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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亚述和巴比伦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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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亚述和巴比伦的国王

  公元前726年至公元前705年间,埃及重新得以统一,以色列分裂了,而萨尔贡二世几乎征服了全世界。

  公元前726年,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在宣誓效忠马杜克两年之后去世,他统治了亚述近20年。

  提革拉毗列色三世的儿子撒缦以色五世继承王位,执掌统治亚述和巴比伦的大权,在边境地区布置了森严的防线。但在波斯湾的北端,迦勒底人的首领米罗达巴拉但并不情愿受控于亚述,他开始暗中积聚力量。

  撒缦以色五世的统治几乎没有留下任何铭文记载,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迦勒底正在崛起的力量会对其构成威胁。他的注意力都在西部边境上。他多次发动战争,急于完全统治腓尼基。就这点而言,他比他的祖父要强,当时腓尼基人和以色列人都曾向亚述进贡,但是腓尼基和以色列当时是亚述的属国,而并非亚述的省份。据约瑟夫斯记载,撒缦以色五世花了近五年的时间围攻腓尼基的城市推罗,推罗之前曾向提革拉毗列色三世进贡。他比他父亲做得出色的还不止这一点。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只不过让以色列成为亚述的属国,而撒缦以色五世一举消灭了以色列。

  他这样做当然有某种借口。以色列现任国王名叫何细亚(Hoshea),之前曾经是一名军官,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年年向亚述国王进贡了”。撒缦以色五世的密探还汇报说何细亚派出使者去见“埃及王梭(So)”。以色列正计划对亚述发起战争,并且正在寻找盟友。

  埃及之所以能够再次参与到与西闪米特人的争斗之中,是因为它暂时实现了统一。卡卡之战后,埃及再次分裂,这一次不仅南北分裂,而且东西部也各自建立了王国,这使埃及出现了众多法老,还有三个不同的都城:底比斯、坦尼斯,和三角洲的中心城市莱昂托波利斯(Leontopolis)。在很短的一段时期内,赫拉克利奥波利斯和埃尔穆波利斯也出现了国王,还有至少其他15个家族拥有统治者的头衔,包括“国王”和“领主”,还有氏族的“首领”。为了梳理这种混乱的状态,曼涅托把这些国王划分为第二十二王朝、第二十三王朝和第二十四王朝,但是这三个王朝实际上是存在于同一时期的,只是所统治的范围不同,而第二十二王朝的势力一直延续到第二十五王朝统治时期。

  北部地区正处于混乱之中,埃及正忙于应对自身的问题,因此受益的是尼罗河两岸的南部地区——努比亚,这个国家在埃及统治下的地区通常被埃及统治者称为库什(Kush)。从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有多个埃及总督管理这个地区,但事实上没有人真正在意。埃及多王朝并存时,努比亚人包括当地的非洲部落和定居在这里的埃及人,他们实际上并不是由总督来统治,而是由他们自己的国王统治。努比亚人把自己的王国称为纳帕塔(Napata),其王宫位于博尔戈尔山。这里明显有埃及统治留下的痕迹:这里的人信仰阿蒙神,努比亚的统治者沿袭古代兄妹婚姻的传统。

  地图51-1 埃及和亚述

  公元前727年,也就是在撒缦以色五世继承王位的前一年,纳帕塔的国王是一个名为皮安柯(Piankhe)的努比亚人。当时他已经在位20年,就在那时他了解到塞易斯、坦尼斯、赫拉克利奥波利斯、赫尔穆波利斯和莱昂托波利斯的国王看到纳帕塔的崛起而紧张不安,于是与它们结成同盟,试图把埃及的边境重新扩张至努比亚。

  皮安柯与这一同盟交战并取得了胜利,他命人把自己取胜的场景刻在了一幅精美的浮雕上:阿蒙神赐福于真正的埃及国王皮安柯,而其他那些参战的首领、国王谦卑地围在他身边。

  皮安柯并没有消灭掉这些敌人,相反,他把埃及视作一些小王国的联合,而他是这些小王国的最高统治者。铭文中写道:

  纳帕塔的阿蒙神已经指派我来统治这片土地。

  他在另外一段铭文中这样写道:

  如果我对某个人说“你是国王”,那么他就是国王。

  如果我对某个人说“你不是国王”,那么他就不是国王。

  底比斯的阿蒙神已经指派我来统治埃及……

  在我庇护之下的城邦就不会被攻克,

  至少在我的帮助下是不会被攻克的。 注释标题 "ed in Assmann, p. 320.

  这个埃及才是以色列想要结盟以共同对抗亚述威胁的埃及。

  以色列的使者所求见的“埃及王梭”应该不是皮安柯本人。埃及现在遍地都是国王,这些国王相当于皮安柯的总督。以色列的使者最后很可能是在三角洲地区见到了一个名叫奥索尔孔四世(Osorkon Ⅳ)的国王。何细亚应该并不了解究竟是谁统治着整个埃及,因为埃及的政治情况十分复杂,就连埃及人自己也搞不清楚。而且皮安柯很可能压根就不知道以色列的使者来过埃及。

  不管以色列使者见到的究竟是谁,他们结盟的请求并没有得到回应,何细亚被拒绝了。派使者来埃及成了大错特错的决定。此时撒缦以色五世正因为推罗久攻不下而烦心,因此更加无法忍受那些在他父亲统治时期就已经顺从的城邦有任何叛乱之举。《列王纪·下》写道:“亚述上来攻击以色列遍地,上到撒马利亚(以色列的都城),围困三年。”

  之后有关亚述的记载就中断了。当有关亚述的记载再次出现时,撒缦以色五世已经去世,他在位只有五年时间,在位时同时对两座城市发起围攻。新即位的国王是萨尔贡二世。

  如果撒缦以色五世是在战争中身亡的话,那么《列王纪》应该会有所记载。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提革拉毗列色的小儿子,即萨尔贡二世,利用自己哥哥的弱点夺取了王位。那些旷日持久且徒劳无果的围攻使军队不愿继续作战,而撒缦以色五世回到亚述之后强迫亚述人为他劳作,以致民心尽失。局势越来越严峻。

  萨尔贡二世承诺为亚述人减免赋税,从而使他们尽快忘记他哥哥突然去世的事情。据其官方编年史记载,萨尔贡二世说:“撒缦以色不惧怕宇宙之王,他开始在那个城市为非作歹。他对人民强加赋税,强制他们充军,于是众神之主心生愤怒,推翻了他的统治。我,萨尔贡,成为众神之主的选择……我减免亚述的苛捐杂税……我让他们不再被迫充军,不再被迫去做苦力,不用再为亚述所有的神庙上缴各种赋税和贡品。”

  萨尔贡二世还结束了亚述久攻不下的战争。公元前721年,亦即萨尔贡二世在位的第一年,他速战速决,征服了撒马利亚,结束了旷日持久的战争。然后,他毫不留情地把以色列这个国家从地图上抹去,这是亚述之前的帝王从未有过的残忍之举。他俘虏了何细亚,把他关进监狱,然后开始驱逐以色列人。亚述对于任何坚持独立的属国向来如此反应。被驱逐出境也是一种种族灭绝,只不过灭绝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一个国家的民族意识。据萨尔贡自己的铭文记载,他把27 290名以色列人从他们的家园驱逐出去,这些以色列人的放逐地从小亚细亚一直延伸到米底境内,他们后来被称为“失落的十部族”。这并不是说他们消失了,而是因为说他们被驱赶到新的荒野之地,不得不以那里为家,他们作为亚伯拉罕后裔和耶和华信仰者的身份因此消失。

  [1] 学习过现代历史的人们应该记得,在19世纪民族意识重新崛起时,英国曾经开始过一场不那么体面的特殊运动,其参与者称自己是“英国的以色列人”。“英国的以色列人”几乎没有什么历史或地理证据支撑,但他们提出之前那十个以色列部族翻越了高加索山脉,最后到达英国,因此在英国信仰基督教的西方白种人中就是“真正的以色列人”的后裔。奇怪的是,这成为反犹太复国主义者的正当理由,因为当今的犹太人总被贴上“妄想症”的标签。单从政治的角度来看,这种观点完全是荒谬的,因为萨尔贡二世绝不会允许大批以色列人被一起流放,他的目的就是摧毁他们的民族意识。以色列的十个部族并不是“失落”了——这样说仿佛他们只是失踪了,可以被重新找到似的。实际上这些部族是被完全摧毁了。英国的以色列人运动在20世纪渐渐销声匿迹,但是这场运动在美国死灰复燃,引发了一场所谓的基督徒身份(Christian Identity)运动。就在几年前,我收到了邻居从弗吉尼亚州农村寄来的一套“教学视频”,这套视频出自一个中西部基督徒身份“教会”,里面详细陈述了犹太人实际上是被上帝诅咒的“以东人”,而白种人才是上帝所指定的真正的犹太人。我想说的是,被诅咒的人和没有被诅咒的人之间的差异应该是基于对希伯来语中“人类”一词的误译,这种差异是毫无意义的,听起来像是在狡辩。但是,这种荒谬的神学生命力依然顽强。

  那些依然留在北方土地的以色列人发现有其他外来者侵入了自己的领土。萨尔贡二世写道:“我让自己人定居在我所征服的土地之上。” 这些以色列人和其他宗教和血统的族群融合,并最终形成了特有的文化。因此公元前1世纪的犹太人被称为“撒马利亚人”,并被视作杂种。

  然而,故事到此并没有结束。叙利亚的阿拉米人和哈马人联合起来反对亚述的统治,于是萨尔贡二世与之在卡卡城交战。此时距离卡卡城第一次发生大战已有100年之久,而这一次战争的胜负十分明显。哈马的国王戴着锁链被拖到了亚述,而叙利亚的首领“独自逃跑了,就像是丢了羊群的牧羊人一般”,萨尔贡二世则把卡卡城洗劫一空,并将其烧成灰烬。

  萨尔贡二世控制了西方之后,穿过地中海,最远到达塞浦路斯岛——爱奥尼亚的希腊人和来自沿海地区的腓尼基人定居于此——并强迫岛上的居民向他进贡。他还为自己建造了一个新的都城,杜尔舍鲁金(Dur-Sharrukin,意为“萨尔贡城”),这座城市位于尼尼微的东北部,就在托罗斯山脚下,而乌拉尔图仍然占据着托罗斯山脉。

  乌拉尔图的士兵很容易就可以从山上冲下来发动进攻,然后再撤回他们设在山上的堡垒;率兵进山去追剿他们可谓难上加难。乌拉尔图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守卫森严的王国。根据萨尔贡二世的官方史书记载,他十分赞赏乌拉尔图国王鲁萨(Rusas),因为鲁萨修建了水道和水井系统,在山谷里精心饲养良种马备战,还在山顶上修建瞭望塔建成有效的通信体系,点燃火堆就能迅速传递敌情。一旦有一个瞭望塔在山顶点燃火堆,另外一个远处的瞭望塔就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火苗,然后也点燃火堆。用萨尔贡二世的话来说,这些火堆宛如“山顶上的星星”,在用来传播有敌人入侵的消息时比信使骑马送信要快得多。

  到了公元前714年,萨尔贡二世已经准备好入侵托罗斯山脉,他选择自己率兵进攻。萨尔贡二世没有直接率兵北上进入乌拉尔图,因为这样他的军队会面对乌拉尔图守卫最为森严的堡垒。他率兵向东朝扎格罗斯山出发,到达山那边比较平坦的地带,攻打乌拉尔图相对薄弱的东部边境。

  萨尔贡二世用信函的形式记载了这场战争,这封信是致亚述诸神的皇家正式信函,描述了自己代表诸神而战的情况(这封信无疑是当着大多数亚述人的面大声念给诸神听的)。军队在初夏时节出发,穿过上扎卜河和下扎卜河,很快来到扎格罗斯山脉。居住于平原的士兵来到这里,看到若隐若现的山丘,感到非常陌生,这里覆盖着茂密的森林,未知的敌人就藏匿其中:

  (然后我们来到)高高的山上,各种树木交织在一起;山中一片混乱,山中的小路令人恐慌;雪松林拉长了树影,他们就在不见天日的山路中行走。 注释标题 Translated in Saggs, Assyria, p. 93.

  山坡上的雪松林就像那些吉尔伽美什多年前冒险去过的一样,敌人藏匿其中,令人恐惧,因为根本看不见敌人身在何处。

  萨尔贡二世派手下在森林里用铜制的工具砍伐树木,开辟道路,直到军队到达东部平原地区。平原地区的米底人根据条约(也因为惧怕亚述人)为亚述军队提供水和粮食。

  军队重新得到供给后,萨尔贡二世继续率军北上,在今天的大不里士南部的山坡与乌拉尔图军队作战。他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战场,这里离守卫森严的乌拉尔图南部边境很远。但是亚述军队行进了500多千米才到达这里,尤其在夏季,军队要穿过翻山越岭,跋山涉水,食物供给也不足。亚述军队筋疲力尽,几乎发生哗变:

  亚述军队经过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反应迟缓。他们翻过了一座又一座陡峭的山峰,历经重重困难,士气低落,开始出现造反的情绪。我无法减少他们的疲倦,也无法找到水缓解他们的干渴。 注释标题 Ibid., p. 94.

  萨尔贡二世陷入了困境:他已经抵达目的地,却发现自己的军队毫无战斗力。与此同时,乌拉尔图的军队在鲁萨本人的指挥下已经准备好应战。

  萨尔贡二世的军队拒绝跟他一起作战,于是他带上自己的贴身侍卫对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翼鲁萨军队发起了疯狂的自杀式进攻。面对这种疯狂的进攻,鲁萨这一翼军队撤退了;据萨尔贡二世自己记载,他的军队看到他勇往直前,重拾勇气追随他一同作战。乌拉尔图军队变得动摇、分裂,然后开始撤退。

  撤退最后变成了彻底的溃败。亚述军队向西追赶溃不成军的敌人,越过奥鲁米耶湖(Lake Urmia),一直追到乌拉尔图境内。鲁萨没有做任何抵抗就放弃了自己的都城吐什普,逃入深山。

  就在这时,萨尔贡二世的突然停止了追击,撤军回去了。他担心如果自己坚持追赶鲁萨,深入未知的乌拉尔图密林的话,亚述军队可能就会发生兵变。

  亚述军队掉头向南,途中把穆莎什尔城(Mushashir)洗劫一空,那里是乌拉尔图主神神庙的所在地。逃至深山的鲁萨得知这一消息后彻底绝望了。“亚述的辉煌击垮了他,”萨尔贡二世的铭文写道,“他拿起自己的铁匕首刺穿了心脏,像一头猪一样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征服了北部这个困扰亚述多时的王国,萨尔贡二世凯旋。现在已经是11月了,他无法继续再深入山林去追击乌拉尔图的残余势力,因为冬季的冰雪可能会封住所有山路,把军队困在山中。征服乌拉尔图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现在,萨尔贡二世几乎站在了世界之巅。他接见来自埃及和埃塞俄比亚的使者,就连迪尔穆恩(Dilmun)的国王也派使者送来了礼物,萨尔贡二世在其铭文中称这个国家的人“生活得像鱼一样”。这可能指的是阿拉伯的示巴部落,200年前这个部落的女王曾经拜见过所罗门。除了南方的领土,萨尔贡二世几乎征服了整个世界。

  与此同时,巴比伦正在上演一出好戏。比特-亚金的迦勒底首领米罗达巴拉但一直在乌尔城积聚力量。撒缦以色五世刚一去世,米罗达巴拉但就开始对巴比伦发动进攻,赶走了他的对手,成为巴比伦国王。他看到亚述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更换了三位国王,因此确信自己能比萨尔贡二世在位更长时间。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派使者去东方,带上大量的财富去收买埃兰人,让他们支持他反对亚述。当然那些财富对于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需要一个来自外部的盟友,他的新国家并不完全支持他。特别是在北方,巴比伦人在情感上更倾向于支持亚述,而不怎么喜欢迦勒底人。米罗达巴拉但解决这个问题所采取的策略在几千年后也为拿破仑所采用。米罗达巴拉但宣布他是解放整个国家的救星,是他重建了古巴比伦的传统,把巴比伦从北方入侵者的践踏之下解救出来。如果此时亚述人立刻出现在巴比伦城外的话,这招可能不会奏效。但是萨尔贡二世正忙着解决西部地区的问题、接受来自地中海、埃及和阿拉伯的贡品,以及对付乌拉尔图的敌人。一开始他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米罗达巴拉但,因此在近十年的时间里,这位迦勒底国王占领了整个巴比伦和其他很多领土,足以对萨尔贡构成威胁。

  到了公元前710年,萨尔贡二世终于有时间顾及南部地区。而在埃兰,那位经验丰富且之前同意与米罗达巴拉但结盟的国王去世了;他那年轻的涉世不深的侄子舒特鲁克-纳乌特(Shutruk-Nahhunte)继承了王位。于是萨尔贡二世在攻打巴比伦之前首先向东攻打埃兰。

  舒特鲁克-纳乌特立刻逃入山中躲藏起来;萨尔贡二世消除了一切埃兰为米罗达巴拉但伸出援手的可能,然后率军向南,从东南部攻打巴比伦。这一精明的策略可谓一箭双雕,不仅切断了米罗达巴拉但与埃兰的联盟,而且切断了米罗达巴拉但撤回波斯湾北部老家的后路,因为萨尔贡二世的士兵离比特-亚金的距离实际上比离巴比伦的距离更近。米罗达巴拉但也不能北上;巴比伦的北方诸城都很欢迎萨尔贡二世,满心欢喜地为他敞开大门。

  据萨尔贡二世的史书记载,米罗达巴拉但在交战之前就清楚地看到自己必败无疑,于是想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带着一小部分手下迅速穿过亚述军营逃往埃兰:

  当米罗达巴拉但……在巴比伦听说亚述取胜……他在王宫里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带着拥护自己的勇士,在深夜离开,去往……埃兰。为了求助于埃兰的舒特鲁克-纳乌特,他送去了自己王室的家具:一张银制的床、宝座、桌子、王室沐浴用的水罐,还有他自己的项链。那个埃兰恶棍接受了他的贿赂,但是惧怕我的军队,于是他拦住了米罗达巴拉但的去路,不许他进入埃兰。 注释标题 根据萨尔贡的年表稍作缩写,as translated by Brinkman in “Elamite Military Aid,” p. 163。

  舒特鲁克-纳乌特可能确实是个恶棍,但他这一票干得漂亮,不仅把米罗达巴拉但的大部分财宝收入囊中,而且避免了亚述国王的惩罚。

  米罗达巴拉但没有了避难之地,只好冒着危险掉头去往比特-亚金。在那里,他所担心的事情成为现实:他在自己的故都遭到围攻。他竭尽全力抵抗;据萨尔贡二世记载,米罗达巴拉但把城墙加固增高,“挖了一条护城河……巨大的海浪环绕在城外”。

  但是这条临时应急的护城河并没有保护这个城市多久。亚述军队涉水前进,攻破了所有的防线。“我把它烧成了灰烬,”萨尔贡二世吹嘘道,“甚至把它连根毁掉。”

  然后萨尔贡二世自己也玩起了拿破仑的游戏,在祭拜马杜克的节日上,他“握着马杜克神像的手”,成为巴比伦真正的国王。他宣称要彻底重建整座城市;他是他们的救星,征服了无知的迦勒底入侵者,他们竟然不知道巴比伦和亚述拥有共同的文明。此时巴比伦人可能也弄不清楚究竟是谁重建了他们的文明,于是屈服了。

  这一次,萨尔贡二世在对待这位迦勒底首领米罗达巴拉但时,采取了与对待以色列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没有处决米罗达巴拉但,而是接受了他的投降,并且(很不明智地)允许他继续作为比特-亚金的首领,成为自己的一个诸侯。看来萨尔贡二世认为迦勒底人不会像以色列人那样轻易被打败,因此他决定对南方地区不加以完全控制。

  尽管南方地区仍有不确定因素,但萨尔贡二世已经开始庆祝自己的全盘胜利。他在萨尔贡城新宫殿的浮雕上展示自己的伟大之处,他那巨大的雕像使诸神都成了陪衬。他是第二个萨尔贡大帝,是亚述帝国的第二个缔造者,他为亚述开拓了新的疆域,建造了新的都城,赋予亚述举世震惊的全新力量。 世界史的故事(套装共6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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