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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爱最终的桎梏,是无形的刀子,扎在心上,而自己却不敢拔出。

许我天长,等你地久 玉晶蓝 10798 2021-04-06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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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4 爱最终的桎梏,是无形的刀子,扎在心上,而自己却不敢拔出。

  1

  欧阳小枝随着盛轶恒住进了他的家,让盛轶恒想象不到的是,欧阳小枝随身携带着一把匕首。

  她,有很强烈的保护意识,尽管欧阳小枝经常想事情出神。

  两天下来,盛轶恒几乎没有和她说话,并不是盛轶恒不搭理欧阳小枝,而是她每天都发呆,时常哭着哭着就睡熟了,每天都是如此,根本没有笑过。

  他没有问,只是希望她能够很快的调整好自己,这个状态持续了一周,盛轶恒下班很晚,发现小枝的房间很空,她的衣服和东西都在,可是人去哪了呢?

  几乎把整个屋子找了一圈,盛轶恒才发现小枝在露天的摇木椅上静静流泪,那么孤单寂寞的场景,让他想到了自己。

  小时候爸爸和妈妈离了婚,给自己留下了这幢别墅,还有许多房产和股票。他每天对着空大的房子,没有人体会他的孤独,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爸妈离了婚却没有人负责监护他长大?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每天都是被佣人伺候着,到了夜里,自己一个人看着全家福的照片,也是坐在那个摇木椅上,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天亮。

  盛轶恒不敢靠近欧阳小枝,他也不是不敢,是不想打扰,那样的小枝太专注、太冷清,她应该不是这样的女生,而且这个年龄是女生的花季,她为什么和自己一样忧伤呢?

  心灵的孤独让盛轶恒对欧阳小枝产生了同情,小枝也发现了那道隐藏的目光,她慢慢站起身来,缓缓舒气,“盛先生……”

  欧阳小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盛轶恒笑了笑,明亮的眼睛像极了星夜的光芒。

  “小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欧阳小枝。”

  “欧阳……小姐。”

  小枝平稳地说,“盛先生,你可以称呼我小枝。”

  “小枝,你今年多大了?”

  “18岁。”

  盛轶恒的语气有些惊讶,然而又不明显,“18?那刚刚高考完吧?”

  欧阳小枝的眼神再次顿了顿,那清澈的眼底仍旧笼着一丝愁色与淡漠,她犹豫了片刻后回答,“嗯,刚考完。”

  知道小枝对于这样的问题很敏感,盛轶恒就不再问了。

  “盛先生,我想问,如果一个人不小心杀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去了国外,那么,她会怎么样?”

  “小枝,不会说,那个人是你吧?”

  欧阳小枝又是一惊,然后赶忙解释,眼神慌张错乱,“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她告诉我的……。”

  盛轶恒已然猜出了个大概,他想要包庇,无论小枝怎么样,他内心生出来的那种强烈的保护意识已经很强盛了。

  只是,还没到三天,盛轶恒买好了饭回家就发现小枝不见了,这一次,他找遍了家里,也不见人影。

  她走了,盛轶恒的心顿时失落了,他在想,这应该就是一场来不及惊醒的迷梦,今生能否再次遇见她呢?

  欧阳小枝,这个很美好的名字,已经深深烙印在盛轶恒的心里,挥之不去。

  盛轶恒本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小枝,毕竟她的样子不像是定居在法国。虽然小枝只在家里住了几天,但盛轶恒却依旧感觉那样让人温暖怜爱的气息还在。于是,盛轶恒除了要处理十分重要的事,他都会回家。

  尽管那个大房子还像从前那样空荡荡的,但盛轶恒却不再寂寞孤零,家里都是小枝的影子,或者在沉睡,或者在发呆,或者在喝水。

  2

  令盛轶恒没有想到的是,两年后,他会偶然的在海上救下伤痕累累的小枝。

  那个波澜壮阔的大海,那个谜一样的大海,盛轶恒是多么庆幸他察觉到了那抹淡蓝色的光影,他又是多么庆幸,海里没有可怕的鲨鱼。

  记得那是他救小枝回来以后,白色宽大的双人床上,那个美丽的影子睡得并不安稳,小枝眉头紧皱,还狠狠地咬着自己苍白的唇瓣,从嘴角淌下来的血迹让人心疼。白色干洁的被单已经被慢慢抓破了,从皱褶的痕迹可以看出她又做噩梦了。

  “求你放了我,求……求……,我不要过去……不要,……走开……。”

  过了好久,她的额头再度浸了一层冰凉的汗气,玻璃窗透进来的光线将她的身体包围住,好像天使圣洁的光环,随着光晕的移动,汗珠更加晶莹剔透,极为漂亮。

  虽然是这样,小枝的眉头却是紧紧蹙着,拳头紧握,不时的去抓身下洁白干净的被单。

  “哥……我害怕,我想回来,他们不让我回来……他们打我……哥,你救救我。”

  欧阳小枝微微晃着头,分不清她是在呻吟还是喊叫,只是突然,她突然抓住了盛轶恒的手,然后又像诈尸一般惊起,只是眼睛依旧紧紧闭阖,睫毛向上僵硬地弯起。

  她死死抱住盛轶恒的脖颈不放,很用力,很用力,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狠狠钳住他的脖子,压在他的肩上。

  “救我,求你求求我,我不想去……。”

  “哥,我害怕,你来救我……。”

  盛轶恒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反钳住欧阳小枝的双肩,试图移开,如果她再不松手,他也许就会因窒息而昏晕。

  幸运的是,欧阳小枝双臂无力突然松开,并又一次僵硬地倒下,她虽然娇弱,但由于身体僵硬地倒下,在床上竟然猛力弹起一段距离,颤动。

  反复两三天都是如此,她一直在发烧,而且全身的温度烫得惊人。不停的重复着呼救与呼唤的话语。

  “兰德里医生,她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更厉害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我们也没有办法,盛先生,这位小姐一定是收了许多刺激,即使她现在醒了过来也有可能……,盛先生,你不介意说实话吧?”

  他蹙了蹙眉,墨绿色瞳孔隐有担忧和迟疑,然后才点头表示许可。

  “她可能已经患上了脑器质性精神病了。”

  盛轶恒的唇瓣倏然一动,有些颤声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她精神上出现问题了?”

  “对,按照这种情况推理得应该不会错。这位小姐在清醒的过程中可能发生定向不良,紧张、恐惧、兴奋不安、丰富的错觉与幻觉,也有可能同正常人一样,但是当她意识恢复后常有记忆障碍,也就是说她还有可能对受伤前的一段经历遗忘。盛先生,您可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才两年没见,她就受了这么多的苦,望着床上与思想挣扎的女子,他忽然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空了,仿佛在见到她那天就是如此的情景了。

  经过了十多天的沉睡,欧阳小枝忽然退了烧,而且神情也逐渐变好了,偶尔睁开眼睛时,眼神不再那么空洞。

  3

  有一天,欧阳小枝突然醒了,亮亮的眼睛灵活地眨了一下。盛轶恒安稳的地坐在床边,静静俯视着她。

  “盛先生,你怎么在这?我……我怎么会看到你呢?我在哪里啊?”

  盛轶恒突然笑了,墨绿色瞳仁在她晶亮的眼睛中流动,温和俊雅,却掩饰不住这时的欣喜,“小枝,你感冒后睡了好久,快起来喝点粥,这么长时间没进食,身体都虚弱了好多。”

  说完,他便将那碗刚刚热好的粥端了起来,其实是凑巧,他并不知道小枝会醒来,只是一直在心里希望。

  确实,这十多天里,她一直靠静脉注射葡萄糖生存,偶尔做噩梦时,还将针尖嵌入更深,以至于产生针点溢血的现象。因此,盛轶恒一到她输液的时候就必须仔细看着,生怕再次滚针,或出现其他意外。

  欧阳小枝点了点头,倚着靠枕略坐起来,不过背部没有支撑的力气,只得将头歪栽得靠着床头。盛轶恒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将一碗小米粥喝了下去。

  “盛先生,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天。”盛轶恒目光流转,淡然回答了一句,他不敢告诉她真相,昏睡了十多天,还不得将她吓到。

  他忽然想到兰德里医生说的话,为她擦过唇边的污迹,淡若小心地问了一句,“小枝,三天前你都在做什么?”

  她静静将视线转到窗外浓密的树叶上,阳光温暖和煦,让她的清秀温雅的容貌更加美丽。少年没有说话,仿佛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一样,他忘记了自己,墨绿色的瞳仁只为她停留。

  这一天,很安静,仿佛所有事物都与美好这个字眼有了联系。

  因为小枝当时的病情极为严重,她真的选择性忘记了这之前发生的一切,盛轶恒通过调查才知道,小枝是被偷渡的那些人带到了船上,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小枝有没有跳海的话,那些人已经把小枝运到了台湾当酒吧的陪酒小姐,真是让人后怕。

  偷渡,小枝是要偷渡回国吗?

  由于欧阳小枝需要尽早治疗,而有没有亲属,盛轶恒只得和小枝商量,所以两个人结了婚,在法国也无需举行仪式,所以名义上,欧阳小枝就有了一个丈夫,在结婚的第二天,小枝就接受了兰德里大夫四个疗程的器械和精敏治疗。

  好在欧阳小枝很配合,所以效果还是很好的,当时兰德里嘱咐的话虽然记在了脑袋里,却没想到这之后小枝竟然真的再次病况复发。

  后来,盛轶恒带着小枝去了巴黎,他们一起看了小枝想要看的埃菲尔铁塔。

  “盛先生,太感谢你能带我来这里了。”

  盛轶恒墨绿色的瞳孔有些黯淡,接着,他淡淡一笑,极为温和地说,:“小枝,我们也算是结婚了,称呼总得改一下吧,叫我轶恒就好了。”

  欧阳小枝愣愣地看了看一脸执着的盛轶恒,声音温柔轻缓,顿挫无力,“轶……恒。”

  事实上,从前的小枝并不是这样温吞,想当年,她为了帮桂美珍出气,拽着一个外班的男同学到操场上一顿严厉教训,也不知道那个男同学是不是天生胆小,真的被欧阳小枝火冒三丈的气焰震住了,而且再也不敢让桂美珍帮着放书包了。也是自那以后,欧阳小枝的威名再一次传遍校园,事实经过也被神话了。

  “原来埃菲尔铁塔也不过如此,那么的空旷孤零,即使有好多人为它驻足,也终是短暂的,总有一天,它的光华会尽逝,离去,不会再让人记起。”

  明亮清澈的眼眸中仿佛碎了些晶灵的莹光,没了仰望,终止了悲伤。

  这些,盛轶恒都看在眼里,或许,也正是欧阳小枝那样安静的忧伤将内心深处的孤寂再一次驱赶,他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出尘的小枝将会是他一生的难忘记。

  普罗旺斯的花海中,小枝沉醉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妙的地方,她一遍又一遍地感谢盛轶恒,“轶恒,谢谢你,我真的感觉这里就是天堂,它可以让我忘了我所有的悲伤与委屈,一次花海足够帮我疗伤,谢谢。我想,欧阳小枝该振作了,我会努力忘掉从前的事,脱胎换骨,明天,我就去找工作。”

  盛轶恒坐在旋木椅上打断了欧阳小枝的话,“小枝,两年前我见你的时候,你似乎没有高考,而且你的文凭现在还不够,先在法国念一年书吧。”

  “念书?”

  “嗯,我帮你运作一下,你先念一年的书,然后得个文凭,这样才好找工作。我想如果要是让你到我的公司做事,你一定会拒绝的。”

  欧阳小枝忽而明媚地笑了笑,看着盛轶恒的眼睛也明显亮了些,她的确是这样,盛轶恒也比较了解自己,“好。”

  后来,在盛轶恒的帮助下,欧阳小枝参加了许多赛事,其中有几个获了比较高的奖项。她也会盯着盛夫人的名义随盛轶恒参加各种高级场所的应酬,好在小枝大方得体,那些法国的贵妇人和商界名流人士都很喜欢她。

  接下来的三年就是小枝自己为工作打拼,盛轶恒也很少见她,他不忍心让小枝因工作而受苦,可欧阳小枝却坚持要独立。她说自己没了妈妈,离开了爸爸,还有两个让自己爱恨不得的人,她要靠自己活下去。

  4

  盛轶恒慢慢地给尚锦棠讲着欧阳小枝发生的一切,尚锦棠忽而明白了小枝精神恍惚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尚锦棠觉得欧阳小枝还爱着自己,如果她不爱自己,又怎么会放弃盛轶恒这样同等优秀的人物呢?她最终选择了和他离婚做普通朋友,并坚持回到X城,这样,她是不是代表划开了心结呢。

  尚锦棠想起自己曾经那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还用冰冷淡漠的眼神看着小枝,他有些后悔了。无论怎样,尚玫已经去了。他自己不知道这算是原谅了她吗?

  如果欧阳小枝知道尚锦棠还以为是她将尚玫推下楼梯的话,她恐怕又会心碎一次吧。那只是原谅,而不是相信。

  尚玫是他们之间隐形的障碍,就像公主被关在城堡之中,王子只有铲除邪恶的势力才能救出公主一样。

  记得年少的时候,尚锦棠带着欧阳小枝去郊游,他们租了一个大大的帐篷,晚上,尚锦棠陪着小枝看星星。还记得,小枝被女同学围攻受伤那次,她曾经说过,“这世间上,有一种美丽的角度叫做仰望,而十五度的仰望是我今生平凡而又平等的爱。美丽的星河之中一定有那么一颗星,属于自己的星星,所以如果在你的领域有我的星,那么请耐心帮我寻找另一颗能和我相伴一生的伴侣,双星相遇,就是幸福女神赐予的爱的降临。”

  那时候,她真的很美,眼神痴迷的望着星空,也是那一次,两个人逐渐敞开了心门。

  “哥,你知道吗?我总是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一切。”

  尚锦棠抱紧了欧阳小枝,晶亮的眼睛黯淡了星辰的光芒,他认真地看着小枝,“从来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轻松的迈进我的领地,占据了我的心?”

  小枝捏了捏尚锦棠的鼻子,一脸无害地嬉笑着,“也不是,那时候你天天都不理我,明明很阳光灿烂还总是冰着脸,我为了折磨你当然要靠近你啦。”

  星光璀璨,万籁俱寂,一切都为美好画上了光灿的星点。

  欧阳小枝突然挣脱了尚锦棠的怀抱,她架好望远镜,左眼睛眯着靠近望远镜的镜片,星空依旧是浩瀚的,然而此时,小枝的心已经感受到了快乐与美好,她痴迷的拉起尚锦棠的手,并指着刚刚目测好的位置,那里明亮闪烁,若隐若现,似有还无,“在美丽的银河中,我愿化作一颗星,成为浩瀚中的一颗渺小,守护着你。”

  “锦棠有爱,枝不分离。”尚锦棠笑着在小枝的额头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此时,他们是在星光下见证了爱情,见证了彼此永远的守护,他们的幸福在银河之中谱出绝妙的曲子,随着星光耀眼在夜幕之下。

  5

  两个人交谈了好久,望着床上那个眉弯紧蹙,咬着唇的欧阳小枝,盛轶恒和尚锦棠都好心疼。

  盛轶恒拍了拍尚锦棠,他语重深长地说,“尚先生,虽然我不了解小枝之前的事,但是现在,你已经无法再给她幸福。你知道的,她现在怕你胜过爱你。刚到法国的时候她很落魄,如果没有遇见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我不是让你感激我,你不知道,她每天都精神恍惚,不停的说她没有杀人。我起初还不知道,后来才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大概。”

  “她……”

  “尚先生,你先听过说完,我那时并没有把她当成杀人犯,即使她真的杀了人,我也会保护她,那时候,我们都是十八岁,刚刚成年,可是我们都很孤独,心灵上的孤独,也许她原来拥有过爱,但是她受到的刺激已经让她将自己封闭了。后来她经历的事你也大概知道了,那艘船上,她受了多少惊吓我不清楚,但那满身的伤痕,还有小枝跳海已经让我们想到了她的绝望。四年的疗伤与那段记忆的淡忘才让她重回到了这个世界。你可不可以放手?”

  注视着盛轶恒的他心蓦地抽痛,仿佛是被人剥离着自己的躯壳,那个说爱又生怨的外表是那么的挣扎,到了现在,他竟然成了那个“外人”。

  尚锦棠苦涩地笑了笑,“盛先生,其实在我无意将小枝逼到罪责的境地之中,我也后悔,我更没想过她会精神失控的被车撞到。看着她的脆弱,你知道么?我也心痛,我恨开始就不该遇见她,就不该进入她的世界。她离家出走的那天,我怕了,我感觉我失去了她。当时,我一边守着急救中的母亲,一边托人到处打听,甚至在高考的那天,我去了她的考场,可是我看到老师将她的卷子收回,干净的桌椅让整个教室都显得空荡荡的。后来,我想到了她的护照夹……其实,她出车祸的那晚我就做出了很艰难的决定,我说放过了她,尽管不舍,尽管总是想起,我还是放过了她,可当我在度假村再次见到她时,那强烈的后悔之意竟让我寸步难行。她说她身边有了你,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很难再插足。”

  盛轶恒低叹了一声,墨绿色的瞳仁全是不理解与责怨,他摇了摇头,对尚锦棠说,“哥,知道我为什么又一次这么称呼你吗?”

  尚锦棠的唇角略微一动,眼睛直视着盛轶恒,仿佛要将他看穿。

  “也许,我说的是也许,如果我对小枝的是爱,那么你对小枝的只能是喜欢,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就是喜欢她的某一样事物或是性格,但不会包容她的一切。我却能,我比你更能够保护她,你有没有想过,你从来没听过小枝的解释,就那么果断地按照自己的思维与所见判了她的罪,她不接受,代表她没做过,你有考虑小枝的感受吗?无论如何,这一点,你不如我。”尚锦棠独自走到了医院的天台上,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那里的小枝。

  是啊,盛轶恒说的对,他真的有愧,如果盛轶恒没有点醒自己,可能,他还深陷在伤害的误区中。

  华丽的盛装之下,只有寂寞的人才能发现,她已经满目疮痍。盛轶恒发现了,他却不曾发现,到底是自己不够寂寞,还是心封闭了爱情的解语。

  曾经,尚锦棠做过一个可怕的梦,他梦见自己像个修罗一样掐着小枝的脖颈,恶狠狠的喊着,“六年,你赐予我的寂寞和伤永远不会痊愈,小枝,我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还?”

  那时候小枝凝闭了眼睛,很平淡的语气,“我什么都没有,要命的话,就拿去吧。”

  那个梦很可怕,他伤害着自己最爱的人。尚玫死了,那一晚发生的事已经没有求证的机会。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多么的可恨,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多大的错事,抢占了宋丽丽的丈夫和家。

  爱最终的桎梏,是无形的刀子,扎在心上,而自己却不敢拔出。既然这样,就让从前发生的一切都过去吧,星星的光芒渐渐亮了,映落在尚锦棠的眼中,十分的耀眼璀璨。

  锦棠有爱,枝不分离。尚锦棠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心结,决定放开一切,静待欧阳小枝的醒来。 许我天长,等你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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