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四门之前,冒雨打更的更夫们齐声敲着梆子,喊着戌时已过,亥时到。
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但仍然被暴雨声包裹,在也听不出其他的声音来。
雨声哗啦哗啦的,周若彤已经还几天没睡着觉了,今天晚上她一直觉得心神不宁的,心中一直琢磨,难不成的南下的萧成渝父子出了差错?
心神不宁的周若彤来回的走着,但不管她走到哪,左权都跟着,周若彤有些烦了,让左权死远一点,左权不敢申辩,赶忙退到门外,始终守在门口。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另一位娘娘。
萧紫衣披着衣裳站在窗前,灯火不是很亮,一层层帷幔被风吹动,显然是太监们忘了关窗,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萧紫衣也习惯了起来。
夜风有些发寒,随着雨水一道进来,打在脸上,微微的还有些土腥味,很难闻。
萧紫衣的心情有些不好,此次各路王爷齐动,出身于泰山王府的她也不傻,九王深陷泥泞,淮南王造反,这明显是圣上削藩的手段,她不免为爹爹担心起来。
萧紫衣想起了当年入宫前爹爹交代的话,双手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心想我若肚子里怀着龙种,爹爹便无此担忧,转念又想,若是我真的怀上了龙种,这些该死的太监宫女们,还敢如此对我?
想到这里,萧紫衣越来越气,嫁人这么多年,一直守着一见空荡荡的屋子过活,萧成渝没来过一次,光凭着自己,怎能怀上龙种。
就在萧紫衣想七想八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了异动,猛然转身,看着浑身是水的相王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萧紫衣惊讶的尖叫了起来,等到彻底的认清楚来人后,萧紫衣心中大惊,相王深夜入宫,难不成是北蛮子要攻破京城了?
萧紫衣忙问道:“皇叔,你怎在此?”
相王笑道:“好侄女,快别叫皇叔了,生分,今夜过后,咱们亲上加亲。”
萧紫衣心中骤然大起寒意,她一连后退数步,突然高声叫道:“萧安,你这是何意,深夜私闯皇帝妃子寝宫,纵你是相王,这也是杀头的大罪。”
相王摇头冷笑道:“皇帝妃子?你当我不知么?萧成渝有着佳人从未动你过,想你还是个雏儿,一直怀不上龙种,我与你父王素有交情,今日便看在你父王的面子上,帮你了却心愿,你也莫要喊叫,若是有人前来,我也进不得你的寝宫。”
萧紫衣扭头就跑,却被相王一把抓住,然后拦腰抱起,丢在了床上,相王将她扑倒,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萧紫衣拼命挣扎,相王甩手就是一记耳光,相王下手太重,萧紫衣一时间被扇的七荤八素,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赤条条的不挂一丝。
情急之下的萧紫衣一边尖叫,一边并拢了大腿,相王快速的脱下了衣服,露出了瘫软的肥肉,双手扒开了她的大腿,肥胖的身子压在了她娇小的身躯上,下,体猛地一动,挺了进去。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萧紫衣只觉得两眼一黑,黑暗降临。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相王气喘吁吁的躺在了一边,浑身疼痛的萧紫衣留下了两行热泪,相王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也莫要怪我,周若彤在宫中,你若不怀有身孕,对你来说终究不是好事,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她的手里。
周国联军暴起发难,这就是周若彤和萧成渝下的套,你父王也难有好下场。
今日我将你睡了,你借着我的种,怀上了身孕,左权和李欢都是我的人,等萧成渝归来之后,自会替你创造机会,和萧成渝再行鱼水之欢。
届时神不知鬼不觉,等到龙子降生,你爹的地位稳固,到时候有我和你爹在,目前周若彤又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出几日,宗养才便可除去,她再无羽翼,到时候她哪里斗得过我们,我们安安心心的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扶上龙椅,你当你的皇后,当你的太后,享尽荣华富贵,如何不好?”
相王一气说了好多,萧紫衣全无感想,她扭头相王,恶狠狠的说道:“畜生。”
相王翻身,又把她压在了身下,反身一耳光,冷笑道:“贱,人,你骂我畜生便骂了,龙不也是畜生。老子当不了龙,那就成蛟,当龙的爹。”
暴雨倾盆,幽深的倾月殿中,响起了少女撕心裂肺的叫声。
暴雨下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再渐渐地停息,地上都是积水,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浑身赤,裸的相王缓缓地起身,穿上了衣裳。
他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看着凌乱不堪的床铺,冷笑一声后便离去。
门前,李欢轻声问道:“完事了?”
相王嘘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这两日你看着点,她果然是个雏,昨晚我折腾了不少次,你让左权在御膳房的供膳好一些,过几日请太医来看看,看怀上没有。还有,等萧成渝回来后,你和左权必须要想办法,让萧成渝和她睡上一觉,否则,咱们都得完蛋。”
李欢脸色铁青的说道:“你说的倒是容易,十七年,萧成渝对她看都不看一眼,有翠柳宫的那位在,我们怎么行事?”
相王冷笑道:“这是你们的事情,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但翠柳宫那位,你们不用担心,周若彤她自顾不暇了。”
李欢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言。
相王赶忙出门。
李欢走到床榻前,看着浑身赤,裸的萧紫衣,取来了一件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萧紫衣吼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李欢嘴角勾起笑容,冷声道:“娘娘,我也不瞒你,当年宫里大肆启用南人的时候,就该知道,相王可是江南道的封王。”
李欢转身,背对着萧紫衣,似乎不愿意看她,他冷冷的说道:“事情都已发生,你也想开些,莫要自寻短见,那对谁都不好。周若彤有冯保保,但是你有我和左权,咱们人多力量大,有道是母凭子贵,一旦你生下男儿,内有我和左权把持司礼监,外有相王做宰辅,再有你爹当王爷,你爹可就是日后的圣上的老外公,你也是太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你想不开,不论是死了还是闹将了出去,想想你爹,想想你兄长,想想你们泰山郡内的百姓吧。”
萧紫衣听到那最后一句,想想你爹,想想你兄长,她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她咬紧了嘴唇,冷声道:“若我怀不上胎儿,或者怀上的是女胎怎么办?”
李欢冷笑道:“你就好好祈祷你的肚子争气,否则……”
李欢最后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后便离去了。
萧紫衣已经想到了下场,如果自己怀不上,或者怀上的不是男儿,那今晚上的事情将会重复发生,一想起昨晚那一堆肥肉,想起了那张狰狞的脸,想起了他嘴里恶心的香菜辣子味道,萧紫衣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床前吐了一地……
路过内务府的时候,相王着急的一个拐角,冷不防撞上了一人,本就提心吊胆的相王,刚想扯着嗓子骂人,突然看到了来人是皇甫冲。
西宫本就挨着内务府,相王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皇甫冲回过神来后,见是相王,忍不住大惊道:“王爷,这么一大清早,您怎么在这?”
相王笑道:“我一早入宫有事。”
相王也没解释是什么事情,皇甫冲虽然心中疑惑,但碍着官衔,也不敢得罪他,正准备走,相王勾了勾手,说道:“皇甫大人,本王正是为你而来。”
皇甫冲一愣,拱手恭敬地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相王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皇甫大人随我出去一趟便是。”
皇甫冲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相王走出了宫门,皇甫冲有些着急的说道:“王爷,有什么事情快说吧,我还急着去内务府理账,现在战事吃紧,各地都要花银子,户部的韩大人催了好几次了,娘娘那边我也得去报账。”
相王冷笑道:“皇甫大人,你可真是个宝贝啊。”
“啊?”
皇甫冲愣住了。
无数的黑衣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其中一人上前就是一记手刀,将皇甫冲砍晕,那黑衣人说道:“王爷,将此人如何?”
相王冷笑道:“不见到他,我还真不记得宫里有这么个宝贝,这下周若彤是铁定完了,将他带到刑部去。”
“是。”
…………
清晨,冯保保坐在司礼监的值房内,没看到李欢和左权过来点卯外加给自己这个老祖宗请安,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这时候,三代太监进来后跪在地上,说道:“干爷爷,昨儿个小三子说小李子不见了,今儿个一早,尸体被发现在御花园内的池塘里,然后上驷院的小明子还说,昨晚上大雨,好像瞧见了相王在戌时和亥时之间去了入宫了。”
冯保保端茶的手一抖,忙问道:“相王深夜入宫?去了哪里?”
那小太监说道:“这个,孙儿就不知道了,但想来应该是在西宫那边。”
冯保保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茶盏,上前踹了一脚,骂道:“咱家瞧你是个机灵的,让你带人盯住了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昨晚上相王入宫,你为何不报?”
那小太监捂着脸委屈道:“老祖宗,孙儿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消息。”
冯保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下去领赏吧,是我错怪了你,你给咱家记着,这两天让人给我盯紧了那两吃里扒外的东西,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不管多晚,都要第一时间前来。”
小太监慌忙叩头,说道:“孙儿记得了。”
冯保保起身站在司礼监的院子里,看着脸色铁青的李欢和左权在门前老树下窃窃私语,发现自己在看他们后,两人打了个哆嗦,立刻面带笑容的给自己请安,冯保保也给了一个笑容。 妃卿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