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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杀了你我再自杀

暗香 容锦 10606 2021-04-06 07:34

  白荷一直睡到太阳照脸才醒来,醒来时祝东风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睁开眼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的时还犯愁了一下,愁她又睡过头了,回家又要找些借口对付白家那帮人。

  但是等她坐起来醒了一会儿神,她猛地想起来,哦,她和祝东风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了,她不用再每天为了隐瞒而绞尽脑汁地想对策了。也不用每次欢爱后疲惫到大脑放空,却还是要坚持着回家了。

  虽说关系“被迫”公开后白荷有些不适应,但是基于这一点上她还是觉得不错的。

  白荷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穿衣后下楼。

  祝东风在餐厅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看见白荷下来了他微微一笑,说道:“坐,祝姨给你留了早餐。”

  白荷在餐桌旁坐下,看到他今天吃的是西式早餐,已经快吃完了,还剩了一点儿面包残渣。

  “九爷起很久了?”

  祝东风闻言抬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又放下,淡淡地说:“不算久,刚刚两个小时。”

  那晚上应该睡得还不错。

  白荷点点头,祝姨给她端来了早餐,还额外多了一杯祝东风没有的牛奶。

  祝姨笑呵呵地说:“先生啊不喝牛奶,过敏。他早起都是一杯咖啡。哦对了,白小姐,这儿有蓝莓果酱和花生酱,你要都不喜欢吃呢,厨房里还有黄油我去给你拿来。”

  “不用了祝姨,我什么都可以,我不过敏。”白荷笑着说道。

  “哎好,那挺好,比我们家先生好。先生他啊,怎么都好,就是吃东西太挑了。”祝姨轻声趴在白荷耳边嘀咕着,眼睛还时不时地偷瞟专注报纸的祝东风。

  祝东风说:“祝姨,我都听得到。”

  祝姨撇撇嘴直起身,一边唠叨着:“你听得到你又不会改。”一边冲白荷挤眉弄眼走回了厨房。

  白荷被祝姨惹得想笑,但是忍住了。

  祝东风抽空看了她一眼,蹙眉问道:“很好笑?”

  “没有。”白荷轻咳一声,一脸正色地拿起一片面包往上面抹蓝莓果酱,她眼角的余光能看到祝东风仍然在盯着自己,她说:“我只是觉得祝姨很可爱。我从没有遇到过像祝姨这样可爱的女人。”中年女人。白荷默默在心底补充道。

  白家的几个女人都是角儿,只要开口那就是一场戏。

  祝东风仿佛能看透她心中所想,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没再说话,他放下报纸说待会儿去带她去见个人,关于店铺的改装她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那个人说。

  白荷答应着咬了一口面包,面包口感松软,入口即化,比平日里在糕点房买的那些好吃多了。她惊艳了一下,眉眼不自觉地表现出赞叹。

  “祝姨做的。”祝东风说了一句,“你如果要夸她,最好当着她的面说。她喜欢听别人赞美她的厨艺。”

  “……我会的。”白荷咽下面包说道。

  她端起牛奶喝了两口,阿南从客厅走了进来,他对着白荷一点头:“白小姐。”接着就对祝东风说:“先生,黑风一事交予警务厅了。”

  “嗯。我看见了。”祝东风把手中的报纸对折放到了白荷的手边。白荷下意识看了一眼,面朝上的那一页正好是这件事的报道,写的原因是因为黑风死在巡捕房造成的影响恶劣,而巡捕房又久不破案,所以由警务厅出面处理。

  祝东风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对阿南说:“交予警务厅就交予警务厅吧,跟我们无关。”

  阿南低声道:“先生说的是。”

  白荷吃完早餐,又收拾了下妆容才和祝东风一起上了车,但是阿南刚把车开出祝公馆的大门就突然一脚刹车停住了。

  若不是祝东风眼明手快地压住了白荷的肩膀,白荷恐怕就直直撞上了前面的座位,她抓着车门问道:“怎么了?”

  阿南回头一脸的歉意:“先生,是宋小姐……”

  阿南的话音还没落下,白荷这边的车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拉开了,白荷正抓着车门呢,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把她给带摔下车,她连忙松了手,觉得指尖疼得厉害,匆忙看了一眼发现是指甲从肉里劈断了,血顿时就渗了出来。

  白荷拧着眉抬眼看宋芝音,只见她一身酒红呢子裙,头戴半纱毡帽,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怒气和不可置信,“你、你……”

  宋芝音瞪着大眼睛来回地看白荷跟祝东风,祝东风蹙眉道:“芝音,你……”

  话没说完,宋芝音就尖叫了一嗓子,扯着白荷的手臂硬生生把人给从车里拽了下去,白荷是真的猝不及防,要不然说什么也得挣扎两下或是踹她一脚,哪回像现在这样让她轻易得逞。

  “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白荷刚勉强站稳脚,就听到宋芝音尖锐的叫骂,她又看了眼疼得忍不住发抖的手指,狠狠地甩了下手说:“你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疾病?一大清早发什么疯?”

  “一大清早你为什么从这里出来?啊?”宋芝音在这儿等了一个早上了,天还没亮就等在这儿了,就为了看白荷是不是真的在这里过了夜。

  白荷回头看了眼祝东风,他还在车里坐着,蹙眉看着宋芝音。

  “那你说我为什么从这里出来?”白荷无奈了,不懂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她为什么还要问,难道还指望着别人说点儿不一样的?

  宋芝音两手握紧拳头放在身体两侧,她冲着白荷叽里呱啦说了一串白荷根本听不懂的话,“说点儿你我都能懂的,不然我没有办法跟你沟通。”或者是骂你。

  “我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喜欢东风吗?”宋芝音倒也算听话,还真换了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语言。

  可惜白荷不会因为她的体贴就对她和善的。

  “虽然事实和你说的有些出入,但是我想说,我好像记得我没有答应过你。”

  宋芝音说:“不需要你答应,你只要照做就好了。可是你居然、你居然……”她气得话都说不成句了,后面想说什么半天也说不上来。

  白荷等得心焦,询问祝东风:“九爷,不如您来跟宋小姐说?”

  祝东风这才下了车,但是还没绕过车走到两人面前,就听见“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他扭头看去,就见白荷闭着双眼,紧锁眉头,而宋芝音站得很近很近,手指头几乎戳在白荷泛红的脸上:“我警告你,你不准再叫他九爷,不准勾引他,不然我就打死你!”

  “芝音!”祝东风不满地低喝,“在国外待了几年,别的没学会,你学会动手了?给白小姐道歉!”

  宋芝音刚刚解了恨,才不,“我凭什么道歉?是她先不让我开心我才打她的!我就不道歉!有本事你就打回来?我借你一百个胆子你敢……”

  “啪!”

  祝东风眉头一跳,阿南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此时动作也停了。

  “不用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有一个就够了。”白荷目光清冷地看着宋芝音,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她说:“你打我两巴掌,我现在才还了一巴掌,你还欠我一巴掌。我这人向来吃不了这种亏,所以我得一个不少地讨回来。”

  说完她又举起手要朝宋芝音脸上挥过去,吓得宋芝音倒退了两步,但这一巴掌并没能打下去,因为祝东风抓住了白荷的手腕,他沉着眉眼道:“够了。”

  白荷不甘心,她吊着眼尾与祝东风对视,最后败下阵来。

  “我知道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视线垂下,祝东风正要松手眼前又是一花,耳边响起宋芝音趾高气扬地声音:“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没人敢碰我一下你还敢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原来宋芝音一看祝东风替她拦住了白荷,就开心地以为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于是气焰更盛,趁着白荷不备就冲上去揪着白荷的衣领打她的脸,她最讨厌这张脸,没事生得那么漂亮,就是这张脸才勾引了她的东风哥哥。

  “我打死你!打死你!”她咬牙切齿地叫着,下手能有多重就有多重。

  白荷本来是真的打算看在祝东风的面子上放弃那一巴掌的,但宋芝音实在是太蹬鼻子上脸了,她挣开祝东风的手就迅速地掐住了宋芝音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白荷一手就能扣紧。

  “看来宋小姐真的是在国外待久了,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白荷比宋芝音个高一头,伸长了手臂掐着她脖子把她推出去,宋芝音都够不着她,只得恶狠狠地挠她的手,脚下还要踢她。

  她要踢,白荷自然要挡,两腿一碰谁也不好过,都疼得跟什么似的。

  白荷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她牙关咬的紧,手下掐的更紧,掐得宋芝音直翻白眼。

  祝东风看白荷教训的也差不多了,就叫了一声:“白荷!”

  白荷才恨恨地一推,直接把快晕过去的宋芝音推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宋芝音用力地咳嗽着,眼泪都逼了出来。

  “今天如果在场的就你和我两个人,我就干脆掐死你再自杀。反正我不亏。可惜了。”白荷还不解气,一脸阴冷地恐吓。

  宋芝音真是被她的反差给吓懵了,两脚蹬着地面往后退,祝东风去扶她,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祝东风,带着哭腔说:“东风,她要杀我,她要杀我你看见了吗?”

  “现在知道怕了?那你招惹她做什么?”祝东风闻声细语地说着,听语气是在安慰,其实是说你在自找苦吃。

  他把脚软的宋芝音扶起来,说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来我这里找她的麻烦,那就是在给我找麻烦。

  宋芝音听不得这些,委屈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我不是想给你找麻烦,我就是不信你会和她在一起。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她只是你养的一个情人对不对?”

  “这些都和你无关。芝音,你该关心的是你的未婚夫。”祝东风放下手。

  宋芝音用力地摇头:“东风你不知道,她前段时间追过温远鹤的,你看她这么水性杨花,你不能跟她当真的。”

  祝东风真的很不喜欢听不懂话的女子,他无比直接地对她说:“芝音,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我不想听,你不要说了。”宋芝音捂住了耳朵,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白荷说:“我把温远鹤给你,你离开东风!”

  尽管这个提议白荷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说起了,但蠢还是依旧。

  尤其是当着祝东风的面这么说。

  白荷抱着肩膀冷冰冰地看她,祝东风斥道:“不过脑子的话要少说,不然别人会怀疑你没有脑子。快上车回家。”

  “我不要。”宋芝音双手搂住了祝东风的腰,说:“是你跟我说温远鹤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我才答应订婚的,但我现在反悔了,我不要和他结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祝东风不耐烦了,扭头看向宋芝音的司机,眼神中带着戾气:“把你家小姐带回去!”

  “哦好的!”司机应着。

  宋芝音大叫着“不要”,但还是在司机和阿南的联手下给塞进了车里。

  看着车远去,后玻璃上透出宋芝音的脸,白荷才冷嘲热讽地说了句:“宋小姐对九爷还真是一往情深。”语气里有些许的怪异。

  祝东风偏头看了她一眼,“吃醋了?”

  白荷冷笑的表情登时一僵,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爱笑不笑地说:“我哪敢啊?我可是刚从九爷的住处出来就挨了打呢。”

  她阴阳怪气的还挺招人喜欢。

  祝东风笑了一声问:“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白荷没想到他还注意到了这一点,抬手看了看,血已经不流了,都凝固了,只是看着有点儿恶心。

  祝东风说:“先回去让祝姨给你清理一下。”

  折腾了半天,白荷又回到了祝公馆,祝姨看到她的脸吓了一跳,看到她手上干涸的血迹又吓了一跳,以为怎么了,发现是指甲劈了后又是心疼:“哎哟这脸是怎么了这是?还有这手?这,先生打你了?”

  祝东风何其无辜。

  “祝姨。”祝东风蹙眉道。

  白荷忙说:“不是祝姨,是我走路不小心摔的。”

  怎么走路才能摔成这样?祝姨又不是憨憨,她念叨着:“这原来是多好看的手啊,现在变得又肿又红。养的好好的指甲也断了。疼不疼?”

  白荷摇头说不疼。

  祝姨说:“胡说,哪有不疼的。但疼你也得忍着,我给你消毒创口。然后再包起来。”

  “好。”

  等祝姨给白荷包好手指,她就叮嘱白荷脸回去拿冰敷一敷,手呢三天不能沾水,要勤换药和纱布,不能犯懒就不弄,也不能吃发物,万一发炎了更疼。

  白荷一一应下,又在脸上抹了一层粉盖住泛红。

  等再从祝公馆出去,已经是中午了,白荷坐在车里顶着自己的手指看,看着看着就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九爷当初的意思了。”

  “嗯?”祝东风扭头看她。

  白荷说:“九爷不是说过不想你我的关系被世人知道,是因为九爷家族复杂,也因为旁人人心难测,隐瞒关系对你好也对我好。我现在体会到了曝光后的缺点了。”

  祝东风无声一笑,说我当初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真就信了。

  “九爷的话我怎么能不信?我可是时刻铭记于心。”其实最初白荷对于祝东风的那番话真的是笃信不疑,但随着前段时间他对白荷越来越不加掩饰的亲密,就让白荷疑惑又怀疑,他曾经说的那些都是真实的吗?

  祝东风淡然地说:“只是不想被别人议论私生活罢了。”

  白荷问:“那九爷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那还有什么情趣?”祝东风倏尔一笑,说明修栈道和暗度陈仓,是两个词。

  白荷哽了一下,乖巧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祝东风又侧首打量了她几眼,盯着她平和的眉眼说道:“我早知道你性子烈,前些日子也见识到了,但没想到你真是什么人都敢碰。”

  白荷打宋芝音他是想到的,挨了打怎能不还手?不还手不成了傻子?但她后来掐宋芝音的脖子的确是让祝东风出乎意料,尤其是他不开口她还不想放手。

  “我知道九爷和她关系匪浅,但一次我能忍,第二次还要我继续忍吗?”白荷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有戚戚焉:“我差点就毁容了。”

  “嗯,毁容是不能忍。”祝东风点头说道,见白荷横眉冷竖地拿眼神娇滴滴地剜着自己,他就笑,问你知道宋芝音的父亲是谁吗?

  白荷说不知道,问是谁?

  白荷不知道也说得过去,毕竟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知名政客,宋濂江。”

  宋濂江这个名字白荷没听说过,但是“政客”这个词她知道可不是个好词。那既然祝东风用了这个词来解说宋濂江,那就说明他也不是个好人。

  “九爷是想告诉我因为我以牙还牙了所以我会被报复?”

  祝东风说:“那倒不是,宋濂江很忙,忙到宋芝音订婚他只露了一面就走了。”

  白荷微微一笑:“他既能如此,家里必然有一位出色的夫人。不然恐怕他再忙也是要回家看看的。”

  “聪明。”祝东风赞赏地说道,“宋濂江只有一位夫人,就是宋芝音的母亲,并且在外没有秘密情人。”

  “是表面上没有,还是?”

  祝东风说:“的确是没有。”

  那可真难得。

  “宋芝音的母亲宋亚楠……”

  嗯?

  白荷说:“等等,宋亚楠?她冠了夫姓还是他们本就同姓?”

  “是宋濂江冠了宋家的姓,他是入赘。”

  白荷惊了,入赘本就是很少见,入赘后还改了姓的更是闻所未闻。

  祝东风说:“宋濂江自幼双亲去世,他吃百家饭长大。年少时给宋家当长工,宋家看中他颇有头脑出资让他读书,后来还让独女宋亚楠与他结合。宋濂江也的确不负所托,混的风生水起。从此以后他主外,宋亚楠主内,也算是模范夫妻。”

  “但您跟我说这个的目的是?”白荷对别人家的事不怎么感兴趣。

  “宋亚楠性格强势,霸道,不许任何人忤逆她。唯一不同的是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尤其是女儿,别人说一下都不行。”

  白荷沉默了下,问要是别人打了她女儿呢?

  祝东风两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毕竟也没有人做过那种事。

  白荷又问:“宋小姐有没有可能放我一马呢?”

  “除非你现在立刻去赶在她和宋亚楠哭诉前给她赔礼道歉,不然她睚眦必报。”

  白荷开始后悔了,她何必要冲动呢?忍一忍有什么不好呢?

  她又垂眸看看自己的手指,想说不就是断了指甲嘛,又不是指头断了,她掐宋芝音的脖子干嘛呢?

  再一想,倒不如真的掐死宋芝音她再自杀了。真的不亏。哪像现在,死可能就她自己死。

  “先生,白小姐,到了。”阿南停下车说道。

  车已经到了长安街的新店门口,祝东风笑看了一眼出神的白荷后下了车,白荷茫然地跟着下了车。

  两人进到店里,已经有人在等了,是个有干练短发的女人。

  祝东风对白荷说:“她是设计师杨柳,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她说。”又对杨柳说:“她是白荷。”

  说完祝东风就去了隔壁丝绸店,留下杨柳和白荷。

  两人第一次见面,多多少少觉得尴尬,但好在彼此都是直爽的人,不适感在几句交流后烟消云散,甚至到后来相谈甚欢。

  十三从隔壁端了茶和点心送来,再回去祝东风就扫了她一眼,祝江云便问了句:“她们聊得怎么样?”

  “很好,很开心。白小姐还约了杨小姐下个星期一起去风筝节。”

  祝江云说:“那看来是真的开心。”

  祝东风无声地笑笑,他的初衷只是想年轻女性和白荷交流起来至少审美会比较一致,没想到还意外地让白荷结交了新朋友。

  “小叔,我是不是该叫她小婶婶了啊?”祝江云看着他不自觉地笑,悄声问道。 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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