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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对于现在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这种伤春悲秋的调调最合适了!十分能戳中他们敏感而纤细的内心。果然——
“嫂子,你……你这是在难过么?”十五六的少年郎,满脸都是十分真实的关怀情绪,与圆滑世故无关。
苏挽月叹息一声,露出个看似的勉强的笑,“不,我很好。”
少年一见她这幽怨模样,深深觉得她是在说反话,“你这么好,九哥还要纳妾,的确是九哥不对。不过听说新妇敬茶的时候,你也没有给她好看,所以也不算太吃亏啦!”
苏挽月抬手拍拍他的头,“谢谢你安慰我!不过,我们换个话题吧。明成你最近这么认真练习戏法,也是打算在幻彩大赛上露一手么?”
赫连明成一听见幻彩俩字,眼中就透出了异样的光彩来,“我……我这种水平也可以么?”
苏挽月笑道,“你这水平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我来教你一个魔术,你若是能学会。不敢保证你夺个魁首,三甲总归是没有问题的。”这也算是你掩护我放出鸽子的谢礼。
赫连明成喜出望外。
苏挽月作为魔术爱好者,那种效果好、看起来玄之又玄,需要用催眠法来做效果的魔术不能教他,但是一些借助物理化学现象能做到的小魔术,还是可以教一教的。
而苏挽月最后选定的是一个穿墙之术。这在如今的南诏国其实并不难做到。
她仗着有现代改良过的技术和现有的机械条件,和赫连明成仔细说了说那穿墙之术的事儿,他是越听越兴奋,直接高兴地拉着苏挽月的手,“九嫂,你说的那些机括我都有,不如咱现在就试试吧。”
“此术其实十分简单浅显,就是你需多加练习,”苏挽月淡淡道,“今日已晚,我再不回去,恐那狐媚子又要闹甚么幺蛾子了。你且练着吧,之前我的说此术三甲无虞那是个谦话,这次西山行宫里的那位,要表演的是推台入壁,你这个和他是差不多的,但效果若是做的好了,想必比他要更博.彩,加油!”
赫连明成忽然疑惑起来,“九嫂,你随口说说就能出如此精彩的戏法,各中环节设计也是精妙异常,为何你不参加呢?听说今年的彩头可是件秘宝呀!”
苏挽月浅浅勾了勾嘴角,“我……这也算是我费尽心思想的法子了。我一个女人家,还是成了亲的,到底不适合抛头露面。”说这话的时候,她可半点没有不能抛头露面的意思。
赫连明成心中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实想法,心中猜想多半是九哥不同意她出来,倍感同情,但是也不多说什么。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留嫂子了,你且去吧!”
赫连明成人小鬼大,办事倒是十分贴心的,直接派了车马送苏挽月回去。因着赫连明成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是以无人觉得这有甚么不妥。
回到王府的时候,正是天色将晚的时候。她才住了脚,指挥青梅将皇后赏赐的东西搬到厨房去,外头就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锦书苑的,目的就一个——请王妃过去用饭。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苏挽月答的倒是十分痛快,“随后便去。”
待喝了陈进斐送来的药之后,她就往锦书苑去,心中却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和北承风解释那晚上夜行的事儿。
她可不认为看看赏月、看花、呼吸新鲜空气这种事儿能糊弄住他。
所以,她决定,只要他问她就说实话。杨烈焰是夜雪歌的人,最开始又对她友好相待,她完全有去探一探的理由,哪怕是为了一开始的友好相待的缘由,也是说的通的。
她将腹稿打的差不多的时候,一行人就进了锦书苑的正堂。
灯火通明的正堂中,北承风一身玄色蔟花锦袍,当中正坐。而坐在他下首的黄衣男人,却是那晚上轻薄了自己的太子——北云河。
她怔了怔,面上神色微变。
“姐姐,外面风大,您就不要站在那儿啦!”一声娇呼袅袅娜娜,简直清脆软腻死个人。
苏挽月这才看见,自那日被自己吓走之后就没再出现过的沈君瑶现在正柔弱无骨地倚在北承风的怀中。
无论表情、神态、动作、声音,那都是宅斗中得志姨娘的标准模样,带着耀武扬威的张扬,还不失妩媚妖娆。完全就是女人看了恨不能撕了这小贱蹄子,可男人看了却是酥酥软软地不行。
不过,这种样子的女人,在宅斗那种套路中许是会得势吃香一阵子的。可苏挽月却不买那个套路的账,在她的眼中,忿管是不是在风头上,挡她路的必须是炮灰!
苏挽月不动声色地进去,连看都没有看杨烈焰一眼,径直在沈君瑶的面前的站定,轻描淡写道,“起开,占着本宫位置了。”
“爷说今儿让妾身相陪!”沈君瑶眉峰得意地高高挑起,语气中的炫耀不言而喻。
苏挽月的视线在沈君瑶和北承风之间扫了扫,前者炫耀,后者不动声色。完全和那日敬茶的时候一个模样,她就放心了。
当即也不多说什么了,一把捞着沈君瑶要往北承风肩上搭去的手臂,一把就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这一拽对苏挽月来说,都还没有举个檀木椅子难,轻松的不行,但是却让在场的人全部都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落雪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沈君瑶尖叫起来。
苏挽月冷冷扫了她一眼,那凶恶的眼神完全唤起了沈君瑶那日里不太美好的记忆,当即就闭了嘴。
“丢你出去。”苏大王可完全没有只要她怂了就放过她的意思,“没规没距的人哪有资格用餐啊。”
“咳咳……”北承风干咳了两声,似有话要说。
苏挽月一个眼风扫过去,“怎么?王爷就连内院的事儿也要管?”
北承风一怔,继而摇摇头。
“九爷……”沈君瑶简直眼泪都要下来了,这特么都哪儿跟哪儿啊?!洞房花烛夜北承风一夜未归之后,第二日只远远看见个背影就再也没有见着人,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被请来陪太子一道儿吃饭。竟然还能被“秦落雪”这个煞星弄出去,怎么甘心!
然而,还没等她扯开嗓子准备嚎呢,她就感觉整个人都腾空抱了起来,而后往门外飞去——
苏挽月也当真是说到做到,说丢出去就绝不推出去!
外面“咚”一声之后,沈君瑶的哭喊声就响了起来。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人注意沈君瑶如何了,之前所有集中在苏挽月身上的视线,现在完全变成了目瞪口呆。
饶是北承风、北云河这样的人,要将一个成年女人隔空丢出去,大抵也就丢那么远了,但是眼前这女人竟然……竟然随手一抛就把人抛出了那么远!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北云河,竖起了大拇指,“弟妹好功夫!”
“见笑!”秦落雪微微颔首,施施然落座。
北承风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对北云河劝酒。
那头喝了三盅之后,苏挽月“啪”一声放下了筷子,“伺候的都退下去吧。”
那些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没敢动弹。北承风抬手挥了挥,他们就消失的又好又快。
“你们兄弟俩有什么话就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最烦的就是这种有话不直说的了!”
苏挽月是在将沈君瑶丢出去的时候发现这两人有局等着自己进的。北承风那表情太明显了,又是当着北云河的面儿。
北承风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北云河却先端起酒杯开口了,“弟妹稍安勿躁,这一杯是向你赔礼道歉的,为那晚的无状。”
苏挽月不紧不慢给自己舀了一碗刚刚北承风动过汤,不卑不亢道,“不胜酒力,以汤代酒了。望大哥多包涵。”
“既然是我给你道歉,自然是你高兴就好。”北云河说完就一口干了杯中酒。
苏挽月小抿一口就放下了,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你呢?”
北承风没有说话,但是却拿起筷子,给苏挽月夹了一块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尝一尝,这是太子殿下从宫中带来的。”
苏挽月狐疑,犹豫着没有动筷子。
这一对兄弟就相视一眼,继而很有默契地都往那道菜中伸筷子,一人吃了一口。苏挽月这才夹了一块吃。却不是夹北承风给的那块。
北云河看了之后就笑道,“九弟,我说什么来着,你也不比我好多少,现在相信了吧?”
北承风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却没有理会北云河,而是问苏挽月,“好吃么?”
“烤的不太行,外面太老、里面又太嫩,腥味还没有除尽。白瞎了这鸟和这表皮的蜂蜜。可见宫里烤鸟的师傅可以换一个了。”苏挽月十分认真地说道。
北云河浅笑道,“看来我这技术的确是不太行,其实从小到大,承风这烧烤手艺都比我好,我一般是负责掏鸟窝的那个。但是今天这只他不太乐意烤,就交给我了。”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