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李维榕家庭心理治疗系列·解剖原生家庭真实案例(套装8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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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配偶养孩子

  同性配偶会养出怎样的孩子?

  我与罗素、小白、玛莉夫妇一行人坐在多伦多约围区的露天咖啡室,却听到前后左右几桌人,都是在争论着这一个问题。

  有人说:“我不反对同性配偶(Homosexual Spouse),也不由得我反对,但是我不认为他们应与异性配偶一样,有领养孩子的权利。”

  也有人说:“这是变相的歧视,同性配偶比异性配偶有什么对孩子不妥的地方?可知道百分之九十有关虐待儿童的案件,都是来自异性配偶的家庭?”

  有人反辩:“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孩子是需要一个母亲及一个父亲,才能培养出一种正常的家庭观念……”

  又有人积极反对:“这是一种陈旧的价值观念。一个‘家庭’并不一定是一父一母,试看近代社会的研究结论,家庭组织是可以具有很多不同配搭的……”

  自从安大略省省长Bob Rae提出同性配偶应与异性配偶权利相同(Equal Right for Same Sex Spouse)的法案后,上述这种争论几乎随处可见。而争论得最令人面红耳热的一项,就是同性配偶是否应与异性配偶一样,有领养孩子的权利?

  多伦多是个多元文化的城市,对不同民族及不同生活方式有一定的包容,对同性恋者也是一样:我不能改变你,你也不要改变我。

  一般人以为同性恋者不传宗接代,对社会的影响是有限的。

  现在由于这个法案,使得他们有生下一代的可能,骤然增加了同性恋者的威胁性。因此,公众的这种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同性恋者要生儿育女,并不一定需要依赖这法案的通过。尤其女同性恋者,有不少是向“精子银行”(Sperm Bank)借用精子做人工受孕的。

  我认识一对女同性配偶,与另一对男同性配偶合作,也是以人工受孕方式生下两个儿女。

  两个小家伙一个三岁,一个五岁,却有四个父母。除了有被宠坏之危,倒不觉得他们与其他孩子有何分别。

  加州发表过一些对同性父母的家庭研究,结论也是:不管父母是同性或异性,对儿女的成长过程并没有明显的影响和分别。

  但这并不是一个理论争辩,而是一种情感的对立。

  我们数人一边喝咖啡,一边听邻桌的争吵,彼此会心微笑,却没有人愿意加入这个话题。

  理由很简单:罗素与小白,也是一对“同性配偶”,他们成家已经十多年,比起玛莉夫妇,更像一对老夫妻。但是当我介绍他们时,总是说:“玛莉夫妇,罗素与小白。”可见我与他们虽然是相识多年的好朋友,但在口头上,仍不能惯称他们为“夫妇”。

  因为夫妇二字,是含有一定性别的。夫妇这词语,本身就代表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

  想来,还是早先中国人称所有夫妻为“爱人”的习俗最好,男是爱人,女也是爱人,相处久了就成老爱人,只言心态,不言性别。反而这个自由的西方社会,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形容词。

  同桌的人听了我的想法,十分同意,纷纷称呼自己的配偶为“爱人”。

  玛莉笑道:“中国一定有先见之明,想出这样中性的一个名称。日后就不必像美洲这样费尽心机,重新学习怎样选择适当字眼。”

  玛莉所指的是,由于同性恋运动,同性恋者十分反对一些他们认为是对同性恋有偏见或贬低意义的字句,这造成一股压力,很多学术界人士都学习怎样小心用字。

  例如,问男的你有女朋友吗?或问女的你有男朋友吗?都是不宜的用语,发问者一早就已经断定被问者是喜欢异性,对同性恋者是不公道的。

  较中肯的问法是:你可有亲密的朋友?或:你有没有爱人?

  我上过一课怎样谈艾滋病的课,发觉自己用字的方法几乎是全错的: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甚至不能说一个人死于艾滋病,因为艾滋病本身是不会杀人的,它只是令人失去抵抗力,死于别的病因。

  我赌气起来,在作业上写着:此人死得不明不白,与艾滋病无关,千万别说他因同性恋而得病,否则我这作业准得零分。

  同性恋的政治力量,可见一斑。连美国总统克林顿,在竞选时都要承诺被选后要改革同性恋者不能加入海军的政策。

  只是,同性恋运动虽然有其一定的影响力,但要做到被社会大众绝对接受,却仍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罗素突然问我:“你认为同性‘爱人’可以领养孩子吗?”

  我说:“要看人而定,如果你与小白决定要个孩子,我是绝对赞成的。”

  小白抢着说:“因为我们是你的好朋友你才这样说吧。”

  我由衷地回答:“不是的,我还有个很要好的‘基’朋友,但如果他与他的爱人要领养,我第一个就会反对。”

  我倒不是顺口胡说。罗素与小白,是修养极佳的一对“爱人”。他们对文学及音乐的见解,是很少人可以相比的。我记得一次小白教我听莫扎特,他问:“你听到什么?”我说:“我听到一连串的音符。”

  他说:“不、不,再听,莫扎特的音乐是充满宽恕的(He is so forgiving)!听到吗?”

  我真的听到了,以后我遇到满肚子怨气难消的时候,总想起莫扎特的音乐,想起小白。

  一个对他人有如此影响力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做他的孩子准会不错。

  我另一个同性恋朋友就不同了,他长得十分俊秀,一个人拥有两个博士头衔,我在港大授课时他常来找我,很多人还以为他是我的婚外情人,真是冤枉。

  他真正的“爱人”,是个十分无理取闹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们怎样忍受得了对方。连他们家中的一条狗,都是反应无常的。

  孩子若落在这家,岂不让人担忧?

  客观来说,同性配偶或异性配偶本身,是不足以用来衡量是否适合教养孩子的。

  无论Bob Rae这项新法案能否通过,事实上我们常接触到的人,无论在医疗界、教育界、朋友乃至家人,其中都可能有同性恋者。他们或多或少都已经参与下一代的教育工作,小白就是一个中学教师,罗素是个专门研究儿童心理治疗的医生。

  正如Bob Rae所言,终有一天,他们会获得与异性配偶一般的待遇。 李维榕家庭心理治疗系列·解剖原生家庭真实案例(套装8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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