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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琛和慕承之一起走过去。
欢呼和议论还在继续,一身昂贵雪锦的舒广立在中间,浓眉星目,乐不可支,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怎么回事?”慕承之拉住一个看热闹的小厮问。
“又是他得了第一名,还是太子殿下钦点的第一名。”
“舒相之子素有才名,正常。今日题目乃‘春日宴’,不知舒公子画的是什么,惊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慕承之出身武将家庭,虽然也通诗书,造诣远不如武艺。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长脖颈,好奇朝人群里望去。
他的话,是对明琛说的。
然而,不知道明琛在想什么,半天没有答话,眼神隐约朝右边遥望过去。
这时,立于高台上的太子举起一副画作。
只见素白宣纸上,几撇墨汁一蹴而过,线条优美起伏,让人联想到春日淙淙小溪。
再远处,又是几撇墨汁挥就,隐成青山绵延之势。
相比其它画卷大摆宴席或人头攒动的架势,舒广这画立意新颖,意趣非凡。
再看画的中间的,清清溪水旁,一株寂寞桃花绽放。
一个衣冠不整的人正从右边走过来,他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拎着双鞋,仿佛刚刚喝过酒壶里的美酒,嘴角轻扬,笑意湛湛,姿态更是闲适随意。尽管画作不够细致精美,然而,每个看到此画的人都不免会在脑海里自动生成遐想,在一个春和景明的日子里,怀着轻松惬意的心情独自去郊外春游。
郊外人烟稀少,心情愉快的自己不由得想畅快痛饮,高歌一曲,甚至……放浪形骸。
一幅画作,精美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意趣和感染力。
舒广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做得还非常巧妙,这幅画无处不透出一种愉悦和旷达——
让人为之所感怀!
“题目不是春日宴吗,一个人也能成宴啊?”人群里有胆大的喊。
“一人如何不能成宴?”
李沧温文尔雅的朝说话方向浅笑,眉眼间挂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激赞,“所谓宴,全在心也。心若充盈,一人也是宴会,心若虚空,纵使高朋满座也寂寞。舒广此画,构思巧妙,别出心裁,简单而不失风范,在一众画作里极为突出,本宫以为当之无愧乃今日第一名。当然,还请秦先生和诸位先生一起考评。”
得到太子盛赞,舒广高兴坏了。
他左瞧瞧右看看,一脸傲娇和得意,仿佛在说:
听见没有,太子殿下都说我别出心裁呢!
“小姐,舒公子……画的什么啊?”
谷芽不懂什么意趣,只知道太子殿下手里那副画,看起来最简陋。
“他画的……大概是一种追求吧。”
雪长安朝人群里兴高采烈的舒广望去,眼神如同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
啧,可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么!
他老子有权又有钱,他追求的却是一种彻底自我放飞的轻松惬意,怎么可能呢?
即使舒卫民是仁孝帝的心头好,他们舒家,也终归也是臣子。
既是臣子,就意味着臣服。
舒广如今有他爹撑腰,什么都能随着性子来,以后万一舒卫民出点什么岔子,或是吴国开始内乱,舒广这种性格又该如何面对?
想到这,雪长安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今天想得有点多。
大概是敲诈过舒大少爷一把,有些心虚?
只是,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料到,这般多想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成为现实。
舒广的这幅无心之作,在今日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她摸摸下巴,吩咐谷芽检查带过来的几支笔。
主仆两正说着话,一道温和男音从左传来:
“雪小姐,能否耽搁你一下?”
熟悉的荼芜香随之而来,她诧异侧眸,只见慕承之和明琛结伴而来。
后者仍是一身华贵耀眼的紫衣,并且飞快朝自己眨了一记眼睛。
呃……
他噙着薄薄的笑,眼睛一眨,熠熠生辉的面庞顿时将一旁本来也算出色的慕承之给比了下去。
其风流华彩,其闪耀夺目,足以让天地也为之失色。
一想到眼下众目睽睽,雪长安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加快了速度。
他大爷的,这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小侯爷好!”
好在活蹦乱跳的谷芽飞快打起招呼,让雪长安将心里这点涟漪无痕带过。
明琛浅笑颔首,慕承之忙道:
“原来小侯爷和雪小姐相识么?难怪你刚才说看着有些面熟。”
“有过……”负手在后的男子一头墨玉般的长发束于玉冠,惊艳风姿吸引住不少女学子,“一面之缘。”
呵,一面之缘,撒谎眼睛都不带眨的!
雪长安兀自看向慕承之:
“慕二公子找我何事?”
“是这样,家母生病许久,看了不少大夫反而日渐严重,在下想请雪小姐登门一看。”
看来,慕沁之的黑眼圈是照顾她母亲所累。
大将军府的慕伟一世英武,和镇国候明烽可以并尊为吴国两大守护神。
这个病,还是可以去看。
这些日子太傅府闭门不出,洪掌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假如他出点什么事,将军府在后面说不定能给自己提供庇护。
她正权衡思忖,对面的明琛忽然又抛来一记眼神。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养成了些许默契,雪长安瞬间领悟他的暗示:
他要自己去。
“今日有画乐两门比试,我都有报名,慕二公子能否等比试完?”
“当然可以!”
这时,提示所有女学子入场的声音响起。
目送雪长安优雅端庄的走进去,慕承之高兴对明琛道:
“她果然和雪尚书不太相同。琛兄,你有没有觉得她的气质一点也不像庄子里长大的?”
这还用你说!
瞥见慕承之一双眼睛闪亮又闪亮,明琛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
“别看了,人家有主了。”
“说什么呢……”慕承之俊脸泛红,有几分扭捏,“不是,琛兄如何知晓,不是只有一面之缘么?”
“……”明琛继续眼睛都不眨的瞎诌:
“推测。你想,以她爹那种性格,女儿亲事肯定早有盘定,不是吗?”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留下慕承之一个人在原地挠着后脑勺嘟囔:
“她爹不过就是势利些,我们将军府……也是不错的选择吧。” 殿下霸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