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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出门从来都是不看黄历的,这次也是一样,不过,现在简直后悔的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最纠结的是,她最近几天,一受刺激就会脑子短路。比如现在——
“你……你不要误会啊,其实我不会考虑的。”她看清抱着自己的人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一句之后,北承风眼中的情绪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柔和的视线。他面无表情淡淡道,“嗯,我不误会。”
言讫,北承风忽然抽了苏挽月腰间短剑向上抛去,“大哥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他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好锁住了北云河的退路,并且将整根树枝都弄断了。
北云河终于拉下了面上的黑罩,模样温润,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既然落雪说不考虑了,可见却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输了。九弟你情场得意,又何苦留我这败军之将呢?不若放我去了。”
苏挽月微微挑眉,他竟然认了?
北承风却是不爽道,“大哥你深更半夜入我府邸,调戏我的妻子,难道就不给个交代么?”
北云河闻言,仿佛听见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九弟,你口口声声喊作妻子的人,这些年你又何曾真以夫妻之礼相待?现在为了讨个交代,说这么违心的话真的不要紧?”
诚然,这是逻辑漏洞百出的诡辩。苏挽月觉得,这话中实在是槽点太多,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
“大哥说这样的话未免无状,落雪既然进了王府的门,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那就都是我北承风的妻子。您这般觊觎您的弟媳,恐不是什么好事儿。”北承风将苏挽月护在了身后,警惕地盯着北云河。
北云河脸上还是那样的笑容,但是眼底的冷意就更浓烈了。“九弟今日非要个交代么?”
“大哥夤夜来此,不说点儿什么这合适么?”北承风的神色比他更冷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爆出了一溜儿的火花加闪电。
苏挽月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尼玛这两人是在说暗话呢。一个质问,一个推诿,她不过是被夹在中间的人罢了。
不管北云河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总归他既然宁愿说是和自己幽会也不肯承认真实的目的,可见事儿定然也是不小。而北承风不爽,想要逼问出真相,却又不愿意真的撕破脸,所以一直隔着一层窗户纸,来了个借力打力。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苏挽月就愉快地找了个理由溜走了。
若非必要,这种皇室中的纷争她才不要卷进去呢!
她虽然八卦,想知道的后续如何,可八卦在会越陷越深的泥潭中央,她这种十分惜命的就不大愿意冒险了。是以,后面那兄弟俩是怎么收场的,她并不知道。
只知道回了云水阁之后,她房间的桌上多了一罐子烫伤药和白色的绷带。她心中暖暖的,觉得青梅这丫头是越发贴心了。
殊不知,这绷带和药膏的,还真是和青梅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一夜,苏挽月睡下之后却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解释这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在外头晃荡的事儿。然而,直到她迷迷瞪瞪地睡过去,北承风也没有出现。
这之后,北承风就消失在了苏挽月的视野中了。若不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世上,这会儿恐怕还会担心他是不是已经被恼羞成怒太子灭口了。
这日下午,苏挽月若有所思地在院子里丢石子儿玩儿。诚然,这石子儿个个都是拳头大小的。
青梅这丫头就有一点好,就是见她力气变大,也从来不多说或多问什么,仿佛在她眼中,苏挽月本就该这样似得。而事实上,青梅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王妃这么彪悍,又总是弄出些十分出人意表的事情,力气大点儿怎么了?!
苏挽月没有等来质问她的北承风,却等来了她便宜姑妈的懿旨。
懿旨说,秦落雪多日未曾入宫请安,皇后甚为想念这侄女儿,特此颁旨来召,让秦落雪速速入宫相见。
苏挽月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起来。咋咋呼呼地起身招呼青梅为她梳头正装,准备入宫。
秦婉婷见了她之后,也无非就是拉拉家常、关心关心,而后表示,这沈君瑶虽然是她做主娶进王府的,但她也是逼不得已,因为是太后和皇帝双重的意思,她也是无可奈何,希望苏挽月不要怪她。
苏挽月心中惊呼一声:俺咧个娘,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儿出来了!什么时候这尊贵的便宜姑妈已经和自己好成这样了?
面儿上,苏挽月自然还是十分从容优雅的,她表示,如北承风这么优秀的男人,三妻四妾来开枝散叶那都是应该的,还夸秦婉婷做的好。巴拉巴拉一通说下来,好悬没恶心出自己的隔夜饭来,赶紧揉揉胸口压压惊。
“落雪,你可是哪里不舒服?”秦婉婷面带关切。这一次,这关切却是实打实的,和之前那种浮于表面的演技不同。
莫非这女人当真是亲情觉醒了?
苏挽月是不会轻易这么认为的,当秦婉婷弄了一堆补血养气的糕点、小礼品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有些想明白了。大概是她那姘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用了她的血之后好起来了,秦婉婷就以为是自己的血有效的缘故。
不得不说,她猜的这是一点儿也不差。
就在三日前,面首先生闭关出来,脸色大好,心情愉悦地告诉皇后,那药引终于有效了。并且晚上就让皇后感受了一下到底是何等的有效。皇后十分高兴也十分满意,连带着就对苏挽月的身体真关心了起来。
面首先生身上的毒。至少一年才能彻底清除,以后每月都要靠苏挽月的血来做药引,她自然是装的和这侄女儿亲厚,才方便拿血。
秦婉婷自以为的这一切是天衣无缝的。却没有想到苏挽月心中跟明镜儿似得,并且心中还有了个小小的恶作剧想法。
和皇后聊了一阵子之后,苏挽月就提出要在宫里走一走。
秦婉婷因为听说药引的效果也受心情影响,现在对苏挽月那几乎就是有求必应。
没费多少事儿,苏挽月就出了皇后的寝宫,凭借着记忆晃向黎阳殿。
是的,她这次入宫的目的就是那儿。
有件事,她必须碰碰运气让赫连明成那小子帮忙办了。
说是让赫连明成帮忙办了,其实就是框着这小子给她弄个放信鸽的机会来。在王府中,到处都是北承风的眼线,她根本没有机会放那信鸽。
赫连明成一见苏挽月那是相当高兴啊,象征性地说了两句之后,就缠着苏挽月要她变戏法。
苏挽月就顺势开始给他变几个简单的近景魔术,最后,现场剪了一只鸽子的剪影,而后手一抖,苏挽月的手上剪影没了,却停了只活生生的鸽子。
赫连小朋友惊呆了!抬手想要去摸摸那鸽子的真假,可是手一伸过去,鸽子就被他惊到了,扑棱棱飞起来,转瞬就出了黎阳殿,飞的没了踪影。
这“变”出来的信鸽,诚然不会是空着飞走的。它带着一封求助信,飞往它来的地方——出宫墙,出京城,直往山中去。
原来,苏挽月那晚上去找地牢暗门失败之后,并没有放弃。并且十分大胆的在第二日易容成了那个送饭的小厮的样子,进了地牢——暗门的机括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就是将食盒放在正确的位置就够了。
也就是这一次,她和杨烈焰见上了面儿,并从他口中得知了这只信鸽的信息,还拿到了鸽子。
她写这封信,就一个意思,就是让秦落雪的哥哥早点来接应,接走秦落雪。陈进斐给的药方,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好拿的东西,她相信秦昊天也能保证药的供应,而陈进斐施针走穴,她每每在一边看,也学的差不多了。
而让她做了这个非走不可的决定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深刻意识到,若是继续留下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必须要舍弃了。但现在,她实在是无法割舍。
忿管怎么来的,那也是条鲜活的生命。就算是为了报恩非救秦落雪不可,她也不想赔上自己孩子的性命。欠债的是她,怎么能让另外一个人以命相抵呢?
更何况现在还完全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她完全两边都能保住!
所以,早在七八天前,她就有了要救秦落雪出去的想法。
至于北承风这个所谓的合作者。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合作其实并不是公平公正的,完全就是要稳住自己为他做事儿而已。若是能逃走,她绝不多留。让他另外再找合作者去吧。
“九嫂子,你在想什么呀?”赫连明成见苏挽月望着鸽子飞出的方向发呆,连连追问了两次。
苏挽月回过神来,嘴角勾了勾,“没什么,就是有些羡慕那只飞走的鸽子。”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