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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恩情(2)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3907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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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司月当时没有做声。

  等云出转过神像后时,才听到他清清淡淡的一句,“你没有欠我什么。”

  云出的身形稍微滞了滞,然后低下头去。

  夜泉已经比刚才安稳了许多,面色也恢复如常,半靠在雕塑上,眼眸闭紧,没有了白日骄傲凌厉的模样,柔顺地像个孩子。

  云出跪坐到他的旁边,为他擦净脸上的汗珠,又将之前解开的衣衫仔细地系好,侧耳听了听了他平稳均匀的呼吸,这才是真正放下心来。

  “没事了,恩?”她俯下身,抱着夜泉,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轻声呢喃道。

  刚才,真的把她吓得够呛。

  夜泉似听到了她的声音,眉心微微一簇。

  ——过去的六年,他们一直相依相伴,在偏远的粤州,简陋的小渔村里,一起调侃,一起抓鱼,一起应对各种各样的困境,一起研究各式各样的骗局,听他挑眉骂她笨蛋。

  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了,她会觉得很寂寞很寂寞。

  因为,能与她分享往事的人们,已经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

  等安置好夜泉,云出复从神像后绕了出来,南司月已经走开了一些,他站在门槛,手扶着门楣,宽大的衣袍下,修长笔挺的身躯,不知为何,有种几不胜衣的单薄。

  风扬起他的黑发,清淡飘逸,纵在这个阴冷凶险的小渔村里,也有种静谧的感觉。

  那么那么沉静,好像他的世界,从未被人踏足过。

  尚是一片唯余风声的荒漠。

  云出轻轻地走过去,等走到南司月身后,她一言不发地拖起他的手臂,然后,非常执拗而坚定地,将袖子捋了上去。

  南司月本想把手抽回去,想了想,还是随了她。

  白皙的手腕上,果然多出了一条新添的伤痕,狰狞的伤口旁,还有几道暗红的血渍。

  她的眼睛立刻就酸了。

  头也垂得越发低。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道伤痕,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像抚摸着一触即碎的琉璃。

  南司月突然将手臂抽了回去,手指曲起,放在唇边,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脸色越发苍白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拖半个时辰的,我不知道会这么快就被他揭穿。”犹豫很久,她突然道歉,声音同样很低很低。

  无论如何,她有负他的托付了。

  “没关系。”南司月怔了怔,轻声道。

  “怎么会没关系,你都这样了,怎么没关系!”云出忽而抬起头,有点激烈地反驳道,却不知道这股子怒气,到底是针对南司月,还是针对自己,“我怎么这么没用,什么用都没有,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说了,没关系。”南司月有点惊诧于她的反应,终于转过身,手扶着她的双臂,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凝重温柔,不容抗拒。

  “有关系!”云出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牙齿咬着下唇,倔强执拗地问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好,为什么你肯花那么大的代价救夜泉,夜泉是想杀你的,你们是敌人,用了那么多血那么多力气去救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南司月为了救夜泉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自小食用抗蛇毒的草药,那药性早就融入血液中,可药性却如此稀薄,到底许多多少血,才能够解开已经蔓延全身的蛇毒?

  他刚才那么虚弱,连区区的一撞之力都抵抗不了,可见,并不仅仅是失血那么简单,天知道还经过什么程序,还耗费了多少真气,才能让本高烧不止的夜泉,此时安详健康,没一点后遗症。

  可是,为什么呢?

  南司月没有任何理由救夜泉!

  除了她!

  他不能让她出去冒险,便只有救夜泉。

  南司月默然。

  他无法作答。

  “夜泉说我是笨蛋,其实,你才是真的笨蛋。”云出将头一扭,看着不远处阴森峻冷的夜色,轻声问,“为什么会喜欢我?”

  为什么呢?

  他是那么完美无缺的人,生来尊贵,活得万人景仰。

  她是谁?

  她不过是个爹不要娘不疼的小混混,走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没美貌没才情没性格没背景,甚至也不够善良。

  譬如,刚才,在南司月亲口许诺救夜泉的时候,她明知代价不会太小,不然,南司月一早就说出来,也根本就想到了他会用自己的血当解药,可她没有阻止!

  因为一旦阻止,夜泉便会有性命之忧。

  这是她的自私,是她的狡诈与取舍。

  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欠着他,欠到已无力偿还。

  “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问,心中感念,却又万般不解。

  南司月怔住,长久以来,隐秘的心思,乍然地,被云出如此坦然地说出来,他竟有点无措。

  可是无措过后,却是出奇的平静,就像尘埃落定后的平静与坦然。

  “哪有什么原因。”他淡淡道,“只是喜欢罢了。”

  云出仍旧望着他,一眼不眨,明亮的眼睛,亮得如天边最璀璨的星辰。

  “所以,无论我为你做任何事情,都不过是因为我喜欢而已,没有原因,也不需要你的亏欠。万事于我,没有值得或者不值得,只有愿意与不愿意。我愿意做的事情,纵然凶险难为,纵然永无回应,全部无所谓。我不愿意的事情,也断不会有谁能强迫于我。”顿了顿,他随意如闲话家常一样,轻声道,“喜欢你,也不过是一件我愿意做的事情,与你无关。”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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