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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然和林漠在外边还没坐上一会儿,林漠就要求陶朱出来驾车,他要给段然上药。
陶朱觉得这理由正当,也就同意了。
林漠在车厢里也不顾杜芷英还在一旁,硬要段然不动,从包裹里翻出黑香膏,便用指尖挖了一点点,催动内息将之融化后,小心地涂在了段然颈间。
“痒……”
“别动。”
这一点涂完了后,林漠又继续重复着。
杜芷英毕竟是个古代女子,见这情形有些不好意思看,便掀开帘子和自家的相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陶朱自然也不会点破自家夫人的小心思,他倒是乐滋滋地说起话来,心里却觉得杜芷英这寻找躲避的窘样有些可爱。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林漠才算完工了。
段然本来觉得涂个药膏也没啥,不过见到林漠那么专心又小心的样子,心里一暖,随即又有点害羞了。
心里有点萌动,这是多想了吗?
*** *** ***
一路上除了夏日气氛开始高涨,基本上四个人还是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陶朱和林漠轮流驾车,段然时不时地出来凑个热闹,不过也没人把控制权交给她。
杜芷英的胎也有三四个月了,腹部有些微的凸显,其实不注意的话,也没人会意识到她是个有身孕的人。
段然其实也挺佩服陶朱的。他居然连安胎药,小药炉都储备的有,而且药材都是精心焙制装好了的,保证了药材的质量。每天到时辰就停车煮药,把杜芷英服侍得周到极了。不过也还好,杜芷英怀着孕也没多大挑食,对味道也没有太多苛求,否则陶朱绝不是能以几粒小果脯就安然无恙,还指不定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直到七月初,终于有了变化。
杜芷英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坐马车了。
孕妇的优势终于凸显出来了。即便心情烦躁,蛮不讲理,也有人把她包容着。
陶朱小心翼翼地问:“芷英,怎么了?”
杜芷英站在车外,慢慢绕了个圈,眉头一拧,口中烦躁地说着:“相公,我,我不想坐车了,又闷又烦,我想走走。”
“要是累了呢?”陶朱有些不放心。
“不管了,我就是不想坐车。”杜芷英说着,自己不顾陶朱,便向前走了几步。
“小心累着了。”陶朱一见境况不对,立即跟上去扶着,嘴上也不忘叮嘱着。
林漠和段然见状也不便插嘴,便驾车慢慢跟在后边。
这下好了,杜芷英就像一下子被溜野的小动物,怎么也不愿意回到笼子里——马车内。
这样慢悠悠地直到天黑,陶朱好不容易把杜芷英劝回车里睡觉,这才从怀里掏出张T恤衣服那么大的图纸。
林漠大致瞅了眼,眼光映着烛火跳动了两下,也就不再关注了,一个人出去晃悠了。
段然见陶朱不介意有人跟他一起看图,心想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自己也凑了过去。
“去!哪儿凉快呆哪儿去。”陶朱不介意林漠,倒是很介意她,声音倒是没白天的大,估计是怕吵醒了他老婆。
段然也不在意,不过这一看就看出些门道了。
这幅图纸是张地图,大体呈个倒三角形状,向上延伸则没有任何内容,向下的三角尖端外却用拼音标注了一个“海国”,细看之下,竟然还有些大大小小的符号和形状不一的暗纹,虚虚实实的线条将三角形分成形状不同的许多块,其中最大的两块中也有用拼音标注,从上到下依次是“沙翔国”“天羽皇朝”。再细细辨别,有条细长的阴影带从沙翔国的中心穿过,蜿蜒而下,插过天羽皇朝,直达三角尖端,隐约可见其上标记的“粉黛谷”拼音。
段然是学过部分地理的,对图上的某些标志是认识的,惊愕之余不忘问陶朱:“这是你做的?”
陶朱摇摇头,回答说:“不是。”
“不是?那这种模式的地图,上面标的拼音……你别告诉我全是别人弄的。”
“知道你不会信。不过除了这几个大国的图标我有添加,其他的,你看……”陶朱指了指在天羽皇朝旁的几个小块,“上面标注的国名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我也去那些地方打听过,那是被遗忘的名字,根本就没人知道,即便是最年长的人。”
段然听他这么说,也记起来了,这个世界除了三个大国,还有一群没有留下名字的小国,虽然各国都有自己的统治,却没有明确的王权意识,偏偏既不受大国侵略,也不受大国牵制,明明感觉上就像个无名无姓的小孩依附在大人的身边,却偏偏不受控制,独立了出去。
“那这上面的国名……”段然注视着陶朱,等待他的解答,隐隐觉得,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应该是千年前留下的吧。其实上边有些地貌与现在的有点出入。”陶朱皱着眉,眼中游移不定的也不知是不是烛光,“我并没有能力去考究,你知道我不是学考古和侦查的。”
段然点点头,可又有疑问了:“拼音呢?这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陶朱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回忆里,“只记得当时有个穿着斗篷矮个儿老人把它给了我,说什么对我会有用处的,说完就没人影了。起初我拿到手愣是一个字也看不懂,谁知第二天再看时就变成这模样了。后来用笔墨加注的地方也是第二天再看时就如同本身就存在一样,完全分不出是后期加工的。”
说到穿斗篷的矮个儿老人,段然一下就想到了水月洞天府的执事水空:“你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说话声很难听呢?”
“的确难听,听起来极为不舒服。”陶朱挑挑眉毛,“难道你见过?”
“这我可不敢肯定。”段然看了看图纸,“不过你要说是同一个人,我也不反对。”
“你这不等于没说嘛。”陶朱不禁有些埋怨,还指望段然能有什么线索,看来还真是有对牛弹琴的嫌疑。
“之前都没见你用过地图,你这时拿出来干什么?”
陶朱这会儿就有些洋洋得意了:“这图可神着呢,跟个卫星定位仪似的,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就知道我走到那个位置了。”
“有这么神?”段然不敢相信地看着陶朱,“你以为你玩哈利波特的地图呢。”
“要不是我老婆不想坐车了,要不是我想找个地方让她放松放松心情,恐怕到我们分道扬镳你都见不到这宝贝。”
“宝贝。还有人知道你有这宝贝吗?就没人打劫你?”段然觉得如果有那么神奇,总该有点人进行团伙作案抢夺一番才行,至少能显得出点宝贝的贵气。
“目前来说,还没听到什么相关的传言。而且我也曾不小心掉过几次,可最后都以奇怪的方式又回来了。”
“奇怪的方式?”
“嚼吃的嚼着嚼着就多了块东西,或者出门一走迎面就有东西扑来,还有上次在皇宫里碰见芷英,明明她掉的是手帕,里面包的是你写的纸条,我才一瞧,就看见纸条下有这张图。我那一看,差点没晕过去,到现在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不是一般人,这都能碰上。”段然觉得要是用倒霉不倒霉来评价还真不好说。
“好了,言归正传,你看这里。”陶朱指指地图中天羽皇朝下方的一条粗墨线,就在墨线分岔前的一厘米处,“我们在这个位置,往西走上半天,就可以到这个标注‘LONG XIAN’的地方。”
“怎么不往东走?”
“东边最近的小国也需要将近两天的路程。”
“难不成这地图还能帮你计算路程用时长短?”
“我从小用到大,已经有许多经验了。”陶朱说着,将地图收进怀里。
“是啊,你是在这边出生的。”段然有些感慨,没准陶朱看地图这么些年,早就成条件反射了,连比例尺计算都省了。
不过还真让陶朱说对了,他们第二天以杜芷英为首的步行之速,还真用了半天就到了那个被地图“称为”“LONG XIAN”的地方。 段丫头的穿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