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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秋意袭来,大地换了装束,往日的翠叶上,也开始斑驳起来,被时间刻下了侵蚀的印记,快要进十月的天了,一些早已念家的叶片,在风过后,舞着恋歌,投进了根的怀抱,落叶归根。
竹子,也换了一身的衣裳,在四野都是秋风过后的衰败中,显得更是挺拔了几分,只有那松树和柏树,依然如故,墨绿色的枝条上,更显露了它们对这季节的不屑,只有那松塔和柏子,裂开了口,它们要趁着这样的季节,让它们的后代,去独自接受着生命的首次洗礼,来锤炼它们的意志。
永宁河中,经过了那一阵的咖啡毒害,罗脂鱼的卵囊开始变化,让它们的卵迟产了几天,不过,这样却是让它们产的鱼籽,没有出现一粒半枚的死卵坏蛋,一条鱼,就是几百万枚的卵,而这一群,就是373条,让卵在水底,铺了厚厚一层。
就在罗脂鱼呆的这一段河滩,专家们正在议论,一来,他们在计划着怎么剿灭鱼群;二来是章越文那侥幸抓来的鱼已经产了精。这样的情况,起码上这些小小的兴奋了一把,毕竟,这鱼看情况,也变异不到那里去,无外多耗费时间而已,那些拦河网,出现了几道口子,可是那么大的鱼群,以前都是一个鱼网稀烂,现在出现一个洞,让他们认为这还不是罗脂鱼所为,却不知道,它们是为了减少消耗,多产籽。
秦明在列,一力主张赶紧下**满河的一路朝上炸,就从这还没有被破开的网位置开始,这样,罗脂鱼就算是想逃,都没有地方可逃。
一个老教授模样的人朝旁边道:“此人是谁?”
在得到旁人说这人只是个小学老师的时候,他顿时怒了,高叫着他过的桥比秦明走的路都还多,年轻人要学会沉稳,要懂得学习,直训得秦明成了孙子,才在一干人的赞扬下,歇了嘴,慢悠悠的抓过茶杯,“嗞嗞”的喝了两口,脑袋都还在摇晃着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
这人,秦明说职位叫不出职位,说名字,叫不出名字,只知道,姓白,那些人恭敬的叫他白所长,北京下来的人,看这些人一副人模狗样,估计那边是过来一只土王八爬进泸州城,估计都要说这是一只黄金龟了。
但从对方的话语中,秦明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这样的开支谁来承受,二来是这样的动静,不好,社会需要稳定,没有看到什么,就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
掩耳盗铃,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他们这一帮人在这里来干什么,还是章越文在后面点拨了一句,秦明终于明白了,现在,手头有鱼,只有他们手上有一条,而其余的人,空着手,这样回去,不好交代,这么一炸,全灭了,那他们最后还得个啥呢?做鱼标本了,这不符合功劳,也不符合政治,他们需要功劳,就像灭贼养贼一样,事态越大,最后的功劳越大,要寻求长期的利益。
秦明他们这里小热闹,全国也进入了大热闹,到处都在抗议,更打砸的情况,可惜,这些跟吴望无关,就是吴望知道了,估计也是拉拉嘴巴,唉叹几声,“领导者不出现,这些人闹,当所有的责任转嫁到民众头上的时候,匹夫们,你们怎么啦。”又或是“这样的行为,不能说明是爱国,只能说明,在发泄着心理的不平衡,日本人都说了,他们不拜靖国神社,韩国人依然不买他们的东西,他们拜靖国神社,中国人一样要买他们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呢?中国人自信的缺乏,大国国民,奴国心态。真要是技术上去了,质量超越了别人,谁愿意去买那玩意呢?一提国产,首先想到的是没有进口的好,是劣货、次货,可我们却往往证明着这一切居然还是真的,一双皮鞋,都能整十八个板样的菜来送进人的嘴巴,不愧是长征先烈们护佑的后代,把祖先的事迹发扬光大啊!”在不就是“买了就买了,多少,还可以用用,以后抵制不买就是了,这样砸了,连废物利用的机会都没有了,还说要环境保护呢?原来就是做**,非得去立个牌坊。”
不过,他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也就没有发表这些唠叨机会,此刻的他,好容易凿开了鱼池的梯坎,到了上面,吃下面的鱼,让吴望壮了不少,伸展了几下,吴望感叹了一声:“无污染的东西原来是这么好啊!”
出了洞,吴望又开始了以前的训练,只不过,现在是要好好的利用鱼池,所以每每出去,都走不上多远,训练之余,也是偶要想一下黄黎的话,“‘家里有狗’,告诉他,谁呢?原来,我也非铁石啊!”吴望赶紧的丢开想法,开始狠狠的操练自己,距离,他已经感觉到了很大的距离,活命!活着,才能证明一切,才是对黄黎的付出,最好的回答。
……
永宁河,教授先生们的讨论了两天,研究了两天,然后有朝上请示,一天又这么过去了,而河底,小罗脂鱼已经孵化出来,那十二条老鱼,都成祖了。
鱼群,庞大的鱼群,在母鱼的带领下,12祖鱼,360子鱼,更带着亿万的子孙,一路快速的破开了鱼网阵,一路扫荡,它们现在是遇啥吃啥,并没有半条鱼骨头留下,就在教授们还在等待上面再讨论,在研究,罗脂鱼闪电战一般的进入了长江水域。
大洋,真正大洋,让罗脂鱼群开了眼界,母鱼突然想看,最后这大洋的终点,到底是怎么样的广阔,在母鱼的带领下,鱼群一路向下,沿途,随着小鱼的成长,那些小鱼只好不断的被留下,不然,恐怕没办法行进了。
等了几天,上面回话了,决定封锁消息,但此刻,那些拦网起起来,打算换铁网下去,可出现的场面,教授们惊呆了,他们有几分欢心,有几分担心,更有几分激动。洞,大洞,一路的网都被破开了。
长江上,老泸州对着的江中,一艘小木船慢慢的驶着,在巨浪中拼命的颠簸着,仓里,一个被捆着的人,满头是血,旁边的一人询问着他的话,明显没有得到答案,直接就是一刀下去,在那人胳膊上出现了窟窿,血冒了出来,最后没有办法得到消息的几人,直接把人抛进江中,母鱼带着鱼群,阻止了准备张口的祖鱼,那人顶向了旁边的沙鱼岛,可是那小木船却被子鱼们张口给底啃开,在母鱼来来不及回来阻止的时候,落水的人朝鱼群进攻,结果被子鱼分尸,“美味”,在鱼群中传开。
几江,一艘鱼船拖着长长的电线电鱼,几条子鱼诱惑着翻身,等抓他们的手靠近,张口,吞了三人。只余一小铁驳拖着电线,带着血在江中飘荡。
三峡库区,支流中,满水的长江,让以前这条溪沟,也成了河,一位老人盯着村支书家的水牛滚水,眼中含泪,他房基被库区浸泡已经成了滑坡地带,村支书要去了《房物地基审批》文件,几月后,结果说没有收接,20年的老房子,一下成了违章建筑,他还得要交上5000元罚款,到县国土局查询,可那时候都还没有国土局这单位,他也只能悄悄来咒骂一下支书家的牛。突然牛惊恐一蹦,跟着一条近四尺长的大家伙直接蹦出水面,断掉了想上岸的牛脖子,牛消失了,那里只余一片血水,半小时后,“啊,妖怪。”老人惊得爬着就跑。
罗脂肪母鱼带着鱼群,国庆节,岸上闹腾的时候,它们穿过了三峡大坝,一路,带起了许多的离奇故事,在许多人怀疑,一部分坚信水里有妖怪的时候,信息,也汇聚到了教授团体中,汗水,让他们如泉涌。
天破了,各样的消息聚集起来,在教授团推出秦明顶缸,可惜,秦明实在是太小了,责任,总是需要人来背的,章越文被抓了起来,所有的专家,现在掌握的信息,还没有秦明多,秦明成了灭鱼办的秦主任,各种的样品,也出现在了秦明的桌子上,大量的水产专家,调派了过来,白所长也成了他暂时的手下,直后悔得白所长不该推秦明出来打响了他的知名度。
封锁消息,所有的江心岛住民,全部给各种名目借口移民,这些,跟吴望无关,此刻的他,正尾随着一跳蛇在前进,他要看,需要跟多长时间,这条蛇才会知道背后有威胁它的存在而逃命。
十月的天,多了些晴日,趁着这假,高洁带上吴班,领着一帮留守儿童,让他们去旅游一下过国庆节,目标,就是弥托镇的江心三岛,对面的老泸州前的神臂咀,江水也在这里几折,江水磅礴,这是她找了不少地方选下的。
他们的到来,就像此刻的吴望一样,没有半点声响,就这么,他们搭了一条小船,十来个小孩,上了沙鱼岛。
露营一晚,然后又进了中坝岛,这样大家伙的又耍了一天,几人去玩水,还被高洁说教了一番,也亏高洁发现得早,在小孩刚走,那里就出现了几道黑影。
约定的渡船没有来,只好搭上了一条横渡长江的客船,进了小中坝的岛头,粮食已经吃得差不错了,在找寻岛上村的时候,发现空无一人,大家伙都慌了,接着又有两小孩,到水边去的时候,还差点被鱼给攻击。此刻,时间,已经到了10月8日,她们,都到了上学时间,高洁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开始运用求救手段寻求帮助。
10月8日,农历八月二十一日,寒露。
寒露:“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 罗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