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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贪图一时欢愉罢了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130 2021-04-06 06:22

  彼时江锦华还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跟月灵夜清在商讨里面两人现在在做什么。

  月灵想了很久认真的举手说:“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奴婢觉得她们一定会争起来。”

  夜清显然不然赞同这种说法,“怎么可能呢,长公主对太子早已没了那种情愫在,巴不得离太子远点此生不见了呢,怎么可能还会吃醋难过?”

  说的也是。

  江锦华淡定的评价,“但是爱过,意难平?”

  夜清摇头,“属下并不觉得长公主会是那样的性格。”

  也是。

  顾云依的嫌弃那不是作假做的出来的,何况现在她也遇到了个岳沉岸,首先不说岳沉岸究竟是不是个好玩意,反正靳南轩现在指定是称不上是个好东西了。

  里屋。

  顾云依望着太子妃的这般神色倒是愣了许久,她觉得好笑却被这场景弄的压抑,心情也变得格外沉甸甸的,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好言相劝,更已经没有气力和心情去搀她起来。

  “太子妃莫要跪我,于情于理都不合,我受之有愧。”

  太子妃执着卑微的往前跪着走了步,“算我求你。”

  “我不答应。”顾云依淡淡道,“莫说我不会再登门,他靳南轩现在哪怕跪在我屋外,我都不会开门,哪怕大街上他奄奄一息重伤昏迷,我都不会上前凑热闹看戏。”

  太子妃愣在当场,面色煞白,像是有了裁断却还是格外认真的问了句:“你这么恨他?”

  “……”

  恨?

  顾云依扪心自问,倒是算不上。

  充其量算是嫌弃和厌恶,但因为少年欢喜的缘故,哪怕靳南轩对她用强将她软禁,她也没有丝毫想过要恨他。毕竟恨这种情绪是最没用的情绪,用多了用久了,只会折磨自己好心情,消耗自己的光阴,那人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和不悦。

  那吃力不讨好,她为何要恨?

  “不恨,我对他从来没有过恶意,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看见他重伤昏迷而不愿选择去落井下石的原因。但也同样,我也不爱他了,我对他现在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我会连他的笑话都不想看。我只想离他远一点,能多远就多远。”

  “所以,别强求我了好吗。”

  太子妃煞白脸色似乎是有丝毫的皲裂,她挣扎着蠕动了唇,却半晌也没能发出准确的音节,倒是顾云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询问道:“是靳南轩逼你来的吗?”

  “……不是,我只是看他挺难过。”

  “他难过是他咎由自取。”顾云依淡然耸肩摊手,“我理解他的没有安全感,因种种的事而造成的她自负且自卑的脾性,但也仅仅是理解,所以我无法原谅他此后对我做的种种事,或者说我已经原谅了,但是我不愿意跟他重修于好。何况,我如今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了,便更应该跟他保持距离,以免给他这些根本就不存在的幻想,也以免会让我心爱的人多想,不是吗?”

  “他娶我真的是因为皇上和我爹的逼迫,而并非真心实意,亦或者说去年海兰的事情,你就当真无一点过错吗?你闯进他的世界,是以欺骗开头,你知道他最厌恶欺骗的,何况他也并不知你在院中受了多少罪,他也没有碰过海兰,他当时还是中了离心散,才会那样做。”太子妃已然隐隐现出了几分怜悯和迷茫神色,“他的苦衷和不得已,你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想到的只有自己受了罪吃了苦,你没有想在你生死未卜的那半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你也没有想过在他心里你是怎样的一道白月光。”

  “你当初喜欢他,所以就可以不打招呼的用谎言欺骗闯进他的世界。”像是意识到自己状态异常,太子妃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方继续说,“现在你不喜欢他了,你就将过错全部都推给他,然后心安理得的另寻新欢。你现在指责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可他其实并没有错多少,错的是世间阴差阳错,和那个站在暗处放出海兰给他下毒并且还操纵一切的人。”

  “你只是喜欢他,你并不爱他,所以他哪怕犯了一点错,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再抛弃他。顾云依,做人不能如此自私。”

  顾云依倒是没有反驳,她睫毛轻颤微垂,只留下一线大小望着身上的云锦棉被,忽的轻笑了声。

  声音极轻。

  “既然太子妃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想来我便是从没爱过他吧,我对他应当的确只是一时欢愉,只是年少愚蠢当成了爱。”

  太子妃这回是彻彻底底的无话可说了。

  靳南轩此时当然并未酩酊大醉以至于昏迷不醒,前两天从宫中回来时,冥想了许久这东宫太子之位对他来说的意义,至于究竟还要继续往前走这条不归路,他考虑了很久。

  按道理来说他是容不下靳南疆和江锦华的,甚至在他们前脚离开,他就想着要不然随后就将江锦华的党羽给全部杀掉再说。她的婢女啊或者靳南疆的统领,甚至于那些誉王府里的下人也都一个不留。但思前想后他却是又放弃了。甚至就在前段时间听岳沉岸来禀时,问是否要趁着江锦华和靳南疆远不在皇城的大好时机,而将他们劫杀时,他也是思前想后,同意了却是又反悔了。他想如果没有顾云依的话,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这个份上的。

  毕竟靳南疆做了不少妨碍他的事。

  且父皇也一直都偏袒他。

  这个太子之位本来也不该落在自己手上的。

  但她们帮过顾云依。

  而就结果而言,这也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于跟顾云依的关系,他原本也想过求一个两不相欠,但现下看来,似乎终究是他欠了顾云依的,但即使如此,他也想着把能做的挽救和补偿做尽了。

  这个东宫太子之位,他不想要了。

  他想不出什么好的说法亦或是赔礼道歉的法子,也不愿想了。待左相独女将她哄回来,他想跟她好好再谈一次,说他放弃了太子和王位江山,跟她远走高飞了去,将这其间种种说清。若能换回顾云依理解便再好不过,但若还是说不痛的话,那他也没什么办法。

  到那时,也许就只有好聚好散了。

  但好在即便好聚好散,也比她厌恶着他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靳南轩在门口处等了三个时辰。

  他想着自己做了太子这两个月,不说励精图治,清理旧朝积弊,却也是在慢慢聚合人心,虽是做了些错事,却也并未做过何等伤天害理的事,毕竟他想的从头到尾就是做了太子后能局势日渐安稳,等口碑也一日日水涨船高后,就也能光明正大的将她留在身边了。

  说来左相独女,也就是他新娶回来的太子妃,不知因何昨日突发高烧昏迷不醒,岳沉岸为她诊治时缺少药引便取了他几滴精血做引,谁知她昏睡之中竟是梦到了他的一些事。倒是个非常巧的巧合,她昏睡了一晚上,醒来后就像是入了他的记忆一般,对他的事都了如指掌了。

  也因此,她当即拍桌痛哭道:“我帮你去把信王妃追回来!”

  靳南轩倒是一脸懵没有反应过来现状。

  任由她去了。

  然而左遇夏这一去却去了很久,四个时辰后方归。此时已是酉时,屋内厅前都掌了灯,却也到底不如午间亮堂,于是靳南轩也没能看清,左遇夏进屋时那面上麻木恍惚的神色。

  左遇夏走到近前十分含糊敷衍的微施一礼,她也知道靳南轩现下最想知道什么,于是也不多扯别的,单刀直入道:“信王殿下,我刚才去见信王妃了。”

  说完这句话时,左遇夏觉得靳南轩像是瞬间就活过来了。

  这形容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妥,说得像是靳南轩也出了什么事儿似的。但靳南轩方才身上一瞬之间的气息变化,让她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别的形容。

  她昨夜入了魇魔梦境里,将靳南轩的这二十几年光阴悉数过了一遍。靳南轩被贬到荒城后彻底颓靡,此后即便沉冤得雪被封信王,也是整日里消沉模样,直到遇到顾云依才好转一二,顾云依就像是他的光。可自从遇到海兰后这一切都变了。左遇夏从未见靳南轩身上的活气像现在这一刻这般蓬勃……而之前的他,明明是一幅平静安然的模样,却总让她不敬地觉得他像是随着顾云依一同死去在了遇见海兰那日,留下的不过是个能走能言的躯壳。

  看到靳南轩现下的样子,若是早上时候,左遇夏只会觉得欢喜,可现在她只觉得更加难过得钻心。

  为那一段注定无法复生的故事和爱情吧。

  也为那个本能成为翩翩浊世佳公子,如今却被世事所逼成了这副腹黑阴鸷模样的大皇子。

  她甚至难以想象,靳南轩如果听到了自己接下来的话,他该难过成什么样子。

  “太子。”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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