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澈摸了摸鼻子,巨大的蜃楼缓缓的驶进了巨大的石门内,那石门没有门框,石壁的右边写着三个巨大的字,望天涯。
那三个字龙飞凤舞,每一笔都像是在写狂草,要不是左左箐估摸出来,她压根都不认识这三字!
船一入了这条河流那河流的水位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了,苏云霄瞪着那上升的水位傻了半响的眼。
蜃楼的进出就可以改变这里的水位上升问题,那么洪灾什么的,也就不存在了,只要有出现满灾船就辙,那洪水就流到大海里去了。
渐渐的再入里面就是山林相环,绿水相绕,阁楼屋舍环环相扣,人们欢声笑语极为热闹,白色的海鸟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纷纷绕着蜃船在飞。
清一色的西装长发的人站在那巨大的岸边,等候着左左箐的到来,左左箐嘴角抽了抽,拍了拍欧阳澈的肩膀:“我悄悄的跟在后面,你们先走。”
“难得母皇还有这样的一番基苦心。”欧阳澈瞧着那站成两排的黑衣西装护卫,眸光越发的深邃了起来,对于一个满怀理想与抱负,却无能将它实现的人来说,或许,这样也算是一点安慰了。
是的,女帝想在这皇族废除皇族制以及皇位世袭制,将其改为百姓推举制,只可惜,旧的皇族与显贵官氏并不会答应,而且先王尊也是拼死反抗,最后所有的一切由先王尊的死而落下了帷幕,女帝也因此病重。
“她办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到我喜不喜欢啊,再说了,我是去见她的,又不是被这些人当成稀奇怪物去围观的,辛苦你了。”左左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风一样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无奈之下只得先行下了蜃楼,就在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公主殿下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下完了。
赫连王尊一袭乌黑的衣,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站在人群的最前端,起了风,他墨色的衣袍上那金边在阳光上下翻飞,左左箐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吃着苏云霄剥了的荔枝,苏云霄剥两个喂左左箐,顺便自己就吃一个。
花田野坐在左左箐的对面,挑了挑眉,笑得幸灾乐祸:“老大,你该不会是看见这么多人怯场了吧?当初是谁带着我们砍杀了一条街的,在意大利的街道上火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怂样。”
“花田野,你皮痒了?”左左箐慵懒的掀了掀眼皮,眸光凉凉的落在花田野的身上。
“没痒没痒,我开个玩笑,老大,咱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啧,回去的时候这个船能不能让我开两把?”她搓着手,眸子里光芒万丈。
左左箐站起身来,一只手慵懒的插在口袋里,她站在落地窗前,就着朦胧的窗帘望向窗外,窗外的人已经远远的候着了,可是却迟迟不见公主殿下的到来,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欧阳澈与那个黑袍人说了些什么,一行人匆匆入了皇宫。
织月站在左左箐的身旁,神色恭敬,不敢有半分怠慢:“殿下,您可以出发了。”
左左箐点了点头,朝苏云霄伸出手。
苏云霄扔下手中的荔枝擦擦手,他欢快的跑到左左箐的身旁,握住她的手,眸子里笑意浓浓:“娘亲,我们要下船了吗?坐了这么久的船,我好晕哦。”
“下船就不会晕了。”左左箐取过玉玲珑递来的湿帕子替苏云霄擦了擦脸,跟着织月从一条暗道出了蜃楼,坐进马车里由一条小路入了皇宫。
苏云霄一脸好奇的瞧着皇宫外面的那个世界,高大的树木挡下了所有的视线,就算是在炽的夏天,从这些长道上走过都不会觉得晒,因为树荫实在太荫了,几乎将这一整片地面都遮住了,少有阳光能够从树叶间漏下来。
马车一路朝前使去,左左箐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巨人的王国,高大而宏伟宫殿,那一眼难望到尽头的玉阶,名贵而珍贵的花草树木在这里遍地都是,甚至有些树上还长着灵芝!那灵芝有装鱼的碟子那般大小。
于宫殿的正中央有一个喷泉,那喷有数柱,水柱喷出来足有三米多高,落下来的时候有水珠落随风飘落在左左箐婵的脸上。
精致的皇宫多数窗面都是以玻璃制成的,那巨大的石柱子左左箐目测像她这样的正常人,估计要五个人才能合抱住。
“娘亲,这里的房子比我们皇宫的还要大啊,好漂亮啊,这些房子都是透明的哎。”苏云霄不知道玻璃长什么,一味的将那纯白透明的玻璃当作是不存在。
左左箐扶了扶额,苏云霄低头整理衣服。
“云霄,你这是干嘛?”
“娘亲,整理衣服呀,我可不能给娘亲和大俞丢脸。”他站起身来,摸了摸头上两个冲头髻,又将腰间有些歪的玉佩带子理好,端端正正仪表堂堂的下了马车。
织月站在马车外,垂眸顺目:“殿下,太子殿下与女帝陛下已经在寝宫内等候,殿下请。”
苏云霄牵着左左箐的手,跟着织月穿过九曲长廊,长廊之外养着许多的鱼,莲花在茶叶之下劝水,蜻蜓立于荷叶之间,别有一番风味。
在这里,左左箐好像哪里都可以看见中国风。
于那西北角的一株红梅花,于这长廊的尽头那一盏清茶盏,或者是亭子里的一把长琴,屋檐上的风铃,复杂而复古的雕花,一眼望去于长廊之上就没有过重复。
最好看的,还是那一盏一盏相接面线的灯盏,灯盏是木质,那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
长亭有风扫过,荷花的香气随风而清,清逸别致,再穿过百花争艳的花园,来到一处华丽的阁楼前,那阁楼前的灯盏随风四处摇摆,于阁楼的偏楼处种着些紫竹,竹叶随着风摇摆,这里的冬天就像是过秋天一样,枯黄的竹叶落得纷纷扬扬,平添了几抹孤寂。
夕阳即将隐去,于高大的四四方方的宫庭内院里只现一抹云霞,霞光在远处渐渐的隐没。织月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左左箐看完这无限好的夕阳。
无论呆多久,无论多么不舍,终究会随着时光远去。
屋子里的灯盏渐渐的亮了起来。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