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邑沉默了半响,望向前方不再言话,苏云霄暗中扯了扯苏邑的衣袍,只是苏邑却不动声色。
“娘亲,你不要生气嘛,父皇就是这样的性格啊,你要是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娘亲……”
左左箐白了他一眼,慢慢的将车开回了皇宫,挑了挑眉:“他要是真的知错,那你让他学一声狗叫听听。”
苏邑继续沉默着,左左箐挑了挑眉,打开车门正要下车,苏邑突然握着她的手腕,看了眼苏云霄,淡道:“乖,先出去。”
“父皇,你可千万不能再惹娘亲生气了。”苏云霄忐忑不安的瞪着苏邑,生怕他一个说错话,又被左左箐冷战了,眼下就快去昆仑山了,可千万不能再冷战了。
“有事就说。”左左箐抱着胳膊,瞧着苏邑,似笑非笑。
苏邑将车门关上,沉默了半响,抬头望向左左箐:“汪。”
“……你说什么?没听见。”
苏邑突然将笑眯眯的左左箐扯进怀里,提着她的下巴亲了下去,那吻如同一把热火,将左左箐整个人焚烧殆尽,左左箐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情绪还纠结在皇上学狗叫这几个字里面,所以眼下就只有被苏邑为所欲为的份。
半响,他松开左左箐,额头抵着左左箐的,无奈的叹了叹气,淡道:“阿左,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带我们走,或者留下来陪我们。”
左左箐将苏邑推开了些,挑了挑眉,唇色鲜艳欲滴:“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们字?”
“你难道要将你亲生的孩子扔在这里吗?阿左,你舍得吗?”苏邑不再跟她争了,只望着她,眸子里散发着说不出来的霸道,这样的霸道就是,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无论最后他能不能让你同意,结局一定是他所想的那一个。
左左箐哭笑不得的开了车门,苏云霄站在门外面,眨了眨眼:“娘亲,你不生父皇的气了吗?”
“你猜。”左左箐转身朝乾清宫里面走去,宫女提着灯盏走在前面开路。
苏云霄扯着左左箐的手,看了眼跟在后面脸色带光的苏邑眨了眨眼:“娘亲,我刚才听见父皇学小狗狗叫呢,你是真的不生气了哦?”
苏邑的脸色微沉了沉,提着灯盏的宫女们憋着笑面不改色的往前走。
穿过回廊入了大殿里面,苏邑牵着左左箐的手入了寝殿,回手就将门关了,淡道:“皇儿长大了,该自己睡了。”
苏云霄站在门口风中凌乱:“娘亲,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呜,我是没爹没娘没有人要的孩子,我要去花楼睡美人,我要去跟街头的混混去打架,我还要去偷东西,我要把这个国家败掉,呜……”
他的话音骤然而止,左左箐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去花楼?”
“不不不,你听错了,我说的那种花楼是那种花做的屋子,可好看了。”
“跟混混打架?”
“娘亲,天地良心啊,我这是去感化他们,让他们将来能够为国效力成为一个正值正义又勇敢的将士!卫我大俞的万里河山千万百姓。”
左左箐挑了挑眉:“偷东西?还把国家败掉?”
“娘亲,你别不要我嘛,咱们三个人是一家的呀,我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千万不能不要我,娘亲,我告诉你哦,生孩子可痛了,你当初生我的时候啊,痛了一天一夜呐,要是你走了没有带上我,那你到时候再生一个肯定会很痛苦的。”苏云霄抓着左左箐的衣袍摆动。
苏云霄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瞪着主人就差点摇尾巴了。
左左箐默了半响,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她的脸色有些扭曲,这样的话,是谁教给他的?不对,以这货绝对超两百的智商,还用得着教吗?
“行了行了,进来睡吧。”左左箐将门打开了些,苏云霄朝着床上的苏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苏邑放下手中的竹筒,朝他微微一笑。
“你们两个睡吧,我去隔壁睡。”左左箐伸了一个懒腰,正要离开。
咚的一声,爬上床的苏云霄一脑袋就摔了下来,声音巨响,左左箐忙跑到他的身旁,她捧着苏云霄的脸:“你怎么样啊?撞哪了?不会是脑震荡了吧?你看看,这是几?”
苏云霄眼泪嗒吧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左左箐风中凌乱,乖乖,她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眼下就这么哭了是几个意思?
“娘亲,呜……疼,头疼。”
“快,快把庸相叫过来。”左左箐抱着苏云霄一颗心都纠了起来。
玉玲珑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总不能说自己是装的吧?苏云霄捂着脑袋,那叫一个痛苦:“娘亲……”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再忍忍。师父很快就过来了。”左左箐想将苏云霄放平,但是苏云霄死活要抱着她,左左箐的心口心疼的厉害,只能随着他去了。
苏邑坐在床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了眼苏云霄,沉默了半响,朝左左箐道:“阿左,带着他一起去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孩子,岂能放在这里不管。”再说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有去之前谁也不知道。
左左箐垂眸,若有所思的瞧着躺在怀里喊疼的孩子,不过一会,庸良就风风火火的被玉玲珑拉了进来,他看了看苏云霄,又看了看苏邑,最视线落在左左箐的身上。
“你看着我干什么?看我儿子,他刚才撞了一下好大的声音。肯定是脑震荡了。”左左箐抓着庸良的手往苏云霄的手腕是按。
庸良细细的探了半响的脉,朝左左箐正要说话,苏云霄暗中纠了纠庸良的大腿,庸良的脸色微黑了黑,朝左左箐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一时忧虑过度导致头痛,这段时间就先不要让他忧虑下去了,这些日子就会好的。”
“哦,不过,他才十岁,他要忧虑什么?”
苏云霄从左左箐的怀里站了起来,摇晃了一下,躺在了床上:“娘亲,我要操心的事情也很多的,你不能因为父皇无所事事你就觉得我也无所事事啊,不信你问丞相,其实作为一个监国的太子,我也是很忙的,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左左箐哭笑不得的站起身来,揉了揉他的发:“好了,别多想了。”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