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素色的纸包,上面落满了灰尘,看样子应该是放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每一个柜子共分三十层,每一层的书都摆得满满的。
左左箐将梯子挪了一个方向,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纸包拿了下来,打开一看,那里面画得满汇合的都是春风图,她嘴角抽了抽,将书翻过来一看,双修……
左左箐将书细细的抱好,又顺手放回了原位,这样的书至于藏得那么严实吗?
左左箐从楼梯上爬下来,目光无意间落在最上面那一格,在那里,有一本很小很小的书,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小本子,看起来,只有几页纸的样子,左左箐抽了出来,打开一看,那里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号,左左箐风中凌乱,这又是哪国的文字?
她往后翻,却见那后面是图画,一个妈妈的肚子里两个孩子,然后两个孩子出生,呆在一起,其中一个兴而另一个人必衰,所以常常都会抹杀掉其中一个。
若是不抹杀,只流放到很远的地方,那么就相当于一根蜡烛两头烧,两个人终有一日会一起灭亡,而日子,就是二十八岁。
破解之法,就是用昊天八卦镜将两个人的诅咒破开,破开之后天下必将引起一场猩风血雨,也就是说,两个人的安全,要用天下的鲜血来染就吗?我去这得是多大的罪孽?
左左箐迅速将书收进了衣服里,慢慢的下了梯子,问趴在桌上看书的苏云霄:“找到了吗?”
苏云霄支着脸摇了摇:“娘亲,没有什么诅咒啊,是不是你记错了?”
“是,我记错了,云霄,你去让你花姨做些好吃的点心过来,我与你玲珑在这里继续找。”左左箐将苏云霄手里的书合上,笑意盈脉的示意苏云霄先出去。
玉玲珑垂眸待苏云霄出去之后将门合上:“主上,可有发现什么?”
“这些字你认识吗?”左左箐将那本本子递给玉玲珑,那一本本子莫名的在玉玲珑触碰之后就烧了起来,左左箐忙朝着那书踩了几脚,那几个字被火烧得干干净净,左左箐嘴角抽了抽:“shit.这是见鬼了吗!”
“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就烧得厉害,不过,这样的字属下曾经在王爷的书房里见过,好像……是大梵皇室的密文,大梵皇室的密文都是一样的,大皇族中人触碰则会自动关火。”
“这时空,好像比我们那个时空更有意思。”没有高科技,也没有其他的什么科学,竟然莫名的自动着了火,左左箐揉了揉头发,有些烦躁的坐在书桌前,将那还剩下的一点点纸提起来看了又看:“为什么你一碰就会着火呢?”
“也许是因为血缘与书本不符?”玉玲珑试探性的开了口。
左左箐干笑了两声,将手中这最后保留下来的一页纸塞进了书本里,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入宫的时候你跟着我就行了,司空让他去办要办的事,至于钱,就先从带去的那几大箱银票里面先动用起,首先要将住的地方安排好。”她跑路的时候才好用啊。
“夫人,你是公主殿下,按理来说,该住皇宫,女皇陛下也未必会放你离开。而且,在外面要是被人发现了夫人的行踪,也许会有杀手过来。”她微微沉眉,手中的那把落花剑始终不曾离手。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放心吧,到时候她肯定会同意的。”左左箐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头翻着手中的书籍,书中的东西从她的眼前匆匆划过,左左箐猛的停在了最后一页,在那一页里面所写的东西,跟左左箐所保留下来的最后一页,似乎有那么一点关联。
她匆匆将那一页找了出来,两页纸放在一起一比,这个被烧毁的小本子,是从这个大本子里面被人撕下来的。
最后一页上的最后一个字与这第一个字刚好对起来,可以联成一句话。
左左箐有些激动的握着玉玲珑的手,眸底的笑意浓烈如酒:“找到了找到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机遇!”
“夫人,这上面写了,若是解咒必会反受其害,你真的决定了吗?’她微微皱眉,瞧着左左箐这一脸兴奋的样子她却高兴不起来。
“姑娘,最可怕的并不是无路可走,而是没有勇气走,一条路如果不会走,那就多喊一些人走,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了。”左左箐小心翼翼的将这一页纸收进了荷包里,她的荷包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如今已经鼓鼓的了。
左左箐推开门走了出去,顿时只觉得晴空万里神清气爽,玉玲珑面无表情的跟在左左箐的身后,她手中的落花剑突然抽出,朝着那个衣着沉黑的人一剑划了过去,司空匆匆避过,退了好几步双手举过头顶。
“玉姑娘,你怎么能随便对自己人动手。”
玉玲珑狐疑的瞪着眼前的人,那一双眼睛带着赤红色,嘴里的牙格外的尖锐还露了一半出来,嘴唇挂着血迹,粉白的脸看起来就跟半夜的鬼一样的惊人,最要紧的是他还穿着一件深黑色的披风。
“玲珑,是司空。”左左箐扶了扶额,真想不认识这货!
“老大,不愧是我跟了这么多年的老大,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司空将假牙取了了来,取了帕子往唇角边的血迹擦了擦,这一擦脸上的粉白也擦去了不少,小麦色的肤色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除了你,还会有谁喜欢穿这样的衣服?玲珑,我们走。”左左箐将他身上黑色的披风扒了下来,顺手扔在栏杆上……
司空跟在左左箐的身后,扫了眼玉玲珑,朝左左箐淡道:“老大,最近,有一个人的行为比较诡异,如果她出现在你的身边,你要多多留意了。”
“我知道。“左左箐的脚步停下,她双手撑在栏杆上,目光落在大厅里正在揉面团的苏云霄身上,苏云霄的动作很细致,他揉着面,眸底泛着难得的认真。
他的侧影很像苏邑,左左箐趴在栏杆上,眸底泛起的光辉温柔得如同晨光初起的阳光,暖暖的,抹消了所有的黑夜。
苏云霄抬起头来,朝左左箐挥了挥手:“娘亲,花姨说要做蛋糕哎。”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