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和谭昊有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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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谭昊和苏玉把我安排在一个咖啡厅里头就急急忙忙跑去对面的楼里头了。
理解理解,我对谭昊和苏玉的背影做了个让他们加油的手势,咳咳,虽然他们的眼睛没有看到,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加油打气这种事就算你明着不说别人也会用第六感觉感觉到的。
谭昊和苏玉走后,我百无聊赖地喝着咖啡,两大杯咖啡进了肚子之后,我又陆陆续续翻看了十多本杂志,就在我第三次从厕所里头出来的时候我实在实在是坐不住了,拎着包跑去周围的店铺溜达。
事实证明当你无事可做的时候时间过得最为缓慢,因为就在我逛完一家咖啡厅附近的商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是在玩具店里头接到谭昊打电话的,他问我在哪,我在店主的提示下才上报了自己的具体位置,本来还以为是谭昊的工作结束了呢,可谁知竟然是一通通知我还需要大概一小时才能谈好合约的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真的是生气到爆,谭昊这厮到底是怎么搞的,明明就有胃病,怎么还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估计就他这个脾性八成是午饭都没吃吧……
由于考虑到谭昊胃病的关系,我又扭头回到商场里买了许许多多能填饱肚子的吃的。
我再次回到咖啡厅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没有接到谭昊的电话,我能做的只有等了,幸好这次我没有等多久,只是喝了好几杯奶茶而已就看到了匆匆忙忙出现在大门口的白色身影。
我下意识地就站起身猛地挥手:“师哥,师哥,这里。”
由于我的声音在这飘扬着悠扬音乐的咖啡厅里格外突出,谭昊一下就被我召唤了过来。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那个客户实在是太难缠了,不过终于被我搞定了。”
谭昊刚坐下来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看样子的确是挺高兴的,我扬起笑脸把去商场里买来的吃的推到谭昊面前:“师哥,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填饱肚皮而不是向我这个外行人汇报工作。”
谭昊一听我给他买了吃的笑得跟吃了跳跳糖似的,赶忙拉开塑料袋打量。我为了方便解说,一件一件地把吃的从塑料袋里头拿出来:“这个是你最喜欢的菠萝面包,这个是你最喜欢的酸奶,这个是你最喜欢的饼干,呵呵,这个是我自己猜的,因为这个广告不是咱们公司做的吗,还有这个,这个也是咱们公司做的广告,这个,这个也是……”
谭昊特给面子拿起面包就往嘴里头塞,我赶紧给酸奶插上吸管递过去。
咳咳,本来这个画面是相当唯美的,可是偏偏就在这最唯美的时刻服务生过来打断了我的雅兴。
她说:“先生小姐,对不起,刚才有客人反映你们影响到了他们。”
谭昊摆了摆手示意服务生下去,而后侧过脑袋朝我绽放了个令我当场眩晕的笑脸:“我们换个地方吧,你想去哪?”
一听要换地方,我甜蜜地眯起眼:“真的去哪都行?”
谭昊点点头:“哪都行。”
我试探性地发问:“断桥?”
谭昊没有回答行不行,而是直接拎起桌上的一大堆东西对我做了个GO的手势,我皱着眉干咳两声,说道:“淑女,淑女,我要装淑女,不要让我做出没有淑女行为的事情,尤其是在环境这么高雅的咖啡厅……”
谭昊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外带你得了的表情,而后便强行拽着我逃离了已经对我怒目相向的那些咖啡厅服务生的怀抱。
杭州的夜风吹拂到脸上很轻柔,完全没有上海的凛冽,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心情变化的缘故,总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谭昊已经是二度拉着我奔跑了,咳咳,尽管事实只是拽着我的手腕而已不过还请原谅我丰富的想象力吧。
出租车不太好搭,我们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上车之后我和谭昊没有二话,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去断桥。那啥,幸好这位出租车司机是多嘴的人,我真怕他扭过头给我来一句“二位去浪漫哪”我就无语了。
我估计谭昊是饿极了,一坐好就拉起袋子开吃,而且那吃东西的速度跟老鼠似的,也就是光能听见咔嚓咔嚓声。
隔了一会,我们到达了断桥,而那些我买来的东西已经统统地跑进了谭昊的肚皮里头,我戳了戳谭昊的胳膊笑话他是猪,谭昊只是笑了笑也没反驳。
我们走得很慢,当我们走到离断桥只有一百米的时候我再也不肯迈一步,谭昊奇怪地扭过头问我:“你怎么不走?你不是想来这里吗?”
我捂着嘴笑着说:“我记得以前小时候来杭州的时候我就是站在这个地方不肯走的,还说要等白娘子呢,对了,那会段宇就跑到桥的那端去装许仙……”
谁知我还没说完自个的美好记忆谭昊的脸刷地就黑了,我吓得赶忙闭上了嘴,瞧这表情丰富的,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谭昊转过身飞快地跑到断桥的另一端,而后又缓缓地从断桥上头走了下来,我被谭昊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心里还在纳闷,这厮怎么了?抽了?
谭昊一直走到我的跟前才停住脚步,先是用他那令人窒息的丹凤眼将我的神志迷乱了,而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夏天,我希望你下次看到断桥的时候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段宇。”
我被谭昊的话惊愕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脑也在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哈哈,这厮原来是在计较我刚才提到段宇啊,哎呀,只是在段宇面前装了一回情侣而已,这厮怎么就这么入戏。
我伸出大拇指对着谭昊做了个你最棒的手势:“师哥,你不去演戏实在是可惜了,你瞅瞅那奥斯卡奖杯没见着你心里头该多疼哪。”
本来我完全是出于好心夸奖谭昊的,可谁知谭昊这厮的脸变得比刚才还难看,我被谭昊搞得越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赶忙从包里头取出在机场买的那些药:“师哥,这些是我给你买的药,有感冒药,有消炎药,有胃药,有健胃药。”
谭昊从我手里接过药袋子,深深地吁了口气说:“谢谢。”
“嗯,不客气……”
谭昊一客气我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脸瞬间就红了。
不知是谁先走的,我的思维已经混乱了,只是记得我和谭昊在断桥周围走了很久,之后谭昊便带着我去了他住的酒店。
咳咳,至于我住哪嘛,自然是另外开了一间房,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收拾完之后,我本来准备睡了,可是却瞧见房间里头有电脑,于是就飞快地跑过去开机登录。
呵呵,开机自然说的是电脑,而登录说的就是QQ了,这貌似已经是我很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了。
打开QQ之后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痴心依旧闪亮的头像,于是,我飞快地发了信息过去。
暖暖:你好啊,痴心依旧。
痴心依旧:你好,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
暖暖:呵呵,我过得挺好的,对了,我现在可以先给你还一部分钱。
痴心依旧:算了,以后凑齐了一起还吧,我又不缺钱用,没事的。
暖暖: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不还你的钱?
痴心依旧:呵呵,我不怕,你不是那样的人。
咳咳,我承认,痴心依旧的确是了解我,我还真的是那种借了别人的东西如果不还就良心不安的那种人。
暖暖:呵呵,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痴心依旧: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
暖暖:我和我的心上人现在在杭州呢,而且我还和他住在同一家酒店里头哦,PS:我们住的不是同一间房。
痴心依旧:真的?那么好?
暖暖:是啊,想起来都幸福呢。
痴心依旧:那你想不想让幸福更进一步?比如说来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或者来一段优雅的华尔兹之类的?
暖暖:不了,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能够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对了,他有胃病,今天又忙着工作,大概是到了晚上才吃中午饭,我真的好心疼。
痴心依旧:真的就那么喜欢他?
暖暖:是啊,很喜欢!!!
痴心依旧:有多喜欢?如果用一杯水来算的话。
暖暖:如果用一杯水来算的话,那杯水一定是溢出来的水,不过,我一定会控制好自己的,一定不会让他看出来,一定不会让那杯水溢出来。
同痴心依旧说完我就关了电脑,心里头闷闷地,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只要跟痴心依旧谈完都会觉得很难过?
好像是半夜的样子吧,我睡得糊里糊涂地听到门铃响。说实话,这要是搁在平时我可是格外有危机意识的,可是这不是迷蒙着呢,所以就没有思考那么多,直接顶着惺忪的睡相跑去开了门。
我开了门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扭头拐回了床上,而后又拉起被子把自个裹了个严严实实。
谁知正待我准备继续做方才那个黄粱美梦的时候,不但我的肩膀被剧烈地晃动着,而且还有不间断的高喊声拼命地往我的耳朵里头钻。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喊的应该是丫头吧?
丫头?这个高雅的名词瞬间令我的大脑皮层兴奋了起来,顷刻间我便睡意全无,下一秒便飞快地拉开被子探出脑袋。
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谭昊那张极端无语的脸,我赶忙从被窝里头钻出来坐好。
“丫头,我们去外头赏月吧,今晚月亮特别好。”谭昊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快点啊,我在外面等你。”
谭昊说完便出了房间,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本来我是一特坚强的人,可是当我看到手机上头显示的1:56分的时候,我真的是快崩溃了……
谭昊这厮疯了吗?疯了吗?半夜看啥月亮?月亮有啥好看的?……可是,可是谭昊这厮叫我丫头,叫我丫头啊,瞧瞧这是多么高雅多么亲昵的称呼啊……思虑至此,我咬着牙心一狠,去!再晚咱也去赏月亮!
飞快地换好衣服之后,我火速奔了出去。
谭昊见我出来之后朝着我做了个GO的手势便在前头带路,其实我真的是想发表点啥意见的,可是谭昊这厮却貌似兴高采烈的,我思考了十几秒决定还是歇了吧。
谭昊走得很快,我为了不迷路只能跟在谭昊身后小跑。
谭昊看月亮的地方很快就到了,我是个特自觉的人,不待主人发话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席地而坐,谭昊扭过头瞅了我一眼也跟着到我旁边落坐。
“丫头,今天真是令人高兴地一天啊!”
谭昊抬头仰望着跟黑幕布似的天空,幽幽地说着,我一听谭昊说他心情好,赶忙跟马屁精似的尾随上去:“师哥,你说说你怎么个高兴法啊,说出来也好让我替你高兴高兴。”
谭昊转过头满面春风地笑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丫头,今天我喜欢的那个人对我表白了,对我说了那四个字。”
嗯?表白?我昏,敢情是为了别的女人夜不能寐啊,我的笑容还没维持几秒就瞬间垮掉:“不错啊,恭喜你啊,师哥,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恭喜你啊!”
谭昊似乎听闻了我的恭喜心情立刻锦上添花,那本来就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压根就看不着了,我转过头不敢看谭昊的脸,他脸上的笑容像尖刀一般一刀一刀狠狠地在我的心口上划着十字,残忍吗?我是不是该哭?可是我怎么一点眼泪也掉不下来?我想我是羡慕吧,羡慕那个能在谭昊心里占据那么重要地位的女孩,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我不是在刚开始就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了吗,我不是在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不能吃窝边草的吗。
“丫头,她说她很喜欢我啊,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谭昊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佯装笑脸说:“看出来啦,你这会都激动得睡不着,这不是高兴还能是什么呢?”
谭昊嘿嘿地笑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对我的喜欢就好像杯子里溢出来的水似的止也止不住。”
嗯?听到谭昊这么说我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难道男的都喜欢问女的这个问题?还都喜欢用杯子和水来测试喜欢的程度?
哈哈,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发现自己和谭昊这厮的心上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说溢出来水的这个观点。
“她是个很善良的人,真的很善良,我每次看到她心里头都暖暖的……”
谭昊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抬起胳膊顶了顶谭昊打断了他的兴致:“师哥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到底是谁啊,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见见本人。”
谭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丫头,她要我保密啊,总有一天你会见的。”
“真没劲!你自个看月亮吧,我回去睡了。”我见谭昊不答应作势就要起身。
谭昊急忙拉住我的胳膊:“丫头,明天我要去广告拍摄现场了,你去吗?”
拍广告?我貌似还没看过拍广告,于是,听到谭昊说要带我去广告拍摄现场,我立马笑得跟马蹄莲似的:“成啊,成啊,明天几点?”
谭昊挑了挑眉头:“上午九点。”
我点头示意自个明了了,而后将头侧向谭昊的方向小声询问:“敢问师哥,你为啥要叫我丫头?”
“怎么,不好听吗?我觉得很好听啊,我不能总叫你夏天吧。”
谭昊仍旧是一脸笑容,可我觉得他怎么抽象得像动画片里头的天线宝宝似的,我点点头无语了,丫头就丫头吧,随便,随便叫,无所谓,名字只是代号而已,我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谭昊将头转向天空,既而问道:“丫头,你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概率有多大吗?”
“我又不是哲学家,我哪知道啊。”我头也不抬闷闷地说着,脑子里像涨了水的船似的飘飘荡荡不知该如何是好,唉,都是月亮惹的祸,你说这今个要是月亮不好我估计这会还在被窝里头钻着呢,总不至于这会了还陪着被荷尔蒙刺激了的某人在外头吹冷风。
谭昊抬手给了我一记后脑勺:“你这丫头啥时候才能认真点啊。”
我龇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佯装发怒:“师哥,我一直都很认真,不过这会我实在是认真不起来了,困哪,要不我先睡了,你一人慢慢赏着,如果你有雅兴的话可以把月亮给拍下来,你要是还激动得睡不着的话就请拿出来看看。”
我这当头棒喝果真管用,谭昊摆了摆手说:“得了,回吧。”我一得令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往房间的方向跑去,被窝,被窝,我来了!
就算我奔跑的速度很快,可是我还是隐约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我是感觉不到谭昊这厮到底有多么幸福快乐,因为我的心情此刻只能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唉,还是睡一觉吧,睡一觉的话说不定就雨过天晴了。
大概是早上七点多吧,我被手机一阵接一阵的铃声加振动给吵醒了,这时候打电话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按下通话键就直接说:“师哥,我起来了起来了。”
谭昊那头唉声叹气了一阵子才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快点啊,我们要早点吃饭,早上车比较堵,我们要早点去。”
听完电话那头谭昊的意思之后,我抽了,愤怒地从床上爬起来:“知道了知道了,跟小新他妈似的唠叨。”
不待谭昊反应过来我就挂断了电话,咳咳,要知道但凡是人都有三分脾气,你瞧瞧他这事做的,明明早上是七点多起来干吗还跟我说是九点,还有,明明打算让我这么早起为啥还半夜叫我出去赏月亮?还有,赏月亮也就罢了,为啥还要破坏我的心情让我失眠?
咳咳,请原谅我一大早情绪就如此激动,毕竟我昨晚赏月回来之后就失眠了,一直到凌晨五点多才睡着,实际情况也就是我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哦,My god!我的上帝!
当我顶着两黑眼圈出现在谭昊跟前的时候,这厮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着我扔来这么一句:“丫头,你瞧你跟熊猫就差一步之遥了,你怎么不再加把劲啊。”
我拼命地剜了谭昊一眼,在精神上和实际行动上同时对他给予深度打击:“还不是拜谭某人所赐,要不你给我加奖金吧,我昨晚还陪聊来着。”
谭昊抬起手又给了我后脑勺一下:“得了啊,甭贫嘴,咱先吃早饭去,你想吃什么?”
我嗤之以鼻:“我想吃西湖醋鱼你让我吃吗?还不如不问我。”
谭昊叹了口气示意我跟着他后头行动,我虽然十分异常不愿,可是还是皱着眉乖乖地跟上了。
早餐是在餐厅用的,很简单的吃食,之后我便尾随谭昊打车去了谭昊嘴里所说的广告拍摄地点。
拍摄地点是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怎么个意想不到呢,因为这个地方我貌似昨晚才来过。
于是,我就不耻下问了:“师哥,你们拍广告的地方就在断桥?”
谭昊点了点头,说:“是啊,是昨晚刚决定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百事通。”
谭昊笑了笑,说:“我是这个广告的男主角,这个拍摄地点是临时决定的,我不是说了嘛,要你以后想起断桥的时候就想起我。”
我听不懂谭昊言语里的文字陷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自个找位子蹲点去了。
我和谭昊是最后到的,谭昊很快就进入了拍摄状态。我一会看看四周美丽的西湖,一会看看和谭昊配戏的那个女演员,时间过得倒也快。
谭昊拍摄广告倒是没问题,可是那个女演员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NG,一个简单的动作都NG,结果气得导演一个劲地喊卡。
咳咳,我十分理解那个女演员,毕竟这个广告是和谭昊牵着手拍的,你说一个女的一旦身旁挂着位比自身出众的异性,她的注意力能集中嘛。所以,我十分理解那个女演员,不但在休息时间跑去买了水送给她,而且还帮她加油打气来着。
不知道是我的鼓励起了作用还是我送的那瓶水起了作用,女演员很快结束了第一场的拍摄。
本来我是相当高兴的,毕竟一旦早早拍完了我就能去吃西湖醋鱼了,可是当我看到准备开拍的第二条场景的时候,我发觉,我发觉我快变成了西湖醋鱼。因为,因为,这第二条场景是亲吻的戏码!
本来导演是让借位的,可是那个女演员老是出问题,所以导演只能要求谭昊和那个女演员来真格的。我站起身气呼呼地紧握着拳头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就在他们第N次NG的时候,我觉得我自个都快成了西湖醋鱼。
还我矿泉水!还我矿泉水!这个坏胚子,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呜呜呜。
拍摄是在我愤怒的小眼神之下完成的,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都像我一样愤怒,不过导演倒是指着女演员说了句令我异常解气的话。
导演说:“这是谁找的人,以后不要再用了,到底会不会演戏?浪费时间。”
导演话刚落音谭昊就走到我跟前低声说道:“这个女演员是合作方指定的,所以不能替换。”
我蹙着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如果真按谭昊所说的,那可真是没法子的事情。
谭昊揉了揉我的头发亲昵地说:“丫头,走吧,收工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甘愿地瞅着谭昊那帅气异常的发型,内心极度不平衡,只能无奈地理了理被谭昊弄乱的头发。
在杭州西湖醋鱼简直遍地都是,不过谭昊还是带我去了片场同事介绍的店铺。
这个店铺不是很大,但是吃饭的人却特别多,我和谭昊面对面尴尬地围在小桌子边,许久老板娘才给上了菜。
谭昊只点了西湖醋鱼一个荤菜,其余的几道都是素菜。我不知道自个是看到这万绿丛中一点红没了胃口,还是方才被那个女演员恶心得没了胃口,西湖醋鱼上来之后我瞬间失去了大快朵颐的兴致。
于是,我放下筷子做了个不想吃的表情,可谭昊却不依了,把筷子塞到我手里,佯装生气说道:“丫头,快点吃啊,你不是从早上起就想吃吗?怎么这会见了却偏偏起了慈悲之心?”
我把西湖醋鱼推到谭昊跟前,面色凝重地发表宣言:“师哥,我以后再也不吃西湖醋鱼了。”
谭昊被我搞得哭笑不得:“怎么了啊,不是想吃想得晚上都睡不着吗,怎么这会说戒就戒了?”
我摇了摇头,说:“就是没胃口了。”
说完我便抄起素菜往嘴里塞,我能告诉谭昊我不吃西湖醋鱼的理由吗?我能告诉谭昊我是因为生气自己吃了不该吃的醋在惩罚自己吗?我能告诉谭昊吗?
谭昊也没有继续追问我理由,于是之后,我们就在沉默中吃完了饭,而谭昊也沉默地买了单,我瞧见老板娘瞅着我俩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估计她一直注意着我呢,知道我们这桌点了西湖醋鱼却没有动筷子,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会把这盘西湖醋鱼拿到后台稍微加工下再拿出来待客的。
唉,不过这样也好,今天总算做了件好事,帮老板娘挣到了钱,这是不是也是功德一件呢? 夏日里的秘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