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兵器之间的碰撞之声异常响亮。两炳透着寒光的长剑你争我夺,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两道锋芒彼此交汇,纷纷透露着杀机。银色和黑色的铠甲重重叠叠地碰撞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打的不可开交。
“战王好本事。”东陵域奋力抵抗着即墨战天的攻势,口吻里边明显已经有些不能力敌。几乎是从齿间溢出来的。
即墨战天对于这番夸耀丝毫不予理会,他的眼睛就存在着一个信念,一定要杀死这个东陵域,不除掉他,终将会是一个祸害。
在渐渐不能力敌的情况之下,东陵域也不是那莽夫,得空就撤了出来,正当即墨战天要前去追赶,却被东陵域的两员大将给阻挡了下来。
即墨战天凝眉不屑的看了一眼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奎达,这人也算是卑鄙小人。惯会使暗器。眼睛微微一眯,果然就瞧见了他正要从袖中发出暗器。快速一挑就直接砍了他一直胳膊。鲜血瞬间喷射到了脸上,那血腥之味,叫即墨战天一阵不爽。
那奎达到也是条汉子,只是当时惨叫一声,便闭紧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胳膊飞了出去了。
“断了一只手,我还有另一只手。”语毕,从他的左手袖中发出一枚暗器。
即墨战天一时不查,瞳孔渐渐睁大,眼看着那枚如飞镖一般的暗器直向自己的眼睛。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本能闭眼。心里直呼完了。
“王爷。”就在这时,耳边回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声音。
“星辰?”即墨战天睁眼,一阵疑狐。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送明月去了墨都嘛。
星辰神色黯然的出现在即墨战天的面前,眼底一片阴郁,不过两个多月未见,他却仿佛苍老了许久,嘴角那一圈粗糙的胡子显得很是颓废。看着对面躲在东陵士兵身后的东陵域便恨得有些牙痒痒。
两个月,自己寻了两个月未果。明月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叫自己怎么能不恨,这个男人伤了明月,利用了她的痴心,害的王妃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自己又怎么能饶他。
“王爷,我回来了。”道不尽的心酸和思念,唯有在战场才能抵消心头的思念。
即墨战天也不多问,眼下也不是询问叙旧的好时候,冲着他点了一下。又一长剑直接刺中了奎达的心脏,到底一声闷哼,直接摔下了马,另一员大将见此,立刻逃回了后方,狼狈不堪。
“没用的东西。”不等那员大将死在即墨战天之手,就被东陵域一剑给了解了。不屑地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嘴角满是阴狠。
看着在河谷道之内杀敌的即墨战天,眼中竟浮现着一丝志在必得。伸手招呼身边的小兵过来,在他耳边不知交代了什么。小兵会意,领命立刻就去办了。
即墨战天,是你逼得,你可不要说我卑鄙无耻,为了胜无耻又算的了什么。
“战王,今日好像吹的西南风啊!”东陵域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落在正在奋力杀敌的即墨战天耳中,泛起了一阵嘀咕:“西南风又当如何,不管吹了什么风,也没有办法将你给吹跑了。”
在即墨战天步步紧逼之下,那头的东陵域到是悠然自得起来,驾马来回走动与河谷道的尽头,脸上一抹释怀的笑容,好似打趣的说道:“西南风,这风怎么吹也吹不跑本宫,只会将本宫吹向战王的方向不是。”
闻此,即墨战天抬头环视了一眼这河谷道的四周,两头狭小,中间开阔,风向很有可能在谷里形成循环之势。这就与打仗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他话里的意味却又是不那么简单的。细细琢磨着他话的意思,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爷,小心有诈。”蓝彦一驾马走到即墨战天身侧,小声的说道。
“嗯!吩咐下去,小心戒备,快速冲破了河谷道,不能再让东陵有机可趁,若是被他们反困在这河谷道,只怕是会全军覆灭了。”即墨战天吩咐着,心口嘭嘭直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眼睛微眯地看着那一脸似笑非笑的东陵域,总觉得他笑里藏着刀。
就在这时,东陵士兵纷纷快速后退,掏出一块黑纱罩在脸上,东陵域也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纱,罩在了自己的脸上,直露出了一双得意的眼睛。
从他们的后方突见飘起一股黄色的雾气。
即墨战天大惊,大声喊道:“全军听令,立刻撤退。”
见此,不用深想也知道了,这黄色的雾气定然是毒气。在黄烟还没有波及过来之前,必须立马撤退。
只是东陵域又岂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立刻下令追了上来。
“战王,本宫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可恶。”即墨战天底喝一声,没有想到东陵域居然使毒。
眼见着黄烟逼近,加上东陵士兵的攻击,这撤退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若是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了。
“王爷,屏住呼吸即可无事。”逐月大声喊道。她待着秦凤舞身边久了,多少知道些怎么防毒。像这种毒烟能毒到人,但是毒不死人。而且最大的弊端就是,只要不吸入就会没事。所以东陵域他们脸上才会遮了面纱。且估摸着那些面纱都是沾了水的。
即墨战天调转方向才逐月看去,看着她满脸的自信,就知道这招一定可行。
大家伙都实行起来,武功高的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那些个士兵又都不是武林高手,哪能又是憋气又是杀敌的。眼见着一个个倒了下去。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王爷,扯下他们的面纱,面纱能阻挡黄烟的吸入。”逐月再次喊道,转头又对追风说道,“追风,护送我出去,我要向王妃禀报此事。”
“好!”这事他们私下里决定的,若是被即墨战天知道定然是不会同意的,秦凤舞身子还未大好,又怎么能够操劳。但是此刻情况紧急,唯有她能帮上一把力。
本来大好的局势急转直下,弄得不好就会葬身在此。不想烦劳,那也得劳烦了。
当即墨战天听取逐月的意见,要回头再多问一些事的时候,逐月早就在追风的护送之下,跑出了很远。
东陵士兵的一阵阵肃杀之声四起,又眼见着自己这方气势渐渐低迷。也顾不得逐月是逃了还是去做什么,先制敌再说。
那股黄烟迷乱了人的眼,眼见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唯有边退便制敌。有些功夫底子不错的,到是能扯下敌军的面纱为自己所用,但那也只是少数而已。
即墨战天第一次方寸大乱,不断喊着:“撤,撤,快撤出去。”
可在不利的局面之下,想要带领这大军撤出去那又谈何容易,加之先前用来迷惑敌人的战马和战车都成了撤退路上的阻碍,大大阻碍了大军撤退的步伐。唯一比较可喜的事,墨国士兵较东陵多上一倍。东陵域想要一下子歼灭了大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王妃,王妃。”逐月驾马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军营,甚至来不及喘息,就直接闯入了秦凤舞的营帐。
彼时,秦凤舞正在小憩。被逐月这一声大喊给惊喜,连忙起身,只披上了一件外衣就冲了出去。心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逐月不会这么着急的回来。
“逐月,出了什么事?”
“王妃,东陵域使毒,王爷被困河谷道。”逐月如实说来。
直接叫秦凤舞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身形微颤,只差没有跌坐在地上,伸手一把抓住逐月的胳膊,说道:“说,现在情形如何,东陵域又使得什么毒?”
逐月被她抓得有些生疼,立刻一五一十的道来,并且将毒烟是什么眼色,人中毒之后是什么症状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得秦凤舞是一阵心惊肉跳。听到最后最为庆幸的就只有,那毒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只不过是一种暂时麻痹人肌肉的一种毒,算的上是迷药的一种。听着逐月的讲述,秦凤舞便能猜出一二。估摸着就是迷障树树枝烧出来的毒烟,解毒也是简单。通常伴随迷障树一起生长的清灵草便能解毒。
这会子秦凤舞无比庆幸,她当时来战场的时候备着了各种各样的解药和毒药。清灵草的药粉数量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再者那黄烟又不会一直徘徊不散。
顾不得自己还不能骑马,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起解药,就要驾马而去。
“王妃,让逐月去就好。”逐月立刻就要拦下她,她身子不好,又怎么能让她骑马上战场。
秦凤舞看着逐月不语,用力跨上马背,不管不顾就要去解救即墨战天。她是害怕东陵域又会使出什么毒计,自己在他的身边,不仅自己不会那么提心吊胆,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逐月不明白她心底的焦灼。
逐月又那里能拦得下倔强的她。不等她上前去拉缰绳,就只剩下了马蹄泛起的尘埃。无奈叹息一声,追了上去。
丢下孩子,抛下同样担忧的素白,不顾身子虚弱,惨白的小脸渗着细细密汗,片刻不敢怠慢的直奔战场而去。
“战天,我来了。”毫无血色的小脸满面焦虑,硬撑着身子一路驰骋。 嫡女难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