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箐端着茶盏点了点头:“是吗?有家的人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蔡尚书生个孩子?”左左箐瞅着姬无情的痛处戳。
姬无情愣了愣,扬了扬眉:“这种事情一次两次怎么可能?我正在实践,要是哪天真的有了,我定当跑到你梦里去谢你。”
阳光慵懒的落在左左箐的身上,暮色西至,晴天的炽热感散退了大半,她放下茶盏,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淡道:“天色不早了,我也是有家的人,我也该回家了。”
“看在你帮我姐的份上,送你一份大礼。”他将一个锦囊扔进了左左箐的怀里,神秘的道:“去了昆仑山再打开,千万不要提前打开哦,要不然,到时候会出现什么问题,我可不敢保证。”
左左箐捏着手里秀气的荷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姬无情:“谢了,再见。”
有些人你只有亲口跟他说了再见,你的心才会变得平静。
左左箐匆匆消失在暮色里,紫竹跟着左左箐匆匆回了皇宫里,玉玲珑回来复命,那个少年在看帐本,至于其他的东西,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左左箐觉得,这个少年没有去看店铺,也没有去找那些示威这点倒是不错。
回了乾清宫里,左左箐刚踏入殿中,苏邑与苏云霄两个人抬起头来,苏邑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批着手里的折子,左左箐不明就理的挑了挑眉,望向康海:“他们两这是怎么了?”
康海垂凑近左左箐的身旁,正要说话,苏云霄咳了两声,康海只得朝左左箐投去了一抹歉意,回了苏云霄的身旁磨着墨。
左左箐抱着手臂挑了挑眉:“怎么?想冷战?”
苏云霄抬起头正欲说话,苏邑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苏邑低着看着手里的折子,一点也没有看进去。
月色自窗外透了进来,映着灯火阑珊的微黄色,左左箐见这两个人直接无视了她的话,挑了挑眉:“说话。”
苏云霄抬起头来,颤颤巍巍的瞧着左左箐:“娘亲……”
“那你们慢慢冷战,我先去睡了。”左左箐朝着这两个人挥了挥手,抬腿去了乾清宫的正寝殿,她拿过一个大竹牌子,上面写了一句话,请勿打扰。
紫竹有些忐忑的瞧着左左箐:“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行了,你别管,记得,谁也不能放进来。”左左箐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觉。
次日天色微亮,左左箐睁开眼睛,屋子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她揉了揉头发,有些郁闷:“紫竹,昨天晚上没有人进来吗?”
“没有。”紫竹侧着想了想,摇了摇头,左左箐趴在床上,一脸纠结。
更了衣起身去吃早点,苏邑与苏云霄父子两已经在吃了,左左箐叹了叹气,唉,冷战了,连剥鸡蛋壳的人有了。她只得自己去剥。
“霄儿吃完了吗?”苏邑轻声问苏云霄。
苏云霄点了点头:“父皇,是要去上朝了吗?”
“嗯,一起去。”苏邑就这么消失在了左左箐的视线里,左左箐坐在桌前风中凌乱,顿时觉得什么喂口也没有了。
窗外的桃花开得妖娆,左左箐摘着手里的花朵咬了咬牙开始数。
“道歉?不道歉?”
而此时在御书房里。一直低头批着折子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瞪着苏邑:“父皇,我们什么时候去和娘亲和好?”
“忍!”
“我怕你忍不了。”也不知道是谁,偷偷的将左左箐喜欢吃的都摆在她的位置前,也不知道是谁,三更半夜的,偷偷买通了紫竹爬到左左箐的床上去睡觉,也不知道是谁,批过的折子上面都只有阿左左箐三个字……
苏邑望向苏云霄:“这么明显?”
“明显,父皇,娘亲要是不带我们去,那到时候神器怎么办?再说了,昆仑山那么危险,我听说山里面好多怪物好多迷障,很容易就迷失了的,父皇,到时候要是娘亲不让我们去,那我们就偷偷的跟着嘛。”
苏邑放下笔,揉了揉眉心,淡道:“问题不在这里,而是你娘亲她……她想要在你和我之间留下一个在这里当皇帝。”
苏云霄一扔毛笔站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拉着我?”
“你娘亲肯定会带朕,所以朕要教你如何处理国事。”苏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站在一旁的康海憋了一脸的笑。
“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要是成了没娘的孩子,他们肯定会欺负我的,父皇,你帮帮忙嘛,你看我都这么配合你了,你帮帮忙啦。”小少年晃着苏邑的胳膊,苏邑哭笑不得。
“好了,办法就是,重新再找一个人来接任帝位,你以为谁最合适?”苏邑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整个人的心情都不美了。
苏云霄打了一个响指,笑道:“父皇,昨天咱们不是接了一个折子吗?说是望天涯有意对外开放,要不然,干脆就给望天涯的君主好了,这样天下一统了,再说了,娘亲的哥哥哎,他肯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的。”
苏邑的眸光也跟着亮了。两人齐齐望向康海。
“奴才不知皇后娘娘去了哪里,皇后大中午就出去了,把车也……也开走了。”康海在这样的目光里哆嗦了一下,父子两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冲出了御书房。
“父皇,你怎么不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把娘亲拦住,要是娘亲真的走了,那你就哭吧。”
苏邑幽幽的看了眼一旁叨叨没完的苏云霄,加快了脚步。
左左箐的车在金陵城很显眼,她在采购东西,采购一些这里比较有特色的东西,光是各种各样的衣服她就塞了半个后备箱,这些衣服都是万金一件,金丝银织,天蚕吐出来的天蚕丝,每一件都是冬暖夏凉。
左左箐刚坐进车里,那车门的副驾驶室就坐来了两个人,苏云霄坐在苏邑的身旁,目光灼灼的瞧着左左箐:“娘亲,你不要生气嘛,我们是害怕失去你啊,父皇知错了,你看,父皇都抱着我跑出来了,可见你是最重要的。”
左左箐挑了挑眉,扫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苏邑,冷笑道:“你父皇好像还在跟我冷战。”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