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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恩爱的父母亲竟对骂至此,这……是过去绝不可能看到的情景。
不用说,全是眼前这个贱人处心积虑的挑拨!
一口贝齿几欲咬碎,雪清颜含恨启唇:
“帮什么忙?”
“去打盆滚水来,端着在一旁静候。”
“……”
她居然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自己?
雪清颜粉面上的怒色眼看就要压不住,元珠忙道:
“大小姐,还是奴婢去吧,二小姐……”
“怎么……”雪长安盈盈转身,素手从锦包里井然有序的抽出三根银针,“二妹不愿意帮忙么?这可是救四弟啊。之前,母亲没有诚意害四弟多受这么长时间的苦,难道二妹还要拖延,再让四弟煎熬?四弟,你瞧,二妹口口声声请长姐为你诊治,结果要她帮点小忙,二妹也……”
说着,她抽出其中最小的一根,看也不看,直接扎进雪清笛足底。
“姐……”一直处于狂躁状态的少年总算安静下来,充血的双目定定看向雪清颜,“姐……”
弟弟的目光,像两柄刀一样架在脖子上。
想到震怒的父亲肯定会迁怒自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的雪清颜咬唇转身。
砰——
高低起伏的争吵声里,忽然想起水盆砸地的巨响。
雪长安扬唇,又抽出一根针,含笑眼神宛如妖冶山精般迷人:
“四弟听见么,二妹没做过粗活,不小心将水盆砸烂了呢。”
“……”
雪清笛又不蠢,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这是堂而皇之的挑拨离间?
身体里的剧痛似乎正在缓解,他审视着眼前少女美玉一样的面庞:
“你跟父亲说我体内被人下了蛊虫?”
“四弟不信?”她一副“你不信就算了”的自在。
“那……”猩红的眼里浮现泛出阴狠,雪清笛又问,“可会有虫子吐出?”
“不会,虫子会被灭掉,再通过出恭排出。”
压根没什么虫子好吗,还想把它吐出来,也是蠢得可爱啊。
闹腾这么久,雪清笛早已体力尽失。
痛苦减轻的他轻轻合上双眼,耳畔响起父亲方才的询问:
“你这些天,可和人结过梁子?”
最近结过梁子的,除开赵一成和赵一龙那对无耻兄弟,貌似再没有了……
噢,不对!
还有,还有一个!
雪清笛睁开一条眼缝,偷偷观察着正在清洗银针的翠衣少女。
她和那对双生子,谁才是对自己下手的人?
……
雪清笛腹内有虫的幻觉,不过是通过银针扭转其穴位造成。
施针之后,他的情况开始好转,吃了一碗滋养米粥,很快沉沉睡过去,对父母亲之间的剧烈争吵全然不知。
但是,留在含春院照顾弟弟的雪清颜则清楚得很。
两人一直怒吵许久,才先后从佛堂怒气冲冲的出来,一个甩开袖子不知去了何处,另一个则抹着泪,一丝不苟的发髻乱了,如云鬓间的八宝珊瑚钗也歪了。
“母亲!”
雪清颜迎上去,搀住身形摇晃的女人,既心疼又好奇:
“父亲这是怎么了?您……”
“清笛如何?”
李娇眼睛通红,一边暗哑的问,一边走回内卧。
“母亲放心,她给四弟施了针,四弟好些了,还进了一碗米粥。”
榻旁,元珠正在给雪清笛细心的掖好被角。
见她们进来,压低声音将陈嬷嬷听来的话全部如实汇报。
不听还好,一听,李娇凤眸呆滞,遍体生寒:
“她怎么知道我想把云若晴的骨灰抛去臭水渠?你方才听到的,我明明没有说这话。”
“许是猜的。”
雪清颜将母亲扶去一旁坐好,亲自湿了帕子替她净脸:
“母亲,父亲和您争吵,是为了……云姨娘?”
“可不是为了那个装腔作势,令人作呕的贱人!”李娇抬手,狠狠将面帕砸去如珠端的水盆:
“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阴魂不散!”
“那……”
啪,李娇拍桌而起,柳眉倒竖:
“不行,我得回郡王府一趟!”
“此刻?”雪清颜伸手,温柔替她垂着颤抖的双肩,“外面已宵禁,母亲,还是等明日吧。”
被洗脸水溅湿胸前和脸的如珠让小丫鬟把水盆端出去,也不敢擦拭,亦柔声劝解:
“夫人,奴婢觉得小姐说得对,漏夜出门的话,只怕会更引起老爷怒火。而且有一句话,奴婢……”
李娇按住女儿肤若凝脂的手。
元珠能干,如珠聪巧,一直是得力的左膀右臂。
她想了想,紧绷的面庞放柔几分:
“你说。”
“听元珠说,方才大小姐也只是给四少爷扎几针而已……”鹅蛋脸上浮现出小心措词的谨慎,如珠压低嗓音,“四少爷既是被下蛊,能不能就此治好,还是未知。夫人,不是奴婢不想四少爷康健,而是……他之前的情况您也亲眼目睹,大小姐扎几针就能好?万一……四少爷没有痊愈,那么……”
听到此处,雪清颜也会过意来,唇畔漾开一丝冷笑:
“母亲,父亲最是心疼清笛,长姐说得煞有其事,焉知手上有无解蛊本事?”
晦暗不明的视线,慢慢转向安置儿子的侧房。
气得发抖的李娇端起元珠递来的参茶,轻轻抿了一口。
对啊,万一她未医好清笛,这一回,务必将她打回原形!
退一万步说,即使治好,不也能照样使出倒打一耙的戏么?
“如珠姐姐……”
想得出神时,外面传来略带粗嘎的丫鬟声音。
如珠一边应声一边走出去,片刻,脸色有些不好的走进来。
“怎么了?”李娇端详她明显不悦的脸色。
“外面的粗使丫头说……”如珠舔唇,既忐忑又郁闷的垂眸,“老爷去了风荷院。”
“什么?”李娇再度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死了的阴魂不散,活着的趁火打劫,一个个狐媚子,一个个骚浪贱!”
她骂得十分粗俗难听,如珠元珠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雪清颜带着几丝尴尬问:
“父亲怎会去那里?”
“奴婢问了,丫头说,老爷怒气冲冲经过花园时,三小姐在那里收集花瓣夜露。”
“哼,多半是故意等在那里吧!一对贱人母女!” 殿下霸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