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寇觉得自己要死了。这一次比之前那次还要恐怖,她感觉自己好似要被撑爆了一般。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那么强霸,一道道如凶猛无比的幻兽,一副要破体而出的架势。
她的身上五彩斑斓,红蓝绿黑金五色交替出现,远远望去,就跟涂满油彩,又好似身上开满了彩虹一般。
“花司寇,这就是报应。等着爆体而亡吧!”白堂一眼睛飘到花司寇的样子,顿时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他感觉自己被废了,痛死他了!
花司寇死死地咬着牙,拼命集中神念想要注入丹田当中。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些原本就不是很强的神念还没碰着丹田就被五行真气给消弭了。
“金疙瘩!”她只能在心中默念。
“嗡……”金疙瘩突然像是有所感应,猛地震动了一下。可是它这一次震动,明显比前几次要弱势许多。
花司寇的心猛地一沉,悲剧地发现一个事实……金疙瘩好像能量不够了!
“笨蛋,刚才要是全力压制,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她脑中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她猛地一惊,立即明白过来,之前金疙瘩是想帮她压制真气。可此时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这个场面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
她的体内有五道气体,如条地龙一般在她经脉中游走,鼓得经脉如一条条蜈蚣一般狰狞。
撕裂一般的痛充斥着她全部的感官,让她痛不欲生。但她不后悔,士可杀不可辱,就算爆体而亡,她也绝对不能让这恶心的人污了自己。
五行真气越来越狂暴,不一会就将她全身感觉折磨地完全麻木起来。她此时忽然很想念辛芮,如若他在,肯定会一边骂着她麻烦,然后伸手为她压制。
“可是那个坏蛋,此时却在别的女人身边!”花司寇的眼睛莫名地红了起来,心里有一丝委屈弥漫。
替容舒夏治疗的辛芮,右脚脚腕忽然刺痛了一下。他面色一沉,而后抬掌嗖地一下就朝着容舒夏拍了过去。
只见一道金光将容舒夏彻底裹住,辛芮两手快速掐了一个印结,随后朝着她又是一掌。下一瞬,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金光,嗖地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翠绿完全没反应过来,显然被辛芮刚才的举动吓蒙了。回过神,赶忙去看容舒夏。
“侧妃娘娘,你没事吧?”
“咳咳……”容舒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
翠绿吓得脸都白了,急忙捏着帕子去给她擦:“侧妃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闭嘴!”容舒夏突然抬起一巴掌,啪地一下就朝着她的脸颊打了过去。只一瞬,翠绿的另一半脸也肿了起来。
容舒夏瞧都没瞧她一眼,只咬牙切齿地讲道:“王爷竟然不惜耗费神元之力为我疗伤。”
“那,那不是好事吗?说明王爷在乎娘娘。”翠绿捂着脸,小心翼翼地讲道。
“在乎你个鬼!”容舒夏忽然疯狂地叫道:“他这是要敢去救那个女人!希望白堂一那个笨蛋已经成事,不然我一定要灭了白镜堂!”
花嘟刚跑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句。两只大大的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随后迈着四只胖胖的小短腿,跟做贼一般地走进来厢房。
而另一边,花司寇正感觉自己要被撑爆之时,面前忽然出现一片金光。
一身白衣恍若谪仙临世,突然降临在她面前。她鼻头莫名地一酸:“辛……”
“笨死了。”哪知辛芮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淡淡的,带着一丝鄙视。
“你!”花司寇心中的那一丝感动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要不是她此时已经动不了,此时肯定一拳揍过去。
辛芮看着她五颜六色的脸,眸光渐渐沉了下来,嘴角微微抿着,一股淡淡的杀意悄然而出。
花司寇猛地一惊,正要抬头,却发现自己被一片金光包裹住了。只一刹那,她就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那五行真气好似遇到天敌一般,一下子便安静了许多。
辛芮双眼一厉,眉心咻地冒出一片金光,而后一颗黄豆大的神元缓缓飘出。在离他的眉心有一尺之远时,他凝出一道真气,立即将它斩断。
金疙瘩好似遇到了亲兄弟一般,立即激动起来,嗡嗡挣动起来。吃货的潜力是强大的,金疙瘩愣是晃动出一片金光,唰地一下漫延到体外,以极快地速度将神元一卷,飞快地没入丹田中。
随着神元的入体,花司寇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又安静了许多。此时要爆体的感觉已经消失,经脉也只是隐隐有一些胀痛而已。
金疙瘩吸收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就已经将那么一大颗神元消化干净,随后身子剧烈抖动起来,一波波淡淡的金光散发出去,如潮水一般涌向身体各处经脉。
花司寇只感觉身体一下子舒服起来,那些五行真气此时哪里还有先前的狂霸之气,连颜色都削弱起来。
趴在地上的白堂一已经忍住哀嚎,心惊胆跳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神王阁下。慢慢地移动着痛得麻木的身体,往外面爬去。
辛芮静静地看了花司寇一会,见她已经没有大碍,便将注意力收了回来。转头冷冷地望向快要爬到门口的白堂一。
白堂一猛地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异样,像是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一样。几乎是反射性地回头,却直直地对上辛芮不带温度的眼神。
“端王……”他颤抖着地喊道,生死面前,又有谁是真正不怕死的?
辛芮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抬起手掌,在白堂一惊恐的眼神中,唰地一下朝着他拍了过去。
只一下,白堂一的身体便被拍成了血雾。随后一道金光飘去,罩住那片血雾,轰隆一声,便失去了踪影。连带着,那片血雾也消失地干干净净。
一个作恶多端的杀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干干净净,任谁都无法找到。
“元礼。”辛芮不带感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啪!”从外面突然射进来一个人影,对着他一下就跪倒了地上:“属下保护不力,请王爷责罚。”
辛芮静静地站着,并未讲话,但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势,隐隐还含着一丝怒意。
元礼暗暗心惊,显然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元礼。”辛芮又不带感情地叫了他一声,道:“罚一年俸禄。”
不是吧?元礼连头都不敢抬,心痛地都能滴血了。他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这一年的俸禄扣去,他还有如何脸面回去见家中母亲!
但与王爷作对,那会比无颜见老母更令人恐怖,他只得装孙子:“谢王爷惩罚。”
话虽这么说,但心中却惊讶地不得了。明明之前的命令是“冷眼旁观”,之前有人偷袭之时,他也是意思一下阻拦。那时候虽说是有处罚,但并未动真格,这次是怎么了?
元礼觉得自己肯定错过了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以后一定得玩命保护王妃,王妃好,就是他好,王妃不好,估计他们全部都得遭殃!
花司寇此时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这人的痛苦一减轻,各种精神便滋滋滋地冒了出来。对辛芮刚才的话,倒是有几分意外。
她忽然发现自己不明白这男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了。
“啊,这是什么东西,快点将它弄走!”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
花司寇面色一凛,听出是容舒夏的声音!
“嗷呜!”又一道声音传出来,如幼兽的呜鸣一般。
“花嘟?”花司寇心头一跳,立即催促金疙瘩:“快点,花嘟出事了!”
金疙瘩狠狠一震,一道强盛的金光冒出,将最后一道五行真气压制下来。花司寇只感觉身子一轻,发现能够动了。
她拔腿边往外面跑去。还不忘招呼辛芮:“王爷,我们的花嘟可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辛芮的眸光一闪,忽然觉得这他的王妃这句话,听着很舒服。于是某位懒人,难得勤快地跟了上去。
当两人见到花嘟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准确来说,是面对里面的情形的时候,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只见花嘟整个地趴在容舒夏头上,两只长着坚硬爪子的后腿拼命地巴拉着容舒夏的脖子,将她的脖子上巴拉地满是血痕。它的两只肉嘟嘟的前腿,则是拼命地捂着容舒夏的双眼,同时,嘴巴死死地咬着她的头发,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容舒夏的脸上也有几道血痕,身子不断挣动,嘴里不断地喊着,两只手拼命地朝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里伸,就跟挠痒一般。
“嗷呜!”突然,从她的衣服里面又传出来一道微弱的幼兽叫声。
“狮骢虎……”花司寇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很想扒开她的衣服看看,被抓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道耿直的声音:“容侧妃,你身上都被抓花了,我这还有一小瓶肌研散,就给你吧,不然变成丑八怪就要被休了。”
“小耳朵,好样的,给她使劲地撒上。”花司寇忍着笑意朝卷耳递了个眼色。
卷耳却是一本正经地朝着容舒夏走了过去,先生抬手将她头上的花嘟拉了下来,连带着扯下了无数根头发。
随后将手深入她衣内,掏了掏,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家伙,转手就塞入了自己胸口。做完这一切,她拔掉肌研散的瓶盖,无比认真地讲道:“容侧妃,会有点疼,你忍住别痛死了!”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