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原来,我们依然相信爱情(全2册)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原来,我们依然相信爱情(全2册)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2016年5月17日,农历四月十一,四月的二十六岁生日,这天,消失了将近5个月沫子忽然回来了。四月每日在工地上忙忙碌碌,迷迷糊糊早就把这日子给忘了,晚上下班,晃晃荡荡走到楼下,猛然看到拎着个大蛋糕盒子站在楼下的沫子,四月几步冲上去,搂住沫子的脖子放声哭了。

  沫子等她哭够了,才慢慢掰开她的胳膊,先把她脸上的泪擦了,又抹掉自己的:“行啦,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才走几个月,你就哭成这样,我要真走个一年两年的,你得哭成啥样!”

  “怕我哭你就别走。”四月抬起头,这才发现沫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揉揉眼睛看了一块会儿,忽然捂住嘴巴,尖叫起来:“殷正!殷律师,你怎么来了?”

  沫子靠过去,大大方方挽住殷正的胳膊:“看在他不远千里亲自去广东看我的份上,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和他正式交往。”

  “你们?”四月还是难以置信,“你们——”

  “我们齐董事长亲自牵线搭桥——我真没想到我们齐董是这种关爱下属到细微的热血青年,如果不是他已经心有所属,我肯定要去追他才是。”沫子又开启了胡喷模式。

  “乱七八糟!”嘴上说着,四月却已经听明白,郁积在心中的块垒瞬间化为乌有,不由得又为沫子高兴起来,“殷律师,幸亏是你,这下可好了。你可要好好管管沫子,她这张嘴,总是不经大脑就说话。”

  殷正依旧微微笑着:“是我主动找到齐沐风,求着让他做媒的。”

  “噢?”四月有惊奇起来,“下手这么快。难道,你早就喜欢上我们沫子了?”

  “是啊。从她第一次去找我,让我代理丁大力的案子,我就喜欢上了她。”殷正并不隐瞒,“只不过那时她也算名花有主。后来从媒体陆陆续续听到了丁大力的事,我又跑去找齐沐风求证——”

  “停——停——”四月摆手叫停,“那,你跟齐沐风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关系这么不一般?”

  “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哥们。现在,我还是‘恒通’的法律顾问。”殷正说。

  “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代理我哥的案子?”

  “是齐沐风让我接的。”

  “他让你接的?他让你帮我们跟他自己打官司?”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沫子俨然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接过话来,“其实殷律师是代表咱们起诉出租公司,向他们追责的。思齐作为受害者起诉了我们,同时又把出租公司作为第二被告。我们两家都应为思齐受伤负责,而且从责任分成上来讲,出租公司要占的责任比例比司机个人还要多。”

  “这样啊!那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拼死拼活让他们撤诉?”四月似乎明白了一些。

  “撤诉也只是撤销了对丁大力的刑事惩罚。民事赔偿责任并没有撤销,至于后来,就不是法律能解决的了。”沫子接着说。

  四月惊奇地望着沫子,说不出话来。

  沫子乐呵呵地再往殷正身边靠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现在对法律问题超感兴趣,你信不信明年我去参加司法考试。通过了,我就给殷大律师当助理去。”

  “信,信!”四月忙不迭的点头,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唤起来。

  殷正哈哈一笑:“二位美女,咱班边吃边聊吧,饭店我已经定好了。”

  一家小小的却很有情调的西餐馆,殷正娴熟地点了红酒、牛排,象征性地吹了蜡烛切了蛋糕,四月和沫子都有些逞强,不一会儿一瓶红酒就见底了,沫子正吵着要再来一瓶,四月接到大力的电话,大力问四月去哪里。四月看了一眼沫子和殷正,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呢,就起身到外边去。

  “哥,我跟沫子,还有沫子的男朋友在一块儿呢。”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四月故意这么说,可话说出去了,又有些后悔。

  大力稍稍顿了一会儿,说:“早点回家,给你买了水果蛋糕,思齐也给你带了礼物。”

  “我不要思齐的礼物,我只要沫子。”四月就借着酒劲儿接着说。

  “别喝太多,早点回家吧。”大力淡淡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哥!你就是个笨蛋——”四月对着手机唠叨,“你知道沫子的男朋友是谁吗?你不要沫子活该,是你没福气。人家殷律师比你强一百——不,强一千倍!”

  晃晃悠悠回到桌上,四月呵呵笑着,傻傻看着沫子。手机又响了起来,接听,这次是丁文凯,一听他的声音,四月的酒劲儿激灵一下子醒过来。

  “四月——救我!救救我——”那声音,幽幽地,似乎是从地狱传过来的,“救救我吧——”

  “文凯!文凯,你怎么了,你在哪?”四月焦急地追问,却再也听不到声音。

  疯了一样冲出西餐馆,却又怔怔站在原地。

  “四月,这么晚了,你去哪?”沫子跟在她身后喊。殷正只好手忙脚乱的买单,然后拿起她们两个的包跟出来。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两个人。

  沫子已经蹲在路边吐了起来。四月等她吐的差不多了,把她扶起来,走到殷正跟前,把她交到他手里,又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包。

  “我有事,殷律师,麻烦你照顾好沫子。”四月匆匆忙忙向前走。

  “四月,这么着急,我送你吧。”殷正扶着晃晃悠悠的沫子在后边喊。

  “不用。你把沫子照顾好就行了。”说着四月又小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站在路边,拨打文凯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拔脚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想,该去哪找文凯。这么晚了,肯定不在“天一”了,他还在那个即将拆迁的旧房子里吗?再拨他的电话,依旧无法接通。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让我救救他?想了一会儿,四月猛然想起文凯曾经发在自己手机上的地址。掏出手机,慌乱的翻找,幸亏还没有删掉。

  凤翔国际广场A座1103。

  默念几遍,想要记住,却怎么也记不住。只好举着手机,接着朝前走。急匆匆,没注意一辆车在身边急刹车停下来,齐沐风的脸从半开的车窗露出来。

  “喂,你到底要去哪?”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传过来。

  四月看了他一眼,无暇与他搭话,一辆打着空车字样的出租车疾驰过来,四月便拼命对着车招手。

  出租车停下来,四月上去,把手机递给司机:“去这。”出租车很快停在一栋楼下。在司机有些不耐烦的提示下,四月给了车费,慌乱下车。

  明亮的车灯一晃而过,四月顿时感觉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张开,仰望周围高楼斜插入灰紫的夜空,四月调整了一下呼吸。这里,是“天一”早期开发的一个项目,四月不止一次的来过。

  四月使劲儿按住咚咚的心跳,在心里小声地说:“文凯,你在这儿吗?文凯,我来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文凯,文凯——”越是走近,心底呼唤的声音越大,四月甚至已经听到自己的呢喃,伴着咚咚的心跳,在低低的夜空下回旋着。

  她知道自己很着急,越是想轻轻地,却越是控制不住地双腿微微发抖,A座,电梯,11层,1103。

  声控灯陡然熄灭,四月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再一次陷入黑暗里,深深吸进一口带着凉意与黑暗的空气,再缓缓吐出胸中灼热的气体,努力控制好呼吸的节奏,然后抬手敲门。

  笃笃的剥啄声像是沉入黑色的水面,没有任何回应。

  再敲,声音更大一些。

  咚咚咚。

  终于传出文凯的声音:“谁?”

  “文凯,是我。”四月的声音,传递着身体的颤抖,“你怎么了?开门好吗?”

  沉寂片刻,文凯的声音忽然大起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我是丁四月!陆文凯,你开门!我不会走。我知道你肯定有事儿,否则你不会给我打那样的电话。你先开门,无论你发生了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四月的声音依旧颤抖,甚至带着鼻塞的哭腔,却坚定。

  又是沉默。

  之后,传来噼里啪啦走路的声音。

  门开了。

  赤露上身,下身只穿一条深色短裤的文凯镶嵌在黑漆漆的门框里,昏黄的光线,从他身后涌出来。

  “文凯——”四月被他身上的浓浓的酒气刺得退后了几步,再次抬起头时,视线却穿过文凯,直直的定在他身后的沙发上。

  一个女人,半裸着上身,侧卧在那里,披散的长卷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面孔。而此时,她也正撩起脸上的乱发,想看看到底是谁打扰了自己。

  看到那脸的一瞬,一枚炸弹瞬时在四月体内爆炸,血液冲破了皮肉骨骼飞快的四散喷射,身体化成碎片,胡乱飞舞起来。

  “你走吧,我不认识你,你没看到,你耽误了我的事情!”文凯一双腥红的眼睛冷冷地望着她。

  一切都冻结了,四月打了个寒战,她听见自己的每一个关节都像生锈的齿轮一样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咬合声。咬住牙,迅速的转身,闭上眼,忍住眩晕,再迈开脚,僵硬地沿着软软的地面向前。

  “等下。”文凯忽然喊,他弯腰拾起她掉在地上的包,跨了几步追上来,“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慢慢转身,四月的目光钢锥般定定的盯在他脸上,却又似乎穿过他,飘散到无边的黑暗里。

  文凯僵硬的微笑着,再次把包递过来。

  四月木然的接过来,重重的如有千钧,四月险些被它拽得仆倒在地,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绝对不能,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摇晃,不能摇晃,慢慢转回身,迈步,继续向前走。

  文凯也忽然被冷风吹到似的,打了个寒战,可是他很快排除了心头的冷意,只带着带着冰冷不屑的笑容,转身,回到燥轰轰的屋里。

  身体却忍不住筛糠似的颤抖起来,血管里的蚂蚁又撕咬起来。文凯攥紧拳头,坐在堆满衣物的沙发上,深呼吸,剧烈抖动的手从茶几上拿起香烟,找不到打火机,暴躁的站起身来,正想挥手把桌子上所有的杂物拨到地上,一只捏着金色打火机的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

  火已经在他周身燃烧起来,越燃越烈,他听见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吱吱地响着,闪着火花,冒着白烟,所有的东西都燃烧起来,在焦糊的气味中漂浮,旋转——

  文凯猛然攥到那只手,祈求的目光盯住她颤声说:“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那女人已经把凌乱地遮住整张面孔的头发撩到耳后,昏黄的灯光下,逐渐清晰起来的是一双冷峻犀利的眸子,只有经历了大风大浪大起大伏解决了无数个生死攸关的难题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面孔这样的笑容,是的,她是吴静华,她竟然是吴静华,她只能是吴静华!

  她是T城受人敬仰的女强人,现在的她掌控者一个几百员工的房地产集团,可以用钱用权用智谋处理她的一切问题,而且游刃有余,就如刚刚,她带着淡淡的笑容,从苏熙手中接过红色烫金的结婚请柬,然后随手扔进纸篓里。她觉得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中也是平静的。可是她有恨,她不知道自己恨什么,只是胸口的一团火灼灼的燃烧,烧的全身滋滋作响,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灭掉着一团火,便任由陆文凯带她进了一家酒吧,把那些五颜六色的液体肆无忌惮的灌进胃里,然后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僵硬的身体。

  又像是做梦一般,她又跟文凯来到这里,喝酒,迷醉,疯狂——直到听到敲门声,她还沉在一种迷幻的状态里,直到四月苍白的脸出现在冰凉的夜色中,她才忽然意识到,她身边的这个瘦弱的男人,还只是个孩子,比擎宇大不了几岁的孩子。

  她瞬间明白了这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却只是迟疑了片刻,她就完全释然了,她马上从演员变成观众,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文凯的央求时,她又忍不住笑了。

  抽出手来拉正身上的衣衫,又探身拍拍文凯的脸,她依旧笑着说:“好。”

  文凯泣泪齐下:“给我钱,帮我——救我,救救我!”

  “哦?”吴静华瞬时就明白了他的状况,“好。”她已经站起身来,飞快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拿起挎包,掏出钱来递给文凯。

  文凯飞快的把红艳的钞票抓紧,看也不看她一眼,甚至连衣服都不顾及穿上,只是抓起一件上衣就飞身跑了出去。

  狭小的屋内只剩下那个满面笑容的着的吴静华,慢慢踱到门边,却又回头,一片狼藉。唯一醒目的就是一把赤裸狼狈地躺在琴匣旁的紫红色的小提琴,这孩子,他说他是音乐系毕业的,他还从没给自己拉过一首曲子呢!靠近桌边,伸出手,拿起琴弓靠近琴弦,轻轻触碰一下,竟也吱嘎一声。

  受到惊吓一般,缩回手,和那小提琴对视良久,她猛然仰起头来,向着那盏昏黄的吸顶灯很响亮的笑了起来,笑够了,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端详着,尖尖的指甲从卡片凸出的数字上划过,“吴静华,”她又轻笑了一下,“这次可以为了自己,活一次吗?”轻声喃喃着,伸手把卡片放在小提琴上,然后挺直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下子空荡起来的小屋里,只剩下那张精致的卡片还在冷冷地笑着,像极了一张女人惨白的脸。

  齐沐风在四月身后尾随了好久,直到通往郊区的一座高架桥上,四月踉跄着,被自己手中的包绊倒在那里,好久没有爬起来。齐沐风急忙把车靠在一边,打开车门跳下来,奔到四月面前。

  “喂,你怎么样?”他俯下身子扶住她。

  她伏在地上,不出声,他能感觉到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喂,你到底怎么样?”他慢慢靠上前,扶不起她,又不敢贸然抱她起来,只好陪她坐在那里。

  她挣扎着,站起来,又被脚边的包绊倒。齐沐风起身,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四月狠狠的推开他。迅速转身,靠着桥栏,抬头,开漆黑的夜空。月亮早已不见,寥寥几颗星缩在一起,怯怯的躲在天边,风却没有丝毫的留情,依旧狠狠地吹着,像要把它们从黑色的天幕上连根拔起,吹到九霄云外。

  心,是早已经离开身体了,一会儿重重的撞在坚硬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却又攒在一起,一会儿进到刺骨的冰水里,不悬浮,只是窒息的下沉,沉入无底的深渊里。

  痛吗?不,只是麻木,窒息,冷——

  抱住肩膀,四月慢慢缩下去,冰冷地颤抖,让身体缩成一团,却越发的不能呼吸。

  “喂,你是不是很冷?”齐沐风脱下了自己的西服。

  木然地看着他,四月摇头,她知道,再多的衣服也不能让自己温暖,那彻骨的寒意,从内而外,那冰块,在身体里,占据了心脏的位置,无休止的流出冰凉的液体,已经凝结了四月的血液,思想,一切——

  齐沐风把衣服加在她身上,就不再说话,而是坐在她身边,抬起头来,也看着天上。

  好久,他才转过突来看着她:“好一点儿吗?实在不行就哭一下吧,你是女孩子,哭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哭一下就没事了!”

  四月的鼻子真的酸起来,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喷涌而出。

  看她抽动的肩膀,齐沐风忍不住伸出手来,把她揽进自己怀中,轻轻拍着。

  “好了好了,哭过就没事了。”他轻声安慰着她。

  靠在桥栏上,望着深邃的夜空,一颗星也没有了。

  夜已经深了,偶尔有夜行的车辆经过,明亮的车灯一晃而过,之后就是长时间的幽冷孤寂。

  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四月断断续续的抽泣。

  宋擎宇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四月家的楼下。一个多月了,他也已经把自己混成了这个小区的常客。和四月的父母都越发熟稔,他知道他们都把自己当成了四月的男朋友,他也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非常满意,尤其是四月的母亲,她虽然神志不清,但对自己的亲昵却是显露无疑。他不知道四月到底怎么想的,他觉得自己也没深想过这个问题,来这里,或许是为了四月,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内心的一份安定感。是的,和母亲的声色俱厉比起来,和梅林深以及梅可欣掩饰不住的贪欲比起来,甚至和李思齐带给自己的美好初恋比起来,只有在这个窄小狭仄的空间里,听着四月对自己的数落唠叨,看着她母亲悄悄把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听着她父亲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他才有一种真实的存在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让他上瘾,越来越依恋。

  不过,他很清楚,这不是爱情。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呢?这世界上,真的有人知道答案吗?

  拐角处,他能看到这栋楼里出出进进的人,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从下午四点就到了这里,五点多看到四月回来,又走了。然后丁大力回来,上了楼。再后来和四月一起出去的女人回来了。四月,一直没有回来。他不敢在贸然上楼,对于大力,他心存芥蒂。拨了一次电话,无人接听。就只好在那里继续等着。站累了,坐会儿,坐累了,起身溜达几步。

  直到夜色浓密,遛弯散步的人也都回家,风渐大,就躲进楼梯口,坐在台阶上。把手伸进口袋,是一份诊疗申请。擎宇觉得从加拿大回来以后,自己做过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说服了了远在加拿大医学院工作的朋友,弄到了这份诊疗单。只要四月同意,那么,就可以给她的妈妈进行远程心理治疗。虽然为时已晚,也未必能起到什么效果,但擎宇愿意试一试。细节还要和四月详谈,擎宇觉得,四月会同意的。

  迷迷糊糊中,天色微明。看到四月在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从一辆车上走下来,所有的睡意立即消失,兴冲冲站起来,迎了上去。

  熹微晨光中,猛然看到擎宇,四月竟如见到鬼魅一般,又想起昏暗的光线里那女人的脸,猛然一把推开他,尖声喊叫:“走开!”自己却向前踉跄几步,慢慢瘫软下去。

  擎宇一个趔趄,脊背撞在坚硬的楼梯扶手上,生痛。夜风呼呼作响,肆无忌惮地穿过,撕扯他的衣服,抽打他的脸颊,寒意却是从心底裹挟而来,他打了个寒战,看着她。

  她仰起脸,看着他,却带着冷冷的笑:“你知道吗,你知道现在和丁文凯在一起的是谁吗,是吴静华。是你妈!”

  雷霆终于击在擎宇身上,震悚、僵硬。猛然站起身,向前冲了几步,就又停下。“我妈!”忍不住冷笑了,“吴静华!是我妈。”宋擎宇,难道你要去捉和情人鬼混的妈妈!宋擎宇,她是你妈!她是你妈!你的亲妈!宋擎宇,你到底是什么呀! 原来,我们依然相信爱情(全2册)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