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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绝”双眼如电,森森地对二人说道:“你俩既然从我的棋阵里全身而出,却不见好就收退身而去,还敢进到殿里,也算勇气可嘉,后生可畏。”随即又道:“我的两个徒儿都死在了你们的手里,之前侥幸让你们从我手里逃脱,此次既然自投罗网,便休想活着离开。”
杨一嘻嘻笑道:“你是前辈高人,堂堂‘四绝’之一的‘棋绝’,论武功我俩自不是你的对手,但想要我们的命,却也不那么容易。”
“棋绝”微微一怔,说道:“自知我的身份瞒不过你们,果然被你们猜到了。至于你俩的身份来历我亦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要自持武功,更仗着令尊令师我不敢拿你们如何,那你们可是大错特错了。”
阿浩说道:“我们是我们,与我们的父亲师父无关。你虽与我父亲同辈,却是利欲熏心,助纣为虐,涂炭生灵,作恶多端,杀你也是替天行道。”他一口气说出“棋绝”众多可恶之处,听得“棋绝”双眉倒竖,眼中厉光一闪,强忍怒气说道:“就凭你俩的那点微末功夫,也敢与皓月争辉!嘴里虽说得慷慨激昂,却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而已。你们小小年纪,难道真得不怕死?”
阿浩道:“我们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必为’。你为非作歹,煸动叛乱,害得百姓涂炭,天怒人怨,我们就是拼得性命,也要杀你为民除害。”
“棋绝”怒极反笑道:“你们真得大言不惭,要想杀你俩,我只是举手之劳,只所以留你们多活一会儿,是为得让你们到时死得瞑目,免得让人说老夫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
杨一嗤笑道:“你身份又高,武功又强,而我们只是无名小辈,无论怎么说你也脱不了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嫌疑。”顿了一顿,又道:“既然我们能从你布下的‘棋阵’中全身而出,我们便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谅你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们。”
“棋绝”冷笑道:“你们真得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随即右袖一挥,就见他前面棋枰上的布下的那些棋子顿时乱转了起来,且越转越快,始终都围着棋枰在动,没有一粒脱枰飞出。
正当杨一阿浩看得莫明其妙之时,就听“棋绝”手指殿外,又说道:“你们看!”两人转头向外面看去,看得清楚,只见殿外的棋阵上那些扁圆石墩也在飞快地转着,而且是围着大殿在转,越飞越快,阵中更是迷雾缭绕,狂风大作。那迷雾与狂风随着石墩不停地旋转,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风圈,上达天际,将整个大殿都紧紧裹在当中。
“棋绝”说道:“我这棋阵集阴阳生克,参天地之变化,威力绝大,奥妙无究。你俩方才入阵之后,竟能识出此阵的奥妙,倒也不简单。人只要一入此阵,便成了阵中的一粒棋子,若那人会下棋,既便得知此奥妙,循棋理去破阵,反而适得其反,自寻死路。正所谓‘当局者迷也,旁观者清也’。而你俩恰恰都不会下棋,这反倒帮了你俩的忙,故才使这阵也只发挥出十之一二的威力。且阵外又有会下棋的人助你们,而那人棋艺之高,竟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大意之下才让那人将你俩你们引出此阵。饶是如此,你俩便要小看我此阵的威力吗?现下我已然将棋阵的威力全部发动,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入到我们阵圈之中,便被搅成齑粉。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逃一死。现你俩已然被我困在这里,想出去势必要穿过阵圈,却是自动送死。外面的人再想进来救你俩,也是万不可能。”随即看到杨一阿浩脸上半信半疑的表情,又道:“你俩若不信,不妨试一试。”
杨一此时才恍然明白,原来两人一入阵对方便知道了,只所以没有出面,却是在这里遥控棋阵,而他面前那棋枰就是此阵的机枢。而只要毁了那棋枰,外面的棋阵便不生作用了。他想通此节,心里便盘算着如何下手毁了那棋枰。又知那“棋绝”身不离棋枰,想毁掉它又谈何容易?杨一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出其不意地毁了那棋枰,同时嘴里说道:“你既然大言不惭地说,杀我俩只是举手之劳,却又为何还将棋阵的威力全部发动,还不是因为心里没底,怕我们跑了吧?”
“棋绝”冷哼道:“我便不发动此阵,你俩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话虽如此,却不见他将阵法撤去。
杨一嘿嘿一笑,说道:“你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不敢将此阵撤去,想必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我俩吧?抑或还是怕外面那人进来接应我俩,你更对付不了呀?可是外面之人的武功与我俩只在伯仲之间,就是我们三人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怕得当然不是他,恐怕是另有其人吧?莫不就是那天将你吓走之人?能将你吓走的人,来头想是不小,那人想必就是‘人皇’吧?”
“棋绝”听到杨一说出“人皇”二字,脸色果是微微一变,说道:“你又怎知那人是‘人皇’的?你认识他?”
杨一摇头道:“能使你害怕的人,武功也必在你之上,而天下也没几个,‘二帝’‘三圣’我也都见过,‘四绝’中的另三绝的武功也不会高过你,所以我便猜到那人只能是‘人皇’了。我虽然不认识他,但也在找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原来前几日,杨一与那“人皇”匆匆一见,便已然已然猜出他的身份,毕竟父子亲情,骨肉相连,这几日来,心里一直想得都是如何都再见到他,也好父子相认,骨肉团圆。所以此次乍遇“棋绝”,明知非其敌手,不仅不急于脱身,反而自动进了大殿,将危险置之度外,便是心里算盘着如何向“棋绝”循问出“人皇”的下落。
那“棋绝”自认武功非“人皇”的敌手,不敢与他正面对敌,这连日来一直被他紧追不放,才好不容易将其摆脱,心里自认为奇耻大辱,此时杨一当他的面提到“人皇”,自是犯是他的大忌,因不知杨一与“人皇”之间的关系,误以为杨一借此奚落自己,心中更是恚怒,冷冷地道:“你小小年纪口舌倒很伶俐,若你的武功也和口舌一样厉害,我便饶你不死!”
杨一知道对方误会自己话里的意思了,遂正色说道:“前辈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真得很想知道‘人皇’的下落,还希望前辈不吝相告。”
“棋绝”见杨一年纪尚小,与“人皇”也搭不上界,所以根本不信他的话,心里怒气更盛,说道:“‘人皇’已然死在了我的手里,你要找就去阴曹地府里找吧!”
杨一与“人皇”毕竟骨肉情深,乍闻他死在“棋绝”的手里,心头顿时一震,大脑中更是一片空白,眼泪已然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那“棋绝”话一出口,再见到杨一难过痛苦的表情,心里隐隐猜到些原由了。
阿浩闻听“人皇”死讯,心里也是震惊不已,但见到“棋绝”说完之后,神情不定,心里便起了怀疑,遂对杨一道:“你先不要太过伤心,他说的也未必属实。想那‘人皇’武功何等高绝,又怎会轻易死在他的手里呢?”
杨一也是关心则乱,闻听阿浩此言,顿时醒悟,破涕为笑,对“棋绝”笑道:“我敬你是前辈,才以礼相待,谁知你也是口不择言,谎话连篇。你自见到那‘人皇’连手都不敢动便逃之夭夭,又有何能奈杀得了他,真是大言不惭,好不害燥。”
杨一既然认定“人皇”根本没有死在“棋绝”之手,是他故意在骗自己,气他害得自己白伤心。知道从他嘴里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索性放弃,故将他狠狠地奚落一番,心里也稍稍痛快了些。
那“棋绝”却是被杨一骂得脸上阵青阵红,恼羞成怒,喝道:“小子找死,老夫先将你毙于掌下。”说罢,倏然起身,挥掌凌空朝杨一击去。
阿浩见“棋绝”又羞又恼,怕他忿而出手,所以早就做好准备。此时见他突然出手,急忙出掌,替杨一挡了对方这一掌。但“棋绝”怒而出手,已然用出了七成的功力,阿浩纵然使出全力,又如何能够抵挡,双脚滑地,被击退两三丈远。也因他服食神龙内丹后,功力巨增,虽是胸中气血翻涌,好在没受内伤。
“棋绝”见阿浩竟能硬挡了自己一掌,不仅没跌倒,而且也没受伤,心中也甚震惊,暗道:“这小子竟能硬接了我一掌,果然不愧为‘武帝’的儿子,内力竟如此深厚,实是不可思议。”心下顿时去了轻视之心。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