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堪重负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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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昊将脸别向别处才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顾启颜和丁凌认识是在两年前,两年前顾启颜为丁凌输过一次血,之后丁凌便认定了顾启颜,他们闪电般地结婚,本来应该是很幸福的生活却因为顾启颜的秘书给打破了,丁凌看到了顾启颜和那位秘书亲热的场面,一下就失去了理智,当场割腕自杀。”
谭昊说着看了我一眼,而我则捂着嘴吃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谭昊低下头继续说道:“幸好救得及时丁凌才脱离了危险,可是谁知道丁凌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却得了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疾病,只要一看到顾启颜和别的女的有任何亲密性的接触都会失去理智……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之后公司里就再也不会招聘未婚女青年。”
“丁凌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怎么说?”我完全被顾启颜和丁凌的事情给震撼了,怎么还会有如此痴情的女人?
“去看医生了,也吃了药,也接受了心理治疗,什么能做的都做了,可是还是没有明显的好转。”
“那她就应该在家里头养病啊,怎么还出来工作?”谭昊的回答令我越发疑惑。
“丁凌平时真的很正常,而且她的工作能力也的确很强,公司很多的大单子都是她谈成的,而且客户对丁凌的评价也相当高,所以,顾启颜也就疏忽了。”谭昊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接着说道,“夏天,你不要自责,事情会很快解决的。”
我不自责?我不自责行吗?如果不是我要来上海我也不会遇到丁凌,如果我不遇到丁凌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或许她现在还沉浸在幸福中。
谭昊像是破解了我的愧疚,摇了摇我的肩膀劝慰说:“夏天,你真的不用自责,你想想,如果没有你的话还会有别人来打破这个平衡,这样的事情总归会出现,相信我,交给我来处理。”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不能凶丁凌,你要是凶她我就不理你了。”
谭昊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好我个师妹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跟别人是同一国了?真是让人忧心啊,你说你要是搁在战争时期那可是除了叛徒就没第二条路可走了。”
“什么啊,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晕死,谭昊怎么会联想到战争时期,我被气得哭笑不得。
“好了,笑了啊,你在这里等会,我去买点喝的过来。”
谭昊绝对是个行动派,说完便起身买饮料去了。我长长吁了口气,望着谭昊远去的背影感动得不行,这小子,还说冷笑话逗我笑,真是的,还生怕旁人察觉不出他的闷骚本质吗?
回想着谭昊的冷笑话,我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可就在我飘得最高的时候,我的身旁传来一句冷冰冰的讽刺:“笑够了没?”
啊?昏死,我条件反射地捂着惊魂未定的胸口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望过去,一点也不意外,在这地方怎么又见她了?你说这个跟我有过节的护士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你说我跟这护士之间的路咋就这么窄呢?
我还没从惊愕中反映过来,这护士却扯着嘴笑了笑,扬手朝着我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啊——我要疯了,她是不是有病?还是抽风了?干吗好好地打我?
“这巴掌是还你的,这巴掌是利息。”
这护士说完反手朝着我另一边脸就是一巴掌。
如此被左右开弓的结果那是相当的明显,我的两个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并且以我能感觉到的速度发了起来,我没有辩解,上次我打她是我不对,今个就当是还债吧。
这位护士爽完了之后便扭着细腰淡出了我的视线,我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靠在墙壁上笑得不可自抑。
谭昊是在我奇怪的笑声中归来的,他在看到我脸的那一刹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放下饮料便要替我讨回公道,我想他是知道的,这个医院我除了认识他之外就剩那个他所谓的学妹了。我扼住谭昊的胳膊,声音弱不可闻:“谭昊,算了吧,是我欠她的,这次就当我还了吧,以后我们不要来这个医院了。”
谭昊扭过头叹了口气,半晌才应了声:“好,你等我下,我去看CT结果。”
谭昊走后,我盘腿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低低地抽泣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自我埋怨,我今个这是怎么了,老是想哭,我平时不是这样悲伤春秋的人啊,怎么眼泪就是不听领导呢?
待谭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擦干了眼泪,他也没跟我说CT的结果,只是微笑着看着我说:“我们回家吧。”
有那么一瞬间,只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里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填得满满的,虽然我以前觉得手掌中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全部都被一个名字所占据是一件不堪重负的事情,可是现如今这种事情却那样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仰起脸凝视着谭昊的脸庞不知不觉地跟着他嘴角的弧度微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这是无法拥有的梦,所以即便是眼泪盈眶即便是紧紧抓着不放手也不是我的缘分,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不能爱一次一次地偷偷舍弃,我怕这样的舍弃最后会化成深深的堆积,而这样的堆积最后会成为我永远也不能翻身的诅咒。
离开医院之后我和谭昊直接就回了家。虽然在车上的时候谭昊坚持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可是我却总觉得家里头做了东西就不能浪费,所以在我的坚持之下谭昊只能乖乖地偃旗息鼓。我觉得这要搁在平时谭昊哪里还跟我商量啊,他绝对是那种行动派,直接便会把我带到目的地,今个能受到这样的待遇令我觉得实在是意外极了,敢情我这是沾了额头的光?
回到公寓之后我便确定了自个是的确是沾了受伤的光,因为谭昊这厮刚回到公寓就跑去厨房忙活去了。我这人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子,谭昊都这么自觉了,咱可不能狠心摧残人家的美好心灵啊。
所以,待谭昊端着热好的饭菜出来的时候,我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白开水,而且还用薄被把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
“师哥,你下了班干吗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说着便毫不客气地拿起碗来开吃。
“咱们不是说好了吃饭吗?”
咳咳!谭昊一脸莫名的回答令我刚吃进嘴里头的菜差点卡在喉咙口里头,我赶忙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而后说道:“我给你发短信了,你没看到啊?”
谭昊从口袋里头掏出手机捣鼓了半晌,而后竟然哧哧地笑了起来:“手机没电了。”
嗯?我忽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于是,我咽了口口水郑重其事地问道:“师哥,你不会是一直在等我吧?”
谭昊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无所谓地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们可以下次再约啊,反正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捧着碗,顿时没了食欲。虽然事实真实得白晃晃的,可是我怎么觉得好难过,该死的谭昊,既然喜欢别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样的你我该怎么办?
次日,我没有在公司见到丁凌,也没有在公司见到顾启颜,心里头总觉得空落落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老江组长跑过来说让我们组员留下来加班,说是做一个比较重要的广告策划,客户临时出了新的要求必须在明天交案子,如果赶不出来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格外麻烦。
加班就加班吧,我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反正我回去早了看见谭昊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而后便是整夜整夜翻来覆去考验床的硬件设施。可是除了我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了一大堆理由推辞突如其来的加班。
老江组长是个特有人情味的人,先是在下班之后的半个小时里给其他的组员放了假,而后便在一小时之后也给自个放了假。所以,当窗外灯火辉煌的时候,整个设计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坚守岗位,不过好在广告大致都已经成型,只是做部分细节的修改而已,我给谭昊挂了电话说晚上加班,之后便关掉了手机开始埋头奋斗。
工作认真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待到我做完所有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了。我伸了伸懒腰准备关电脑回家,可就在我准备点击关闭的时候,扭头看了看黑糊糊的四周,然后,不由自主的,那些以前曾经看过的鬼片全部统统开始在我的脑海里头有声有色地上演……
于是,此情此景再加上我丰富的想象力,顷刻间整个设计部的工作间便响彻了我的尖叫声,伴随着尖叫声,我飞快地钻到了工作台的隔板下头。
夏天你就是一傻×,你怎么不看时间呢,夏天你真是一傻×……我一边尖叫一边在心里头这样谩骂着自个,大脑完全处于一片空白状态,可就在这时,工作间里头不知谁的手机忘带了,高亢嘹亮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空气里到处飘荡。
这个突如其来的铃声犹如压垮我的最后一棵稻草,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膝盖便低声抽泣了起来,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谁来救我?谁来救我?”
我记不清楚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当我抬起头抹眼泪的时候,一条穿着白色西裤的腿毫无征兆地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惊愕地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是?这是?
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男鬼?
我吓得心脏都几乎停跳,下意识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待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条穿着白色西裤的腿已经不在我的工作台前头了,我长长地吁了口气,而后整个人就跟瘫了似的一动都不能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波又一波的疲倦接连不断地朝着我的神经袭来,而后,我便忍不住合上沉重的眼皮以极为扭曲的姿势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明晃晃的光给晃醒的,突然被惊醒,可我的神经还处于崩溃状态,下意识便高声喊道:“鬼啊,有鬼啊!”
我的高喊引来周围围观群众的一阵哄笑,苏玉把我从隔板里头拉出来叹了口气说:“什么鬼啊,鬼还会帮你盖衣服?”
“盖衣服?”我被苏玉的一番话搞得莫名其妙。
苏玉扬了扬手里的白色西服,翻了翻白眼说:“难道谭总是鬼?”
我从苏玉手里头接过衣服翻看了半晌才重重地吁了口气,老江组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真没想到阿红你工作这么认真,竟然在公司过夜,你放心,我记住了。”
苏玉笑了笑,说:“阿红,谭总让你今天回去休息。”
我一听苏玉如此说,赶忙摆了摆手拒绝:“不,我不回去,我不请假……”
咳咳,剩下的半句就算我说不出口大家伙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没错,就是全勤奖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请假的。
“我去问下谭总。”
苏玉说完便朝谭昊的办公室奔了过去,我赶忙转身收拾好昨晚弄好的广告案子交给了老江组长。老江组长就地翻看了半晌,而后朝着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阿红,干得不错。”
不一会,苏玉便从谭昊办公室出来了,向我传达了谭总对待下属的关怀之后便让我带薪休假,我得令后便拎着自个的包飞快地溜出了公司。
出了公司我便直接回家了,而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抱着枕头大睡一觉——
咳咳,我这一大睡很自然便睡到了下午三四点,起来收拾收拾之后我便琢磨着该怎么感谢谭昊的夜访公司。也太不厚道了,来就来吧,怎么连个声都不出,结果害得本小姐在公司半夜惊魂,不但在身体上受到了严重的摧残,而且也在心灵上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让昨夜成为了本小姐毕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刺激经历。
所以……胡椒粉,辣椒粉,醋,酱油,香油,色拉油……我用这些东西做了一锅颜色极为好看的汤底。
咳咳,此汤底是用来干吗的我就不多作介绍了,它自然是妙用多多——
我弄好汤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把汤放到了茶几上头,便回了自个儿房里头。
之后,我是听到房门的响动才从房间里头出来的,本来我是打算冷言冷语打压谭昊一阵的,可是他刚进门脸色就极为难看,一手还一直捂着胃部。
于是,我便飞快地跑过去表示关切:“师哥你怎么了?”
谭昊指着他房门的方向说:“夏天你帮我去我房间床头柜上拿胃药。”
“好好好,你等着。”我说完便撒腿朝着谭昊的房间奔过去。
胃药放在相当显眼的地方,我很快就找到了,当我拿着胃药跑到房门时,却发现谭昊举着茶几上头的碗准备喝我精心准备的汤。
啊!这怎么可以,我可不想让谭昊得胃溃疡,于是,我立即高声喊道:“慢!”
谭昊被我吓了一跳,果真停下了将碗送到嘴边的动作。我飞快地跑过去从谭昊手中接过碗,而后不经思索地将自个准备的汤一滴不剩地喝了个精光。
咳咳,说实话,这汤实在是太太太太太难喝了,我强忍着想吐的感觉朝谭昊露出笑脸:“这个汤是我的,你不能喝。”
谭昊像是被我的话给噎住了,眉头仅仅是皱了几秒便从我手中接过了胃药,而我则是抱着碗在下一秒就往洗手间跑,那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害人终害己,还有那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喝的哪是黄连啊,简直就是双黄连。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整个人跟虚脱了似的,心里头那个暗恨哪,为嘛我的报复心就那么强?用料那么狠?可是这世上偏偏就没有后悔药可吃,如果我有超能力的话,我一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沙发上头谭昊已经以极为优雅的姿势卧倒了,当我看到谭昊睡相的时候,心里立马就抽了,你说这人是不是一旦出众点就能自我感觉出来?然后就特别在乎啥公众形象?再然后就连睡相都是经过研究?还是说有些人就是那些生来令人自卑的特殊人种?
瞧瞧谭昊那睡相,如果不是我抵抗力强点,我估计我当场就冲动地拍下他的睡相要挟他从了本姑娘……无限遐想中我给谭昊盖了被子而后便在一旁的沙发上挺尸,你说主人都睡客厅了,我一客人怎么能独自舒服呢,这类型的事咱可不能干,毕竟这万一被某些记忆力好的人提起来也是一把柄不是。
咳咳,我是一极为嗜睡的人,即便是我白天睡了很久可我晚上也能睡得着,我估计这是属于典型的睡过头,而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当我再次醒来睁开略带迷蒙的双眼的时候,本来应该盖在谭昊身上的被子却正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我的身体,我拉开被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才五点多啊,谭昊哪里去了?
我趿上拖鞋正准备扯开嗓子喊那么一嗓子的,可是却发现茶几上放置了一张白纸,而白纸则是用面包和牛奶压着的,我起身抽出白纸,心里头还甜滋滋的,谭昊这厮不是要跟我说啥感谢的话吧,呵呵,都认识这么久了,感谢什么啊。
可就当我仔仔细细一字一字阅读完白纸上的内容之后,我的大脑便整个处于了放空状态。谭昊这厮到底是怎么搞的,明明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还跑去参加什么会议,简直就是不拿自个的身体当回事嘛,更可恶的是他啥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连个送机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谭昊一人拎着行李在清晨的凉风里头该有多孤单啊,不知道他带了胃药没有,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早饭才去的……
整个清早我几乎完全是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度过的,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恍恍惚惚地完全提不起精神,到了公司之后我才勉强提起精神,老江组长给我指派了新的任务,虽然很是简单,可是我却做得不是很好,一直拖拖拉拉修改到将近午饭时间才做好给老江组长。
老江组长翻看了下我做的案子而后摇了摇头说:“阿红,你这样不行啊,总监这才刚走你就这样了,那你这一个月该怎么过啊?”
听了老江组长的话我立即惊愕了:“啥?一个月?”
怎么回事?谭昊在字条上头没有说是一个月啊,只是说离开几天啊。
老江组长接着说道:“阿红啊,你瞧瞧你现在的状态,你知道现如今公司里头都怎么传你吗?”
我蒙了,摇了摇头,晕,我哪能知道啊,我有没有超能力。
老江组长探过头神神秘秘地向我告知实情:“阿红,你现在在同事的眼里头完全就是一小媳妇。”
啥?小媳妇?闻言,我怒了:“什么小媳妇,谁说的?谁说的?”
咳咳,请不要被我的表象所迷惑,虽然我表面上是发脾气了,可是我心里头那个甜哪,谁说的?谁说的?我立马请他吃饭!虽然咱不能当上某人那个名正言顺的媳妇,可是这口头上过过干瘾也是会让我乐得睡不着觉的!
老江组长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用胳膊肘子推了我一把压低声音说道:“你那么大声干吗?这个都是大家在私底下议论的,你今个给老江哥露个实底,你到底和总监是啥子关系?”
感受到老江组长那浓郁的求知欲,我抿着嘴干咳两声说道:“组长,不是妹妹我不诚实,而是我和咱们总监的确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老江组长听完我的回答露出跟看外星人似的眼神藐视着我:“阿红,你不是和总监同居了吗?”
我也露出同样看外星人的眼神回应老江组长:“组长,您瞧您这话说得多稀奇啊,难道说同居了关系就不单纯吗?我和咱们总监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老江组长彻底乐了:“得了,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阿红你也忒不厚道了,你要是把咱们总监这个高地拿下了,可得请我们这些人吃饭哪。”
我彻底晕菜,我估计我这思维压根就不能跟上老江组长的运行速度,他是一超前的艺术工作者,而我则是给艺术工作者端茶倒水的,你瞧这明显就没有话题,而且中间还有一条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阻碍着我们的沟通,你说这谈话能继续下去吗?于是,我面色凝重地强调:“组长,谭昊是我爸的学生,这下你应该了解我和谭昊之间的关系了吧。”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可是谁知老江组长却做了个OK的手势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了解的。”
I服了YOU,我觉得谈话既然到了如此地步已经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于是毅然挥了挥手同老江组长告别:“组长,我真的是无语了,谭昊拿我当妹妹看,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实,得,我先吃饭去了。”
告别令人郁闷至极的谈话之后,我去了楼下的餐厅。说实话,我真的是没有啥胃口,本来就忧心谭昊的病,然后又被老江组长一恶心,结果我现如今已经处于半饱状态了。
点了简单的小菜之后我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谁知刚坐没几秒我凳子还没焐热,就有一人风风火火地端着餐盘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从小菜中抬起头,本来是想赶这个不请自到的人走路的,可是在看到这人脸的时候,我便把要赶人的念头硬生生咽了下去:“夏侯静,猴子?”
是的,目前端坐于我对面的便是许久不见的夏侯静绰号猴子是也。猴子笑了笑,二话不说就抄起筷子,把自个碗里头的鸡腿夹到了我碗里头。
我被猴子的热心搞得莫名其妙,赶忙又把鸡腿转移回了原地:“猴子你干吗呢,你自己吃就行了,干吗给我,你瞅瞅你都瘦成啥样了。”
猴子见我不要鸡腿便把餐盘里头的其他菜一样一样都夹进了我的碗里:“阿红啊,上次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连累你受苦了。”
我知道猴子说的是那瓶防晒霜的事,唉,这都多久的事了,猴子竟然还耿耿于怀,光从这点就能看出猴子的人品是多么的高尚。我大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都啥时候的事了,你要是一直这么斤斤计较下去日后咱们还做不做朋友?”
猴子挠了挠耳根不好意思地笑了:“阿红啊,你不是怀孕了嘛,多吃点好的,光吃素菜怎么能行,如果你没有营养宝宝怎么能健康成长呢?”
“噗!”
无语,彻底无语,我真的被猴子的话给雷到了,这又是哪门子的流言?简直比老江组长那边的版本还要出格,两者之间直接就跨越了一个段位,我气得腿肚子都发颤,眯起眼咬牙切齿地反问:“这是从哪个嘴里头传出来的?”
猴子一副摸不着头脑地接着反问我:“阿红啊,怀孕是好事,你怎么这个反应?再说了,你如果生气的话对宝宝也不好啊。”
我被猴子的话气得欲哭无泪:“猴子,我跟你说句实话啊,信不信就由你了,我没结婚没怀孕。”
我本来以为猴子听了我的辩解之后会立马站到我的身边替我维权的,可是谁知猴子却腾地从座位上头站起身,义正词严地说:“阿红,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别的不说,万一有用到哥们儿的地方就说句话,哥们儿一定风里来雨里去帮你把事情给办了。”
我昏,什么言语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估计窦娥如果坐我旁边也会替我掬一把同情泪的,事已至此,我总算明白一个道理,那些明星都是咋火的?炒作!炒作!唯有炒作才是王道!
离开餐厅之后我直接就窝到了自个的工作间里头,心情简直就郁闷到了顶点,我估计现如今谁要是往我身上扔一小火苗我直接就能爆发了。
要疯了,要疯了,真是要疯了!这到底是谁造的谣言?还让不让人喘气了?
气结,无语,虽然我也很想和谭昊闹绯闻来着,可是这些绯闻也忒不正常了点吧,实在是忒狠了,不过,我到底要不要通知谭昊一声呢?虽然我在谭昊的眼睛里头已经没啥形象可言了,即便是多了个未婚妈妈的头衔我估计谭昊也不会觉得奇怪,不过现在是事关他的名誉了,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理吧。
就在我为谭昊名誉担忧的时候,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我看也没看就直接按下了通话键,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谁啊?”
“夏天?”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我的气焰立马跟浇了冷水似的再也火暴不起来:“师哥?”
“夏天,我忘记一份重要的文件在家里,你现在马上去家里把文件拿到公司,然后再让老江派人把文件送到我这,我等着急用。”
谭昊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也顾不上询问别的什么末梢细节,只管挑重点的问:“好,我知道了,你先告诉我文件放在哪,然后再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文件放在我房间的床上吧,你找下,我现在人在杭州。”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取文件,不过你得给老江组长打个电话,我这可不算旷工啊。”
咳咳,瞧瞧咱这觉悟,就算是事态紧急的突发状况也不忘自个的切身福利。
谭昊应了声好便挂了机,我挂机之后收拾好东西就奔出了工作间,反正其他的问题谭昊会搞定,我只挑重要的事情做就是了。
由于公司离公寓很近,我很快就到了家,再说谭昊也指明了文件的放置地点,我直接找到了主角。出了公寓之后,我急急忙忙给老江组长挂了个电话,大致说明了下自己坚决要求完成特殊任务的决心,老江组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等到我第二轮的糖衣炮弹砸下便同意了我的请求,于是,我便直接打车朝机场的方向赶去。
出租车的速度也相当如意,没过多久我便到达了机场。办妥了登记手续之后我看了下时间,确认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之后,我直接奔去了机场附近的药店,急匆匆地买了谭昊昨晚吃的那种药,而且还买了一些感冒药消炎药之类的常用药,买完这些我才放心地登上了飞机。
上海到杭州的飞行时间很短,短到我都没有理清楚等下该用什么表情和状态面对谭昊就到达了目的地。
刚走出出口我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熠熠生辉的谭昊,因为谭昊还是穿着他最爱的白色系西服,你说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头一个白色的光团在晃晃悠悠能不扎眼嘛,我估计谭昊也看到了我,他朝着我的方向挥了挥手便从人流中挤了过来。
很快,我和谭昊就顺利会师了,谭昊接过文件掏出来检查了下便把文件又放回了袋子里头:“没错,辛苦你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向谭昊抒发一番自个对公司的热爱呢,谭昊这厮却拽着我在机场狂奔了起来。
实在是太太太太太突然了,我被谭昊拽着不但姿势特难受,而且跑的动作也有点别扭,就在我气喘吁吁想要提议让谭昊放手的时候,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将我塞了进去。
本来我还想发表点啥意见的,可是我刚坐到车里头就看到了坐在车后座的苏玉,苏玉弄了个特成熟的大波浪头,画着淡淡的妆,耳朵上挂着两倍儿亮的水晶钻,那两水晶钻可真亮啊,亮到我直接就把她的脸给模糊化两眼全是闪闪闪。
“阿红!”苏玉刚瞧见我便撒娇着扑了过来,“阿红,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咱们公司就要损失一笔大单子了。”
我和苏玉亲昵地抱了抱,而后挑着眉高声说道:“瞧瞧,我还有点用处吧。”
咳咳,其实我这话是说给端坐于前头那位的,毕竟咱这回可是做了件雪中送炭的好事呐,我觉得完全可以来点实质性的奖励啥的,至于多少咱就不细说了,这要看前头那位的表示了。
我刚刚暗示完苏玉就接我的茬批评谭昊:“谭总,这回可算是个教训啊,以后要是再出现此类情况客户可就不会再通融了。”
嗯?苏玉怎么这么说?难道苏玉不知道谭昊生病了?我两眼紧盯着谭昊的背影,心里头跟猫爪子挠似的,谭昊到底怎么搞的,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
不过,既然谭昊不愿意告诉苏玉我也不想提起这茬口,我也只能乖乖地闭上嘴顺道把视线转移到了车窗外。
貌似这是我记忆中第二回来杭州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回应该是跟段宇一起来的,那啥,如果再具体点应该是我们家三口和段宇家三口来的,那会我和段宇应该都还在上小学吧,上几年级我倒是记不清了,只是记得我那会站在断桥死活不肯走,还说是要等白娘子,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好笑。
段宇,哎,段宇,我在心里头低声念叨着这个深埋在我记忆深处的名字,忽然想起一句话,佛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我觉得如果我下次见了段宇,如果他还是迷迷糊糊执迷不悟的话,我就直接以出家威胁他,我估计这一定能吓住他,记得段宇以前很害怕和尚来着……
想着想着我竟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而我的笑声在出租车内的空气里回荡的时候,车里的三位齐刷刷向我投过来不解的扭曲眼神。
“那啥,我想起一小时候的朋友。”我说着还拍了拍谭昊的肩膀,“就是那个段宇啊,你见过的。”
我本来期望谭昊帮我圆圆场的,可是谁知这厮竟然头也不回地驳了句:“谁啊,我不认识。”
我昏,谭昊这厮咋这不上道,我尴尬地笑了笑,既然谭昊不承认见过段宇我那还敢提这茬啊,毕竟我和谭昊那会可是装了会情侣来着,我估摸着谭昊八成早就把这段记忆给放进回收站了吧,说不定还清空了下,然后还格式化了。
想到这里我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将冰冷的手指伏贴于玻璃窗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上头。
你说,是不是每个开车的人,每个坐车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呢?他们或是在故事里沉沦或是在故事里翻然悔悟,他们是不是都是在演绎着属于自己的连续剧呢?他们的故事没有快进没有倒带,谁又是他们故事的编剧?而谁又是我的编剧? 夏日里的秘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