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侧妃娘娘的毒又复发了!”
花司寇才吃了桂花鱼,翠绿就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细细一看,她的左边脸颊上还有些红肿。
花司寇轻轻瞟了她一眼,低头自顾自吃自己的。还别说,这玲珑塔内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这桂花鱼肉美鲜嫩,原汁原味,鲜美异常,吃得人欲罢不能。
“王爷,您快去看看吧,侧妃娘娘真的很严重!”翠绿见辛芮没有反应,噗通一声跪倒在他旁边,苦苦哀求起来。
辛芮面具下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疑惑从眸中一闪而过。
“王爷,求您救救侧妃娘娘,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那,那……”翠绿一边讲一边哭,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她眼中的惊恐不是装的,容舒夏要是真出个什么事,那她肯定会被杖毙!
花司寇夹了块糖醋排骨,一边嚼一边看这跪在地上卖力“表演”的丫鬟。她觉得以后是得教教这些府上的丫鬟学学规矩了,这主子吃饭都敢随便闯进来。
“王爷!王妃,求您行行好,劝劝王爷,求王爷救救侧妃娘娘!”翠绿跪在地上,挪动双脚,噔噔噔地朝着花司寇这边移过来。
花司寇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恰好辛芮将目光转过来,一眼瞧见她脸上的不耐,心突了一下。
鉴于之前与王妃过招的经验,此时惹恼这女人,估计比去看他的侧妃更麻烦。
他略一琢磨,便站起来,直直地往外面走去。
翠绿一喜,赶忙对着花司寇重重地磕了个头,爬起来就追了出去。
花司寇默默地看着他们远去,突然没了吃东西的胃口。又是中毒?她就不会来点新鲜的?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同样的招数会灵第二次?”突然,一道邪魅的男音响起在厢房内。
花司寇只觉眼前一花,就见对面已站了一个青衣男子。不是很出色的相貌,配上他脸上带着点阴邪猥琐的笑容,看上去非常令人讨厌。
花司寇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不冷不热地讲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很大?”
白堂一闻言,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将花司寇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似笑非笑地讲道:“端王妃,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很美。”
花司寇眉头一挑,没有接话。
“但是自古以来,美丽的女人往往是空有其表,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白堂一慢慢地讲道。
花司寇忽然笑了,也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无比鄙夷地看着他道:“我还以为你要说出什么高深莫测的话来,原来也就一草包。我劝你最好趁早离开这里,不然这马上就会成为你最后一趟任务。”
“你说的没错,杀你的报酬,足够我过下半生。回去娶一房老婆,结束这杀手生涯也不错。”白堂一笑着讲道。
花司寇看着他这副琴兽嘴脸,突然没了与他周旋的兴趣,站起来缓步朝外面走去,淡淡地讲道:“我的人就在外面,你真的觉得你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掉我?”
白堂一看着这个面不改色地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起来,一点都不怕地讲道:“上一次是你运气好,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端王妃,我劝你别动身子,不然……”
他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一瞬不瞬地盯着花司寇看。
花司寇心中一沉,猛然意识到不对劲。正要加快速度冲出房间,却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窜起一股暖流。
那暖流就跟一匹受到惊吓的马一样,横冲直撞,才一瞬间就将她的经脉给窜了一遍。随着暖流所过之处,一股热浪唰地一下冒出来,齐齐往她的下腹涌去。还有一小部分,蹭蹭蹭地直冲识海。
“该死的,这感觉……”她好歹两世为人,不会不知道这种感觉。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她脑中飞快地思考着,眸光瞥到桌上放着的丰盛佳肴,眸光斗地一厉,冷冷地看向白堂一:“你们在菜中做了手脚?”
白堂一笑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乱浮生’,想必端王妃不陌生吧?”
“乱浮生?”花司寇的心如坠入湖底一般。她当然知道这“乱浮生”,这可是当朝丞相府的一个标志。
乱浮生,乱去心神,改变浮生。这乱浮生是当年容红殇所创,无色无味,但却去邪异无比。刚服下此毒,能让人失去心智,如中了媚药一般。但随后,便会打乱体内真气,进行重新凝练,是修炼必品。
花司寇只恨自己没那个实力,不然一定一掌拍死这群小人!这乱浮生虽对修炼帮助巨大,但它是亦正亦邪之物,只有修为在炎火境界之上,才能够掌控。
普通人误服之后,便会像她现在这样,浑身燥热,有要要化身为狼的冲动。而且用不了多久,她体内经脉就会逆转,真气狂乱,爆体而亡!
花司寇冷冷地看着慢慢朝自己走近的男子,一股浓浓的恨意腾腾升起。真是好险恶的用心,他们定是想让她出现淫乱之像,随后与人苟合,等到差不多成事之时,她便会因为经脉暴动,爆体而亡。
到时候,她就是一生清白尽毁,落得一荡妇之名!
花司寇冷冷地看着他,身上的寒意一点点发散出来。可是此时她体内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想要跑显然是来不及了。
“端王妃,不用这样看着在下。在下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定会好好服侍王妃。”白堂一一边说一边朝着花司寇走进,那双眸中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忍不住恶心。
花司寇冷冷地别过头,强忍着恶心和内心的躁动,冰冷地讲道:“我若出事,你也活不了。还有,你没必要拿你整个堂口的性命来赌。你此时离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只白堂一却笑了起来,忽然凶狠地讲道:“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乱浮生无药可解,除非你自己压制。所以你最后必定会爆体而亡,我这谋杀王妃的罪名无论如何都会落实,那你说我为何不收点利息?”
他说着的同时,人已经挨得花司寇很近,邪恶地看着她。
花司寇心中暗恨,强忍着不适,将神念全部都注入丹田之中。
“金疙瘩,士可杀不可辱,跟他拼了!”
金疙瘩好似真能听懂她的话一般,砰地抖动了一下,随后一股金光嗖地冒出来。只是那片金光并未往体外散发,而是游走在经脉之中,紧紧缠住了乱浮生引出的热流。
花司寇一急,看了看就快要朝自己伸过来的手,皱眉进道:“不要管那个了,先把这王八蛋控制着,不然他一旦将我带离这里,就真的完了!”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白堂一忽然裂开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端王妃,此地并不是共度良宵的好地方,我们且去别地如何?”
花司寇的拳头咻地捏紧,冷着脸催促金疙瘩道:“快控制住他!”
白堂一的手已经向他伸了过来,她几乎已经感受到了他手上的热度。
“金疙瘩,控制住他,这是命令!”
“端王妃,去城郊的小河旁如何,那边风光秀丽,也许还能来个鸳鸯戏水。”白堂一说话的同时,将手伸过来,眼中带着一抹御望。
“金疙瘩!”花司寇在心里拼命喊道。
“王妃这表情似乎是表示不喜欢?”
花司寇看着搭上自己肩膀的手,恶心地差点没吐出来。刚想开口,突然感觉到丹田里传来一丝异样。金疙瘩似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猛地挣动了一下身子。
“唰!”一片金光蔓延而出,到体外之时已经变成了无色,悄无声息地卷上了白堂一伸过来的那只狼爪。
“啊!你做了什么?”白堂一原本兴奋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惊恐的表情,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司寇。
“没人告诉过你,我碰不得吗?”花司寇冷笑,同时用尽力气,飞快地抬起脚,使出吃奶的劲对准他的裤裆就踹了过去。
“啊!”天福阁中突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白堂一的声音都喊得变形了,如一只愤怒的魔兽,不住地哀嚎。
隔了几个厢房的辛芮,猛地停下真气输送,转头往厢房外望去。
“王爷,侧妃娘娘的毒气又上来了!”翠绿见状,连忙上前指着容舒夏的脖子讲道。
辛芮淡淡地回头一瞥,果然发现原本压制到肩膀的毒气,此时又漫了上来。这毒非常顽强,上次他因为花司寇突然进来,没有将毒根除就离开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些时日,它又爆发出来了。
他重新静气,将真气缓缓注入容舒夏体内。
他的对面,背对着他盘腿而坐的容舒夏原本紧闭的眼睛忽然张了开来,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花司寇,这回看你还怎么活命!”
就在他们这边治疗的同时,天福阁中又是另外一副景象。由于花司寇那一脚踢得实在不留情,白堂一躺在地上,弯着身子,脸色惨白,嚎地连嗓子都哑了。
始作俑者此时也不好受。花司寇体内原本的躁动已经盖被一股更加剧烈的灼热替代。她的脸上出现了花纹一般的颜色,唰唰唰地不断漫延开来。
花嘟此时也忘记吃精气,在她脚边焦急地叫着。它记得,上次也是这样,它的主人差点出事!
它圆滚滚的眼睛提溜一转,想起上次是那个凶巴巴的男人能够压制,尾巴一甩,两只小短腿飞快地奔起来,唰地一下就冲出了厢房门。
“花嘟!”花司寇眼神一厉,可是此时她连动都无法动一下。乱浮生引乱真气,让她体内被压制的五行真气彻底爆发了出来。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