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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地震与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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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地震与入侵

  在364年至376年间,自然灾害和蛮族的袭击使罗马帝国陷入困境。

  约维安的死亡意味着罗马帝国在四年间换了三位皇帝。阿米阿努斯·马塞利努斯称这个时期为“环境剧变期”,是罗马的宗教与边界同罗马的最高领导人一样迅速变动的时期。

  没有人支持约维安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继位。(没有经过授权就成为整个帝国代表的)军队选择了另一名军官成为下一任皇帝。

  瓦伦提尼安(Valentinian)43岁,一直在军中,是很热心的基督徒,这使得准确描述他的情况有点困难。信奉传统罗马宗教的历史学家佐西穆斯勉强地称瓦伦提尼安是“优秀的士兵,但几乎不识字”;基督教的历史学家狄奥多勒认为,瓦伦提尼安“不仅勇气出众,而且还以谨慎、节制、正义和名望而著称”。

  帝国在这一时期所需要的并不是一个有经验的领导人,而是一个有经验的将领,而瓦伦提尼安的决定表明,他在军中的履历并不一定能使他具有当皇帝的能力。他在尼西亚时军队很拥护他。在动身去君士坦丁堡加冕之前,他决定任命一个共治皇帝。这是一个士兵所能想到的预防措施。去往东部省份的路途充满凶险,而瓦伦提尼安没有子嗣。

  据阿米阿努斯记载,瓦伦提尼安把他的同袍们聚集在一起,问他们对他的弟弟和战友瓦伦斯(Valens)有什么看法。最后是骑兵指挥官打破了沉默,他说:“陛下,如果您爱您的亲属,那您就有一个兄弟,但如果您爱国家,就要小心每一个觊觎皇位的人。”

  但是瓦伦提尼安最终决定不理会这个建议。他授予了他的弟弟皇帝头衔,并让他掌管远至色雷斯的东罗马帝国,自己则去了意大利,他在米兰而不是罗马设立了他的朝廷。

  这是对罗马西部的短暂倾斜,年纪更长的皇帝定居在意大利,而年纪轻的皇帝定居在东部。不过瓦伦斯没有前往君士坦丁堡,而是住在奥龙特斯河边的安条克。当时那位骑兵指挥官为何会有顾虑,几乎马上就变得清楚了。这个帝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军事问题。日耳曼部落正在入侵高卢并跨越多瑙河;不列颠尼亚的罗马领地受到当地人的攻击;北非领土正遭遇南部部落的敌对行为;沙普尔二世声称他与约维安订立的条约因约维安的死亡而失效,正在准备攻击东罗马帝国。

  但是东罗马帝国的瓦伦斯显然更担心内部的纯粹性,而不是外在的威胁。他的哥哥瓦伦提尼安信奉基督教《尼西亚信经》,但对阿里乌派和传统罗马宗教信徒都很宽容。事实上,瓦伦提尼安最具侵略性的举措之一是通过了一项禁止夜晚祭神的法律,但是他的一位地方总督指出,他的许多臣民都把这些古老的习俗视为界定自己属于罗马社会一部分的方式,于是瓦伦提尼安立即就命令大家忽略他颁布的新规定。

  但年轻的瓦伦斯属于基督教的阿里乌派,而且他完全不能容忍任何其他形式的教义。他开始了一场对安条克的尼西亚基督徒的灭绝战争:流放他们的领袖,驱赶信徒,并将其中一些人淹死在奥龙特斯河中。这让波斯人能更容易地侵扰东部边界,因为瓦伦斯既没有经验,又对防御毫不上心,对东部要塞几乎没有安排驻军保护。佐西穆斯说,瓦伦斯管理手下人的经验太少,不能“担此重任”。士兵阿米阿努斯的说法则更加简洁:“在这个时期,实际上整个罗马世界都听到了战争来临的号角声。”

  然后灾难就降临了。

  365年7月21日的黎明,一场源自地中海海底的地震从海底扩散,沿着海床向上延伸到罗马海岸。克里特岛上,建筑物直接倒塌在熟睡的居民身上。昔兰尼加(Cyrenaica)地动山摇,这里的城市摇摇欲坠。地震也袭击了科林斯,往西的意大利和西西里岛也感到了震动,地震还一直影响到东部的埃及和叙利亚。

  当海岸各处的罗马人开始穿过瓦砾,扑灭火灾,挖掘财物并悼念死者时,在海对面的地中海南岸——尼罗河三角洲上的亚历山大——海水突然远离海岸。亚历山大人走到海滩上观察情况。阿米阿努斯·马塞利努斯回忆说:“汹涌的海水从陆地退去,人们看到了许多被困在泥沙中的海底生物,还有绵延的山脉和深深的峡谷……许多船只搁浅,就像停在干旱的陆地上一样,一动不动,许多人不再担心海水,他们走来走去,捡拾鱼和贝壳。”

  这种愉悦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然后,”阿米阿努斯写道,“汹涌咆哮的海水,就像之前被强迫着撤退一样,又重新被推了回来。海浪越过沙滩,肆意地在岛屿上、广阔的土地上、城市里整齐的建筑物间和任何能流动的地方流淌……大量的海水在人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涌回,溺死了数千人。”

  当海啸平息时,海岸上到处散落着船只。尸体被抛到街道上,横在建筑物的顶部,或者在浅水里脸朝下漂浮着。几年后,阿米阿努斯在前往附近城市的路上,看到一艘船被海浪抛到了离海足足3千米外的沙地上,接缝处都裂开了。

  毁灭过去之后,瓦伦斯和瓦伦提尼安都竭尽全力维持所统治地区的统一。瓦伦斯受到了叛乱者普洛科皮乌斯的挑战,后者是已故皇帝尤里安的表弟,他设法说服了哥特军队支持他夺取东罗马帝国皇位。瓦伦斯匆忙给西方的哥哥瓦伦提尼安发信,请求援助;但瓦伦提尼安也正在远征,在高卢同阿勒曼尼人(另一个日耳曼部落联盟)打仗,而且他也没有多余的士兵可供派遣。

  瓦伦斯采用巨额贿赂的方法,使普洛科皮乌斯的两位高级将领和部分军队背叛了他,因此瓦伦斯成功地在推雅推喇城(Thyatira)的战斗中击败了普洛科皮乌斯。他一抓住普洛科皮乌斯这个反叛者,就把他五马分尸了。他还处决了普洛科皮乌斯的两个主要将领,道貌岸然地谴责他们为了他而背叛了主子。

  传统的罗马编年史家,比如阿米阿努斯等,用普洛科皮乌斯的篡权来解释灾难性的海啸。他们只是简单地把海啸发生的时间往后推,放到了叛乱发生之后,坚持说是叛乱引起了自然秩序的剧变。而基督教历史学家在记录海啸的时候,更倾向于将其归咎于叛教者尤里安,是上帝在因尤里安的罪行而惩罚罗马帝国。尤里安的老朋友李巴尼乌斯则认为是世界正在悼念尤里安的死亡,地震和海浪是“世界对他的尊崇,你也可以说是波塞冬对他的尊崇”。

  基督徒和罗马人都试图解释这场毁灭性的灾难。这样的灾难必然是有原因的。无论是在罗马宗教还是在基督教的世界里,所有灾难都是对人类行为的直接反应——任何一个世界中都不存在纯粹偶然的恶。

  紧随自然灾害而来的是一系列政治灾难:蛮族侵袭罗马领土,逐渐削弱罗马军力的优势。

  瓦伦斯对哥特人的宣战引发了第一场政治灾难。军队中的哥特士兵曾支持反叛者普洛科皮乌斯,于是瓦伦斯想惩罚他们。

  到这时,罗马人和哥特人已经找到了一种共存的方法。哥特人为罗马军队提供士兵,作为回报,罗马人允许哥特人在罗马定居,让他们享有罗马公民的一些特权。而且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越来越多的哥特人信奉基督教。哥特人的主教乌斐拉(Ulfilas)创造了哥特字母,用它将《圣经》翻译为他们自己的语言。像瓦伦斯一样,乌斐拉是一位狂热的阿里乌派基督徒。(他宣称尼西亚基督教是“魔鬼可憎、恶劣、堕落的……发明”。)

  但这些都没能阻止瓦伦斯对哥特人定居的土地进行惩罚性的讨伐。他的复仇战争始于367年,持续了整整3年,始终没有真正达到目的。此时,对一个倾向于友好相处的民族宣战是个很糟糕的事情,在西方,瓦伦提尼安已经在同阿勒曼尼人交战了。367年末,当瓦伦斯在与哥特人交战时,阿勒曼尼人跨过了莱茵河,在瓦伦提尼安自己的地盘上袭击了他。瓦伦提尼安成功地在一场激烈的对战中击败了他们,但他失去了太多的士兵,无法赶走入侵者。

  与此同时,不列颠的罗马领地也遭到蛮族的袭击。

  袭击不列颠的“蛮族”是居住在不列颠诸岛北部的部落。早在122年,罗马皇帝哈德良就命人修筑了一道横跨不列颠岛的城墙,将文明社会与蛮族隔开。罗马占领的不列颠——“不列颠尼亚”行省——在这道城墙的南边。不列颠尼亚中的6个城镇被授予了完整的罗马公民权利。其中最大的伦底纽姆(Londinium)有2.5万居民和复杂的罗马基础设施体系,包括船舶航线、浴室和排水系统以及军用设施。

  至于城墙以北,在罗马人看来,就只有旷野。

  居住在哈德良长城以北和不列颠尼亚以西较小岛屿上的部落,也许早在公元前500年就入侵了不列颠海岸。现在他们成了本地人(在某地居住上千年,就会发生一种有趣的效应,让人们在土地上扎根),是数十个部落王国的主人。最强的部落是皮克特人(Picts)和喀里多尼亚人(Caledones)的部落(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说,“他们有着红色的头发和粗壮的四肢”)。在未被罗马人占领的西部岛屿上,维尼(Venii)部落占领了重要城镇塔拉及以南的土地,而乌尔乌提(Uluti)部落则控制着北方的大部分地区。

  不列颠尼亚一百多年来一直遭受着北方的皮克特人的侵犯,忍受着西方岛屿上的部落发动的海盗袭击,不胜其扰。在4世纪,另一个日耳曼部落也开始通过海路袭击此地,那就是撒克逊人,他们来自高卢以北,跨海侵犯不列颠尼亚东部海岸。

  负责保卫不列颠尼亚免受这些袭击的罗马官员称作不列颠尼亚边境长官(Dux Britanniarum)。他由一个特殊的指挥官辅助,该指挥官称作“海岸保卫者”(Comes Litori),他的职责是让撒克逊人远离东南沿海地区。但是在367年末,瓦伦提尼安正激烈地抗击阿勒曼尼人,瓦伦斯与哥特人僵持不下,不列颠尼亚的防御体系崩盘,来自四面八方的蛮族涌入这个地区。

  地图12-1 不列颠和爱尔兰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多方配合的袭击事件。阿米阿努斯·马塞利努斯称之为“野蛮人的阴谋”(Barbarica Conspirato)。驻扎在哈德良长城的罗马军队多年来一直与皮克特人交好,允许皮克特士兵越过长城进入罗马不列颠。与此同时,来自西方岛屿的海盗在海岸登陆,撒克逊人则入侵了不列颠尼亚的东南部和高卢北部。不列颠尼亚边境长官和海岸保卫者都被打败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罗马控制不列颠尼亚的能力因为军队向大陆转移而逐渐减弱。

  368年,尽管瓦伦提尼安忙于对付阿勒曼尼人,他仍然将经验丰富的老狄奥多西(Theodosius the Elder)将军派往不列颠尼亚,试图夺回本属罗马的行省。老狄奥多西顺从地带着身为副官的儿子弗拉维乌斯·狄奥多西(Flavius Theodosius)去往不列颠。他在伦底纽姆站稳了脚跟,在那里打了一年的仗,最后恢复了罗马对不列颠尼亚的控制。一位罗马诗人钦佩地写道:“他用皮克特人的鲜血温暖了整个北方,冰冷的爱尔兰为成堆的尸骨哭泣。”新堡垒沿着东南部海岸修建,塔楼守卫可以密切监视撒克逊船只的接近。

  但情况并不太好。这些侵略活动破坏了城市,烧毁了住所,摧毁了整个驻防地,中断了不列颠尼亚与北部部落之间曾经存在的贸易联系。长城附近的皮克特村庄现在已经被烧毁,那里的人民遭到了屠杀,沿边界的罗马驻军也把自己关进了与外界隔绝的简陋堡垒中。

  而在罗马帝国本土,皇帝兄弟俩正被迫与蛮族敌人讲和。369年,瓦伦斯放弃征服哥特人,并与他们的首领签署了条约;374年,瓦伦提尼安与阿勒曼尼人的国王马可瑞阿努斯(Macrianus)讲和。但是几乎马上,又一场与蛮族的战争爆发了。

  一年前,瓦伦提尼安曾下令在多瑙河以北建造新堡垒,所用的土地属于被称为夸迪人(Quadi)的日耳曼部落。夸迪人没有太大的威胁(阿米阿努斯称他们为“一个不大可怕的民族”),当堡垒开始建造时,他们派出了一位有礼貌的大使去找当地的指挥官,要求停止建造。控诉被忽视后,他们又派出了其他使节。

  最后,显然罗马指挥官无法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就邀请夸迪国王参加宴会,并在宴会上杀害了他。这种残暴的处理手段激怒了夸迪人,他们和邻近的部落聚集在一起,突袭跨过了多瑙河。没有一个生活在边界处的罗马农民能预料到这次袭击:入侵者“毫无预兆地跨过了多瑙河,出现在忙于收获的村民面前。大多数村民被入侵者杀害,被抓走的幸存者成了囚犯”。

  对于引起这场争斗的指挥官的无能,瓦伦提尼安愤怒不已,他将老狄奥多西和他的儿子弗拉维乌斯从不列颠尼亚召回,派他们去征讨那个动荡的地区。瓦伦提尼安在不久之后抵达,他火冒三丈,并承诺惩罚他的刚愎自用的官员。但是当他亲眼看到边境受到的破坏时,他大吃一惊。他决定忽略谋杀夸迪国王的事情,并发动了一场惩罚性的入侵。他亲自领导了这场袭击;阿米阿努斯对此持批评态度,他记载说,瓦伦提尼安烧毁了村庄,对他能抓到的所有夸迪人“不分年龄,肆意杀害”。

  事实上,这样的行为表明瓦伦提尼安早就有点失去理智了,这很可怕。当他试图骑上马夫为他牵着的马时,这匹马用后腿站了起来,他就砍断了马夫的手。他曾有一个无辜的年轻秘书,因为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就被他折磨致死。他甚至在一场战争失败后,下令处死在不列颠尼亚为他尽忠职守的老狄奥多西,并将他的儿子弗拉维乌斯流放到伊比利亚半岛。最后,夸迪派出使节来谈判求和。他们尽力解释自己一方不是最早发动侵略的,瓦伦提尼安变得越来越愤怒,竟中了风。“就像被天上的闪电劈中了一样,”阿米阿努斯说,“人们看到他说不出话,喘不上气,脸像火一样红。突然他的血液就停止了流动,流淌出预示着死亡的汗水。”他没有任命继承人就死了。

  西部帝国暂时没有了领导人,前线的军官匆忙停止了针对夸迪的一切敌对行动。瓦伦斯传话,瓦伦提尼安的儿子,16岁的格拉提安(Gratian)应该继承皇位,并与他的弟弟、4岁的瓦伦提尼安二世(Valentinian Ⅱ)共治国家。

  格拉提安的第一个行动(表现出了绝佳的判断力)是从西班牙召回老狄奥多西的儿子弗拉维乌斯·狄奥多西,并让他负责北方边境的防御。弗拉维乌斯·狄奥多西已经在不列颠尼亚学会了如何作战,事实证明他是一个杰出的战略家。376年,在瓦伦提尼安死去一年后,他成了整个中央地区军衔最高的将军。

  他的能力正是人们所需要的。罗马人已经开始听到新威胁的传言:东方的游牧敌人正无情进军,这些无所畏惧的战士大肆屠杀,毁灭一切,他们没有宗教信仰,没有关于是与非的定义,甚至不会说像样的语言。黑海东部的所有部落都处于焦虑不安中。在顿河以东生活了几个世纪的阿兰人(Alans)已经被赶出了他们的领地。宣称自己是“邻国的恐惧”的哥特国王已经被打败了。难民正挤在多瑙河北边,请求进入安全的罗马领土。

  匈人来到了西方世界的遥远边界处。

  对于从未见过他们的罗马人来说,他们像地震和海啸一样可怕,是几乎无法抵抗的邪恶力量。当时的历史学家并不确定这些可怕的新来者究竟来自哪里,但他们确信那是个可怕的地方。罗马历史学家普洛科皮乌斯(Procopius)坚持认为,他们是与魔鬼结合的女巫的后裔,由此产生的匈人是一个“发育迟缓、肮脏丑恶的弱小部落,他们几乎算不上人类,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与人类的语言有些许相似的声音”。

  这个故事并不是他原创的,普洛科皮乌斯借鉴了《创世记》中的说法:在大洪水之前的黑暗时代,“神的儿子们和人的女子们交合生子”。教父们认为,这描述了堕落的天使——魔鬼与人类女子的结合,他们生下了这些为世界带来巨大灾难的孩子。此时,基督教对历史的解读已经跟可怕的现状结合了起来:匈人不仅仅是蛮族,还是要毁灭地上天国——基督徒的罗马帝国的恶魔。

  地图12-2 蛮族入侵

  匈人仍然离得很远,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难民。瓦伦斯接见了来自哥特的官方代表团,他们请求在多瑙河另一边的罗马土地上定居。他之前已经被迫与哥特人讲和,现在他决定允许哥特人移民。作为回报,新移民将在色雷斯开垦未耕种的土地,并为罗马军队提供额外的士兵(正如先前在帝国定居的其他哥特人已经同意的那样)。

  罗马边界的水坝被破坏后,新的哥特难民涌过了多瑙河。负责新移民的罗马官员很快就因为文书工作而不堪重负。由于税收政策不当,资金被挪用,新来者消耗光了食物供应,饥荒开始出现。不到两年,瓦伦斯的决定就导致他再一次与蛮族开战。一支由愤怒的哥特人组成的队伍在色雷斯横冲直撞,“毫无秩序地抢劫、谋杀、伤人、放火,造成一片混乱”,他们屠杀无辜,烧毁村庄,掳掠居民,并朝向君士坦丁堡的城墙进军。

  瓦伦斯从安条克出兵保卫他的城市。在西方,年轻的格拉提安从东部出兵帮助他的叔叔。在格拉提安的增援部队抵达之前,瓦伦斯和哥特人的军队在君士坦丁堡以西的哈德良堡遭遇了,这个城市的名字源自曾建造了抵御野蛮人的长城的皇帝哈德良。

  378年8月9日,瓦伦斯与他的手下冲入战场,在交战中被杀。他的三分之二的士兵和他一起战死了。罗马士兵在急行军后都已饥渴交加。瓦伦斯没有穿象征帝王的紫色袍服,他的尸体毁坏严重,没有被辨认出来。阿米阿努斯记载,地面上的鲜血深至脚踝。第二夜,哈德良堡的人们都可以听到黑暗中伤员的哭泣声,还有留在战场上的濒死者的喘息声。

  哥特人对城市进行了围困,但是他们的攻城经验不如正面交战,很快就撤离了。他们在君士坦丁堡做了同样的尝试,再次发现没有攻破城墙的希望。因此他们退兵了。但是他们已经证明了一点:罗马帝国远不是不可征服的。地震和洪水能摧毁它,来自远方的蛮族能破坏它,就连衣衫褴褛的流亡者也能将皇帝打倒。 世界史的故事(套装共6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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