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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热的风直直吹进来。
幽静里,谷芽,柳芽和游龙听得均是一愣,异口同声:
“什么时疫?”
“唔……”
咬到一半的西瓜塞在嘴里进不去出不来,失言的雪长安怔仲片刻,眼珠滴流一转:
“就是一种病。”
“小姐如何知道四少爷会得这种病?”谷芽巴眨着眼睛继续求解。
“唔……”
你个小丫头,要不要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用力将西瓜吞咽下去,雪长安拾起帕子擦干净手,手指点去谷芽的额心处:
“因为……你家小姐我……是神医啊!”
“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谷芽用力拍拍脑袋,高兴的朝柳芽道:
“走,柳芽,我们一起给小姐准备沐浴的东西去。”
“好嘞!”
两个小丫头活蹦乱跳的走了,留下抱剑沉默,眉眼俊挺的少年在原地。
看着两人浅碧色身影消失在门口拐角处,他若有所思的张嘴:
“难怪书上说,女人很好骗。”
“……”
听到这话,再度投入啃西瓜大业的某人差点没从座椅上掉下来。
这家伙看出自己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赶紧又擦了手,清清嗓子道:
“游龙啊,这话本小姐要是说给谷芽听,你觉得她会……”
呵呵,在风眠院里面,谷芽可是行走的小闹腾,游龙则和她截然相反,最爱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安静的带着——
背阴处,树上,草地里,池塘边……
不拘泥什么地方,只要是安静就好!
游龙的脸,微微变了色。
将寸步不离的剑拎去右手,他带着两分紧张解释:
“属下……不是……”
“别紧张,本小姐知道你怵谷芽的叽叽喳喳。来,诚实的告诉我,女人很好骗,你从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话?”
不管前世还今生,游龙可都算得上木讷纯情的少年郎。
现在居然张嘴就是这种话,不能不让人操心啊。
毕竟,他可是自己的武力值依仗,万一受点不知名的情伤什么的,自己安全太没有保障呢!
眼看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游龙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盒子:
“书上看到的。”
“书?”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雪长安的嘴角不由得一抽——
居然是舒广送来的那些话本子!
里面有好几本是关于男女间情情爱爱,难怪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你也看了那些话本?”
“嗯。无聊。”
“……”
亏他还能说出“无聊”这样的话,他本人就是一个超级大的无聊范本好吗?
用力拍拍他的肩,雪长安轻叹:
“那你继续无聊一段时间吧。”
眼看某人的眼睛里荡出深深的无奈,她话锋一转,笑意琅琅:
“之后,本小姐会有特别的任务交给你。你现在的无聊,权当休息。”
“什么特别的任务?”能够出去办事,总比每天呆在风眠院听两个丫头叽叽喳喳强。
“既然特别,自然不会现在告诉你。先下去吧,我西瓜还没吃好呢。”
……
吃完一碗西瓜,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水澡,冒汗一整天的雪长安总算觉得清爽。
吩咐游龙将一把竹制的躺椅搬去院里,又吩咐谷芽柳芽在院子里撒上阻止蚊虫的药粉,她舒舒服服躺过去,静静欣赏头顶璀璨明亮的星空。上辈子,小时候在庄子里卑微而忙碌,回来又疲于各种学习,入沛王府之后则陷于汲汲营营,压根没有空闲看过这么美的星空。
此时此刻,能够心无旁骛的仰躺遥望,真乃美事一件!
见她这么淡定自得,坐在小马扎上摇动团扇的谷芽忧心忡忡问:
“外面现在乱哄哄的,小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刚才我出去听春树说,皇帝今天抄了赵尚书的家呢。”
“又不是抄咱们家,我担什么心?”
冰块上置放的莲花散发出幽幽清香,雪长安轻嗅着,怡然自得合上双眼。
谷芽一听急了:
“呸呸呸,小姐说的什么话呢?咱们家好好的,怎么会被抄?奴婢就是觉得……”
“觉得皇上的手段也太严苛了些?”
“是啊。”谷芽连连点头,“听说赵尚书的家人全部被流放了,他本人要处以极刑。”
淡淡掀开眼皮,雪长安静静遥望着天上的星河。
仁孝帝的手段从来都很严苛,只不过,前世的他没有遇到这些让他心里极度不痛快的事,所以还显出几分宽厚。这辈子可不一样啊,不管是洪桥山的失踪,皇太贵妃的死和遗体被盗,甚至后面的事,都会带给他一个又一个大的冲击。皇帝一旦开始陷入疯狂,整个皇朝和过度的动乱便不远矣!
“赵……”
“谷芽,保护小姐!”
游龙一声低喝,雪长安和谷芽双双朝后看去时,只见两抹身影已缠斗在一起。
其中一抹,紫衣飞扬,墨发如玉,眉似长川眼如星,正是一段时间不曾出现的明琛。
“是小侯爷?”
率先挡去雪长安身前后,谷芽怔怔看着两人在半空飞来荡去。
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安宁和愉悦全被这一幕消融,雪长安摇头扯了扯眉心:
“游龙……”
话才出口,游龙已被身手不凡的明琛制住。
天生神力的少年似乎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轻而易举就将他打败的对手,脸色僵硬而青紫,眼神更是迷茫又愤怒。
“以后看见我,记得不要抵抗。”
潇洒落地的男子一身点向游龙的穴道,慢条斯理的笑容从容又优雅:
“即使抵抗,你也不是对手。”
“你……”游龙生性单纯,并没有觉得屈辱,反而满脸担忧的看向雪长安:
“抱歉,小姐……”
“不用道歉。”
雪长安摆摆手,用力瞪向一脸浅笑的男子:
“下回他再不请自来,你直接无视,反正人家是身手精妙到变态的存在。解开游龙的穴道。”
“变态?”
明琛反指自己,一脸不敢置信和无辜委屈:
“丫头,你……”
“让你给他解开穴道!”
“好好好,你别生气嘛,我不过就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本事,毕竟他可是你的武力保障。”
说着,明琛潇洒伸手一弹,游龙的穴道立解。
看一眼满脸八卦的谷芽,又看一眼明显还想再干一架的游龙,她淡淡吩咐:
“你们守在这里,小侯爷找我有事相谈。”
说着,雪长安悠然朝里走去,明琛紧随其后。
眼看后面的人竟然还把门给关了,怔仲满脸的谷芽浑身一激灵,神秘兮兮的摸着下巴:
“我怎么觉得,小侯爷和小姐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呢。”
“他的身手,比我第一回见面想象的还要高。”
“不,好像又不是秘密,而是……”
“后面我得勤加练武,务必要想办法打败他。”
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让谷芽抓狂,她弹跳而起,一拳用力砸上游龙的胸膛: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啊!”她的拳头打在身上软绵绵的,游龙纹丝不动,“你说不是秘密,而是……而是什么?”
“而是……”
谷芽气冲冲的握拳挥了挥,双颊鼓鼓的走向一旁的茶水房:
“哼,给你看的那些话本子,全都白看了!我去泡茶,你守在这里!”
……
屋外的斗嘴,并没有传进屋内。
雪长安前脚才踏进卧房,后脚就被明琛从后面紧紧拥住。
天气炎热,两人的气息很快缠绕相交。
她全身一僵,随即用力挣扎:
“你给我放开,明琛,我告诉你……”
“别动,让我抱一抱。”
身后的男人圈着两条猿臂,呢喃的气息全部扑落在脖颈间。
夏裙轻薄,肌肤上很快激出一层粟粒。
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和声调的忧凉形成鲜明对比,雪长安不动了,蹙眉问:
“你怎么了?”
明琛久久不语。
少顷,他一点点松开缠紧的手,扮过她的身体,轻轻道:
“李润去皇宫跪求,希望皇上能把你赐婚于他。”
昏暗里,他的双眼像星星一般明亮,亦泛出几丝少见的焦虑之芒。
雪长安轻嗤:
“你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么?我的婚事……”
“当然记得。”一丝笑意在嘴角涌现,明琛点了点她的额心:
“只是,依我对李润的了解,他选择在镇国侯夫人逝世的时候入宫请求赐婚,是怀了必得之心。”
“什么夫人不夫人,那是你……”
一边打掉他的手,一边说着的雪长安话到嘴边,忽然顿住。
她睁着一对明亮清澈的眼睛紧紧锁住眼前惊艳绝世的脸,疑问在脑海里翻涌如潮。
猜到她在想什么,明琛并不想立刻解答,淡淡将话题引开了去:
“所以,有些事必须要提前了。”
“什么事?”
按下心里的重重疑惑,雪长安不解道。
走向圆桌的明琛一边回眸,一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皇陵一事,你我联手,也算合作无间。只是,在我看来,联手远没有牵手好,所以……”
雪长安的一颗心脏,简直要被他随时随地的撩拨给烫到。
她无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截了当的问:
“你究竟想干什么?” 殿下霸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