”

  “据说宁王是马不停蹄赶回宫的,进宫门就直接去给太后拜寿,然后就……”茉莉微微红了脸,“去了净房……”

  真是多亏了人有三急……照这样说起来,其实我的运气也还算好吧?

  除了最初几天一直守着我之外,昶昼大概依然隔两三天才会来看我,来也只是随口聊聊天,并不提起朝堂上的事或者这次事故。

  昶昊做为我的医生,见面的次数反而更多。

  我精神好一点之后,就把之前圈出来的问题都拿来问他,昶昊似乎也对我的“求知精神”有些不能理解,我第一次问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皱了眉,道:“这些东西等姑娘好起来再学也不迟,何必急于一时?”

  我笑了笑道:“反正现在只能躺在这里,没事做也很无聊啊。”

  昶昊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有一句话,姑娘不要怪我唐突。”

  “嗯?你说。”

  昶昊叹了口气,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说朝不保夕都不为过,还想着学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真是一针见血。

  我现在的位置这样尴尬,这次受伤,昶昼一直寸步不离守到我醒来,有心人自然都看得出我并没有“失宠”,太后又露了点善意,但所以皇后且不说,就算那位贵妃娘娘,肯定也已经把我当成了眼中钉。

  我这样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在宫里还不像只蚂蚁一样随便别人捏?

  不过,以昶昊那种温和的个性来说,会说这种话还真是少见。

  我笑了笑,道:“要这样说的话,反正我也是要死,那你这样费心医治我又有什么意义?”

  昶昊像是一时语塞,看着我好久都没说话,末了才轻笑了一声,轻轻道:“你刚刚问什么?”

  “嗯。”我连忙把书递过去。

  昶昊没再说别的,只是就我的问题细细讲解。我忙着听和记笔记,连昶昼进来也没发现。到昶昊突然停下,站起来行礼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放了笔,抬起头来,才看到昶昼已站到床前。

  我正抬起手打招呼,就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袭天青长衫,身材修长,面容冷峻,不是沈骥衡又是谁?

  “咦?你回来了?”我一时喜出望外,本来是靠在床头的,手一撑就要起来,但因为腿还上着夹板的关系,人没能起来,本来放在身边的笔记却散落了一地。

  昶昼连忙伸手扶住我,笑道:“慢点慢点。我这几天事情多了一点,所以没能过来陪你,等心急了?”

  我说的又不是他!我回眸看着他,还没说话,他已悄悄捏了一下我的手臂。于是我把话咽了回去。现在这里只有我们、茉莉、沈骥衡和昶昊,有演戏的必要么?

  昶昊微笑着看了看我们,放下了手里的医书,向昶昼告辞。

  昶昼握着我的手问他我的伤好得怎么样了,昶昊据实回答。

  我靠在床头,让茉莉把那些笔记捡给我,一面看他们拘谨而疏离的一问一答,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这哪里像是一对兄弟?

  昶昊出去的时候与沈骥衡擦肩而过,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温和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我看着昶昊的背影,叹了口气,轻轻道:“你还有几个兄弟?”

  昶昼坐在床沿上,握着我的手,沉默良久,方才也轻轻道:“自古天家无父子,何况兄弟?”

  昶昼这样说话,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与悲凉,但我听在耳里,只觉得心头一寒。也不想再与他纠缠这种问题,抬头去看沈骥衡,问:“沈大人你最近怎么样?幽禁的生活感觉如何?”

  沈骥衡依然没什么表情,垂首回话:“微臣一切安好,多谢娘娘过问。”

  昶昼道:“沈骥衡从今天开始便官复原职,全权负责你的安全。”

  我笑了笑,向沈骥衡道,“唔,那以后就继续有劳沈大人了。”

  沈骥衡应了声,行了礼,便退了出去,依然站在门外他的老位置,标枪般挺得笔直。

  我看着他被阳光拉得老长的影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昶昼笑了声,道:“是有他守着你才安心,还是你一直在担心他?”

  我回过头来斜了他一眼,坦然道:“两样都有。”

  昶昼皱了一下眉,苦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坦白。”

  “那是,陛下您一早说过绝对不能对你说谎的啊。”我翻着自己的笔记,一面道,“这次若是有沈骥衡在,大概我现在也不用这么躺在这里了。而且你‘幽禁’人家一个月,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担心也正常吧?毕竟也相处这么久了。”

  昶昼很久都没有答话,久到我几乎都要以为他已经走了。

  我忍不住将目光从笔记移到他身上。

  他坐在床边,微微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又在盘算什么。我不由皱了一下眉。昶昼像是觉察到我在看他,回过神来,竟然笑了笑,道:“待大局定下,我把沈骥衡赏给你如何?”

  我吓了一跳,完全愣在那里,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又或者只是在试探我?只能皱着眉叹了口气,道:“跟你说过我对他没那种意思,何况人家是个人,又不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拿来赏人?乱点鸳鸯也不是这种点法,这种玩笑不能随便乱开的。”

  昶昼竟然一脸正经道:“我没有开玩笑,你既然真的不肯接受我,我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成人之美。”

  我看看他,又看看门口沈骥衡的影子,突然笑了笑,问:“你是真想成人之美,还是要收买人心?”

  昶昼眉头一皱,并没有直接答话。

  我笑道:“但我对沈骥衡没那种念头,他也未必会想要我。彼此都没有好处的事情,算什么成人之美,又能收卖到什么?其实你就算不这么做,我也不会背叛你……”

  “原来你觉得我是连种事情都想利用的人吗?”昶昼咬着牙打断我。

  我抬眼看着他,很平静地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比我清楚。”

  昶昼微微眯起眼睛来盯着我,呼吸也变得粗重,胸膛起伏着,像是下一秒就会直接发火。我靠在枕头上等着。

  昶昼乌黑的眸子里像有千万暗潮汹涌,末了却只是闭了眼轻叹了声,拍了拍我的手交待我好好休息,然后便起身走了。

  但是我看着他走出去,心情却平静不下来。

  前一阵还一副连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不许的态度,今天就突然说把沈骥衡赏我,昶昼到底在想什么?他有什么新的计划么?如果真是的收买人心的话,想必也不是想收卖我。

  我看着门口那抹修长的人影,不由得又笑了声。

  他到底是想把谁赏给谁?

  昶昊依然教我医术,倒不仅限于书本上的释疑指导,他每隔一段时间在看过我的伤势之后,就问我觉得自己应该用什么药,饮食应该注意些什么。后来就直接让我自己开方子。

  事关自己的性命,我自然不敢怠慢。

  我根本没想过我因为想解毒而学医,结果到现在竟然先朝着一个骨科大夫的方向发展。

  伤好得比我预想中快。我又找人做了个轮椅,平常自己在平地上也能活动,就开始琢磨着出宫的事,自昶昼给我那块通行令牌开始,我总共只出去了两次,实在太浪费了。何况“百家戏”那样的热闹我都没看到,心里始终是有点不太甘心。

  结果我才一开始说,茉莉就叫起来:“那怎么可以?姑娘你腿还没好,上次的凶手又没抓到,万一再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沈骥衡也不太赞同的样子,昶昼更是想都没想直接就是“不准”两个字硬梆梆扔过来。

  既然皇帝陛下这么说了,宫自然也就出不去了。我很郁闷,第二天就忍不住跟昶昊抱怨。

  昶昊倒是依然云淡风清地笑道:“木樨姑娘你也太心急了一点。不用说医书,民间也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还是好好休息吧。”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在这件事上,显然也没有通融的余地。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次你也站在昶昼那边啊。”

  他笑了笑,道:“这不是站在哪边的问题,而是我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的问题。”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昶昊又道:“如今外面跟几个月前已大不相同,渲河水患,京里涌进不少难民,治安已不如以前。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保证不了。”

  我知道他说得没错,只好叹了口气,放弃了。 承君盛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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