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如若我冷静地先知预见,定不会任她孤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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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如若我冷静地先知预见,定不会任她孤行至今。
1
田园的美丽,会让人心旷神怡,那是自然留给人们的礼物,让美景在四季流连。欧阳小枝陶醉在静美的田园里,享受着自然风光。
“哇,好舒服啊!”她躺在草丛里,双手交叠压在头下。盛轶恒也倒在一旁,悠闲的看着蓝天。“轶恒,以前是不是从来没这样享受过?”
盛轶恒侧头过去,看着欧阳小枝恬淡美丽的笑脸,心情更加好了起来,“当然,我几乎是办公室里最勤劳的人,平常也没有时间出来的。”
他似乎被小枝的阳光笑容感染了,那张连仿佛眼睛都会说话似的脸,真的好让人陶醉,盛轶恒温温地看着她,“小枝,你好久都没这么笑了吧?”他看到她的唇形一动,缓然说,“我是说,在遇见我之前,你应该是一个很快乐的人。”
欧阳小枝扭过头来看着盛轶恒,眼睑略垂,呼吸也紧了紧,“应该是吧,轶恒,比起别人的童年,我似乎比较邪恶,那时候我成天想着怎么折磨尚锦棠,总认为他欠了我的,后来就越来越不争气,反而和他言好了。”
听欧阳小枝讲起尚锦棠,他忽然有些恍惚,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和自己提到她的家人,那个让她在梦里都呼唤的哥哥。不知为何,在说起尚锦棠时,她的眼睛里总是有些淡淡的忧伤,似乎尚锦棠的存在对她来讲就是个矛盾体。
“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尚锦棠和欧阳小枝的姓氏不同,而且经过推测,她或许和尚锦棠有着某种血缘关系,要不小时候她为什么特别讨厌他呢?
小枝微笑的摇了摇头,“我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爸爸再婚的那个女人带来的儿子。”
事隔多年,她仍旧无法称呼尚玫为阿姨,永远都是那个女人,这或许是对尚玫的一种遗忘,毕竟她成为了植物人,得到了报应,那么自己也无需在恶言相向了。
通过对尚锦棠的描述,盛轶恒知道了个大概,她介意的也许是自己的爸爸再婚,所以才那么对待尚锦棠,尚锦棠说来也是社会上比较优秀的人物,他自然看得起一个在事业上比较成功的人。
良久,盛轶恒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小枝,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家里不好吗?”
欧阳小枝的心停拍一下,眸子笼聚起一层湿雾,眼圈也略微发红,“轶恒,其实我……很恶毒的……”
2
欧阳小枝十八岁那年的一天,她发现自己最爱的妈妈竟然是因为尚玫的出现而自杀,于是她想到了自己五岁时,在母亲葬礼后的第二个月,尚玫就领着尚锦棠来到了欧阳家的白色别墅里。
她埋怨爸爸对妈妈的背叛和对尚玫的厌恶痛恨,发了疯一样冲到尚玫面前,声声质问,“是你!都是你这个第三者!扰乱了我的家庭,还得我妈妈自杀,你这个贱人!”
尚玫一惊,阴柔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就笑说,“对,是我又怎么样?你难道还能把我杀了?”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坏?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爸爸?”小枝红着眼睛,对尚玫抗诉,声声竭力。
尚玫也受够了小枝十三年来的冷嘲热讽与对自己的无视,她轻蔑一笑,“你就是说又能怎么样,你有证据吗?欧阳小枝,你爸爸恐怕只能当你在发疯而已。这个家早晚是我的。”
“你胡说!贱女人,这个家姓欧阳,我才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你和你那个恶心儿子都快滚!小心我把你们都踢出去!”小枝几乎是狂性大发,根本都没想就把狠话说了出来。她伸手就打尚玫,两个人你不饶我,我不饶你的,一直到了楼梯旁,尚玫本想借力压住她,将她推下去,却没想到小枝一个错身闪躲,尚玫就在没有抓扶的情况下,滚下了楼梯。
“哈哈,你真活该……”小枝爆红的眼睛闪着凶光,然而很快就平静下来,尚锦棠出现了,他完全没有看自己,她全身一颤,发现尚玫躺在地上,她错愕吃惊的、地奔下楼去。
那个女人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脸色苍白,那腥红的溢出的鲜血刺激了小枝的视觉,和尚锦棠一起回来的欧阳正海二话不说就打了小枝几个耳光。
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自己的爸爸这么打过,眼神全是委屈与痛恨,小枝仰坐在地面上,拧着头嘶喊着,声音沙哑,“你为什么打我?她要杀我,爸爸,她害死妈妈,还要害我!”
欧阳正海和尚锦棠明明看见欧阳小枝略推尚玫的动作,他们怎么能够相信她的话?小枝有点绝望,她捂着脸从地上爬起,直冲到正抱起尚玫要走的尚锦棠身边,抓住他撑在尚玫身下的手,执拗不屈地问,“你也不信我是不是?她真的要杀我?”
尚锦棠二话不说,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横目里全是怨恨,他似乎在咆哮,用尽全身的力量喊出,“放手!”
那个冰冷的声音如冷水浇灌在小枝头顶,她断开自己的依恋,将手指根根松开,直到看着抱着尚玫冲出去的尚锦棠消失在一片宁静之中,她傻了,爸爸似乎也不要她了。
欧阳小枝蹲在地上哭了好久,突然安静下来,眼睛里的伤痛与冰霜久久缠绕,她控制着平衡,爬上楼去,疾速收拾好行李,并将前几天得到的签证和护照装好,哭着离开了家。
她在外面的旅店住了一天,第二天就登机去了法国。
这个签证是她偷偷办好的,就是为了在高考前私自溜出去玩一次,却没想到这成为了自己逃避的机会,也错过了一生一次的高考。
3
“小枝,都过去了……。”
欧阳小枝哽咽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不知怎么,就是稳不住……自己的情绪,惨剧就发生了,那个女人成了植物人……我是不是很坏很坏?”
盛轶恒拍了拍小枝的背,安慰了好久,剩下的应该就是遇到他之后的事了,只是那片海……“小枝,你还记得……?”
“什么海?”欧阳小枝听到盛轶恒自言自语地说话,他看起来有些疑惑,而她也是这个表情。
接着,盛轶恒笑着摇了摇头,将话题插了过去,他心里却在波动着,看来她真是记不起来了?
也好,忘记也好,想到小枝因为那片深海而惊恐惧怕的面容,他就心颤,就让那些都过去吧,她记不起来也是件好事。
盛轶恒玩笑似的拿起一根小草,在欧阳小枝的脸上轻轻滑弄,小枝刚刚哭过,心疲惫了,眼睛也睁不开,可盛轶恒这么一闹又将她从睡意中拽了出来,欧阳小枝随手抓了一把小草就往盛轶恒的身上砸去,眼圈淡红,眸中柔柔水波蜕逝,晶亮的瞳仁更加明亮,盛轶恒忍不住靠近了些,缓缓用唇亲了上去。
身旁的小枝身子明显一僵,手再次握拳,紧了紧,又在悄然之间缓缓松开。
她无法做到拒绝,然而心里却没有悸动的感觉,轶恒,但愿我没伤害到你,既然上天安排了我们这段缘分,我会试着接受你,也希望你真的会成为我守望的那颗星星。欧阳小枝没有动,微笑的看着,她宁静美好的像一幅画,而她眼前的他仿佛就是一道明亮的风景。
片刻之后,两个人并肩而行,背后有着浅淡的绿草汁痕,证据十分明显,只要经过他们身后的人都会发现他们刚刚严重的破坏绿化了。
在度假村结束的最后一天,圣尔默斯的主人准备了一场比较隆重的盛宴,香槟美酒,鲜美佳肴,还有许许多多和宴会兴致差不多少的派对性活动,静璇这才放过小枝和盛轶恒独处。
清纯的夏夜往往都因为人们的快乐才变得美好,欧阳小枝与盛轶恒手牵着手,成为了众人眼中欣羡的情侣,盛轶恒最为高兴,原因就是小枝终于肯放下自己的曾经,准备和他以婚姻为前提交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喜事”,自己的真心终于得到了回应。
才到宴会的会所,静璇就偷偷来了条信息,无非是对小枝丢弃自己的诸多抱怨,小枝眉色一挑,略带调侃的回了这样一条短信。
“美女名花有主,太后自行掂量。”
几乎没超过一分钟,短信铃声再次响起。
某某恶劣并具有威胁性的恶女回道,“即使你已经名花有主,我也要移花接木。不信,试试?”
欧阳小枝佩服小璇子太后,将手机放好,不做任何回应,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不回你,看你如何?盛轶恒发现小枝在偷笑,于是挑着笑意,心情大好的问她,欧阳小枝假装严肃,实情交代,引得盛轶恒欣然而笑。
旁边不少美女的视线集中在盛轶恒身上,而且多多少少对欧阳小枝散发着敌意与羡慕。小枝再次觉得自己的身上被盯出了洞洞,自己怎么总是处于被其他女孩子目光围攻的险境之中,她亮亮的眸子一闪,将盛轶恒的嘴用自己的手捂住,并目光示意他噤声,然后大大方方的挎着他的胳臂向会所里走。
“你干什么啊?”被挎着的人微一愣神,感觉小枝有点怪怪的。
欧阳小枝眯起眼睛,露出一个邪恶式的微笑,“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出于女性本能,我吃醋了,你可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要不我马上休了你。”
盛轶恒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嘴角也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遵命,我可害怕被休回家。”
他的笑容更加温柔,还包含着许多宠溺,这应该是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光了。
“轶恒,真的是你诶……”一个穿着深卡其布色的雪纺衫,短袖立领小衫,显得她极为精练端庄,小衫的下摆抽皱,与黑色时尚翻边休闲大口袋短裤十分搭调。
那个女子显然看到了盛轶恒身边挎着的小枝,微微一笑,小枝也礼貌地回应了一笑。
她等着盛轶恒开口介绍,“小枝,这是邢文,我的……大学同学。”
叫做邢文的女孩伸出手,很友好地温笑,“你就是欧阳小枝吧,真漂亮,轶恒,这个女朋友真是太完美了。”
盛轶恒被同学夸奖后,神采飞扬,脸上带着一副“你这么说就对了。”的表情。
欧阳小枝很少见过这么表露形色的盛轶恒,不由得疑惑一小下,然后保持脸上的微笑,她握住邢文伸出的手说,“哪里,多谢你的夸赞。”
邢文明眸笑然,在一旁的盛轶恒假装轻声对语,“你可能还不知道呢,我这女朋友是今天才求来的,追了五年,不容易啊?”
欧阳小枝错愕地看着盛轶恒,喃喃出声,“五年?有那么长么?”
邢文灿然点头,小枝看着两个人近乎默契地相视一笑,自己却在发愣,她认识了盛轶恒的确有七年了,只是这之间相处才有一年而已。难不成他那么早就喜欢自己了,这个邢文貌似也知道哦!
后来,邢文趁着盛轶恒不注意,偷偷卖给她一个大消息,那就是邢文曾经是盛轶恒的未婚妻,后来因为一些家庭原因分开了。欧阳小枝这才知道,原来盛轶恒也是曾经是名草有窝的人,看来她不用费力就移草种田了,比起小璇子太后的移花接木好得多,于是不由得窃笑起来。
原来,笑容也是会传染的,欧阳小枝从早上几乎是笑到了晚上,她不禁觉得自己快要乐极生悲了。接着,三个人简单的聊了聊,几乎都是围绕着小枝和盛轶恒的不可思议的婚姻,先结婚后离婚,与爱情毫无关系。
瞬间,欧阳小枝的头眩晕了两秒,紧接着她就从黑暗中脱离,一股潜在的恐惧在大脑里翻涌,她告诉盛轶恒自己想要回去,盛轶恒以为是她累了,而且加上她并不爱吃老板准备的海鲜,于是先行打了电话告诉宾馆人员准备好晚餐。
他们玩乐的会所离宾馆比较远,需要乘坐管理车库的机动车自行开回,若是不会看车的有专门司机,盛轶恒告诉小枝在原地等他或者向前迎着自己,自己好去取车。
小枝脱离开人们狂欢的视线,慢慢地向着盛轶恒离开的方向走去。
4
月色无边,夏风静静,小枝悠闲散步状的溜达,很是惬意,她想起银河的星云传说,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似乎是因为自己一直在走神,她竟然拐到了另一个比较大的岔口,那里依旧是星夜月辉,千里清照。
欧阳小枝走着走着,忽然身形一顿,全身颤栗,她的面前是一个硕大的游泳池在略微明亮的光辉中静静躺立着。
与此同时,欧阳小枝的头脑里迅速显现出那一幕幕恶心与肮脏的真实经历,这是困扰她多年的噩梦,残酷的事实曾经让她封闭了那段记忆,可是那记忆确实邪恶的,总是在不经意间闯进小枝的脑海,然后像过电影一样的上演着她看到过的真实场景。
小枝顿时吓哭了,她仿佛听到了身旁女子的哀嚎声与尖叫声,还有那些血腥的糜烂气息,还有丑面疤脸男子邪恶的恐吓与殴打。
5
“小枝——?”
“啊——!!!”欧阳小枝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突然尖叫一声,并疾速的将手捂住耳朵,拼力挤着头,她张皇失措,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她十步之遥的那个身影是尚锦棠,他在很远处发现小枝自己一个人走向这边,就下意识的跟了上去。“是我,你别怕。”他发现小枝的惊颤,赶忙要过去安抚,这么惊讶的动作让尚锦棠以为是自己突然出现吓到了她。
于是,他慢慢抬步,想要靠近一些。
“你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尚锦棠看到欧阳小枝依旧抱着头,而且好像很害怕自己的样子,清秀的眉目扭曲,牙关紧咬,脸色也是煞白,他惊异地站住,“小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盛轶恒怎么不在你身边?”他最后一句话很是愠怒,不知道为何盛轶恒竟然独自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晃荡,虽然度假村很安全,但盛轶恒怎么单独留下她不管,尚锦棠心里还是咒怨起盛轶恒来。
此刻,欧阳小枝的脑海里已经错乱一片,她的意识中不断地产生幻象,仿佛时光回转,自己站在那条破旧生锈的大铁船里,全身凌乱破碎的衣服残片,还有像蛇一样紧紧缠绕,捆绑着自己的粗麻绳,她拼命地挣扎,想要挣开束缚。
突然,小枝大声喊起了,“哥哥,救我……哥……救救我……。”
尚锦棠立时蒙住,抬腿便要跑去,不料又被小枝浓重的哭腔喝住,“你不准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她因为自我挣扎已经不知不觉地到了游泳池的边缘台上。
尚锦棠一时不知所措,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似乎很怕他,然后又不停的喊自己救她,好像是完全分裂的一个人。难道她还没原谅自己上次的那场车祸?似乎不是,他们早就和平互谅了啊!
看着小枝的样子,尚锦棠总觉得事情不好,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把小枝拽回来。欧阳小枝不会游泳,从小的时候就不在学校游泳课上出现,因此,尚锦棠经常以游泳课要挟她乖乖听话,不许捉弄自己。
可尚锦棠的速度还是不够快,欧阳小枝一不小心,左脚向侧边一歪,整个身子便倒进了清蓝色的泳池,尚锦棠赶忙甩了鞋子,纵身一跃直冲了下去,他害怕极了,因为大多游泳的人不是溺死,而是被水呛到而亡。
月白的清辉下,一条游鱼在水中畅然游索,两道交叠的影子冲出水面。
盛轶恒正好驾车到这,他差一点就错过了这个地方,赶忙奔下车,惊异的、地看着闭目松垮的小枝和全身湿水的尚锦棠。
“她怎么了?”
尚锦棠眉头一冷,眼射寒光,直盯着盛轶恒,“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他帮小枝做着急救,盛轶恒负责打120,好在圣尔默斯有自备的医院救护车,两个人连忙将欧阳小枝送到了附近一家比较大的医院。
欧阳小枝是因为收到了惊吓才导致精神错乱,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现在正处在沉睡状态。
尚锦棠奇怪欧阳小枝的举动,她明明在喊他,却那么害怕他靠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和盛轶恒帮小枝盖好被子,熄了灯,静静坐在黑暗的病房里小声说话,“盛轶恒,小枝,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轶恒叹息了一声,他默然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枝,依旧是脆弱苍白的面孔,也依旧是落水被救,只是,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尚锦棠。
仿佛,在许多许多年前,这件事就已经淡忘在如风的记忆之中,欧阳小枝,她竟然又重演了一遍,让那个深刻的画面重新被挖掘出来。
盛轶恒在犹豫,他该不该告诉尚锦棠,小枝很少和他提及尚锦棠的事,而且他也猜出了他们曾经的关系,不知道小枝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会弄得那么僵硬,然后又缓和。他亲身感受到了两个人别扭的相处。
无论怎样,盛轶恒都看得出,尚锦棠还是很在乎小枝的,他有权利知道关于这几年来,小枝发生的一切,他也想弄清楚这之前的事情。
盛轶恒将椅子放好,坐在了尚锦棠的身边,并和尚锦棠说起七年前的那段往事。
6
七年前,欧阳小枝在法国的机场下了飞机,当时,盛轶恒着急到公司开会,提着箱包快走了几步。他并没有注意什么人和事物,不知道怎么回事,欧阳小枝突然回身跑着,并撞在了盛轶恒的身上,当时的她全身都颤抖着,脸上写满了惊慌。
“小姐,你没事吧?”
欧阳小枝摇了摇头,说着就拿着行李包跑开了,盛轶恒当时觉得她很莽撞,更多的是她给他的背影很茫然无措,仿佛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一样。
尚锦棠静静地听着,眉宇笼罩着浓郁的紧张。他在心里悔过,如若我冷静地先知预见,定不会任她孤行至今。
只是,一切都已经发生,无可挽回。
接着就是盛轶恒从公司出来,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个撞她的女孩儿,相貌端正秀气,只是一直低着头。盛轶恒嘴角挂着微笑,安静的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欧阳小枝,他没有移动,于是欧阳小枝再一次撞到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又是一副茫然的表情,还有嘴里不停嘟囔的歉意。
她这么一撞让盛轶恒感觉到她的好笑,看她一脸失落与伤心的样子,应该是离家出走的学生吧?不对,她或许是从学校刚刚出来,盛轶恒快速转动着脑筋,想着所有的可能。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盛轶恒看着低头道歉的小枝,淡淡地笑了起来,“小姐,你今天撞了我两次了。”
欧阳小枝愣愣地抬起头,然后深深凝望着盛轶恒的眼睛,良久,她很平静地微微点头,极为淡漠地说了句,“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小枝,盛轶恒墨绿色的瞳仁微微波动,竟然有些心疼,他保持淡然的情绪说,“小姐,你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没想到,欧阳小枝全身一震,惊异地看着他。
“如果你要是有困难,我或许可以帮你一下的。”
“那个,这里有便宜的地方住吗?”小枝果然问出了口,转瞬间,她又来了一句,“你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听到小枝这么一说,盛轶恒不禁笑出声来,小枝也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可是她现在真的是举足无措,她出过国,但都是和家人一起出来,这次离家出走走得有些远,她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去看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和普罗旺斯的花海,只是自己带的钱应该不够。
“这是什么?”欧阳小枝看着盛轶恒递过来的名片,傻傻地看了名片一眼,盛轶恒,XX公司总经理。
“现在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
欧阳小枝点点头,“是不像。”她说得很轻,几乎让人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可是盛轶恒却听清楚了。
坏人似乎与长相无关,尚锦棠生得那么阳光帅气,却还是让自己走到了这步田地,到底是谁的错呢?小枝再一次想到了尚玫,她开始害怕,尚玫会不会真的死了,自己会不会坐牢?她用一种哀求的眼神对盛轶恒说,“盛先生,我刚到法国,想找个住的地方。”
“我家有很多空房间,你先住过去吧,这可是好心人提供的。”盛轶恒尽量说得轻松,他发现欧阳小枝的神态很不对劲,如果自己不帮一把的话,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更主要的是,盛轶恒似乎十分乐意这样的好心帮助。 许我天长,等你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