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箐转身入了木梯房里,直接降下一楼,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鸡蛋与在粉的味道,左左箐的眉心跳了跳:“田野,你会做蛋糕?”
“老大,不要叫这么俗的名字,你要叫我爱丽丝!我现在换名字了。”花田野从面粉堆里抬起头来,朝左左箐讨好的一笑,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仿佛卷进了一弯月光,晶莹透视。
苏云霄的脸上沾满了面粉,他用手擦了擦脸,迈力的合着面:“娘亲,蛋糕是什么糕?”
“就是你生日的时候要吃的东西。”左左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一条腿,端起茶盏优雅的眯了眯眸子,瞧着这坐在大厅里弄得到处是面粉的两个人笑决盎然。
水晶吊灯映着正午的太阳光折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晕,那光晕像极了彩虹。
苏云霄费劲的揉着手中的面粉,那水调得不均,手里粘满了粘乎乎的面粉。
左左箐垂眸拔弄着指尖的纸质书,阳光从大厅里缓缓的穿过,蜃楼乘风破浪飞速的朝前方前进。
风徐徐的拂起素白色的窗帘,舒适的阳光停在她手中书本的文字间,金黄色的阳光在素白色的指尖跳跃着,窗帘随风拂动,带着些大海特殊的气息。
欧阳澈坐在轮椅上从三楼而下来到左左箐的身旁,轻笑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婵儿,回去之后不可忤逆她,她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娘,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皇帝。”
左左箐状作无意的问:“那她的老公呢?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欧阳澈对于左将军没有什么想法,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左左箐,轻叹道:“左家并非是先帝害死的,而是皇族的人给大俞的皇帝施威,若是在大俞皇帝不杀左将军,那么便发兵大俞,婵儿,于如今这个世界,没有哪个朝代有那个实力去忤逆望天涯的皇族。”这一切,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势不如人。
“那干嘛不反抗?一直让皇族搞专治啊?”左左箐合上书,端着茶盏喝了两口,那些往事其实已经太遥远了,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有那些残破的记忆,所以一切都显得那样混乱与微不足道。
欧阳澈端着茶盏闻了闻,眸底泛着温和的笑意:“并非是所有的事情反抗都是有用的,幸而,母皇是一个颇具责任心的人,这些年来,为望天涯立下无数的贡献。只是近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婵儿,不要让她再去耗费心力了,或许这样,她还会活得久些。”
温如阳光般的话飘入左左箐的耳中,她却觉得格外的冷,对于自己的母皇,欧阳澈说话的语气也仅仅只是这样吗?温温脉脉,不急不燥,不咸不淡。
“那么你呢?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太子,那些老头子会让我一个女人坐上皇位?没那么容易吧?我要是当皇帝了,那你该干嘛?”左左箐靠着沙发,她张开双手,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曲着指,轻轻的叩着沙发。
沙发是丝锦绸缎,手从绸缎上划过,带着些微的舒适感。
他叹了叹气,瞧着手中升起的薄薄雾色陷入了沉默,那双如温开水般的眸子里,盛满了悲伤。
半响,他抬起头来,眸中的一切恢复如初:“我如何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你,婵儿,你该如何去决择。”
“我?自然是把这个什么诅咒除了,然后把朝中的那些奸臣除了,然后你该坐哪个位置就坐哪个位置,你放心,我的事自有打算,你也不必去费尽心思的操这个心。”左左箐打了个呵欠,神色慵懒的凝着欧阳澈。
李湘凤与织月端了些糕点走了过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亲昵。
左左箐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李湘凤这货跟织月这么近了?这织月对太子殿下是有那么几分心思的吧?
“这是新做的糕花糕,你们尝尝。”她将几叠桂花糕放在桌上,贤良淑德的站在欧阳澈的身旁,替欧阳澈重新倒了一盏热茶。
欧阳澈最近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了?
左左箐正这么想着,欧阳澈捂着唇猛的咳嗽了起来,他剑眉紧紧的拧起,痛苦的扭同曲了一张脸。
“咳咳咳……咳咳……”
织月比李湘凤快了一步,将那茶盏递给欧阳澈:“殿下,你可还好?殿下?喝杯茶润润喉咙。”
李湘凤有些尴尬的收了手,她垂眸瞧着指尖那空空如也的杯盏眸底闪过一丝苍白,他抚着欧阳澈的胸口,柳叶眉拧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样了?”
“无碍。”欧阳澈握着李湘凤的手喘了口气,左左箐感觉他的气息很混乱,至于怎么混乱她说不出来,只是一个人的感觉而已。
司空换了一套锦衣华服,手握一把折扇,腰间配上一方温玉,发上戴着墨色玉冠,冠中嵌有宝石,那宝石泛着蓝色,于阳光光耀眼夺目。
花田野朝着司空吹了一声口哨:“哎呀,明空,想不到你穿了衣服也是人模人样的。”
司空的脸色微沉了沉,目光幽幽的望向花田野:“请你不要每一次都把话说得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一样好吗?毕竟爷的品位还没有这么低,前世还有点胸,虽然身材彪悍,这一世虽然身材小巧玲珑,但是没胸。”
司空直戳花田野的痛处,原本还优雅翩翩的贵公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花田野闹得破了功。
蜃楼上的海螺声吹响,与那岸上的遥相呼应,左左箐匆匆走了出去,外面只见人山人海,入目满满的都是红色的绸缎在挥舞,这样盛大而热烈的欢呼声左左箐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以前是怎么低调怎么来,现在是换了吗?怎么低调怎么来?
人山人海的欢呼朝着左左箐这边传来,那漫天飞散的红色绸缎朝着左左箐这边顺风扑了过来。
欧阳澈坐在轮椅里被织月推了出来,他站在左左箐身边,眸底的笑意浓烈如酒,香醇而具有岁月的历史感。
“婵儿,这些人是来见你的。”
“你确定不是那个奇葩女帝的命令?”左左箐一语道破,哪个百姓会闲的没事干跑来这里欢呼啊,又不是打了胜仗回来,不过是回来一个公主而已,皇家的事,跟人家老百姓没有几毛钱的关系。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