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巧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事找事的宁远悦好对付,但是缠着自己非要学功夫的帝瑾萱可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帝瑾萱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钟巧,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哦我知道了!江湖中师父收徒弟都是要事先看一下骨骼是否清奇对不对,来来来钟巧,你快捏一下我的骨头,很清奇的!”
帝瑾萱说着,抓住钟巧的手放在自己的天灵盖上,对着钟巧眨了眨眼睛。
“九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钟巧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自己要怎么跟九公主解释习武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
“哎呀钟巧你看我都求了你那么久了你就帮我一下下嘛!教我教我……”
帝瑾萱看着钟巧还是要拒绝自己的意思,干脆对她撒起娇来。
从小到大只要自己跟旁人撒个娇,那就能很容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钟巧被帝瑾萱晃的有些头晕,无奈,只好开口应允:“好好好,九公主那奴婢就教你一些防身能用的一些招式,只是些小伎俩,还请公主不要嫌弃。”
“不会!”
帝瑾萱看到钟巧终于服了软,开心的笑了笑:“那我有空的话,可以随时过去沈府找你吗?”
“可以,多谢公主抬爱。”
就在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帝天逸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看到整个人快要挂在钟巧身上的帝瑾萱,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帝瑾萱身边,把她拉了下来:“九妹,女孩子家家的,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就算你不要什么形象,那也不能挂在钟姑娘身上啊。”
“七哥就知道欺负我!”帝瑾萱回过头瞪了帝天逸一眼,仿佛对于他拎着自己衣领的行为十分的不满,随即回过头哀怨地看着钟巧:“师父救我。”
“师父?谁是你师父?”帝天逸一听更糊涂了,好端端的,帝瑾萱为什么要叫钟巧师父?
钟巧连忙回答:“九公主严重了奴婢只是教九公主一些小伎俩而已,哪里敢担当起九公主的这种称呼?”
“不,你就是我的师父!”帝瑾萱恶狠狠地把帝天逸的手指头掰开,有些倔强地对钟巧说道。
钟巧无奈,只好随了她去。
帝瑾萱在丫鬟们的跟从下跑去前院迎接别人,钟巧便和帝天逸两个人留在了凉亭中,默默无言。
帝天逸首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局面,他有些不敢直视钟巧:“那个……刚才九妹说话有些莽撞,还请钟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会,九公主身份高贵,我一个做奴婢的,怎么可能会跟九公主计较呢?”
钟巧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话,本来性子恬静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她却异常的喜欢九公主,可能是帝瑾萱身上的纯良和无邪感染了她自己。
“钟姑娘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从来都没有拿钟姑娘当成奴婢看待。”看到钟巧这样说,帝天逸有些着急,连忙回答。
说过后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妥,他轻咳了几声,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待到之后沈兄迎娶了钟姑娘,恐怕到时候我还有九妹要叫你一声……沈嫂了。”
帝天逸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他对钟巧的爱慕之情,帝天逸从来没有犹豫过,只是这命运的捉弄在先,帝天逸也只能把这份感情隐藏在心底。
“七皇子刚才说什么?”钟巧听到帝天逸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后,有些不解。
什么迎娶?什么沈嫂?
“哦,并非是我有意要窥探你和沈兄的隐私,只是那天机缘巧合,沈兄随口告诉了我而已。”
钟巧愣住,她可以猜出来沈玉泽所说的是什么样的话了。
钟巧犹豫了一番对帝天逸行了行礼:“七皇子恐怕误会了什么,我是沈大人身边的奴婢,现在是,以后也是,也许有一天我不在沈大人身边伺候,那也只会带着我的卖身契去别的地方生活,除此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情况。”
钟巧说完,不给帝天逸开口说话的机会,便低着头,准备离开。
“钟姑娘!”
反应过来的帝天逸抓住了钟巧的手,男人温热的手掌包裹着钟巧的手腕,钟巧觉得手腕处仿佛铐上了一个炙热的镣铐,钟巧皱了皱眉头,回过头看着帝天逸:
“七皇子还有什么事?可否先把手放开?”
“哦……哦!是我唐突了。”帝天逸把手放开,他喉结动了动,眼睛却紧紧地看着钟巧,无比认真地说:“钟姑娘刚才所说,可是真的?”
钟巧的目光逃避了帝天逸的眼神,一向心思敏捷的她已经猜到了帝天逸对自己情意。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不知我之后……”
帝天逸心中本来已经灭掉的小火苗又重新点燃了起来,既然钟巧的之后跟沈玉泽没有多大关系,那么自己总还是有机会的。
“七皇子,刚才奴婢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今后我的生活,要么一直待在沈府伺候直到永远,要么,就是带着卖身契去到别处生活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道路。”
钟巧看着眼前帝天逸有些失望的面孔,她不再犹豫,转身大步离开。
拖泥带水不是钟巧的性格,况且帝天逸所所期盼的事情,也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钟巧快步离开了凉亭,闷头朝前走着,突然间撞在了一个人的后背上,钟巧忍不住吃痛,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沈玉泽看着面前揉着后脑门的钟巧,脸上带有若隐若现的笑意:“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
钟巧抬起眼睛看了沈玉泽一眼,没有说话。
“沈大人,前面宴席开始了,还请沈大人过去入座。”
沈玉泽点了点头,他看了钟巧一眼,钟巧随即整理好自己有些微微凌乱的发丝,低着头跟在了沈玉泽的身后。
宴席上,觥筹交错,钟巧因为是以婢女身份来到这里,所以皇子府的人并没有给婢女准备席位。
坐在正前方的帝天逸看着一直站在后面低着头的钟巧,忍不住让皇子府上的管家过来,命令其给各位宾客带过来的侍从们都在各自的主人身后放一个席位。
沈玉泽恰巧捕捉到了帝天逸看向钟巧的眼神,他想了想,回头对钟巧说:“钟巧坐在我身边来。”
声音不大,但却还是引起了在场各位宾客的注意,大家纷纷放下手里面的酒杯,看向沈玉泽。
让奴婢跟自己平起平坐,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钟巧也察觉到有些不妥,她看了一眼沈玉泽,回复到:“沈大人,这样不太合适,按照规矩奴婢是不能跟沈大人坐在一起的。”
“你不坐在我身边,那谁来给我布菜?平时在府上,不都是你给我布的菜吗?”
沈玉泽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仿佛没有看到钟巧脸上从内向外的拒绝。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钟巧也不好拒绝,她无奈坐到了沈玉泽的身边,帮沈玉泽布起菜来。
帝天逸的目光从钟巧身上撤下来,他低头欣了一杯酒,一言不发。
“沈玉泽我什么时候给你布过菜?”
看到周围的人又恢复了正常,钟巧忍不住低声问着沈玉泽。
“现在。”沈玉泽的目光从帝天逸方向处撤了下来,看着钟巧,微笑着说。
“又不是三岁孩童了,能不能不要这样胡闹?”钟巧瞪了沈玉泽一眼,颇有些不满。
“哎呀说来沈大人也是风流你看旁边的那些大人们带的都是小侍从,也就沈大人一人,带了个婢女过来。”
沈玉泽正在这里跟钟巧低声说话的时候,对面的一个人,开口便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沈玉泽抬头,便看到大皇子的长子,也就是帝正阳正在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今日本来是大皇子该到场,可是那边却说大皇子身体不适,所以派了帝正阳过来,给帝天逸过生辰。
沈玉泽眼睛微微眯了眯,大皇子现在肯定恨的自己牙痒痒,那他的这个儿子,估计跟他心思是一样的。
沈玉泽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又多了一个对手。
“皇长孙哪里的话只是沈某的个人习惯而已,让诸位见笑了。”
“想来沈大人走到哪里都要带过来的婢女除了心灵手巧之外,相貌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不知我今天有没有这个眼福,可以一睹芳容呢?”
帝正阳说着,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缓缓地朝着沈玉泽方向走了过去。
沈玉泽眉头紧锁,他对帝正阳说话的语气,非常的不满。
可是再怎么说帝正阳身份在那里,总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撕破了脸。
“皇长孙7说笑了,只不过是一个手脚麻利一些的婢女而已,哪里有资格入的了您的眼睛?”
沈玉泽说着,顺带把钟巧往自己的身后拨了拨。
帝正阳冷哼一声,前段时间沈玉泽用阴谋手段让他的父亲在朝堂上愣是损失了一员大将,这口气,他今天非替父亲出了不可。
“不碍事,您带的这个下人如果手脚麻利的话,本王倒也想见识见识让她过去到我身边伺候一下?” 王爷请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