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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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要了她
“雪儿,你不记得我了吗?”一阵窸窣的声音在桃花树上响起,花瓣如雪花般飘落在冷如雪的四周,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树上跳下,修长的手中握着一节长笛。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黑眸深情地凝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冷如雪。
“是你?”冷如雪的声音中透过一丝淡淡的惊讶,却刻意掩饰着自己脸上惊讶的表情。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洛游献,许久不见,面前的人如今看来颇有了几分不同寻常的风度。
“怎么会是你?”看到洛游献再次出现,冷如雪不动声色地询问道。花瓣在她的身后飘落,映出她迷人的容颜。
洛游献深邃的眸子望向她,终于开口道:“如雪,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一定很辛苦吧。那就跟我走,跟我离开这里,我们到一个没有纷争的世界,去过平静的生活,好吗?”一看到冷如雪,强烈的爱慕便让他忍不住请求她跟他一起离开。
洛游献的话让冷如雪的心里微微一动,如同一阵微风刮过湖面,掀起了一片小小的涟漪。远离纷争,平静生活,她何尝不想这样?只是在东仓国的大局还没有稳定下来之前,她必须要放弃那些不可能的念头。
“荒谬!”冷如雪迅速地平静了内心,她的脸上完全没有显示出任何的表情变化。
“如雪,难道这样的日子,你不累吗?每天都要前后提防,你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承担得起这份艰辛?”洛游献的声音中满是心疼。虽然面前站着的女子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可是当他看到她时,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心情总是让洛游献情不自禁地喊出她的名字,这个自从他少年时代起,便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女子。
“放肆。我想做什么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用不着你来过问。”冷如雪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她不能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动心,她是国师,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如雪——”
“好了,不要再说了。”洛游献还想说话,却被冷如雪打断,“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还有什么话要说,明天上朝启奏吧。”说完,她挥了挥衣袖,满地的桃花花瓣又纷纷飞起,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如雪,既然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打动你,那么我决定不再让自己痛苦下去了。与其相见,不如思念。我本不喜欢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当初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你,现在离开,依然一样。此一别便再无牵挂,从此后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了。”洛游献紧皱着的眉头显示着他的痛苦与失望。
冷如雪心里隐隐一痛。
对于洛游献,一开始,她的确只是想利用他,利用他为东仓国做更多的事情,她和洛游献的关系,也仅仅是止于同朝为臣。可是现在,洛游献要离开,为什么竟让她的心里感到了一丝的难过?
“如雪,既然你不肯同我一起离开,那就请你收下这支笛子,算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洛游献说完,双手将手中的玉笛奉上。
这一次,冷如雪没有再开口拒绝。她缓缓地从洛游献手中接过笛子,藏在袖中。
“笛子我会保管好的。”冷如雪轻轻地说道。
洛游献释怀地一笑,他知道冷如雪的冰冷,都是为了东仓国而伪装出来的。她最终还是会接受他了,这样,他的心结就算是打开了。哪怕她这样的举动仅仅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也已经让洛游献心满意足了。
面前一阵雾气出现,薄雾散去,洛游献英俊的笑脸已经在冷如雪眼前消失了。心里蓦然感到一股淡淡的失落,然而那失落也只是在她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冷如雪若无其事般,走过那片桃花树。
“站住,你要去哪里?”身后,一个冰冷的、带着质问的声音忽然响起。冷如雪回过头去,看到不远处苏翎辰高大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
“回寝宫。”冷如雪淡淡地说道。
“寝宫?”苏翎辰已经走到了冷如雪面前,在那片桃花树下,他明显感觉到了花瓣的异样——不同寻常的景象表明这里刚才有人来过。
“国师三更半夜,在这里私会别人,却说要回寝宫?”苏翎辰毫不费力地就看穿了冷如雪的谎言,他的手指轻轻一弹,那些桃花如同碎玉般从桃树上飘落下来。一阵幽香在夜色中渐渐逸散开来。
“我已经向陛下做了解释,信不信,是陛下自己的事情。”冷如雪说完,向苏翎辰行了个告别的礼,继续向寝宫的方向走去。苏翎辰一皱眉头,缓缓地伸出手掌,一道紫色的光芒从鼓起的袍袖里散射开来,伴随着那道紫色的光芒,冷如雪藏在袖子间的玉笛竟然逆着那道光飞到了苏翎辰的手中。
冷如雪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样小的细节都被苏翎辰看了出来。她站住身子,转过头,盯着他皱紧的眉头。
“现在,证据已经在这里了。”苏翎辰掩饰不住心中恨意,把玩着手中的笛子,对冷如雪道:“国师,你还想怎么解释?”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想解释,陛下也没有必要追问。”笛子主人的离开,已经让她感到很失落了,她只觉得现在有些累,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是一国之君,皇宫里来历不明的东西,我当然有权问清楚。”苏翎辰握着竹笛的指节已经开始发白,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就是这是墨云风送给她的。
冷如雪抿紧嘴唇,却并不答话。
“既然国师不肯回答,那它就是来历不明的东西。皇宫的规矩国师是知道的,皇宫内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一律不许被带进来。既然这样,那我就替国师毁掉它。”见冷如雪不肯回答,苏翎辰稍一发功,手中的笛子便被高高地抛向了空中。接着,他轻轻弯曲拇指,那笛子便从中间折断了。
断了的笛子落到苏翎辰面前,他轻轻地朝着那笛子吹了一口气,只见那笛子便变成了一缕缕破碎的轻烟消散了。
整个过程,冷如雪都没来得及出手——或者说,她不想出手。她的地位是国师,应该考虑江山社樱的事情,这玉笛的主人已经走了,留着这玉笛也没有多少用处了。
“既然陛下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那我就不再多留了。今天身子微恙,不便继续看陛下表演法术,还请陛下谅解。”冷如雪似乎丝毫不为所动,语气淡然地对苏翎辰说完,转身消失在了苏翎辰的眼前。
黑暗中,只剩下苏翎辰皱紧了眉头,有力的拳头用力地捶在身边的桃花树上,满树的桃花,仿佛震慑于皇帝的威严,一片不留地从树上坠落下来,如同一串串在夜空中飞舞的粉色铃挡。
深夜,一片静寂无声,就算是皇宫,很多人都已经就寝,还没有就寝的人,也在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御书房例外,那里点着灯火,墨云风很不耐烦地把手上的奏折扔在地上,那些奏折有很多都是用红笔书写,都是非常紧急的奏折。
他是一个很好的法师,但不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他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帝,就算没有很强的能力,但是凭借一班大臣的帮助,也可以把南郝国管理好,但是他不曾料到,管理国家不是用手指施展魔法就可以解决问题,他对于百姓的事情处理得很糟糕,前朝留下的问题已经开始显现出来,很多地方遭受旱灾,已经有不少人受灾,地方官员希望皇帝可以赈灾,但是国库却没有多余的银钱,他想起东仓国,冷如雪身为国师,管理国家却是井井有条,东仓国虽然是最小的国家,却已经不是最弱的了,其余的三国都不敢小觑东仓国,特别是这个厉害的国师。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计划,他在早上就已经发出了命令,他今晚就要见到那个人,他不想再等下去,要是那个人不来,他就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外面响起了约定的敲门声,墨云风收拾起精神,用手一推,把门打开,自己等候的人出现了,是梁秀儿,她一身黑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一脸的肃然。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都什么时辰了。”墨云风望着梁秀儿,冷笑着。
“我怎么敢不来,要是我不来,你就会把峰哥杀了,上次要不是我临时回来,你就要把峰哥给杀了,不是吗?”梁秀儿的面色一片沉静,完全没有了在苏翎辰面前的娇羞,她的目光深沉,紧紧盯着墨云风。
“上次是他太不谨慎了,我让他去办事,结果把事情给办砸了,他不会做事,与我何干,难道你要我把他当做菩萨一样供起来,只有你,才会那么喜欢那个蠢人!”墨云风冷笑,轮廓分明的俊脸刻满阴森的线条,他的笑在灯影下显得尤为诡异。
“就算他是世上最笨的人,我还是喜欢他,你答应了我,就应该好好照顾他,不是吗?为何你答应了我,还要伤害他?”梁秀儿想起上次自己回来被冷如雪发现,冷如雪阻拦自己,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回,她的心上人已经变成了肉酱。
“我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只是你答应我的事,你却没有做到,你又怎么解释?”墨云风眼神锐利,直直射向梁秀儿。
“我没有做到什么?”梁秀儿说到这里,似乎有点心虚,稍微低下了头。
“按照我的计划,你应该和苏翎辰圆房才是,然后苏翎辰会因为和你圆房破坏了命格而被冷如雪发觉不适合再当东仓国的皇帝,然后被冷如雪废除皇位,赶出东仓国;但是我预测到,也透过星象看到,苏翎辰好好地坐在他的皇位上,根本就一点事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新婚之夜你赶回来,我已经不再追究,但是你为何还没有和他圆房?”墨云风厉声喝道,他走下书桌,趋步到梁秀儿的面前。
“我,我,我……”梁秀儿不知道要怎么说才是,说到这里,她有点心虚,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要怎么向墨云风交代。
墨云风忽然一把抓住梁秀儿的手,捋起梁秀儿的衣袖,雪白的手臂好像冬天的雪地,一片白茫茫,没有任何的瑕疵,晶莹美丽。
这片晶莹美丽却让墨云风异常生气,他的眼眸变成墨绿色,那是狂怒的表现。
“你的守宫砂去了哪里?”墨云风的声音结冰一般,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寒气。
“我的守宫砂去了哪里,需要向你交代吗?”梁秀儿的话语透着一股软弱,但是她不想在墨云风面前显得心虚,她仍然硬着头皮说道。
“不需要向我交代,很好,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是东仓国的皇妃了,所以可以为所欲为了?可以不用听我的话了?”墨云风眯起双眼,从眼缝中射出一股阴冷的光,笼罩在梁秀儿的身边,他已经开始失去耐心。
“你知道我不喜欢,也不稀罕做东仓国的皇妃。”梁秀儿的目光黯淡,要不是为了那个人,自己怎么会听命于墨云风,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要不是为了那个人,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不过,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既然你不稀罕,为何不按照我的话去做?你的守宫砂消失,就是说你应该已经和苏翎辰圆房,为何我观察星象,东仓国的国运还是稳如磐石?为何不见变动?要是东仓国的国运不变动,我南郝国的国运就有危险,你说,你到底和苏翎辰圆房了没有?”
墨云风紧紧捉住梁秀儿的手臂,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梁秀儿的肌肤,留下黑色的印记,他在把毒素扩散进梁秀儿的体内,只要梁秀儿不听话,他就可以让梁秀儿立时毒发身亡。
“你不是可以预测到一切事情的发生吗?你不是应该知道,我有没有和苏翎辰圆房吗?”梁秀儿咬着嘴唇,紧握双手,一字一顿。
“你没有和苏翎辰圆房,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墨云风知道梁秀儿等于是默认她没有和苏翎辰圆房,震怒之下,手指用力,喀啦一声,拗断了梁秀儿的手臂,梁秀儿吃痛,跌倒在地上,抓住自己的断臂,墨云风拗断她的骨头,肉被渗进毒素,变质的肉里藏着千万条小虫在啃噬梁秀儿的手臂,梁秀儿痛得眼泪立即就流了下来。
“其实,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在我和苏翎辰的新婚之夜你要处置他,我怎么会赶着回来?要不是你下的毒太阴险,我怎么会以身犯险,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怎么可以和苏翎辰圆房,只要苏翎辰和你刚才一样,看到我没有守宫砂,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我用种种借口拖到今天,就是为了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是,你没有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
梁秀儿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不想在墨云风面前示弱,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印,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墨云风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初他因为想从那个人的心里获取自己需要的秘密,用尽酷刑也不能让那个人开口,他只好用了最阴险的招数,让他吃下最猛烈的春药,要是没有人和他同房,三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身亡,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为何会死去,只会认为他是自杀,可惜墨云风不知道他已经和梁秀儿取得联系,他在被逼吃下毒药的一刻,暗自向梁秀儿发出信号,梁秀儿耗费所有的功力赶回,已经没有精力再为他解毒,只好仿照解药的办法,就是和他交欢,那个人才从死神的手里挣扎过来。
梁秀儿见爱人无恙,在让爱人吃下假死药之后,立即赶回了东仓国,她不能让苏翎辰和墨云风起疑,苏翎辰以为自己已经和梁秀儿行房,心里感到愧疚不忍,对梁秀儿很好,但是没有再和她同房,梁秀儿对此求之不得,但是她不知道,远方的墨云风观测星象,发觉她没有和苏翎辰同房,妨碍了他的大计。
“你要死,是吗?”墨云风掐住梁秀儿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梁秀儿的脚不着地,被他生生地提在半空之中,手臂的断折让她无从挣扎,她知道,最后的时候到了,墨云风不会放过自己,要是自己不能帮助他,最后的结局就只有一个。
墨云风本来还不想处死梁秀儿,但是自己居然被骗了那么久,就连那个人的死都被骗,从来只有他骗人,没有其他人能骗自己,他的手指在梁秀儿的脖子上越收越紧,梁秀儿,渐渐闭上了眼睛。
一阵疾风吹过,好像是许多绳索在风中飞过,把墨云风抓在梁秀儿脖子的手指拽开,墨云风松开自己的手指,梁秀儿跌落在地。
“谁,是谁?”墨云风一只手扭着自己的手腕,眼神在四周穿梭,可以让自己的手指在瞬间脱开的,不是一般人。
“是我,师兄,很久不见了。”冷如雪的声音幽幽响起,她缓缓推开大门,脚下生莲,她身穿一身白衣,用一根月白色的发带束起一头乌云秀发,她脸上带着茉莉花一般清新的微笑,她的手在半透明的袍袖里呈现莲花形状,她带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冷如雪最喜欢的茉莉花的香气。
“雪儿!”墨云风惊诧地望着冷如雪,他得到消息,冷如雪告假回老家,但是他让人在冷如雪的老家守候多时,都不见冷如雪的踪迹,不料冷如雪会在这里出现。
冷如雪停在梁秀儿的面前,俯身伸出手扶起梁秀儿,梁秀儿勉强借助冷如雪的手站起来,断掉的手臂让她痛入心扉,但是当她站起来,所有的痛楚都消失了,好像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痛楚一般,她的手臂也奇迹一般的好了,她难以置信,摇晃自己的手臂,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完全好了,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墨云风也看到了梁秀儿的变化,他的面色一沉,按照以往,冷如雪在晚上是不会具有法力,现在还没有过时,她为何现在可以运用法术?
“师妹,你运用了法术?”墨云风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地问道,他的眼神迅速在冷如雪的身上巡视,想从她的身上看出痕迹,可惜,和平时一样,冷如雪如画的美貌在月色下闪现清丽优雅的光芒,她踏着月光进来,仿如仙女下凡。
“是,师兄,你可以运用法术,为何我不可?”冷如雪扶着梁秀儿,虽然自己刚才已经帮她去除了墨云风在她身上所施的法术,但是梁秀儿的身体虚脱一般,不能站立。
“你为何可以运用法术了?”墨云风看了一眼梁秀儿的手臂,它还和以前一样,自己的法术没有给梁秀儿的手臂造成任何损伤,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师门最讲究进门次序,墨云风是师兄,在辈分上大过冷如雪,所以他们的师父一向都是把最厉害的法术传授给墨云风,冷如雪永远比师兄差一点,只是师父留下遗言,让他们绝对不能彼此残杀。
“你是说,为何以前晚上我不可以运用法术,但是现在可以运用法术了吗?师兄,我知道你在我的老家让人等候我,只要我一出现,就会请我到这里,我不想让你等得太心急,我先回了我们的师门,师父以前说过,要是我有诚心,师兄你所做的事又天理不容,他的墓碑下面所埋藏的秘笈就会出现,我一直都想知道,到底师兄所做的事是不是对,或者是不是我错了,所以,我回去拜祭了师父。”
冷如雪脸上带着微笑,她站在墨云风的对面,月光清幽地洒在她的身上,好像为她撒上一层淡淡的银粉,使她看起来更加像是下凡的仙女。
“你回去拜祭师父?”墨云风心里一紧,难道冷如雪知道了那个最终的秘密?
“是啊,师兄很久没有回去了吧?按照师父临终的交代,我们在拜祭师父的时候所拜祭的东西都不同,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次还是两次师兄你去拜祭师父,其他的,我没有见到,师兄,你大概做了皇帝之后,就忘记了师父。”
冷如雪淡淡地说道,她的语气平静,仿如以前和师兄说话一样,虽然她的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她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她始终记得墨云风是自己的师兄,也牢记师父的交代,她对于墨云风,还是有着起码的尊重。
“我从来不曾忘记师父,只是如你所说,我当了之后,忙于朝政,暂时无暇去看师父,但是我的心里有师父,只要心里有师父,就算不去拜祭,师父也不会见怪。”
墨云风神色幽深,他身边的烛光把他额头的皱纹照得一清二楚,他英俊的轮廓投下浓重的阴影,眸子射出的光在月色下看起来高深莫测。
“是啊,要是师父知道你做了皇帝,一定会很高兴,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高兴,所以我回去看望了师父,我对师父说起了以前的承诺,也把近来的事情写在纸上,烧给师父,我本来想着师父一定会觉得你做得对,不会给我秘笈,不料一个时辰之后,墓碑下面的泥土自己下陷,露出一个朱红色的锦盒,你一定记得这个锦盒。”
冷如雪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她生性温柔,就算心里再难过再愤怒,脸上也不会过于流露,她看着墨云风,她完全知道南郝国皇后逝世的真相,她难以相信那会是她的师兄所做的事,不过,她也明白,他已经不是自己以前熟悉的师兄,为了权势,他已经是不顾一切。
她拿到了秘笈,按照师父的遗言,解除了自己在晚上不能施法的限制,还学到了一些就连墨云风都不会的法术,虽然不能对抗墨云风,起码不会再受制墨云风而没有还手之力。
“想不到师妹会拿到师父的秘笈,真是让师兄羡慕,雪儿,我们都是师父的徒弟,就是说,师父的秘笈我们都有份,你可以看,我也可以看,雪儿,看样子,你已经全部学会了秘笈里面的法术,秘笈于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你把秘笈给我就是了。”
墨云风伸手一展,看似是向冷如雪索取秘笈,实际是想用法术把冷如雪身上的秘笈吸过去,他的手心不停地发出吸力,在冷如雪的身上搜索,可惜一无所获,他不由暗自恼怒,在表面上却是和以往一样。
“真是对不住师兄了,或者师父不想给师兄看到,当我学会所有的法术之后,那本秘笈已经自己焚烧成灰了,你也清楚,师父的东西,要不是师父自己的意思,谁都不能动,我可以学里面的法术,但是不能动秘笈,师兄,你说是吗?”
冷如雪轻轻说道,说到这里,她转头向梁秀儿说道:“那个人已经在外面等你,你先出去吧,等会儿我再出去带你们离开,放心,不会有人看见你们,只要有月光的地方,就可以保护你们。” 冷如雪的神情真挚,和上次阻止梁秀儿离开完全不同,她刚才站在屋顶之上,已经知道了梁秀儿的事情,她从心里同情梁秀儿,决心要帮助梁秀儿。
虽然梁秀儿一直想害苏翎辰,但是她也只是被墨云风利用而已。
“师妹,你什么意思?”墨云风眼见梁秀儿从大门出去,他想上前阻止,冷如雪更快,站在他的面前。
“师兄,你又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吞并东仓国,你得到南郝国,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师妹,我想得到的不是东仓国,而是你,明白吗?我们青梅竹马,要不是阴差阳错,怎么会彼此错过?本来我是南郝国的陛下,你是东仓国的国师,掌握朝政的国师,要是你愿意嫁给我,不是你愿不愿意,而是我们从来都是夫妻的命格,这是师父以前告诉我们的,不是吗?”墨云风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他知道冷如雪最大的弱点就是善良心软。
“师父没有算到你当上了南郝国的皇帝,也没有想到你为了得到他最后的秘笈,甚至把他的屋舍都烧掉,只是因为你以为他最后的秘笈藏在屋舍里,只要烧掉屋舍,就可以找到秘笈。”
冷如雪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为自己的师父感到痛心,想不到他一生苦心教育的徒弟会为了一本秘笈使他最后的住所都被火烧,还是片瓦不留。
“师妹,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再多说,你最好是把秘笈交出来,你觉得我会相信那本秘笈已经销毁了吗?”墨云风冷笑一声,他虽然深爱冷如雪,但是和秘笈比起来,冷如雪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
“师兄,我言尽于此,我知道以后还会有和师兄相遇的时候,希望那时可以和师兄真正比试,看看到底谁才是师父最好的徒弟。”
冷如雪说完,玉手一挥,一阵清雅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墨云风赶紧捂住鼻子,但还是迟了,有些香气渗进他的鼻腔,他看着冷如雪渐渐消失在香气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
冷如雪出来,见到在月光下站立的梁秀儿还有她的情人。她利用师父秘笈中的法术已经知道了梁秀儿的一切。
梁秀儿在一次偶然的相遇爱上了一个贫穷的书生,但是梁大人反对爱女的选择,宁可爱女终身不嫁,也不同意爱女嫁给一个穷书生,梁秀儿为了和书生在一起,在一个夜晚答应了墨云风的要求,可惜,墨云风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冷如雪在墨云风之前救下了吃了假死药的书生,把书生带在自己的身边,只有见到书生,梁秀儿才会相信自己。
梁秀儿不想再回东仓国,但是想到苏翎辰,她又犹豫了。
“回去,陛下会相信你吗?”她很感激冷如雪。
“不要担心,等到适合的时候,我会告诉梁大人,到时,他应该会接受你们,你们就可以回东仓国了,只是,你要小心,虽然你懂得法术,但是这里毕竟不是东仓国,很多事情都不能掌握,你还是要小心为上。”冷如雪说道。
“其实这里很好,我向往的就是这种生活,男耕女织,什么富贵,在我看来,就好像是浮云一般,这里山清水秀,我很喜欢。”梁秀儿和陈书生交换了一个心灵相通的眼神。
“要是你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了,我会向陛下说清楚的,你就和陈书生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这里山清水秀,书生虽然不会砍柴打猎什么的,你会法术,在这里绝对不会饿死,在这里不会再有人骚扰你们,我已经在周围念了咒语,对你们有不轨之心的人,是不会见到你们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冷如雪握住梁秀儿的手,轻轻说道,她看见秀儿的眼眶红了一片。
“国师,我以前对你实在是太差了,我一直以为……”
“以为我只是想揭穿你的真面目,然后把你赶出去,其实不是,我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而已,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陛下,陛下对我们东仓国很重要,要是没有了陛下,东仓国就会难以为继了,所以,我只是想保护陛下。”冷如雪柔声说道,她望着梁秀儿。
“陛下其实知道国师的苦心,他一直很努力地想做好一个皇帝,只是,他毕竟从小生活在市井之中,对于皇宫始终不是很习惯,国师,你也需要给陛下时间和耐心才是。”梁秀儿和苏翎辰相处时间不短,知道苏翎辰的情况。
“我回去之后,会再和陛下说,你们暂时在这里,师兄找不到这里,我要回去看看陛下了,你写好了吗?”冷如雪问道,她让梁秀儿写下亲笔信由她转交给苏翎辰,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苏翎辰,冷如雪不想对苏翎辰有所隐瞒。
“我写了,只是,陛下会相信吗?”梁秀儿担心地说道,她把一个淡蓝色的信封给冷如雪,里面是她的亲笔所书。
“陛下应该会相信,我会尽量让他相信,至于你父亲那里,我也会转告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要回去了,时候不早了。”冷如雪抬头望望,天色已经发亮,太阳正缓缓从地平线升起,照耀大地。
“记着我的话,暂时不要外出,要是有事,我会用信鸽告诉你们,千万不要随便外出。”冷如雪叮嘱完之后,再看了一眼梁秀儿和书生,书生对冷如雪点点头,他一定会保护好梁秀儿,他在向冷如雪做无言的保证。
“等等,国师,你对我们的恩情无以为报,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书生忽然叫住了冷如雪,他想起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冷如雪有点愕然,这个书生很少说话。
“墨云风一直想要的东西,他一直都找不到,甚至用酷刑逼供,秀儿之所以在新婚之夜出来救我,就是因为这件东西,墨云风不知道,这件东西我让秀儿藏在我的心里,只要不是我自己说出来,它就永远不会出来。”
陈书生对着秀儿笑笑,然后说了一句:“我想把你送给国师。”
一股青烟从陈书生的嘴里出来,在陈书生展开的手上变成了一个卷轴,黑色的卷轴,半透明的卷轴。
“这是什么?”冷如雪不解,接过那个黑色的卷轴。
“你回去再看,只有过了东仓国的国界,卷轴上的内容才可以出现,你回去再看吧,我保证你不虚此行,也让你不会后悔今天救下我们。”陈书生对冷如雪露出一笑,冷如雪救下他超过十天,还是第一天见到他笑。
“谢谢你,我要走了,秀儿,好好过日子吧。”冷如雪再按按梁秀儿的手,看看陈书生,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再回来。
当她回到东仓国已经是三天之后,小兰已经在等着她。
“一切都好吗?”冷如雪说道,她心急地看了看那个地方。
“还好,放心,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一切都很好,没有人发觉那个秘密,对了,你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小兰装作伺候冷如雪更衣,在冷如雪的身边轻声问道。
“做好了,一切都是我想的那样,比我想的还要顺利,剩下,就是陛下那边了。”冷如雪伸手,让小兰为自己换下衣服。
“陛下这几天的脾气都不是很好,听说是有什么国家的人送信来向你求亲,还不是一个人,起码有三四个,陛下一说起这件事就发火,很多大臣上朝都不敢说话了。”小兰给冷如雪换上了雪绸做成的衣裳,白色的质地布满兰花,那是用白色的丝线绣出的兰花,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
“我已经听梁秀儿说过了,一开始是师兄在作怪,开始的信笺是师兄让人施法送来的,只是一封,不知道消息怎么走漏了,其他国家的人也开始向我求亲,我暂时还不知道那些人为何要向我求亲,这个迟些再说,现在我要去见陛下,把梁秀儿的亲笔信给他,希望他会相信梁秀儿的话。”冷如雪摸摸那封信,她希望苏翎辰可以相信自己。
冷如雪来到大殿,她一早就让人送信去给苏翎辰,自己已经回来,要见苏翎辰,但是她来到大殿,里面空无一人。
“你想见我,就到寝宫,我在寝宫。”苏翎辰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冷如雪知道那是隔空传音,只要自己一走进大殿,苏翎辰的声音就会响起。
冷如雪到了苏翎辰的寝宫,见到苏翎辰站在寝宫当中,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
“陛下,这是皇妃给你的亲笔信,请陛下过目!”冷如雪拿出那封信笺送到苏翎辰面前,苏翎辰没有说话,沉着一张俊脸,接过那封信笺。
苏翎辰身穿便服,衣服上的龙伏在他的肩膀上,胸前是一片留白,和他日渐白皙的肌肤相映,显得他更加俊美。
苏翎辰看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他的面色深沉,眼神深不可测,他把信笺从头到尾,足足看了十次还要多,他的嘴唇紧紧抿住。
“这封信,是你看着皇妃写的?”苏翎辰问道,他的眼神从信笺移到冷如雪的脸上。
“是,这是皇妃亲笔所书。”冷如雪安静地说道,她看着梁秀儿写下,梁秀儿还问了好几次自己要怎么写才可以,她看着梁秀儿写完还看了好几次,确定没事才封进信封。
“你确定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苏翎辰问道。
“是的,陛下,怎么了?”冷如雪意识到有事,苏翎辰的脸色已经黑得无可比拟,难道是信笺出了问题,自己一直都贴身放着,怎么会有问题?
苏翎辰一声断喝,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关上门,没有人敢停留在寝宫之内。
“国师,你真是一个好国师,你对皇妃的怀疑,不过是怀疑而已,你居然敢私自囚禁皇妃,你想把皇妃怎么样?你把我这个陛下放在眼里吗?要是你自己想做皇帝,你大可以在杀了那个傻子之后,就自己登基做皇帝,不用拿我来做幌子,我不是那个傻子皇帝,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人,我不是那个笨蛋!”
苏翎辰大喝,把信笺扔到冷如雪的脸上,在信笺接触到冷如雪的脸的一瞬间,冷如雪闻到了一阵奇怪的味道,她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在哪里?
“你自己看看,你的胆子真是够大,或者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居然有本事把皇妃的信,这样的信拿给我看!”苏翎辰指着冷如雪的鼻子大骂,骂声震天。
冷如雪从来没有见过苏翎辰对自己态度如此凶恶,她从地上捡起那封信,看完她的面色变得比信纸还要白,都要说不出话来。
梁秀儿的信变成了向苏翎辰哭诉,冷如雪把自己软禁在树林深处,自己在树林的深处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希望苏翎辰转告自己的父亲,还要苏翎辰去营救自己,自己是皇妃,不能死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冷如雪囚禁自己,是想取代自己做皇妃,只要自己放弃皇妃的位置,就可以换回性命,但是她不想对苏翎辰失礼,所以只能按照冷如雪所说,写下这封信向苏翎辰求救。
“你有什么要说的?”苏翎辰指着冷如雪的鼻子,大喝道。
冷如雪愕然至极,自己明明看到梁秀儿写的信,而且她和梁秀儿都亲自看了三次,确定没有问题,为何到了苏翎辰的手里就变成了另外一封信,从信纸上溢出的味道,更加浓烈地散发出来,是谁的味道,为何会如此熟悉?
“你想代替梁秀儿成为皇妃吗?为何当初不明白告诉我?我可以直接让你做皇后,你的法力无边,想杀死一个人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那么费心,其实你说一声,没有那么困难。”
苏翎辰见冷如雪看着信笺没有说话,以为她在想借口应对自己的追问。
“国师,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是想我当皇帝,还是想我做你的傀儡,用皇妃来警告我?我告诉你,就算我是一个混混,我也不会随便让人控制,就好像赌钱,就算输,我还会重来,我还没有输到底!”苏翎辰一伸手,抓起冷如雪的衣襟,让冷如雪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手松开衣襟,扼住了冷如雪的咽喉。
“陛下,一切都是误会,这封信,不是皇妃的信。”冷如雪没有挣扎,她垂着双手,轻声说道,苏翎辰没有使尽全力,他运用了法术,把她提到半空之中。
“你真是会说话,刚才我还问你,是不是皇妃亲笔所书,是不是皇妃给我的信,你不是很确定的吗?既然确定,为何现在又反口?国师你真是善变,你以为自己会运用法术,就可以一天三变,可惜,你教会了我法术,我也会法术,只是还没有学会你这个一天三变的法术,或者你可以教教我,这个法术是不是把人玩弄于掌心之中?你是不是想看到我无望无助的神情,让我觉得连自己的皇妃都不能保护,然后再趁机笑话我,赶我出去?!”
苏翎辰说话越来越快,他的脸已经完全被愤怒侵占,他的呼气声加重,眼中喷出火,要烧掉冷如雪,冷如雪看到苏翎辰的眼眸已经变成了墨黑色,深不见底,她的喉咙被渐渐握紧,说不出话,苏翎辰这个时候没有用上法术,他完全是用自己的力道掐住冷如雪的喉咙,他不想再听冷如雪说话。
“陛下,你误会了,我,我不,不,不是,想代替皇妃……”冷如雪想解释,让苏翎辰知道自己的意思,但是她的喉咙被掐得过紧,说话都不连贯了。
“既然你不想做皇妃,为何又要处处针对梁秀儿?”苏翎辰也觉察到自己用力过大了,放松了手里的力量。
由于被卡了喉咙,冷如雪一张小脸如熟透的樱桃般艳红。被苏翎辰松开后,她修长的手指捂住了喉咙,艰难地咳嗽了两声。
苏翎辰看到冷如雪的反应,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刚才下手过于重了些。
“我不想向陛下做更多解释,如果陛下不相信我,就算解释再多也没有用。”冷如雪终于恢复了白皙的面色,她的声音依旧是不屈不挠,波澜不惊,仿佛苏翎辰的误会对她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难道,对于我选梁秀儿做妃子一事,国师没有任何的看法么?”冷如雪的神情如此平静,平静地让苏翎辰有些恼火。他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希望自己被冷如雪在乎,但是现在看来,冷如雪对他的婚事似乎漠不关心。
“陛下要娶妃子,我一个国师,自然没有权利发表任何看法。”冷如雪语气平静地说道,可是想起那晚在苏翎辰房间里看到的锦绣鸳鸯被,她的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
“好,好。国师果然是个忠心的国师。”苏翎辰苦笑着点头说道,痛苦在他的心里泛滥了起来。许多情感在他的心里交织着,纠缠着,如同一条条绳索勒紧了他的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平静的表情,他心如刀割。娶妃一事不过是拿来和冷如雪斗气,但是没想到他再次失算了。他如此在乎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可是显然冷如雪对他的事情漠不关心。似乎,她只在乎东仓国,或者说,东仓国的皇位。想起不久前自己在桃花树下亲眼目睹的那一幕,苏翎辰不由得嘲讽地苦苦一笑。
“国师可以在乎墨云风,在乎洛游献,却独独不在乎我这个皇帝。看来我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失败。”苏翎辰的语气中带着自嘲和不满。
冷如雪心里涌起一丝苦涩。她的心里最在乎的就是苏翎辰了,可是她却无法成为苏翎辰喜欢的那个人。苏翎辰为了梁秀儿的事情差点儿要了她的性命,梁秀儿才是他最爱的妃子。但是她却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陛下错了。墨云风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跟着师父学习法术,兄妹情深,洛游献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也早已不把他当做臣子,于我而言,他更像是一个忠诚的朋友。”冷如雪轻声说道,她的语气总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哦,是么?”在苏翎辰看来,这些都是她的辩解,“既然国师这么说,那么我问你,如果东仓国的真命皇帝是墨云风,而不是我,那么,你会愿意做皇妃吗?”
“我——”
见冷如雪一时语塞,痛苦在苏翎辰的心里更加泛滥起来,他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冷如雪:“国师,你犹豫了?这就是说,你曾经这样想过,对么?你刚才跟我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真正的想法,对么?”
苏翎辰的句句逼问更加让冷如雪说不上话来。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墨云风,她的确曾经对他动过心,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可惜,现在东仓国的皇帝是我,你想要做皇妃,那也只能做我的妃子!”等不到冷如雪的回答,苏翎辰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霸道起来,冷峻的脸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他扬起据傲的下巴,不容冷如雪反抗,有力的手臂便把面前尚在发呆的女人轻易拉到了怀里。
冷如雪的额头猛然间撞上了苏翎辰坚硬的胸膛,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一切,她蓦然间红了脸,白皙的玉手握成拳头抵在苏翎辰的胸膛上,想要用这种方法隔开自己和苏翎辰。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如果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冷如雪一面想要挣脱苏翎辰的怀抱,一面急切地说道。
苏翎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女人,自己说错了话,竟然还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他。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吗?愤怒让苏翎辰失去理智,强壮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就禁锢住了冷如雪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反举过头顶,霸道地俯身吻住了她。
“唔,陛下……”冷如雪的话悉数被苏翎辰的吻堵了回去,他急促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响起,如此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苏翎辰有力的心跳声,羞涩让冷如雪的双颊烧得更红,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她咬紧了嘴唇,拼命地转过脸避开苏翎辰的吻。
“陛下是已经有了妃子的人,请陛下不要逾矩!这样被宫中人瞧见了,传出去会对东仓国的名声不利!”冷如雪努力地平静着自己的语气,可是挣扎却让她显得呼吸急促。苏翎辰丝毫不理会冷如雪的抗拒,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冷如雪白皙的脖颈间,见她转过头去,便辗转来到她的耳侧,。
一阵急促的电流立刻袭遍了冷如雪的身子,她颤抖了一下。
“陛下如果再不放开我……我……我也只能用法力来对抗陛下了。”冷如雪说完,一道紫色的光芒便从她被苏翎辰握住的手中散发出来,伴随着那道紫色光芒,她的双手从苏翎辰的大手中挣脱了出来。
苏翎辰乌黑的眸子凝视着冷如雪的双眸,眼前面色绯红的冷如雪和平日里冷漠的她判若两人。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令苏翎辰痴迷。望着怀中的冷如雪,苏翎辰勾起邪魅的唇角,坏坏一笑。
“在我面前用法力?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的法力,早就在你之上了。”说完,苏翎辰趁着冷如雪不防备,猛然间攫住了她的唇。她唇齿间熟悉的香气再次令苏翎辰着魔。
“放开我……”冷如雪挣扎着,她拼尽全力使出的法术却被苏翎辰毫不费力地收住——他是真命帝王,只不过是简单的修炼,功力却已经远远在冷如雪之上了。
“你不是想要做皇妃吗?虽然我不是墨云风,但是一样可以圆了你的梦!既然你那么想做皇妃,我就成全你,现在我就让你做皇妃!”对冷如雪的愤怒已经让苏翎辰失去全部的理智,他顺手一扔,就把冷如雪扔到了身后的床上,随后,他便压了过来。
冷如雪的脸再次涨红起来,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惊慌地睁大了一双乌黑的眸子,紧张地看着苏翎辰那张在她的瞳孔中放大数倍的脸。
“陛下,你要做什么?”冷如雪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虽然皇宫很大,可是此刻她却感觉空间如此狭小,狭小到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你不是要做皇妃吗?你不是一直在嫉妒梁秀儿吗?要做皇妃的第一步就是和要陛下圆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给冷如雪说话的机会,他再次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强烈的电流如同急促的闪电一般袭击了冷如雪的身体。冷如雪极力控制住自己慢慢飞远的意识,可是苏翎辰急促而霸道的吻却让她原本柔软的身子已然化作一滩水,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东仓国如此多的女人,可是能让他疯狂的,却只有她一个。苏翎辰吻着身下的女人,睁开眼睛,却蓦然发现,她的眉心中一个红色的圆点闪闪发亮。
苏翎辰有些惊讶,松开了冷如雪,透过那个红点,他看到是墨云风在向他发出警告。苏翎辰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
冷如雪趁机从苏翎辰身下逃脱,她站在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距离,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苏翎辰冰冷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冷如雪,墨云风向他示威,他偏偏不会屈服。
“国师,我要做你一直希望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假惺惺了,你一直都在嫉妒梁秀儿,现在居然还把她关在树林深处,我问你,到底她在何处?要是你说了,或者我还可以放过你。”
苏翎辰的眼神深邃,在冷如雪看来,他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冷如雪看到苏翎辰的神情,心知情况危急,要是自己说出梁秀儿的所在,或者可以暂时逃开,但是梁秀儿和陈书生,一定不会安全,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就枉费,不能说出来,想到这里,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犹豫的神色落在了苏翎辰的眼里。
苏翎辰不知道冷如雪所想,他只是认为到了这个时候,冷如雪还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皇帝,只是她可以随意摆布的傀儡,想到这里,他心里对冷如雪仅有的一点温情都消失了,这个女人,把自己找来,说自己是帝王之命,不过是想通过自己实现她的皇帝梦而已,自己对于她,就是一颗棋子,只要她不高兴,随时可以对自己做出任何事情,苏翎辰的嘴角露出一丝最苦涩的笑。
“你不说,是吗?好,既然你不说,反正我也没有了一个皇妃,你就暂时代替皇妃,去做皇妃要做的事情!”苏翎辰双手互按,他的眼神燃烧着愤怒,他站在床上,一把抓住冷如雪的手腕,点住冷如雪的命门,让冷如雪不能施展法术。
“陛下,请陛下冷静,陛下!”冷如雪意识到苏翎辰要做的事情,她也慌了神,想让苏翎辰冷静下来,但是苏翎辰已经听不到她说的任何话,也看不到其他的事情。
失去法力的冷如雪不过是一个弱质女子。
“陛下,陛下!”冷如雪惊慌失措,想抓起被子遮住自己,不料苏翎辰已经抢先把被子扔掉,床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包括冷如雪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
“你不是想做皇妃吗?这些你早就应该想到,你不是想着用嘴巴就可以做皇妃了吧?”苏翎辰不怀好意地笑着,一步一步走近冷如雪,冷如雪闻到一阵浓烈的男子气息,几乎要昏过去,她想推开苏翎辰,结果只是徒劳。
冷如雪正想开口叫人进来,苏翎辰抢先吻住了冷如雪的嘴唇,她的声音全部落进了苏翎辰的嘴里。苏翎辰的手按住冷如雪,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感情,他的眼里,只有愤怒。 古言+网游+现言 超打动人心的暖萌小说合集(套装共13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