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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恩情(3)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6055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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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答案,云出有点哑口无言。

  也唯有无言。

  村庄死寂死寂,嘶嘶声,忽远忽近,不绝于耳。

  云出低下头,几次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终是作罢。

  如果做不到全心全意地回应,那就什么都不用多说。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远远地突然出现了大批人马的喧哗声,极目望去,只见足有百十人的队伍,举着火把,自驿道那边迤逦而来。

  夜幕被烧得通红,那簇火龙似的火把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云出扭头望过去,正想询问,南司月已经为她解惑道,“是南王府的人,他们寻来了。”

  “哦,好。”云出点头,却不敢再看他。

  “我不能让他们踏进这里来,这里的毒蛇仍然很多,火把并不能驱逐它们。”南司月轻声道,“所以,我要过去了。”

  “恩,好。”云出仍然点头,想了想,终于抬头,问,“你要不要紧,刚才消耗了那么多……”

  “无妨。”他打断她。

  “我送你,你等我一下。”云出执拗地说完,根本不给南司月反驳的机会,已经转过身,在四周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根木棍,她用刚才脱下来的外衫在木棍上裹了裹,然后沾着那些灯油,点燃它,说,“我看乔虞武的灯笼,也不过是用这种灯油做成的而已,应该能抵挡一阵子。”

  “嗯。”南司月竟然没有拒绝她,他淡淡地应了声,然后,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她的手心不知何时又流了满满的汗,粘稠的,温热的,就像沾在心里一样,甩不掉挣不脱。

  云出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回握着他。

  南司月的手还是那么冷,干爽洁净又冷冽如铁。

  火光摇曳,他的脸越发苍白,眉宇间有种倦倦的神色,似在勉力支撑。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扶着他。

  可南司月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她也不敢妄动,只能举着火把,柔顺地跟在他的左右。

  踏入黑暗后,那种嘶嘶声也清晰起来,近在咫尺。

  不过,它们确实摄于火把的微光,并不靠近。

  他们走得很安静,没有人开口。

  好容易走到了村口,远远地,能看到阿堵和舞殇他们正率着众人赶了过来,云出停住步伐,她下意识地将手抽出来,正想说一些道别保重的废话,南司月的手却是一紧,没有松开她。

  云出诧异地抬头,有点讪讪道,“我还得回去……”

  夜泉还一个人呆在宗祠里呢,她不能丢下他不管的。

  既然已经送到了村口,阿堵他们会好好地照顾南司月,她也能放心了。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南司月突然低下头,冰冷的唇瓣,压住了她未尽的词句。

  云出睁大眼睛,看着那张沉静俊魅的脸,在火光中突兀地放大,那种清冷而幽香的感觉,从唇齿间,闪电般,战栗地传遍全身。

  让她呆若木鸡,又恍惚莫名。

  他的动作很轻,但异常坚定,舌尖浅尝辄止,还未深入,已然撤离。

  便如羽毛划过水面,初一沾水,便被微风送出老远。

  火把猎猎。

  阿堵与舞殇他们已经赶到了跟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幕,晃动如水磷的光线里,南司月一只手牵着云出,另一只手则松松地环在她的腰上,他俯下身,墨色长发流泻委顿,从他的肩头,垂到了她的胸前,云出则仰起脸,面色通红,目光迷惘,也如水磷一样,波光阵阵。

  紫衣白衫,她手中的火把将两人照成了一副绝美的焦点。

  阿堵固然张大嘴巴,舞殇也是一脸怔怔,至于其他人,更是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放才好,一忽儿看天,一会看地,好像这黑糊糊的夜空和脏兮兮的泥土地,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东西。

  “继续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他淡若柳丝地一笑,终于将手松开。

  她的汗还留在他的掌心,只是被夜风一激,很快便干涸了。

  那一边,阿堵已经磨磨蹭蹭地迎了过来,到了面前,向南司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开心道,“王爷没事就好。”

  “嗯。”南司月不置一词,兀自转身,朝众人走了去。

  舞殇本跟在阿堵身后,见状,也走了过去,恭顺地跟在南司月身后。

  众人亦随着南司月一起转身,声势浩荡地跟随其左右,尽忠职守的样子。

  阿堵倒没有急着追过去,反而留了下来,忍着笑,又刻意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问云出道,“王妃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云出赶紧摇头,拨浪鼓一样,脸色彤红。

  “咦,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阿堵不解地问。

  看刚才的情形,他们之间貌似很和谐啊,王爷也似乎终于开窍了,云出干嘛还要走?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云出刚说了一句,随即窘窘地看着他问,“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走?”

  “因为你是南王王妃啊。”阿堵理所当然道。

  云出又囧了。

  没想到,那个乌龙身份,还真的一直有效.。

  “王妃要做的事情,还是杀皇帝吗?”阿堵见云出的表情,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他很体贴地转开话题问。

  云出点头。

  这是肯定的。

  她这人很简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没那么多啰嗦的废话。

  “……王妃,或者,你还不知道一件事。”阿堵迟疑了一下,终于硬着头皮,压低声音道,“你不可以杀夜嘉。”

  “恩,为什么?”云出讶异。

  阿堵的措辞里,用的是‘不可以’,而不是‘能力不够’,这让云出大惑不解。

  “因为——”阿堵似下定了很大决心,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南司月,很郑重地说,“因为王爷的性命与夜嘉是息息相关的,夜嘉当年用血咒控制住王爷,便是不想让南王府与夜氏王朝为敌,血咒这东西特阴邪了,这就好像,夜嘉现在是母体,王爷是子体,如果母体死亡,子体也会遭受池鱼之殃。所以,王妃,你可以报仇,但千万不能杀夜嘉。”

  云出怔住。

  这么重要的事情,南司月竟然一直没说。

  那在夜泉追问他肯不肯为了她杀夜嘉时,摆在南司月面前的选择,竟不仅仅是放弃夜嘉而已。

  还有自己。

  可是,他只是那么清淡的一句,“我不能杀夜嘉。”

  没有解释,更没有说明。

  “王妃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了?”阿堵第三次追问道。

  “不了……”云出摇头,微笑地看着他,道,“阿堵先生,麻烦你好生照顾王爷,他刚才……刚才为我受了伤。”

  “王爷受伤了?!”阿堵一惊,这下子,自然顾不上云出了,他脚步匆忙一转,匆忙地道了一声,“王妃也请自己珍重。”然后快步追了过去。

  这里很快只剩下云出一个人,举着火把,站在寂寂的牌坊下,看着那个人被百人簇拥着,沿着灯火通明的火把,渐行渐远。

  嘴唇上还残留着那刹那的悸动与冰凉。

  就像清晨未醒时模糊在脑子里的梦。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背使劲地脸一抹,然后转过身,重新踏回宗祠。

  ……夜泉也该醒了吧?

  那一边,阿堵听闻南司月受伤,那速度便是说不出地块,三步并成两步,不一会便追到了舞殇旁边。

  舞殇早就发现了南司月的虚弱,但碍于身份,她没敢多嘴,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时刻关注着南司月的情形。

  南司月走得很慢,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英姿风华。

  单单只是背影,便华贵得让人错不开眼。

  舞殇的脚步又缓了一些,等阿堵追上来,不等阿堵开口询问,她已经扯着阿堵的衣裳,低声道,“大人,王爷似乎……”

  “我知道了。”阿堵打断她道,“对了,你也不能出来太久,早点回醉花坊。不然,那几个人没有人盯着。”

  “是。”舞殇闲闲地应了,想了想,索性停了下来。

  阿堵则快走两步,待到了南司月身边,他担忧地看向他,果然发觉王爷脸色不妙,唇色也迅速黯淡下去,同样苍白。

  “阿堵。”似察觉到他的靠近,南司月突然唤了他一声。

  “在!”阿堵毕恭毕敬地答应着。

  下一刻,南司月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胳膊上,沉沉的力道,似倾过了自己的一半重量。

  阿堵心中顿时一沉:怎么竟虚弱至此了?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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