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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同一条船上的人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125 2021-04-06 06:22

  大辰皇城的这场雨下的时日久了,等到雨停也快入冬了,满城的潮湿气息挥之不去,黎民百姓们见到太阳都激动的难以抑制,纷纷去翻家中的被褥衣物拿出来晾晒,倒是成了皇城里的一道闪亮的风景线。

  但很快,也就有了新的问题。

  雨下了很久,等雨停时新鲜的蔬菜都已过了时节,百姓们没有新鲜菜品可以吃,就想着去山林中找一些蘑菇菌类的,来弄回家炒菜炖汤吃,但是这一吃却是吃出了毛病。

  刚开始是有人恶心干呕,后来就发展成了腹泻不止,紧接着就陷入了昏迷,很快皇城中得了此病的人就多达上百,且这种病来势凶猛,传播速度又极快,有时候只是和病人说一句话,回去就发现自己也得了病。

  病情越发严重,但是一时间诸多医师大夫,却硬是没找到应对之法。

  问题出自哪里?

  蘑菇。

  什么蘑菇?

  一种其貌不扬但众人皆都不曾见过的蘑菇,它的外形类似榛蘑,味道却和榛蘑相差甚远。猎户们发现它时,只将它当做了榛蘑,甚至还在山中找到了许多,颇为欣喜的卖了个好价钱。

  所有得病的人都吃过这种蘑菇。

  他们找到了造成发病的原因,却唯独找不到根治此病的解药和缓解方法。

  皇宫中自是因此事而难得沸沸扬扬,此事就发生在天子脚下,皇帝就算是再耳聋眼瞎,也不可能没听到此事的一丝口风,皇帝震怒,偌大朝堂这么多的官员,大辰皇城如此多的医师大夫,竟无一人能治这种病?

  官员被皇怒而吓得跪地不起,瑟瑟发抖:“此病传播速度极快,几欲是触到病人就会被传染,且药石无用,三天后都必死无疑,城中去了许多个毛遂自荐的大夫,皆……皆命丧于那了,长此以往着,谁人还敢去为其诊治?”

  靳东临更是生气,“那现在还能如何?”

  “皇上,臣有话讲。”有一官员战战兢兢的上前去,“这病来的毫无防备,臣等虽然无法将它治愈,却可以将它彻底扼杀啊。皇上您看,现在是的确没有大夫可以根治此毒,但臣等已将所有病人都放置在了一处,若是解不开此毒,便只需将他们杀掉焚烧了尸体,以免病情再度蔓延,此毒便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满朝文武皆惊。

  全部杀掉焚烧尸体?

  如何可以?

  有官员不依:“老臣认为不妥,逼近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先不说是否生病的皆是无辜之人,就论老弱妇孺也是不下少数,若是当真要全部杀害焚烧,只怕是大火都要烧上了几天几夜,能将这天都熏黑!”

  被反驳了意见的官员怼道:“那你以为该是如何?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病情继续蔓延下去?你别忘了,这是天子脚下,皇上也在这里,病情万一脱离控制传到了宫里,你我就算万死也难逃其罪!”

  “……”

  双方各执一词,很快就争的面红耳赤。

  靳东临呼吸加重,他环顾一圈只见文武百官在疯狂的为自己的主见而辩论反驳,却无一人提出要江锦华过来治病。难道是都知道这次的病情歹毒凶狠如斯,所有人都选择绕过了江锦华吗?

  他眯了眯眼,打量的目光又落在了站在台下淡定冷静的靳南疆身上。

  难道是,都忌惮着靳南疆吗?

  靳东临的打量目光在靳南疆那处上下来回仔细打量,想要看清楚自己这个儿子隐藏在皮囊下面的狼子野心,但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因为靳南疆始终面色如常,从头到尾都并未有任何不对之处。

  而这时,有人谏言:“皇上,臣听闻信王府上最近新来了个幕僚,武艺高强不说,还医术超群,先前还曾数次救过信王侧妃的性命,臣听闻他小病小痛不愿医治,但大病的话向来难不住他,皇上仁慈厚得,不愿斩杀几百无辜百姓,不妨可以让他一试。”

  一试就是一世。

  试试要么就是成功,要么就是逝世。

  靳南轩随意瞥了一眼,发现说此话的人正是平日里都站在靳南疆那面的官员。

  有趣。

  沉默了会,有许多人开始应和,将信王府的那位幕僚几乎夸上了天,一会说他可以取活人心头血,一会说他可白骨生肉,反正各色各样的彩虹屁几乎都来了一遭。

  一直沉默的信王终于轻笑着伸手拍了拍巴掌,他只是拍了几下,文武百官皆吓得沉默了下来,靳南轩这才拱手朝靳东临拜了拜,“儿臣那幕僚说好听点就是懂些医术,说不好听了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他不懂什么医术,只是知晓该如何能让人尽快退烧罢了。像这种大病,他绝对不会医治,父皇即便派了他前去为病人治疗,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反而——”

  他视线轻轻的一瞥,微凉的视线就定在了一旁波澜不惊的靳南疆身上,他勾起唇角淡淡的道,“反而是儿臣和诸位大人们都知晓,这皇城之中若是说医术谁最为顶尖,怕是只有誉王妃了。她是父皇亲封的‘神女’,能制还魂丹,亦能自危难关头救下祖母,如此能耐之人,碰上这种事怎么能束手旁观?”

  战火终于烧到了江锦华身上,众人面面相觑,良久,有人不甘心的反驳道:“可誉王妃千金之体,若是万一没能解开此毒,岂不是枉送性命?”

  “千金之体如何?”一直作壁上观含笑宴宴的八皇子靳南岸慢慢出列,“现在遇到病人生病,你不让大夫去为他医治却算了,还担忧大夫会被病人传染,那日后是不是所有的人生病了都得自己强忍着,不能去看大夫了?何况现在我们该担忧的不是病情蔓延到宫中,伤到父皇吗?你可别忘了父皇可是万岁之躯,你的意思是父皇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嗯?”

  担忧誉王妃安全是一回事,不将皇帝安危放在眼里却又是一回事了。

  官员被这看似轻飘飘实则将他全部话都怼的死死的一番话压的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疯狂叩头认罪,“皇上明鉴啊,臣绝无此意!”

  靳东临似笑非笑,神色不明的望着那个官员,忽的皱起眉来,伸手正欲说些什么,倒是靳南疆紧跟着出列打断了靳东临的原本打算:“儿臣觉得八弟此话有理。锦锦医者仁心,听说了皇城中的这种病后早就坐立难安,每日都想着出门去为病人诊治,只是担心没收到父皇指命贸然行事是为不妥,现在父皇下令,她应当也是安心了些。”

  他目光轻飘飘的转向靳南岸,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继续道,“但儿臣担心她一人怕是不大方便,所以斗胆请父皇下令,让信王府的幕僚陪着她一同去为病人诊治,只是不知,信王爷能否割爱?”

  四目相对,是较量无声。

  靳南轩最痛恨的就是靳南疆这般闲适淡淡就能翻云覆雨的本事和在皇帝面前三言两语就能扭转乾坤的自信,他望着靳南疆的眼,清楚的感受到了心尖上的妒火疯狂燃烧的滋味。

  真是让人不悦。

  他便也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竟让靳南疆的笑意模仿出了七八分的相似,“六弟舍得让弟媳前去为病人医治,本王就派一个幕僚相护,如何谈得上割爱?”

  靳南疆前脚刚回王府,后脚内官就捧着圣旨来了,江锦华接了圣旨后听靳南疆将朝堂上的事全部讲了一遍,她倒是颇为无奈了,“最近信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真的和八皇子站在同一阵营了?”

  靳南疆想了想朝堂上的局面,“依本王来看确实如此,他现在将所有战火都推向了你。”

  江锦华格外豁达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还胡乱揉了揉,手法就和揉月灵养的那只乖巧的小狗一样,可惜靳南疆没有察觉到异常,她淡定道:“想要针对我也不该挑我的优点来针对我,我的医术怎么说呢,虽不算是天下第一,但目前为止,论毒的话应当还没有人比我更厉害。加上我最近也调查了那些人中毒的迹象和原因,心中已多半有底,王爷不必担忧。”

  一直在旁听戏的夜清终于忍不住插话道,“可是那个幕僚,娘娘该如何处置?”

  “你说岳沉岸?”

  “对啊。”夜清很是担忧,“他是信王爷的幕僚,现在信王爷又这样仇视娘娘,若是岳沉岸暗中动了什么手脚的话,娘娘你可防不胜防啊。”

  靳南疆用“你是神经病吗”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当本王是傻子,考虑不到这点是吗?”

  夜清忙跪下请罪,“属下不敢。”

  哼。

  江锦华无奈轻笑道,“岳沉岸给我的感觉是他并非落井下石之人,何况王爷之所以要将岳沉岸拉过来便是要让他清楚的明白,在处理这病时,他和我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背后的人和我背后的人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就算是想动什么歪心思,也会顾忌着靳南轩的处境会和脸面而不得不收敛。”

  “何况,东街万一有变呢?”江锦华笑得如狐狸般奸诈,“你可别忘了,他会武功,他能护着我。”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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