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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间,被割穗的倒茬枯草,一派的衰黄,就连那田坎上的杂草,都显露出了几分的枯苍,秋天已经来了,它们把自己的营养,贡献给了自己的种子。
一个孤单的身影,从田头一边冒了出来,又快速的消失在另一头,他过后,后面又是几条影子出现,快速的朝前冲去,只是,他们的很可能没有前面的人对田间熟悉,经常下错脚,丝毫没有前面的那人,一脚踏在倒茬上,丝毫没有被陷下的感觉。
赫然,后面的那几人,就是刚才追赶吴望他们的人,那全面跑的,就是吴望无疑了。
吴望一路的奔跑,双手满是血,死死的抓着黄黎递给他的信封和手机,就这么跑着,穿过田野,穿过庄稼地,钻进树林,而他还不知觉一样,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面跑着。
黄黎相识的一幕幕,就这么不断的在他眼前浮现,可是,一个生命,就这么消失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好无用,就那么眼睁睁的看找黄黎掏枪对自己扣动了扳机,连阻止一下都没有去做,就这么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他要跑,把所有的画面都跑出脑袋;他要跑,跑出那发生事情的地方;他要跑,让自己清醒过来,刚才那只不过是迷糊中做了一个噩梦;他要跑,因为她在叫他快跑。
一脚被绊倒,吴望就那么趴伏地上,那些烂枝桠顶着他的胸腹部,可他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就双眼直直的看着脑袋不远处,刚才的绊倒,让他松手丢出去的两样东西,一大信封,一手机,信封,是给他的,手机,是那个对自己抠动扳机的她的,就在他脑袋前面的几公分处,两样东西,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就跟刚才看到的她一样,就那么躺着。
慢慢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黄黎和吴望的唯一合影照,而在下,是一份报告书,虽然那警察很快就被火化,但一份尸检报告还是需要的,更有几张死者的伤害报告,并列出了不少的疑点。但这份报告,没有被发出。
再下面,是一张纸,雪白雪白的,上面,黄黎写道,“老公,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跟这张白纸一样,是雪白的。”吴望发现,这还是他第一次拿到黄黎给他的亲笔信。雪白的纸,印记着她娟绣的字,纸香、墨香,更夹杂着少女的体香。
“啊!”一声野兽般的悲鸣在大山深处响起,惊起一群林鸟,惊恐的朝四野飞去。
……
永宁河水,悄悄的流淌,带走了那些毒水,更带走了那些死鱼,一路向下,而它的河边,也不时有人在游荡,在更下方,更是出现了大批的人,拦河坝一般的层层下着网,他们的指挥者,正是章越文推荐的胡适利。
……
老林中,这些日子,多了一个疯子,真正的疯子,在林子中,不开火食,生吃肉和野果野菜,然后一个人,背着一大袋子沉重的东西,扎上绑腿,在林间乱蹿,走那里,就在那里歇息,然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一边走,还一边设计着写土木陷阱,这人,就是吴望。
在黄黎的手机上,她没有对自己身份介绍什么,反而是对训练这一套,存储着大量的书籍,吴望就这么边学边做,努力的让自己跟书本上一样,体能、伪装、爆发力、格斗,这些很实用的东西,加上吴望是现学现烧,掌握得很快。
吴望曾经说:“当我们的目标超越了我们的生命,那就是信仰。”所以,吴望现在是为了信仰在奋斗,丛林中,他学着野人一样的生活着,洞穴中,那些高低不平的地方,如履平地的行走着。
就这样,山洞探索的面积大了不少,更是发现了一个地方,吴望把这地方叫鱼池,说是鱼池,其实是一个地下水库,就是在这里面,找上了鱼,并且还很多。大的吴望看到的,就有四五斤重的,至于还有更大的不,吴望就不清楚。
这地方,是吴望一不小心一脚打滑,结果就掉了下去,最后,落进水中,可这一掉,不打紧,吴望居然落进了一个方圆都有千米大小的鱼池中,中间至于有多深,吴望就不太清楚了,但坎壁落差就有近十米高小,这个吴望用眼睛估摸着算是着个数,陡滑成了吴望上去最大的问题。
这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吴望经过最开始的慌张后,选了一处算干燥的地方,建立起了营帐,然后开始敲了几根石笋当锤,***做凿,一点点的凿着脚步坑,饿了,就到水里抓鱼起来,然后学着庖丁解牛一样的剖鱼,吃着生肉片,还不带刺的。
吴望不得不这样,他现在最大的担心,就是***什么时候给嘎蹦毁掉了,那不是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所以,每一下,他都用得格外的小心。
困了,他就回那营帐,呼呼的休息,醒来,接着干;倦了,就看着一旁立着的合影照,看着照片,一阵的嘀咕,对着黄黎有说有笑。
……
永宁河中,罗脂鱼面对着人群的惊扰,昼伏夜出,一路河底而行,经过这一路的跋涉,体壮了,就连身子骨都长了,一个个成了三尺多长。
纳溪这个有名的楠竹之地,造纸业一度规模强大,永宁河向下,带去了黑黑的污水,让纳溪人喝上了免费的“咖啡”,几日前的毒鱼,有让两岸之人,忆起了梦中沉寂的记忆。
旧厂依在,污物不出,但曾经的污物,许多被沉积在底,这么一逼,罗脂鱼活动到底,翻动泥水,373条的鱼群,残留的物质被它们吸收,转化,它们的身体出现了变化,一个个长成了圆口铜鱼模样。
圆口铜鱼:体形似铜鱼,头后背部显著隆起。吻较宽圆。口宽,呈弧形。眼径小于鼻孔。须一对,粗长,向后伸至胸鳍基部。胸鳍长,后伸远超过腹鳍起点。
时间,进入到了9月22日,罗脂鱼的外观变化不大,但一口利牙,更是显得狰狞,繁殖上,出现了突破性的变化,成了无性繁殖。
9月22日,农历八月初七,秋分。
秋分: “秋分者,阴阳相半也。” 罗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