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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问题出自他本身?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518 2021-04-06 06:22

  誉王妃自然能畅所欲言,毕竟她是当今皇帝最为看好的誉王殿下的王妃,但他们可都是做奴才的,可不敢乱说皇家皇子们,于是个个都垂下了头不敢做声了。

  其实也不必多问。

  现在靳南岸的这番情况,说他还是清醒的,拿点药就能养神安神,睡一觉醒来就皆大欢喜啥事没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能疯魔的差点将自己掐死。

  又怎么可能是小事。

  江锦华垂眼凝眸细想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犹豫一瞬,道:“给八皇子开一些安神成分的药吧,先让他睡着。”

  太医自然领命。

  说罢,江锦华又转头看向靳南疆同他打商量,“现在八皇子这番模样想必是不能继续待在天牢里了,恐怕还要劳烦王爷你去回禀一下皇上,请求皇上手下留情让他仔细休养一段时间了。”

  靳南疆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肃穆孤冷的皇宫里,烛火微冥且昏暗,靳东临已然整日里缠绵病榻,好容易服用下太医院送来的所谓续命药,就听得靳南疆前来禀告此事。已过不惑之年的帝王既觉孤冷又觉恍惚,半晌也未做以该有的气恼或悲伤的情绪,只觉茫然,良久便格外倦怠的一挥手。

  罢了,罢了。

  年老的帝王摆摆手,“让老八好好歇一歇吧,此事便掀翻,过去了。”

  他这么多儿子,却是,疯魔的疯魔,痴狂的痴狂,被流放的被流放,被枉死的枉死。

  已所剩无几。

  没必要再赶尽杀绝了。

  靳南疆踏着秋日斜阳从幡龙大殿走出,缓步走向在青砖石墙的城墙脚下晒太阳的江锦华,他回以个“放心”的眼神,江锦华立刻就心领神会。

  “王爷刚才去禀告皇上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去了趟太医院,发现八皇子的疯魔之症并非意外巧合。”

  靳南疆想了想,下意识的皱眉,“有人在中间做手脚?”

  “是的。”

  “可天牢有层层把守,八皇子的吃食衣穿亦有几层侍卫严加筛查,若是有人从中动手脚怎能瞒得过那些侍卫?何况,夜清也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八皇子,就算他岳沉岸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也断然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

  这点也正是江锦华刚才怎么想都想不对劲的地方。

  岳沉岸此人,诚然,武功一般,医术一般,只有毒术和旁门左道还有点可圈可点的地方。让他去闯把守森严的天牢,那绝对不可能成功。

  就算他能易容,没有几个令牌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通过层层关卡去见到最里面关押着的靳南岸。

  那他如何进去?

  可他若是不进去,又如何施展拳脚?

  江锦华犹豫着皱了皱眉,“我也不清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得查清楚岳沉岸究竟动用了什么东西,才害的八皇子突然疯魔的,否则不知病症也无法对症下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道,“王爷,你若是闲着无事,不妨我们接下来便去一趟天牢。”

  实地考察总是更准确一些。

  靳南疆自然同意。

  近日阴寒,天牢里也是总带着一股挥之不散的潮湿阴冷气息,江锦华只感觉刚踏进天牢,就被一双看不见的阴寒的手死死的攥住了脚腕。

  江锦华下意识的蹦哒了两下。

  靳南疆察觉到她的动作,略微挑眉,认真询问:“锦锦,怎么了?”

  “没,就是感觉这里阴冷的有些过分了。”

  阴冷?

  靳南疆环顾四野,旁边的侍卫首领对上靳南疆的视线立刻上前拜见誉王爷誉王妃,听到誉王爷的询问,侍卫首领也满是茫然,“今年秋季都比往常来的早些,连日阴雨绵绵,怎会不阴暗潮湿?何况天牢本就地势偏洼,宫里的积水大多无处可排泄就都往这里流了,所以阴冷些倒是也正常。不过……”

  说到这里,侍卫首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几秒,也跟着抬脚蹭了蹭腿,皱眉道:“今年的确比往年都要阴冷几分。”

  不过也怪不得天牢,毕竟所有地方都降温。

  这里自然也是不能幸免的。

  江锦华没继续往下细想,只摆手道,“无妨,领我们前去看看关押八皇子的所在吧。”

  “是。”

  靳南岸所处的牢房地势属于最偏僻荒凉的所在,但里面的布置倒称得上中规中矩,虽说也是干草满地,可到底比旁边的刑犯多了张床榻被褥和两盏油灯,桌子上面还放着点笔墨纸砚。看来这侍卫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八皇子,事到如今皇帝并未有摘除他皇子的身份,所以做下属做奴才的就都还想着供着八皇子。

  这倒是也无可厚非。

  毕竟谁不想要混一口饭吃呢?

  江锦华检查了地上堆积的一片干稻草,又仔细查了查被褥床榻,包括桌上的油灯和笔墨纸砚都没有落下,却也没察觉到丝毫异常。闭目凝神仔细嗅着房间里的气味,除却天牢里本来就是一绝的腐败腥臭,也没其他的任何异常了。

  “八皇子平常的吃食是谁做的?”

  侍卫首领卑躬屈膝道:“八皇子平常的吃食是和属下的吃食一样的,茶水也是属下们所用的茶水。八皇子和属下们同吃同住,每天这里还会安排一人值守,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发生这些事的……”

  可谁也没想到事情他就这么发生了。

  莫名其妙的。

  这般想着似乎的确就有点奇怪了,毕竟若是都同吃同住,没道理只有靳南岸自己一人发疯。

  “最近天牢里的侍卫可有新来的?”

  “没有。”

  “他们能进来这里吗?”

  “不能。”侍卫首领这么解释道,“只有掌握着专门所用的令牌才能入内,何况属下也问过了,再八皇子发病之前两天,没有任何奇怪的人出入过天牢。”

  这话说的江锦华倒有些忍俊不禁了,“那倒是有趣了,说来说去这问题不出在天牢,难道出在于八皇子自身吗?”

  侍卫首领没有说话。

  江锦华的笑容缓缓僵硬又缓缓的收了起来,她眯着眼仔细的环顾四野,一种想法突然涌现在了脑海。

  岳沉岸踏着秋风回到小院里,他关紧门窗后透过墙上的几个小洞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察觉异常跟踪至此,才又落下两道锁后按来了一道按钮。

  砖石瓦块分裂开来,呈现在眼前的是冗长的通道。

  他掸去衣裳上面的尘灰,缓步走上。

  一路昏暗红烛忽闪忽灭恍恍僮僮。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间装潢精致的厢房,内有香炉焚香,屏风九叠,花瓶里还放置着几束应时节的秋菊,开的恰好。

  “今天外面又冷了些许。”岳沉岸冷不防的说道,脱去披风挂在了屏风上,又去自顾自的斟茶了,“按照这样的天气温度,想必不用多久,皇城里就该落一场初雪了。”

  岳沉岸渴的厉害,凉茶连续喝了两杯还觉得口渴,倒着第三杯的时候轻笑道:“我记得你的腿不好,格外怕冷些,所以我早早的就让人在此地修了地龙,过段时日便给你用上,你再等几天。”

  房间里很是安静,无人应答。

  这里太过寂静,便是连一丝日光月光也不得见,连一缕秋风也透不过青砖石墙,根本就吹不进来。

  太过安静。

  安静的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喝下第三杯茶水的岳沉岸叹息着轻笑了声,无声的摇了摇头,还是做了妥协,缓步走上前去掀开了层层薄纱而做的笼着床榻的曼帐,停在了床榻边坐下。他静静的看着床榻上面容苍白陷入了沉睡中的美人的脸,目光摩挲着她的五官及神色,像是要将她的音容笑貌都得刻入心头里去才甘心。

  半晌,他哑然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

  “我当初那样做的确是不应该,但我当初不是不认识你吗?我若是知道日后有朝一日我会对你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当年就绝对不会对你们使出那等计谋出去。我会在那之前就让你对靳南轩死心,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

  “依儿,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也该消气的吧,不然你打我几下也好,别不理我呀。”

  “……”

  挂在房间墙角处的宫灯里的红烛像是受不住这骇人的死寂般,火苗突然晃了晃,印照的岳沉岸的侧脸明明暗暗,格外的晦暗幽深。

  他叹了口气,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做了妥协。

  伸手攥住了深陷于床榻中央、云锦棉被里的顾云依的手,她的手冰凉至极,又格外僵硬,他握了很久却也没办法暖热,便低头抵在了她的手心处,轻叹道:“我会救你的。”

  岳沉岸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却又格外的掷地有声,他一字一顿的,继续念,好像是念给自己听的,“我已经有办法了,所以我一定会救你的。到时你醒了就跟那些前尘往事都划下了界限,你就不必再为那些事忧心伤神了。”

  “……”

  “但是在此之前,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放过任何害过你的人。”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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