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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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
易风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一个月后,他拖着简单的行李带着明曼罗踏上了寻爱之路。他们先飞到了浪漫的土耳其,在星月之国看遍了关于色彩的浪漫风景,感受着不可思议的信仰大融合。他们在棉花糖般的棉花堡紧紧相拥看日出;伴着日落在格雷梅的热气球上甜蜜拥吻;虔诚的在蓝色清真寺里一起为世界和平祷告;在路边的烤肉摊上为了争抢最后一块烤肉而追逐打闹。
他们接着去了热情神奇的西班牙。在马德里伯纳乌体育场的ZEN餐厅顶级包间,边吃tapas边为皇马主场加油助威;在圣米盖尔市场里,捧着啤酒和果汁喝到市场打烊;在海明威笔下的私奔之城龙达你一口我一口一起吃了一杯浓情巧克力;在安达卢西亚的阿尔罕布拉王宫的鲜花回廊里像个孩子一样捉着迷藏;在巴塞罗那的圣家堂听着空灵的弥撒之音目睹了高迪的迷离之光;在托莱多古城穿过“西班牙之光”的比萨格拉门感受着塞万提斯描绘的堂吉柯德的诞生之路;在塞戈维亚,手拉手躺在白雪公主城堡前的草地上晒太阳,等着吃千年古罗马引水渠下的那只酥脆到可以用盘子切开的烤乳猪。
他们又乘船沿着拜占庭的征服之路穿过了直布罗陀海峡,到了北非花园的摩洛哥,感受着天堂与地狱比邻的奇迹。在北非谍影的卡萨布兰卡,明曼罗踢掉鞋子,把脚踩在易风脚上,由着他领着自己跳了一曲华尔兹;他们在蓝色山城舍夫沙万了望着群峰之巅;在索维拉寻找着《冰与火之歌》的画面;在德吉玛广场走进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在三毛的思念之沙形成的撒哈拉里露营,还遇见了千年一见的沙漠之雪。
在肯尼亚近乎原始的野生动物天堂,他们驾车奔驰在蜿蜒起伏、一望无垠的东非大草原,追逐着威猛的狮子,迅捷的猎豹,憨厚的大象,硕大的犀牛,健壮的野牛……他们坐着直升机俯瞰马赛马拉的壮丽辽阔,跟着角马的迁徙之路领略狂野草原的魅力。他们住在荒野里的网红酒店——“星空下的移动帐篷”体验着别样的欧式贵族游猎生活。
当明曼罗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内罗毕的方舟酒店里等待动物集合的铃声响起时,她才惊觉到原来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几个月的快乐时光,是她从前不敢奢想的。明曼罗悄悄抬眼看着坐在对面举着相机一心一意在拍长颈鹿的易风,心里暖洋洋的。想想当初两人同游故宫之时,她满心悲苦,看不见希望,只看到宫锁重门的绝望。何尝想过当日身后之人会成为她的枕边人,为她的生命推开了一扇快乐之门,从此在阳光的照耀下看尽世间繁花,在不一样的风景里充实着奇妙的人生。年少时,韶华倾负,她蹉跎了少女时最美好的年华,走了那么多弯路,直至对情绝望后,才发现原来最好的最适合自己的一直就在身边,是她固执的不肯回头,而生生误了眼前的良缘。昨夜,她独自坐在床上,酒店里突然停电,一片漆黑中,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冲进卫生间紧紧抱住正在洗澡浑身湿漉漉的易风。其实明曼罗并不怕黑,但是在变故突然降临时,她下意识的只想抱着他,感受到他在身边。这,就是深爱的感觉吧。
明曼罗放下手中甜甜的奶昔,轻轻的唤着:“风!”易风“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相机,回头看向明曼罗。明曼罗撅着嘴嘟囔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易风如临大敌,快步走过来,紧张的蹲在明曼罗面前,上下打量着,紧张的问:“怎么了?肚子疼了吗?上次产检的医生说还没入盆,还要一个多月啊?”
明曼罗拉着易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歪着头在掌心蹭了蹭说:“怎么办呢?我发现我自己爱上你了,好爱好爱那种,一秒都不想不和你分开。”
易风被这样没有铺垫的浓烈示爱惊住了,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随即立刻爬起来,觍着脸坐到明曼罗身边,轻轻拥着她,笑嘻嘻的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只管好好爱着,我替你盯着那臭小子,要是他敢爱的比你少,我就拔了他的皮,扔下去喂狮子。”
明曼罗舒服的靠在宽阔的臂弯里,这是属于她的港湾,舒适的犹如为她量身打造。记不清在哪里看到过,人原本是一个圆,因为犯错而受到了惩罚,所以被一分为二,散落在世间。从此每个人都在寻觅着自己的另一半,找对了才能此生圆满。过去和许俊良在一起时,她百般迁就,还是觉得处处不顺。哪里像现在,轻松,舒服,自在,还幸福。她再次依赖上了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对她的依赖视若珍宝,甘之如饴。这,才是对的爱情。
玩了大半年,明曼罗决定回国生下孩子,让孩子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再次回到北京,刚刚好是年根,到处洋溢着喜洋洋的年味儿。明曼罗想起当初她一个人孤单的去看贺岁片,一度情绪失控跑进暗巷去哭,还遇见了坏人,闹到了派出所。那时的她别提多讨厌春节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如今,她当真有了自己的家庭,才发现原来这个节日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幸福。
早在明曼罗毕业前一年,孤鸿就买下了一座位于西四胡同里的四合院,按照明曼罗的喜好,用新古典清雅中国风装修完毕,准备送给她做毕业礼物。如今刚好给他们二人住,房间多,有院子,养孩子正合适。
陷入幸福的明曼罗也不再对孤鸿满满敌意,充满抵触,十分高兴的接过了父亲的礼物。
易风站在新家里,搂着明曼罗一脸幸福的说:“我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能遇见你,爱上你,又娶到你。糟了,这辈子我把运气用光了,下辈子可怎么办啊?”
明曼罗捧着易风的脸问:“你不介意别人说你吃软饭吗?”
易风认真的回答:“干嘛要管别人说什么?自己幸福开心最重要。再说了,我就是愿意吃你这口软饭,他们都是嫉妒,嫉妒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好媳妇。”
这个马屁拍的好,明曼罗听得心里甜滋滋的。
因为很久没回国,红菱艳里很多事情都需要易风理清楚,明曼罗又快到产期,身边离不得人,易风把自己的父母接了来,一起过年,一起等候孩子的降临。这是明曼罗有记忆以来,过得最热闹的一个春节。年三十的晚上,三个老人加上小夫妻,在小小的四合院里包饺子,吃年夜饭,年味儿十足。易妈妈惊艳于明曼罗的厨艺,竟比她做的还好吃。现在的姑娘家,都是如珠如玉的捧着长大,大部分都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病,明曼罗不单漂亮,能干,还这么贤惠。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姑娘,易妈妈对这个儿媳别提多满意了。
接近子时,炮竹声声震天戟。易风也买了烟花,但是又怕声音太大惊动了明曼罗肚子里的孩子,就陪着明曼罗在屋子里隔着玻璃看烟花。漫天飞舞的烟花在暗黑的夜里,莹莹地浮游坠落,斑斓夺目的绚烂色彩像极了青春最美好的颜色。明曼罗想,如若是过去,此时她必定会为烟花刹那间的芳华犹如指尖流砂般抓不住留不下而伤感,毕竟在它绽放的那一刻,就已经燃烧殆尽,不复存在了。都说烟花易冷,流年易逝,冷的其实是易变的人心,逝去的只是回不去的时光。但无论如何它终究是灿烂过,辉煌过,美丽过。此刻靠在身边的依靠里,她满心都是甜蜜的向往,但愿年年今日都能一起同看这醉世烟花,共享这盛世繁华。再想起许俊良,她无爱亦无恨,只当他是一个生命中的匆匆过客,纵使重逢,也能泯然一笑,无关欢喜,只是礼仪。 执手相爱,明曼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