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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沁之是在讥嘲自己没见识。
谷芽的脸微微飘来一缕浅红,尴尬的给她行礼。
她暗暗懊恼,自己丢脸无所谓,只是也连累小姐丢脸,真不该多嘴!
雪长安倒是一脸淡定。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黑眼圈深重,气色明显不如之前的飒爽少女,沉静道:
“慕小姐有空指点我的丫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
慕沁之双臂一放,包裹在长裙里修长紧致的身体立刻摆出一幅防御的强硬姿态,一张小嘴也是嘟嘟噘起,琉璃目中毫不掩饰的堆满鄙夷,“哼,你少给我装神弄鬼!尚书府的事,我都听清颜说过啦,想不到你看着小巧无害,其实一双手比屠夫还厉害!连嫡母和亲弟妹都不放过,心如蛇蝎!”
“喂!”居然用这么恶毒的字眼咒骂自家小姐,谷芽瞬间变身彪悍模式:
“你乱说什么啊,我们小姐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
慕沁之和雪清颜自幼相识,又始终觉得她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的辩解?
她轻哼,同时翻了一个大大白眼:
“那为什么尚书夫人会突然病倒?害得清颜日日伺候,连春日宴都没好好准备!”
听到这里,雪长安算是明白了。
除开日常贬低自己抬高身份,雪清颜这回在慕沁之面前不止添油加醋,还开始了卖惨博同情。
为什么呢?
原因一猜即知!
放眼整个学院,她诗书画乐,女红厨艺全是拔尖的,唯独骑射方面稍稍逊色,出身将军府的慕沁之则是骑射俱佳,拔得头筹完全不在话下。她一方面要雪海轩出面,让自己不得抢其风头,另一方面又去慕沁之面前装可怜,希望慕沁之能够相让。
从小和行伍之人打交道的慕小姐,心眼少得可怜,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不用想,讲义气的她肯定的拍着胸脯承诺,骑射比试给雪清颜放水。
慕沁之心仪李润不假,但她出身高贵,只要愿意,求仁孝帝赐婚不是难事,对春日宴出风头也没什么兴趣。
雪长安轻笑,示意谷芽不要生气:
“她是不是告诉你,连日侍奉母亲汤药,本来就不擅长骑射的她只怕要丢人现眼?”
慕沁之眼珠一瞪: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她们所占的地方离比试场地比较远,来来往往的人亦很少,雪长安放心大胆的慧黠转眸,灵动和妩媚结合得天衣无缝的风情让慕沁之不由看呆了眼,“还知道你打算在骑射比试时相让于她,一方面么,是出于你的同情,另一方面么,则是慕小姐最近有烦心事,实在无心这些小小的比试。”
英姿逼人的女孩蓦然石化。
她怎么知道的?
还是清颜说得对,这个雪长安……就跟妖孽一样!
“只是不知……”雪长安浅笑着上前,右肩正好碰到她的左肩,声音几不可闻的的低下去:
“让慕小姐烦心的事,是今日没有见到五殿下……还是其它?”
“你!”
秀美洁净的双耳,瞬间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慕沁之盯着她那张狡猾如狐的脸,愤愤的咬牙切齿: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五殿下担任考官的是后日诗书比试,看来,慕小姐是有其它烦心事。”
“狗拿耗子!”
捉弄慕沁之,比捉弄雪清颜有意思得多,这两人虽然年纪一般大,雪清颜的性情却结合了雪海轩的自私和李娇的阴狠,慕沁之不一样,简单明快,是个从小在一个有爱环境中长大的少女,所有小性子不过真的就是小性子,并没有背后的算计和毒辣,说起来还是有几分可爱。
也有几分羡慕。
发自内心的羡慕。
慕沁之的性格,是宠爱滋养的结果,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人人待她如珍似宝的结果。
然而,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不会有人这般对自己。
可以没有爱,并不代表不渴望爱。
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叹拂过眉眼,雪长安忽然没了继续捉弄的兴致:
“谷芽,我们走。”
对任何说雪长安不好的人,谷芽都不喜欢。
完全不记得尊卑有别这档子事,她乜斜一眼兀自抱胸的少女,气呼呼跟上去。
见她们头也不回走了,牙尖嘴利的慕沁之呆住片刻,随即郁闷的跺起脚来——
这个妖孽,既看出自己有烦心事,就不能好好问一问么?
三个人各有心事,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落入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眼中。
其中一个,正是慕沁之的二哥慕承之。
他一身雅致的云纹长袍,对身旁紫衣绝世的人苦恼道:
“我这个妹妹,估计又得罪人家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早知如此,我该亲自过去。”
“亲自去?”
紫袍男子,正是明琛。
今年的春日宴,洪桥山没有出席,但诸位皇子屈尊莅临。
他大概猜得到其中的因由,亲自过来看看才放心。
小丫头一门心思只想着对付嫡母,大概猜不到她的举动早已引起多方关注吧。
明琛演得一手好戏,不解道:
“去找方才那女学子?我远远瞧着有几分面熟,是……”
“是尚书府大小姐,就是救下洪掌院的那位。”
慕承之为人亲和,仗义又耿直,和都城诸多人都有不错的交情,明琛也是其中一个,他也不隐瞒,光明磊落的直言,“听说她医术不错,故此想请她去给家母瞧一瞧。实不相瞒,家母缠绵病榻许久,都城大夫瞧遍,也请上折子请了御医,结果还是越来越严重。只是……家父素来不喜雪尚书……”
掌管天下财政的雪海轩老道圆滑,见风使舵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等为人,自然入不了大将军慕伟的眼。
深眸微微一转,明琛建议道:
“医者仁心,她的为人未必肖像其父,不如你亲自去请上一请,她说不定能答应。”
“琛兄说得是。”慕承之坦然的自我批评,“本是我们慕家有求于人,理当郑重相请。”
话音甫落,不远处爆发出阵阵躁动——
“哈哈……”
“又是他!”
“谁叫人家是有钱宰相的儿子呢。” 殿下霸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