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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走入正轨
事务所经历了刚开始的手忙脚乱,逐渐步入正轨,除了老客户,有新的客户群发展起来,业务也逐渐扩大。
再接下去开始招兵买马,接着又有新伙伴加入。
爱情并不是生活必需品,卸去了感情的包袱,反而更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林澄每天生龙活虎,尽职尽责的精神连乔治都自叹不如,这家伙越来越过分,甚至还吃起了窝边草,勾搭上新招来的一个管人事的小姑娘,没几个月就好事将近。直让崔哥和林澄唾弃不已。
但看在他半个病人的面上,也不过让他请了顿饭了事。
年底分红,几个人喜笑颜开。
趁着春节放假,几个人去了趟欧洲旅游。
到了这里大家最爱买表和包,林澄对奢侈品并不热衷,但也跟着看,最后停到柜台前站了许久,那是一块与他的手表相仿的女士手表,除了价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林澄咬咬牙,刷了信用卡。
这一年,林澄30,男人三十而立,女人三十……,算了不说也罢。张美丽天天在家闹的鸡飞狗跳。
正好有小户型公寓促销,林澄给自己付了个首付,算是有了个自己的窝。
工作一忙起来一个多月也难得回家一次。
有次需要回家取点儿东西,林澄吓了一跳,不过也就4个月没见,张美丽仿佛变了个人,看她回来,头也不抬,更别说打招呼。
林澄以为又是新招数,于是径自回房间取东西,出来才发现张美丽在沙发上默默抽泣。
这,这太不正常了。张美丽什么时候学会哭起来没声音了。
林澄心下一惊,“妈,怎么了?”
“你别叫我妈。”
“张美丽,怎么了。”
张美丽:……
林澄一屁股挤她旁边,“我这工作忙的就够闹心的了,您又给我添什么乱。您要是真觉得无聊,我给您报个旅游团,您爱去哪去哪,环游世界都没问题。”
张美丽心平气和的说,“我得卵巢癌了。”
林澄:“妈,您看您想这新招数,什么病不成,你非给自己安个癌症,您是得癌症没得够啊。”
张美丽依然一脸平静,“检查单在抽屉里,你要看就看,不看就走吧,没事,早死早托生。”
林澄:……
病是早期,不危及生命,也还有治疗的余地,只能不急不缓的看着。
张美丽每次看见她就长吁短叹,默默流泪,哭自己活不到看她嫁人的那一天,哭琦琦都结婚怀孕了,她还女光棍一个。
弄得她跟个千古罪人似的。
最后,林澄终于妥协了,谁还能不告别过去。
相亲就相亲吧。不就是找个能看的过去的男人一起睡吗?一咬牙一跺脚就过去了,大不了找个同性恋,形婚也没什么不好。
话是这么说,可想想要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跟一男人凑合过也挺郁闷。明明自己收入不低,养自己绰绰有余,过的潇洒自在,为什么就一定要结婚,对于她来说结婚的意义到底在哪儿,如果不是跟自己爱的人过,那这一辈子过这么憋屈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世俗的目光,林澄越想越难受,得,还是忙点儿好,忙起来就没心情想那有的没的了。
就当是为了张美丽吧,只要她高兴,那怎么也是她亲妈啊。再逆着她,还不知道会得什么病。这样一想,林澄觉得自己行为伟大的堪比楷模。
张美丽终于放宽了要求,这回来相亲的都还算五官端正,不增加食欲吧,至少也不会让人反胃。
林澄一见面就直说,“我很忙,咱也没时间兜圈子,你要觉得我成咱就回头联系,不成咱就直接结账走人。”
对方给吓了一跳,杯子都差点撞地上,“你是总书记秘书?”
林澄一愣,笑的几乎掉出泪来。
男人叫张鲁,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比她大4岁,某国企中层领导,这是张美丽最爱的职业。
张美丽对男人满意的不得了,这样条件的男人不是离异,还跟自己是本家,张美丽只觉得是林澄高攀了,恨不得俩人立马就领证办事。
林澄心里却有些毛,等俩人见了几次面,也约了几次会。林澄想,实话还得说吧,于是直接对男人说,“我这么大年纪没结婚,也不单单是忙。”
男人嗯了一声,“没事,你要有毛病,咱能治就治.”
林澄转手就是一巴掌,“你才有毛病。”
张鲁:……
“我可能不太容易有孩子,当初年轻的时候做过手术切除过一侧的输卵管。”
男人十分不在意的抬头看她,“那我也有个事告诉你,虽然我这么大岁数没结婚也没离异,但是我有个女儿,我女朋友生下来留给我,自己出国了。”
林澄:……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就连闺女都备好了。
同年十月,俩人结了婚。婚礼办的很简单,或许是到了年纪就懒的折腾,没有那走形式的心情了,连婚纱照都懒得照,就请了两家的亲戚去饭店吃饭。
宴席间,琦琦与林澄说了一肚子的暖心话,你们一定要幸福,早生贵子,别欺负我妹,我们娘家可有人。
赵天出国之后,琦琦跟一个学校的男同事结了婚。之前的那些恩怨情仇就这么随着岁月的流逝烟消云散。于是林澄也很识趣的点头,“我表姐说的对,我表姐可给我撑腰呢,再不行,还有我表姐夫。”
张鲁:……这婚结的怎么那么让人心里发毛。
林澄与生下来就没见过娘的闺女处的还算愉快,毕竟小闺女没有亲娘来挑拨,林澄又比亲爹还舍得给花钱,要什么买什么,从不说二话。
没几天,6岁的小丫头张乐乐就抱着林澄一口一个妈叫的酸掉牙。
林澄怒了,“不许叫妈。”
张乐乐愣了,“那叫什么?”
“叫姐。”
张鲁在厨房摔了铲子冲她们怒吼,“林澄,你有谱没谱。”
日子一天天的过,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不好,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她不喜欢跟张鲁睡一张床。夫妻间的事是合理的义务,不进吧不合情理,可真要跟一男人天天躺一床上睡,也挺难过心里这一关。
于是最后俩人定了规矩,一周一次,尽完义务之后,各回各屋。她躺在180乘2米的大床上翻来滚去,也会无聊的想,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就为了合法的睡一个人吗,即使心里有多不情愿也要装下去。
偶尔她会回自己的公寓住两天,也不开灯,就坐在落地窗前望着下面的车水流龙。然后自己喝个烂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块手表,那块她在国外买的女表,和他的那块是一对。她笑笑,给自己带上,接着开车上班,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回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