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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元旦
她无力的做着最后的挣扎,“我……”
吴景生双手从她腰部穿过,将她稳稳扶住,低头在她耳侧轻语,“我有分寸。”
男人呼吸开始粗重,鼻息轻扑在她的脸颊,只觉得脸上似乎着了火一样的烫。林澄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感觉到异物缓缓侵入,不适的疼痛再度传来,这才明白原来这样的姿势也是可以的。
她虽已不是年少,经历实在有限,顿时又羞又恼。也庆幸还好是这样的姿势,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才让她不会那么尴尬。她将脑袋深深的埋在沙发的软垫里,只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了才好。
知道她紧张过度,吴景生只是不急不缓的轻柔动作,直到感觉到她彻底适应自己,身体不再紧绷,这才加大力气,大逞雄风。一进一出皆有技巧,让她情不自禁就发出低声呻吟,那声音听在自己的耳朵里,却觉得更加的羞耻,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脑子里所有的思绪全成了浆糊,她只是在男人的动作之下忍不住娇喘连连,继而将自己的脑袋埋的更深,她想原来这就是男女之事,即使不是跟自己最爱的人,却也没有什么区别。却也能让人身体感到愉悦。
吴景生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专心的在后面忙碌,有心想调整个姿势,可看她羞涩的样子恐怕是不愿意与自己面对面的,怕再弄巧成拙,不易入港,于是只好作罢。等感觉到自己被她包裹的越来越紧,再也控制不住就要播撒出来,急忙拔剑出鞘。
林澄整个人已经瘫软,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等到缓过劲,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便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后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在她旁边坐下,终于平缓了喘息,看她依然是不想面对自己的姿势,知道女孩害羞,于是也不勉强,拉过沙发上的毯子搭在她身上,低下头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自己去了卫生间整理。
原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可林澄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或许是昨天加班太晚,今天又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
她不但睡着了,甚至还做了梦,她梦见了易磊走的那一天,她在机场的玻璃门后看着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越走越远。她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期待能等到他的回应,哪怕只是回头看她一眼也好。
她已经喊的声嘶力竭,几近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回过头来,她却发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吴景生的脸。
林澄吓了一跳,蓦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房间里只开了角落的壁灯,光线昏黄,一片寂静,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才发现已是暮色四合,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转过脸看到沙发一侧的男人身影时,她更是不自在,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合适。
男人正籍着沙发一侧的台灯看书,看见她惊醒,把书放在了小桌上,抬腿走了过来,“你做噩梦了。”
男人缓缓坐下,声音里带着温暖的关心。
“嗯。”林澄坐起了身,在心里斟酌好语言才又道,“梦见了我的男朋友。”
吴景生不妨她这么直白,征了一瞬,“你饿不饿?虽然是节日,但我习惯吃清淡的,白粥,青菜,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出去吃。”
林澄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投射在沙发背上的影子与他的重叠,一如两个人的纠缠。
吴景生想了想还是问,“你是不是在心里怨我,怨我破坏了你的生活。”
“不,不是。”林澄想笑,却觉得有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我们已经分手了,他选择留在美国,而我没有办法……”
吴景生脸上有一刹那的惊讶,然后是腾空而起的惊喜。
她停顿了许久才继续道,“我是在怨我自己。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在爱着他,可我却跟你……”林澄有些难以出口,“我觉得自己很可耻。”
她明明可以不上他的车,她明明可以拒绝来他家,可是她只是半推半就,甚至心里还有一丝窃喜可以有机会与他独处。
他们的第一次还可以说是无意。这一次却是在十足清醒的状态,并且她的身体被他取悦。说明她并不反感跟他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她觉得自己很放荡。
“小澄,那并不可耻,人的感情不可能从一而终,所以某些时候会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自然流露。你没有办法拒绝我,或许说明你并不是真心的排斥我。”
顿了下他又缓缓道,“我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看见你就很想得到你,有时候那种欲望强烈的让我甚至无心工作。”
吴景生的声音低沉悦耳,或许当男人想取悦女人时,都会讲情话,那时的声音都会如此动听,他不急不缓,徐徐道,“你甚至不知道,有时候回到公司,透过玻璃窗看见你在对面忙碌的身影,我都会仿佛青涩的年轻人一样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小澄,我也试图不去想你,可是不遂人愿。”
他看林澄始终低着头不愿看自己,又问,“你能原谅我吗?”
……
“原谅我无法不让你出现在我心里。”
……
“原谅我很想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
阿姨盛饭过来的时候,很自然的问林澄的喜好。林澄却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仿佛没穿衣服一样暴露在人前,坐立难安。
阿姨的手艺很好,即使是凉拌小菜也别有滋味。但再可口的饭菜,林澄也打不起精神吃。
吴景生看的出她的紧张,晚饭后,便不强留,主动要送她回去。
一路无话,男人很体贴的把空间留给她自己,默默的开着车。她靠在椅背上望着路边倒退的街景走神。
下车的时候,他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想要说句什么,她却仿佛惊弓之鸟,惊慌失措的挣开他下了车。这不是个很愉快的告别,但她还没到能熟练控制自己喜怒的年纪。
林澄回到家的时候,张美丽早到了,与意料中一样,打开门一看见她就跟变脸似的一脸阴沉,“说是出去说两句话,怎么包都顾不上拿就消失一下午,你跟那姓赵的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下午你大姨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弄的好像那姓赵的真跟她女婿似的。你也是,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你就非要抢这一个。你没脑子啊。”
林澄换鞋的身体一怔,“我没跟他在一起,后来遇见了公司客户,客户找我有点儿事,去客户公司了。”
张美丽当然不信,追在后面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你哪怕找个残废,找个离婚的,也不能跟你表姐抢一个男人,林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林澄怒了,“妈,我也告诉你,我要真想跟那姓赵的有什么,也不会等到他跟琦琦认识之后,别跟我说什么离婚的残废的,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你也别天天想着给我介绍对象白忙乎,我说的答案,你满意吗?”
说完,她狠狠摔上了自己的房门。再也不想听母亲在外面哭天喊地的哀怨哭声。家本应是她唯一的避风港,可是回到家面对的却是从不关心自己在外面是否受了委屈,是否顺利。一心只为自己脸面着想的母亲,她觉得心灰意冷。
好在第二天乔治就给林澄打电话,有紧急情况让她回去加班,林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乔治的电话,一回单位就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项目是别的所拒接的,风险很大,但风险与收益一般成正比。
林澄对着评估报告骂乔治是想钱想疯了,这么烂的公司想上市,明显就是奔着圈钱去的。
乔治一脸委屈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崔哥都收了人家订金了,合同扔到我桌上的时候才看见评估报告,你说怎么办?”
林澄不再做无用的口舌之争,拎上行李带着徐朵和俩入职才两个月的同事奔赴机场,直接飞去了外地。 回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